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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道子

  張雲澤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石橋上,橋下是永安渠,舉目眺望,甚是寧靜安詳。


  永安渠河水清澈,直接喝都沒有多大問題,實際上長安人就是這麽做的,喝水甚至便溺都在這條河裏,也沒見他汙染了。


  大自然本身就有強大的淨化能力,隻要人類不要太過分,流動的河水可以保持永久的清澈。


  張雲澤站在橋上,憑欄眺望,隻見一艘小舟從遠方緩緩而來,看方向,是從城外水路進來的。


  長安城除了城門,和平時期水路也能進城,那小船一靠近就吸引了張雲澤的注意,原因是太奇怪了。


  隻見那小船船頭分別站著一個和尚和一個道姑,那和尚甚是年輕,陽光的照射下,那閃亮亮的光頭比張雲澤家的瓷磚還要亮。這和尚遠遠就給張雲澤一種特別的力量感,那氣勢就像是張雲澤在電視劇中看過的那種絕世高手,這種氣勢即使李靖陳咬金這樣的猛將也比不過。


  如果說和尚是霸氣外露的話,那道姑給張雲澤的感覺就是驚豔了,雖然穿著道服,可那張甚至有些不真實的臉實在太讓人驚豔了,無論前世今生,他所見過的的所有美女,不管是李麗質還是公孫舞,在她麵前都要黯然失色,那些整容過的女明星更不要提了,提鞋都不配,這種驚豔連電腦都畫不出來,如果帶手機的話,他很想拍張照片回家,留著晚上意淫意淫。


  他不由得想死黃易大師在大唐雙龍傳裏描述師妃暄出場的畫麵,這女子比起師妃暄也不差了吧,他不由得有些失神了。


  她身後像是同樣背著一把寶劍,就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色空劍呢,不過她穿著道服,想必不可能吧。


  光頭和尚和這個讓人驚豔的道裝女子相隔約一米,互不說話,也不知道相互之間是什麽關係。


  船距離張雲澤的石橋很近了,那光頭和尚忽然抬頭,衝著張雲澤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小船穿橋而過,那女子神色絲毫不動,看都沒看張雲澤一眼。


  “他們顯然是武林中人,長安城來了這兩個人,是要開武林大會還是要斬妖除魔?”張雲澤忍不住又想:“如果能買到武功秘籍就好了。”


  可惜公孫舞告訴過張雲澤,武功秘籍這種東西是有的,但你不練個十年八年,屁用沒有,而且你要從最基本的馬步開始。


  張雲澤練了一上午就放棄了。


  他想不通為什麽李世民整天日理萬機,從小在勾心鬥角的環境下長大,武功卻能遠遠勝過公孫舞,難道是天生的?

  於是公孫舞告訴張雲澤,武功還是有辦法速成的,那就是上戰場。


  打個兩年仗,活下來,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些軍中殺人技,可比世家子弟練的花拳繡腿強多了。


  上戰場是不可能上戰場的,在張雲澤眼裏,打仗應該靠武器裝備,舞刀弄劍是落後的代名詞。


  於是張雲澤為了對付這些武林高手,把注意打


  到槍械身上。


  世上先有炮後有槍,但張雲澤不想武器這種東西進化太快,在一定程度上,他做的那種鋼一弩科技水平遠遠超過手槍,核心的二十多個零件都是張雲澤親自用簡陋的機床一個個打磨出來的,含有大量機械專利與精巧的設計,拿到後世也是價值巨大的東西,別的不說,單單那些奇形怪狀的零件就能逼瘋唐朝人,他們沒有百年專業知識累積,想模仿出來癡人說夢,所以這種東西還是容易控製的,就算被別人得到幾件也沒什麽,又不是加特林機關槍,隻是幾件,威力有限,關鍵他們沒本事仿製。


  但如果他張雲澤把槍炮造出來,別人說不定兩三年就能仿製了,如果現在就槍炮滿天飛,多半會帶動野心家們的欲望,到時候鐵定天下大亂,不是什麽好事。


  手槍的構造並不複雜,張雲澤並不是什麽軍迷,但大學軍訓的時候他動手拆過一個,十分鍾就裝回去了,樣子也記住了,簡單的很。


  張雲澤從腰間的口袋裏拿出一把自製的手槍,這把手槍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用過,製造的時候故意將它複雜化,不計成本,隻為了讓別人沒法仿製,光設計就花了半個月,砸進去銀子上萬兩,磨壞五台簡陋機床,三台簡陋衝壓機,優質鋼片更是不計其數,如果哪個唐朝人能把這玩意模仿出來,張雲澤發誓拜他為師。


  張雲澤的手槍小巧玲瓏,隻有手掌大小,總共兩百十三個零部件,彈夾十三發,可單發也可以連發。換彈夾也方便,熟練的話也就幾秒鍾。


  麻雀雖小,威力可比什麽鋼一弩強太多了,如果有機會,張雲澤想找個武林高手來試試,至於他有沒有殺人的勇氣就不好說了。


  那艘小船穿過橋洞,很快消失在張雲澤的視線裏。


  張雲澤離開了石橋,緩步進了尚在營業的杏花樓。


  酒樓裏客人三三兩兩,蕭條得很,除夕夜出來喝酒卻是少,不過杏花酒的味道確實不錯,跟葡萄酒差不多的度數,白酒的口感,杏花的香味。


  張雲澤不由得想起尚未出生的杜牧:“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好詩!”張雲澤隻是低聲吟誦,卻被一個樓上公子聽去。那公子比張雲澤稍大,劍眉星目,風度翩翩,大冬天的搖著折扇下樓,衝著張雲澤道:“兄台的詩做的真好,隻是還有半句是什麽?”


  張雲澤眉頭一皺,他最討厭穿越者盜用別人的詩詞了,迫不得已也就算了,拿來賣弄就是人品有問題。


  同時,他對陌生人套近乎也不感冒,如果是個漂亮妹子還好,大男人套近乎總覺得怪怪的。


  於是張雲澤不鹹不淡道:“讓兄台失望了,這句詩是我從一個道觀裏看到的,隻有半句。”


  “哦?隻有半句?那太遺憾了。”那白衣公子在張雲澤對麵坐下,微笑說:“在下嶺南人白城,若我沒猜錯,兄台應該是百裏縣男張神醫吧?”


  張雲澤點了點頭,隨口道:“白兄遠道來長安,是有


  什麽事嗎?”


  白城神秘道:“方才張兄有沒有看到永安渠裏來了一個和尚和一個美得像仙女一般的道姑?”


  張雲澤不動聲色道:“沒見過,白兄所說之人莫非有什麽大的來頭?”


  白城低聲道:“張兄遇到我就遇對人了,武林盛傳,道家天宗的道子和陰陽家的陰陽子每隔百年會進行一次宿命的決鬥,決鬥之地便是長安城北的大佛寺,到時候有點名氣的武林人士都會去觀戰的。”


  “百年?”張雲澤皺眉道:“還有這種事,陰陽家的陰陽子又是誰?”


  白城低聲道:“這個我哪知道,聽說也是一位美女,到時候就知道了。”


  張雲澤有些不信,道:“這些人哪來的膽子在皇室眼皮子底下決鬥?”


  你當他李世民起吃素的?


  白城不屑道:“借他李世民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管諸子百家內部的恩怨,無論是道家天宗還是陰陽家他都得罪不起!”


  張雲澤在這個嶺南人的語氣中聽出了對李世民大大的蔑視,聽說嶺南人不服王化,張雲澤算是見到了。


  張雲澤問:“道家不一向是皇室的座上賓嗎?”


  白城搖頭道:“你說的那些道士是道家人宗,道門早在先秦時代就分家了,人宗講究入世救民,天宗卻講天道無為,從不在世間行走。單論武學修行的話人宗那些假道士騎八匹快馬都追不上天宗。陰陽家則更神秘,先秦之後便集體隱世了,隻有每百年與道家決鬥的時候才會現身江湖。”


  張雲澤眉頭緊皺,問:“既然如此,那他們決鬥幹嘛不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地打,為什麽要鬧得沸沸揚揚呢?”


  白城苦笑道:“這我哪裏知道,或許是沒了展示自己的存在吧,免得世人把他們忘了。”


  張雲澤道:“那你怎麽知道皇室不敢對付他們?”


  白城道:“或許能,但肯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等你看她們決鬥就知道了,她們本事通天,論單打獨鬥,我們世俗之人拍馬也不是對手。如果你是李世民,你會得罪兩個不問世俗的殺手組織嗎?”


  張雲澤忽然覺得,這還蠻有意思的,他決定去瞧瞧熱鬧。


  張雲澤問道:“那她們什麽時候決鬥?”


  白城回答道:“江湖傳言是大年初一的正午,張兄要不要一起做個伴去瞧瞧啊!”


  張雲澤點頭道:“那明天我們一起去看吧。”


  一個人在長安的家中住了一宿,張雲澤迎來了自己的二十四歲,貞觀八年,他在大唐的第二年。


  大年初一,張雲澤睡到自然醒,按照習俗換了一身新衣,他聽了一夜的爆竹聲,真的是竹子做的那種爆竹。


  城市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長安人大年初一便開始相互拜年,街上還有舞龍等節目,一些常年躲在深閨的大家閨秀也紛紛走向街頭看熱鬧,仿佛長安的人口忽然多了許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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