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答案的答案
“你認為一個已死之人能回答你什麽問題呢？”麻煩你配合這句話嚴肅點可以嗎？虧你也好意思被人叫做大賢者！
“誒。。。好酒擺在你麵前，都會變得難以下咽。”
“這是什麽表達手法？是在誇獎老夫嗎？”不不不，你肯定想多了！
“作為最睿智的人類、”
“我的孩子，哪裏不舒服嗎？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呦。”這還不是因為你剛才笑的那麽惡心！每次想要回避什麽問題，總會用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來轉移話題！
“就算死了，你的習慣還是沒變。”我現在並不想開玩笑。從我認識這個老家夥的那天起，他就沒有給過我任何問題的回答。我不知道這是他的善意抑或是神的惡意。
“是嗎，嗬嗬嗬。。。老夫那時候以為你還沒準備好。”別用一臉悲傷的表情看著我，這條路是個人意誌的結果，跟你這糟老頭又有什麽關係？
“現在看來，是老夫錯了。”我沒有接茬兒，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老夫還記得那天，雨下的很大。你卷縮在胡同裏瑟瑟發抖。”
“別說了。。。”
“嗬嗬嗬嗬，那時候的你就是一個跟屁蟲，總是拽著我的衣服問東問西。”
“花為什麽會開？鳥為什麽會飛？家裏為什麽會著火？家人都去哪了？為什麽隻剩下我一個？每天都纏著我問這些問題。”
“夠了，別再說了。。。”
“把你撿回來，是老夫這一生為數不多的主觀決意。”
“閉嘴！”一股怒氣衝出嗓子。
“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什麽理智，什麽冷靜，都給我滾蛋吧！
“所以，現在，把答案告訴我！”
“告訴我，活下去的意義究竟是什麽？”薩維一臉吃驚的看著我，反過來問道：“這問題我也沒弄明白，你能給老夫解答嗎？”
“你活了這麽久！還死過一次！竟然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
“就因為活的太久，老夫已經不知道什麽才是生命的真諦了。。。”我想回擊，嗓子裏卻像是被東西卡住似的，什麽都說不出來。
“極北之地的巴勒吉達。”過了許久，薩維打破沉寂。
“這塊大陸上最為古老的國家。自從1600年前，巴勒吉達收服各大部族平定極北之後，至今從未發生戰爭或是叛亂。”又開始講課了。。。
“這在曆史上，可是不多見的。就拿現在我們身處的墨基俐王國來說，據老夫所知，光國號就已經更迭了好幾朝了。沒有哪個國家能夠永世長存，可是巴勒吉達做到了。”
“這跟我的問題有什麽關聯嗎？”
“知道巴勒吉達的國王是誰嗎？”
“是巴勒吉達一世。”這，應該不可能吧？雖然我不知道極北之地的具體情況，但至少還明白“一世”代表著什麽含義。
“那1600年前，統一極北之地的人是誰？”為了證實這個想法，我繼續問道。
“依然是巴勒吉達一世。”這世上究竟有多少怪物？還有比布道者更加長壽的人類。。。
“他也是布道者？”
“很遺憾，不是。”
“那他是龍族？”
“也不是。”一連串的假設，都被薩維毫不猶豫的否認了。
“想不出來了。”如果不投降，薩維恐怕會讓我猜到天亮。
“這正是我想要你去調查的事情。一個活的比我還久的男人，一定會有答案給你的。”
“好的。請容我正式的，拒絕。”
“很好！老夫就知道你會。。。你說什麽？”薩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拒絕！”別當我還是當年的小不點！直覺告訴我：這事情，絕對沒有想象的這麽簡單！
“讓艾薩用傳送魔法飛過去不就行了？”細節上，有太多疑點讓我沒法再相信這個死老頭了。就在這時，艾薩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
“那裏排斥魔法呐。”嗯？什麽意思？
“老夫早就讓艾薩試過了。”“咱明明傳送了過去，下一秒就被傳送了回來呐。”麻煩能不能一個一個說。
薩維接過話題，搖著頭說道：“所有魔法都被彈了回來。”這回我終於聽懂了。
按照他們倆的說法，一定是有什麽強大的人或者物品在排斥魔法，隻這一點，就夠驚人的了。
“你的意思是，那裏也許存在神權。”我被我自己說出來的話嚇了一跳，聽起來雖然荒謬，但也不無道理。“除了神權，還有什麽能夠造就這種奇跡？”
“這正是老夫所擔心的。”他的眼睛透過鏡像顯得非常可怕，隻持續了一瞬，就又恢複了那個不正經的小老頭姿態。
“不用太大壓力老夫隻是開玩笑的要是你不想去、”
“我去。”
“不想去也在情理之中，老夫能理解。。。”
“師父，他說他想去呐。”
“。。。啥？你想去？”
“是的。”就當是還這老頭當年的恩情吧。1600歲的男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如果能從他那裏得到答案，哪怕隻是一些啟示。對我來說，這一趟就沒有白跑！
“但是，你得告訴我，為什麽要讓我去探索那裏？”
“你相信神是存在的嗎？”沒頭沒腦問我這些幹嘛？我當然相信，至少我相信運氣之神福蒂納是一直在存在的！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人因為壞運氣失去錢財？又怎麽有少數的人因為好運氣一夜暴富？
“說重點。”真讓人不耐煩，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說話都這麽繞來繞去。
“誒，跟你說話很難得到成就感。罷了，老夫也不拐彎抹角了。”薩維指著艾薩說道：“因為龍晶石的存在，龍族可以保持著人類的形態而不會失去自我。那麽，龍晶石可以稱得上是龍類的枷鎖。”這老家夥，到底要說什麽，我都要聽迷糊了。
“傳說，神是沒有辦法降臨在這片大地上的。他們過於強大，任意的神如果降臨，都會毀滅大地。不過，並不是說沒有辦法了。”誒。。。。。。？
“如果以生靈作為憑依，他們就能與世共存。”
“你該不會是在說。。。”
“神可是很任性、冷酷無情的。”薩維打斷了我的猜測，繼續說道：“老夫猜測，巴勒吉達一世是神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