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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暴露

  正陽宮,是洛玄衍的寢宮,在皇宮的北方。正陽宮雖然說隻是一個寢宮,但是其實麵積很大,而且還有一座塔,和觀星塔相望,高度相等,名字叫做明月塔。


  塔上的風鈴在風裏輕輕的響了起來,然後落花落在地板上,落在地板上坐著的女子的衣服上,還有頭發上。


  女子一襲白衣,頭發隻是簡單的綰了一個發髻,然後帶著一柄白玉步搖,顯得有些清雅,像是仙女。她坐在那裏,沒有琴,沒有琵琶,隻有她一人,坐在這裏,手裏捧著冰裂紋的茶杯,裏麵是青色的茶水。她看著遠方,那裏是觀星樓,可以看見觀星樓的那個房間。或許,以前他也是一直坐在這裏,然後看著對麵吧。


  "北小姐,太子找你。"輕輕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然後一個宮女恭敬的站在北若月的身後說道。


  "我知道了。"北若月放下手裏的茶杯,然後就站了起來,向著樓梯走過去。宮女沒有說洛玄衍在哪裏,但是她知道,他一直都會在那裏等她。


  偌大的庭院裏,他隻會在那裏等她。而且每一次他都讓他穿著一身白衣,然後帶著白玉步搖,一身冷清的去見麵。她其實一直都知道,他隻是把她當做一個替身罷了。


  一開始她不是這樣認為的,直到向梨落的到來,她最終才確定了原因。她也知道向梨落就是北涼,因為她是除了那些人最了解北涼的人,因為洛玄衍一直關注著北涼。在向梨落出現在她的麵前,北涼的真實的麵容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發現她自己和北涼有六七分相像。現在加上一身白衣,還有氣質,和她的相似又多了一些。


  "你來了?"洛玄衍站在樹下,看著她,笑的很溫柔。她知道,他隻是在透過她,看著別人,溫柔也是對那個人罷了。


  "嗯。"她淡淡的回答,臉上不漏笑容。其實,天知道她見到他有多麽的開心,隻是他不喜歡,因為隻要她不笑,就和北涼更加的相像了。


  "你看花開了呢。"他看著旁邊的垂絲海棠,然後笑的更加的溫柔,也更加的溫柔說道。


  "嗯,很漂亮。"她學著北涼的說話,就連語調也多了幾分相似。她看著花開的場景,其實心裏真的覺得,開的很漂亮啊。


  "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在院牆外麵,要爬上院牆摘花,然後掉了下來,掉進了我的懷裏。"他像是回憶什麽,然後笑著說道。他摘了一朵花,嘴角帶著微笑說道,"你那個時候像一隻小花貓,臉上變得有些髒。"

  "你發現壓到了我,立刻就道歉了,然後把手裏的花送給我,說要賠禮道歉。"他撚了撚花朵,又看向了北若月,"然後我就以為你是喜歡這個花的,努力成為了太子,因為隻有太子才能住到正陽宮裏。隻要我是太子,這顆花樹就是你的了,你會開心,是不是啊?你還記得嗎?"

  "記得。"北若月有些怔怔的開口,原來他喜歡上北涼是因為這件事情,隻是,他有沒有發現,其實那個時候她也在呢?為什麽同一天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喜歡上的是北涼,而不是她。


  "可是,為什麽你最後喜歡梨花呢?"他一邊說道,一邊走了過去,將花朵放在她的發間,鬆開了手指,殘破的花就在她的頭發上了。"就像為什麽喜歡的是洛玄卿,而不是我呢?"

  他依舊很是溫柔的笑著,北若月卻有些害怕,因為她看見了他眼底的瘋狂,他為了北涼,其實什麽都做的出來。


  "就像你,為什麽喜歡我呢?"他抬起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對著他的眼睛。然後眼睛發狠,手開始用力。


  "就是喜歡,沒有為什麽。"北若月最終說了出來,她看著他,她怕她再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哈哈,哈哈。"洛玄衍被她的反應弄的一呆,然後鬆開了手,瘋狂的笑了起來,看著她,笑的很沒有樣子。


  "既然你這麽喜歡我,你會我做任何事情吧。"他笑著說道,此時他的眼睛裏就是北若月,沒有別人。


  "我知道了。"北若月安靜了一會兒,手用力然後又放鬆,最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她知道洛玄衍究竟做了哪些事情,不管什麽事情暴露他都不能再成為太子了,而且,一直都是她出麵的。即使出了任何事情,會出事的也隻有她,而沒有洛玄衍一點事情。


  "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洛玄衍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她說道,"如果真的不是到了最後,或許我還可以娶你當個側妃呢。畢竟你幫我這麽多。"

  "若月不奢求這些。"北若月搖了搖頭說道,她從來不奢求這些,她祈求的隻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那麽你想要什麽呢?"洛玄衍倒是很有興趣的問道,然後可惜的看著她說道,"不過沒有機會了,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你想要的。"

  "如果真的就可以了。"北若月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要去哪裏,去走我最後的一程?"

  "清明殿,洛皇和別的國家的皇子聊天呢,你也去吧。"洛玄衍很輕鬆的說道,仿佛隻是一個簡單的傳話。隻是他們都知道,隻要她去了,就不可能活的好的出來了。


  "好。"北若月點了點頭說道,她走出大門,隻是頓了頓,她想回頭看一眼他,因為有可能是最後一眼了。隻是她回頭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隻有一地的落花,她仿佛一直隻有她一人。


  "究竟是誰下毒,然後又把你送到南國的。"洛皇在大殿裏問道,語氣真的很是不善,他沒有想到,真的有人下毒。為了讓整個大陸都染上瘟疫,而且連洛國都不放過。


  "嗬嗬。"籠子裏的人突然笑了一聲,這才發現竟然是一個女子,她抬起頭看著洛皇,語氣有些怪異,"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說出來,才能有解藥,你難道想死?"洛皇皺著眉頭問道,然後又很是生氣,因為還沒有幾個人敢這樣的對他說話。


  "我知道沒有解藥。"籠子裏的女子翻了一個白眼,"而且,你們都死了不好嗎?死了,就不會有戰爭了。不是很好嗎?"

  "你們是不會知道的。"她瘋狂的笑了起來。然後毒好像發作了,她又開始痛了起來,然後瘋狂的叫了起來,"我不會說的,讓我死,讓我死。"她開始瘋狂的撞向籠子,但是鐵鏈突然露了出來,她竟然撞不到籠子。


  "我看恐怕不可以。"西國的人上前了,然後捧著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黑色的蟲子。看起來很是醜陋,然後將這條蟲子放在了女子的耳朵邊。


  "你們這是做什麽?"洛皇看著那個東西,然後有些惡心的問道。


  "這是真話蠱,隻要放在人的耳朵裏,那個人就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隻是這種東西,不僅稀少,而且用了一次人和蠱都會死。"西國的人看著其他國家的人變了臉色,然後就解釋道。說完了別的國家的人,臉色才好看了一點,隻是依舊有些難看。


  "你是誰?"洛皇看著籠子裏的女子安靜了下來,睜開了眼睛,隻是雙目無神。洛皇於是立刻問道,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個東西究竟有多長時間。


  "杜鵑。"她回答了,隻是聽起來有些僵硬。


  "你為什麽會在南國。"洛皇問道關鍵的問題,他們都想知道。


  "下毒。"杜鵑很是簡單的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那你為什麽也會感染瘟疫。"洛皇覺得應該不會感染瘟疫的,畢竟她本來就是洛國到南國的,如果得了瘟疫,豈不是很明顯就逮到了。


  "不小心而已。"杜鵑的語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多了一些悲傷,或者說嘲諷。


  "什麽人派你去的。"洛皇還是要問到底什麽人,然後抱著什麽目的,難道真的是討厭戰爭的人嗎?可是這個瘟疫的毒又是從哪裏拿到的,而且,瘟疫的可怕,可比戰爭厲害多了。


  "北若月。"她好像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才有些掙紮的感覺,然後才說道。


  "北若月?"洛皇想了想,這才知道是那個女子,隻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是一個女子吩咐的。而且她隻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怎麽可能有這種毒。而且,她又為什麽要下毒,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你知道原因嗎?"南國的人忍不住的插嘴了,就是君無意問的。他也記得那個北若月,說實話,他一開始見到北若月,挺喜歡她的,隻是沒有想到是這麽的一個女子,真的覺得有些可怕啊。


  "是……"她說話,然後突然吐血了,看著他們,目光清明了起來,"你們是不會知道的,洛皇你這個……"

  她的話突然斷了,然後她怔然的看著胸口,胸口上一把匕首,是從洛皇的手裏飛出去的。然後她笑了笑,最終還是死了,隻是眼睛卻一直看著匕首,沒有閉上眼睛。大殿中的所有人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旁邊的人看了看對方,決定還是問問洛皇,那個女子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把這個女子的屍體拖出去燒了,然後骨灰撒了。"洛皇說道,這大概就是挫骨揚灰的意思了吧。"把北若月抓起來。"

  "等一下。"一個清冷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然後北若月進了大殿,一時間,所有的都安靜了下來。"我已經來了。"

  她站在那裏,清冷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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