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荒村
那就要用到下一種方法了，先製備硫酸，然後直接與硝石反應，說實話，這種方式製作硝酸肯定不純。
提純方式要好好斟酌了，剩下的，就要看李世民陛下有多愛他這個女兒了。
兩人沿著官道一路閑聊，一路漫無目的地走，李麗質就像是花朵中的蝴蝶，看起來很開心，一路就沒停過笑。
走了大概四五裏路，卻來到一個小村子，叫作百裏村，村子很小，也就八戶人家，一個人都沒有，是個荒村。
張雲澤回頭問百騎的領頭：“黃領隊，這個村子怎麽荒了？”
黃領隊看他一眼，神色淡淡，說：“兩年前，百裏村的村長藏匿前建成太子的餘孽，被滅族了。”
張雲澤心頭一寒。
“黃領隊，我為麗質……哦不，公主殿下……”看到黃領隊的目光突然變成一把刀，張雲澤訕訕改口道：“……煉製丹藥時候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爆炸，威力巨大，不方便在城裏進行。我想請陛下將此村所有的土地賞賜給我，便於實驗。”
黃領隊道：“多大程度的爆炸？”
張雲澤老實說道：“炸塌長安城牆，輕而易舉。”
黃領隊瞳孔一縮，道：“我不信。”
張雲澤道：“到時候你來看就行了。”
黃領隊點了點頭：“你的每一句話，我會向陛下稟報。”
張雲澤冷汗直流，道：“那個，我叫公主名字的那句話能隱藏嗎？”
黃領隊眼睛老天，不理他。
此刻李麗質正在小溪邊照鏡子，看起來很開心，張雲澤偷偷塞一錠銀子給了黃領隊。
黃領隊毫不客氣地將銀子揣進懷裏，淡淡道：“你的這個舉動以及這錠銀子我會原封不動送到陛下手裏。”
“別啊！”張雲澤都快哭了：“大哥，給點麵子行不行。”
黃領隊道：“不行。”
張雲澤惡狠狠道：“那就一拍兩散了，你自己去給公主煉丹吧。”
黃領隊從懷裏取出銀子，還給你張雲澤，淡淡道：“那句話，我也會給你隱藏的。”
張雲澤愕然，驚訝道：“莫非？你喜歡公主？”
黃領隊冷冷道：“我有妻子了，還有個八歲的兒子。”
張雲澤不懂了：“那你什麽意思，為了公主欺瞞陛下，你這是不是欺君呢？”
黃領隊淡淡道：“長樂公主一出生我就受陛下之命暗中保護她了，這份使命伴隨了我十八年，公主每次所受的心疾痛苦我都看在眼裏，讓我感同身受，若有一天你能治好她，要我性命都可以，欺君算得了什麽，況且我也是為陛下和公主好，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張雲澤笑道：“若我治不好公主呢？”
黃領隊冷笑道：“即使陛下放過你，我也會偷偷把你抓起來煉丹！”
張雲澤渾身一寒，無語道：“她有什麽好，值得你不顧性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她呢？”
黃領隊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心裏卻道：“你哪裏知道八年前我犯了錯誤，要被陛下斬首，若不是當年還是孩童的公主求情，你今天哪裏看得到我。宮裏皇子皇孫那麽多，又有哪個像長樂公主一樣看得起我們這些侍衛。”
張雲澤見他不說話，又問道：“你覺得長孫衝配得上公主嗎？”
黃領隊目光朝天，心中暗道：“配得上才怪！”
這時候李麗質來了，笑道：“張公子，黃大哥，你們聊什麽呢？”
張雲澤笑道：“黃大哥說在所有的公主中，你最漂亮。”
黃領隊轉過頭去，離開了幾步。
“騙人！”李麗質笑道：“黃大哥才沒有你這麽喜歡口花花，可惜沒用，你又騙不到女孩子，連晴兒都嫌棄你呢，整天說你是銅臭奸商。”
張雲澤露出一副生無可戀之像，道：“要不你跟長孫衝和離嫁給我吧，我不嫌棄你成過親。”
李麗質立刻變成蘋果臉：“我還嫌棄你呢，整天跟我亂開玩笑，嘴裏像抹了蜂蜜一樣，
以後不知道要騙多少女孩子，我李麗質可不打算跟別人分享丈夫。”
張雲澤一臉冤枉之色：“我就是個平民，平民哪有資格三妻四妾。”
李麗質噗嗤一聲，笑道：“我要是嫁給你，你就是駙馬爺了，你覺得駙馬是平民嗎？”
見兩人越聊越離譜，黃領隊忍不住咳嗽一聲。
張雲澤隻好叉開話題：“我聽說陛下逼房相納妾，房夫人不肯，硬是喝下陛下送的醋，有這回事嗎？”
李麗質掩嘴嬌笑道：“房夫人可是我輩楷模呢，有機會我帶你見見她。我有個姐姐長安公主一直喜歡房相，想嫁給他，被房相婉拒。後來父皇故意送給房相兩個美女，卻被房夫人趕出門，父皇氣不過，賜了房夫人一杯毒酒。房夫人二話不說就喝下去了，結果你知道的，那是一杯醋。”
“後來長安姐姐去了房相家做客，見到了房夫人，還以為房夫人是絕世美人呢，卻沒想到房夫人不僅難看，有一隻眼睛還瞎了。長安姐姐不解，質問房相，房相帶她去書房看了一幅畫，那是房夫人年輕時的話畫像。”
“畫像中竟然一位美人。房相解釋說，他妻子很早便跟了他，有一次他生了重病，差點一病不起，便跟他妻子說，讓她重新找個好人家嫁了，房夫人不從，為了表示決心，用刀刺瞎了自己一隻眼睛。”
張雲澤驚呼一聲：“啊……世上竟有如此烈性女子！”
李麗質看他一眼，說道：“長安姐姐自覺不如房夫人，便離開了房家。”
頓了頓，李麗質看著張雲澤，問道：“張公子，令師學究天人，連麗質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心疾都有辦法治療，不知肺癆這種病有辦法嗎？”
張雲澤想了想，道：“可以啊！……”隨即他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天坑裏。
“什麽！你能治肺癆？”卻是黃領隊一聲驚呼，抓起張雲澤的衣領便將他拎起來，他的老母親得了肺癆，天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短短一年，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可肺癆是絕症，又有什麽辦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