第九十四章 排除
“好吧,亞特,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見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拉文斯便向亞特問道。
“還能有什麽看法?大概就是我們在快樂地旅遊時,被一夥劫匪給坑了唄。”亞特也終於放鬆了下來,麵對拉文斯,也不需要再裝小孩了。
“但是說真的,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啊!”拉文斯有些憂慮地慫拉著臉,說道:“特別是那個在場的魔法師,他的身上,隱隱約約散發著一股扭曲的味道……”
“先不說扭曲居然有味道,但你為什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那個警察?”亞特稍微揚了揚眉毛,看著拉文斯憂愁的模樣,說道:“我還以為你早就把這件事情提過一邊了呢。”
“嘖,當時我也不太敢確定啊,好久沒遇到過個普通魔法師了,他們本身是什麽氣味都忘了。”拉文斯慫拉著臉說道:“要不是昨天,在那個叫做呃……珂蘭度的人身上重新聞出了一個普通魔法師該有的氣味,不然我到現在不會懷疑當時那人是不是有點奇怪。”
“所以你就應該把麻煩推給警察他們啊,自己藏著掖著有什麽好處?”亞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捉摸不透拉文斯了,明明之前在那些警員麵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硬是要兩邊剛到底。而等他們都走了之後,卻又和自己抱怨發脾氣了起來……咱們兩人到底誰才是小孩子?
“我也不知道他們信不信啊,說什麽扭曲的味道……你也不說聽不懂嗎。”拉文斯無奈地躺倒在了床上。
“所以扭曲到底是什麽氣味的啊……”亞特看著拉文斯一副人生無望的模樣,也躺回了自己的床上,靠在枕頭上說道:“反正那個什麽魔法師和我們現在也沒什麽關係,你就單普通過日子就行了唄。”
“是這麽說沒錯…但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一再想到那個氣味,我的心髒仿佛就被掐住了……”
“哎呀那你就別想了。”亞特白了拉文斯一眼,接著說道:“你們這些狩魔獵人可真的矯情,聞到個奇怪的氣味就要死要活的……”
“好吧好吧,我不想就是了。”拉文斯躺在床上給自己翻了個身,終於停止了哀嚎,恢複成了一個死人的模樣。
見拉文斯也不再抱怨了,亞特也不再理他,隨便看了看今天從莎拉耶蒂老師那兒借來的書,也就關了燈,草草睡去了,隻留下窗外的月光照耀進房間,成為最後的一點光芒。
而在這同一片月光之下,距離城牆好幾公裏外的沙道之上,一名灰衣的男子,率領著十來個黑衣警衛,小心翼翼先走在地麵上。
不過走在最前頭的,則是一個提著提燈的黑衣男子,活脫脫像是一個黑夜趕路的旅人,不過不同的是,他手上的那盞提燈是熄滅著的。
“提燈還是沒亮,你們真的確定這裏有魔法陷阱?”那個為首的黑衣男子轉過身來,向著身後的一眾人說道:“難不成我們真的得從這兒走到別拉格去才行嗎?”
“所以我們才帶了三天份的食物和水,六頂防風帳篷,以及同樣數量的魔石火爐。”泰德爾麵部改色地說道:“這是就是我們的工作,沒什麽可以抱怨的。”
“但該死的這可不是我的工作啊……”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埋怨地邊走便說道:“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為什麽要幹這種事情,你們不知道我一天可以賣掉多少商品,可以賺多少錢……你們愣住幹什麽,跟上啊!”
“話說,你這燈亮了代表什麽?”泰德爾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靜靜的看著為首的黑衣人越走越遠。
“還能代表什麽,當然是……”黑衣人聽到個問題,不屑地舉起了自己手上的提燈,而就在這個瞬間,他瞄到了一小束光亮——提燈裏頭已經燃起了一小團幽藍色的火焰。
場麵忽然就陷入了極寒般的沉默,帶頭的黑衣人額頭上已經留下了豆大的冷汗,就連呼吸也壓低到了極致。
差不多過了五分鍾,一切如舊。
“我、我在燈亮後走了多久?”黑衣人咽了口口水,朝著遠處的人群說道,雖然現在還未發生什麽情況,但他提著的一顆心還是不敢放下。
“大概……有八步的距離。”泰德爾思考了一下,報出了一個較為準確的數字。
聽到這個數字後,黑衣人咽了口口水,視線逐漸移動到了腳下,那一片黃澄澄的沙地上,仿佛有著無數的毒蛇,隻要自己隨便在動一步,就會被立刻生吞活剝。
“快點!讓米文過來!看看她有什麽辦法沒有!”因為泰德爾一行人在燈亮後就立刻停住了腳步,而且原本就和黑衣探路人有著一定的距離,所以現在應該是處於安全區域,所以——所有人立刻就地紮營,安排路障,將探路人和周圍地區完全隔絕起來,並且,不少人已經掏出了鏟子,看看能否在周邊挖出點什麽來。
“喂、喂!我,我該怎麽辦啊!”黑衣探路人見他們擺出怎麽一副陣仗,仿佛自己就是一顆即將引爆的炸彈。
“放心,我們會準備充分的,爭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但是你表現出來的不對啊!”探路人撕心裂肺地保持著動作大吼著。
而遠方的泰德爾麵色沉重,依舊和探路人保持著一段相當安全的距離,隻能靠著擴音器喊話。
“堅持住!我們的魔法專家在被飛速送來的路上了!請盡量保持靜止!”
“所以快點兒啊!!!”
而就在這兩人對峙,布置完封鎖區,一群人拿著鏟子在東刨坑西挖洞時,終於,遠方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匹加急的快馬,馬背上除了一個騎手外,還有一個被綁的相當牢靠的人質。
“長官!米文小姐我給綁來了!”在到場後,騎手就將綁在馬背上的人給放了下來。
“你、你們不要覺得自己是警方就可以為所欲為啊!”那個被綁在馬背上的女人落地後,顫抖著雙腳,踉蹌地站了起來,怒視著眼前的灰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