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又離婚(51)
沈瀟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遊連城聽她沒了聲音於是問道:“瀟瀟,你還在嗎?”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沈瀟的聲音:“你等一下,我現在就過來。”
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遊連城將手機放進口袋裏,衝了一杯溫溫的糖水給宮別歡喂了進去,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他就醒過來了。
“歡歡,你覺得怎麽樣了?”
小家夥的情緒還是有些激動:“血,好多血!”
遊連城連忙把他抱在懷裏安慰道:“沒有血,沒有血,別怕別怕。”
宮別歡在他懷中上下起伏著,他輕輕地撫著宮別歡的背脊,過了一會兒才漸漸安靜下來。
沈瀟在半個小時之後趕到,但這時宮別歡已經睡過去了。
遊連城出來剛好就撞見了沈瀟。
“我兒子怎麽樣了?”
她上去很著急,抓住遊連城的手問道:“體檢什麽了?”
遊連城安慰道:“他沒事,剛剛睡過去了,隻是抽血化驗而已。”
沈瀟這才鬆了口氣。
“歡歡這暈血是先天性的還是後天性的?”
沈瀟看他一眼,歎了口氣:“其實以前歡歡不暈血的,你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我在R國接的那樁官司?”
遊連城點了點頭:“你因為這事兒,還受傷了。”
“嗯,”沈瀟淡淡道:“是這樣,我當時受傷的樣子被歡歡看到了,從那以後歡歡就暈血了。”
遊連城問道:“這是不是你辭職回國的真正原因?”
沈瀟沒有否認:“我承認檢察官對我來說很有挑戰性,我也很享受這份工作,不過……”她回過頭看了一眼宮別歡所在的房間:“我很清楚,我首先是一個母親。”
遊連城點頭:“我也覺得律師更適合你現在的情況,說不定等歡歡再長大一點,你就可以繼續追求自己的夢想了。”
沈瀟笑道:“等他長大了不用我來操心了,我也許真的會考慮。”
“到時候你可以直接做法官了。”
兩人相視一笑,終於有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的那種感覺。
過了一會兒,遊連城又道:“你在國外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嗎?不會還留著什麽麻煩吧?”
沈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都已經回國了,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抓到國內來吧,不過萬一有什麽事情,我也還可以找人幫我,你不用擔心。”
那麽驚險的事情,他又怎麽可能不擔心。
“如果……我是說如果出事了,你記得要找我,我雖然沒有慕夜廷那麽厲害,但是你出事了,我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畢竟我們是……好朋友。”
沈瀟又衝他笑了笑:“你放心我一定會的,我又不是那種客氣的人。”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宮別歡也沒有醒過來,沈瀟對遊連城道:“歡歡還沒有醒,但是我現在……”
“你先走吧,等他醒過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放心,我會照顧他。”
有他的這些話,沈瀟就放心多了。
正好這個時候又接到了遊書墨的電話。
“遊小姐,什麽事?”
“我已經到事務所了,葉青說你出去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沈瀟看了遊連城一眼:“我現在就回來,你先做一下。”
說著掛了電話。
遊連城道:“我姐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沈瀟點點頭:“分內的事情。”
兩人到了別,沈瀟就一路駛回了事務所,她上樓之後,辦公室裏隻坐著遊書墨。
“他說路上堵車,等下才到。”
沈瀟頷首,把包遞給葉青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文件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我還以為你要過兩天呢。”
“幹嘛要過兩天,我一分鍾都不想見那個渣男了。”遊書墨冷冷道:“我隻要一想到他睡過那麽多的女人,我就覺得很惡心。”
沈瀟隻是淡淡笑道:“現代的男男女女不都這樣嗎?”
“可是他已經結婚了,結婚了還出軌,對我對他,對第三者都不尊重。”
“虧你還能替第三者著想。”
“可能是因為我對他用情不深,而且又知道他是個渣男的原因吧。”
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葉青笑道:“我去給你們倒杯咖啡。”
“麻煩了。”遊書墨禮貌性地對她微微一笑。
“沒關係。”
葉青推開門走了出去。
就在她出去之後不就,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手上抱著一束花,西裝革履,長得挺英俊的,但沈瀟就是莫名的隻看一眼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就算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最起碼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書墨,你還好嗎?”
“你終於肯來了。”
聽到他叫遊書墨的名字,又見遊書墨對他這個態度,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是誰了。
很明顯,這就是遊書墨那個渣男老公,單卓。
“書墨,你別這樣,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求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外麵那些女人我隻是逢場作戲,我現在已經跟他們斷幹淨了,我保證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隻喜歡你一個人。”
所有出軌的渣男都是這一套說辭,沈瀟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她實在是懶得理會這個男人。
遊書墨也一樣。
“這些話你都跟我說了成百上千遍了,你能不能稍微有點新意?”
單卓很快走到遊書墨的麵前,神情款款的看著她:“書墨,我說得都是我的心裏話,你不願意聽,所以我才要一次一次的說,因為我相信總有一次你能夠聽進去的。”
說來說去都是那一套就算了,居然還要給自己的懶惰找理由,男人之中這種也算最賤的了。
連沈瀟都看不下去,得虧遊書墨好脾氣,這要是換了沈瀟被綠,對方還這幅德行,她真的會踢到對方斷子絕孫的。
這男人一定是祖上積德了,才會遇到遊書墨這麽好的老婆,沒有家暴的習慣。
“你說夠了沒有?”遊書墨冷冷地看向他:“我不知道同樣的話,你跟多少個女人說過,我現在也不想去追究,我隻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