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當眾賜婚
突然一抹視線引起了陌瑾的注意，朝著那邊望去，看見的人竟然是太後，而太後也正好在看著她，陌瑾隻好禮貌的一笑，可太後卻依舊看著陌瑾，一種打量的眼神。陌瑾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太後果真對她不是那麽滿意。
壽宴上所有來的人都獻上了自己的賀禮，陌瑾也獻上了自己的賀禮，蔣鈺柔特地打開來給太後看了看，太後看了一眼便又看向了陌瑾，對禮物毫不在乎。這禮物可是蔣鈺柔特地挑選的，可太後為何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太後收起了自己的視線，轉頭看向了皇帝。“皇上，你看熙兒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妃子了。”
太後突然提起這件事，皇帝也並不是沒有心理準備，這件事情他幾年前就在想了。“不知道母後有什麽打算？”
太後隨即一笑，笑得格外奇怪。“依照哀家看，鈺柔就不錯。”
誰都知道在太後的心裏，蔣鈺柔是最好的一個姑娘，皇上看了看一旁的蔣鈺柔，雖然蔣鈺柔是個好姑娘，可他對蔣鈺柔並不是很看得上。“哦？不過朕覺得白瑤也不錯，白瑤是個郡主，也配得上熙兒，他的爺爺還是兒臣的老師，書香世家。”
聽到白瑤這個名字，太後顯然有些不悅，但很快就收起來了，看了那白瑤一眼，白瑤長得算是不錯，可她不喜歡白瑤，白瑤太過招搖。“白瑤確實是書香世家，不過哀家聽說，熙兒並不喜歡她。先前在丞相的壽宴上，熙兒還利用陌瑾故意推開白瑤示好。”
關於那天在穆成祥壽宴上的事情，皇上也有所耳聞，不過也相信陌瑾和炎令熙兩人之間並不是那些人所想的，隻是借用陌瑾來推開白瑤罷了。“熙兒太年輕，才會這麽做，不過朕覺得白瑤很適合熙兒，白瑤的身世也是唯一一個適合做她正室王妃的人。”
白瑤和蔣鈺柔兩人的身世確實是白瑤更勝一籌，太後即便很想讓蔣鈺柔做炎令熙的正妃，卻也知道蔣鈺柔的身世，完全配不上炎令熙的身份。“既然熙兒不喜歡白瑤，那就先暫時不要給炎令熙此封正妃了，等熙兒接受了白瑤，再賜婚他們二人也不遲。不過也可以先給他找個側妃。”
“側妃？”皇帝有些疑惑。
“對，鈺柔雖然身世比不上白瑤，不過做個側妃也是綽綽有餘，皇上你看如何？”
皇帝看了看蔣鈺柔，蔣鈺柔坐不上正妃，做個側妃確實不錯，蔣鈺柔乖巧必定能照顧好炎令熙，況且看太後的樣子，勢必要讓蔣鈺柔嫁給炎令熙了，他再反對的話，反倒是掃了太後的興致，今日還是太後的壽辰。“母後說的是，那就按照母後說的辦。”
“好，熙兒，你過來。”
一直在喝酒的炎令熙被突然叫到，起身走到中央。“太後。”
“今日趁著哀家高興，哀家就賜婚與你，將哀家最疼愛的鈺柔，賜給你做側妃，你意下如何？”
眾人頓時安靜，紛紛看向了太後，誰都沒有料到太後會突然賜婚，還是將蔣鈺柔賜婚給炎令熙，就連蔣鈺柔都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向太後，這件事太後事先並沒有和她商量，為什麽突然想到賜婚？
炎令熙也愣住了，他從未想過要娶蔣鈺柔，可眼下他不能反抗，今日是太後的壽辰，又是當著這麽多文武百官的麵前，他如果不答應，就是當眾反對了太後。炎令熙隻好跪下謝恩。“多謝太後賜婚，熙兒很滿意。”
“好好好，哀家先前看過日子，十日後便是個好日子，不如就定在那天，哀家親自操辦。”
太後這話再明顯不過，十天的時間確實有些短了，可這也能看出太後是迫不及待讓蔣鈺柔和炎令熙兩人成婚，加上她會親自操辦，那自然是沒人敢反對。炎令熙叩頭。“是太後，多謝太後。”
太後的目光突然轉向了陌瑾，對著陌瑾一笑，那笑容像是勝利後的笑容。陌瑾依舊一臉冷漠，絲毫不在意太後的笑容，卻也明白了太後今日叫她來的目的。
吃了一會兒，陌瑾已經覺得有些飽了，立刻起身，想四處去走走，散散步。離開那喧鬧的人群，陌瑾獨自一人走在走廊裏，皇宮倒是來了幾次，可也沒有時間四下走走。好在是太後壽辰，那些人都顧著去看歌舞表演了，絕不會來攔著她。
在走廊裏走了一會兒，一個宮女走到陌瑾的跟前，攔住了陌瑾的去路。“陌瑾姑娘，太後有請。”
陌瑾一笑，就跟著宮女走了。在陌瑾離開一會兒，太後便也找了個理由離開到了最近的一個宮殿。走進大殿，陌瑾一直低著頭，停下腳步，半蹲下來給太後行禮。“參見太後。”
太後上前扶起了陌瑾，拉著陌瑾的手，很是親切的模樣。“陌姑娘不必拘禮。”太後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兒，幾個宮女知趣的離開了大殿關上房門，大殿裏隻剩下了太後和陌瑾兩人，太後拉著陌瑾向前走著，由始至終都掛著一幅笑臉。“剛剛哀家賜婚熙兒，你說哀家做得對嗎？”
“陌瑾不過一介民女，怎麽能評論太後的事？”陌瑾立刻說道，太後分明就是故意這麽做的，不過這老太太心思太重了。“況且十殿下的婚事，能夠有太後賜婚，絕對是好事。”
“嗬嗬，鈺柔雖然不是什麽郡主，也不是什麽大官的千金。這些年一直在哀家的身邊伺候哀家，也是個乖巧可愛的丫頭。她若是嫁給了熙兒，必定能照顧好熙兒。”太後故意這麽說道，也一直注意到陌瑾的眼神。
對蔣鈺柔是個什麽樣的人，陌瑾自然不會懷疑，不過剛剛看蔣鈺柔驚訝的模樣，太後這次做的事情，絕對沒有告訴蔣鈺柔才對。“太後說的是，鈺柔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子，溫柔賢惠，做十殿下的妃子最合適不過，日後肯定能照顧好十殿下的。”
“你說的是，不過哀家也聽了些閑言碎語。聽聞熙兒對你與眾不同，好像是看上你了。”
陌瑾立刻跪在地上。“太後，這絕對是莫須有的事。或許是因為我是十殿下的醫師，他才會對我不同。陌瑾不過是一個民女，和十殿下的身份天壤之別，這個十殿下也應該明白，又怎麽可能會看上我呢？所以那些人肯定是誤會了。”
“哦？”見陌瑾如此知趣，太後也高興了。“哀家就怕你不知道，你和十殿下的身份是天壤之別。熙兒日後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他的妃子一定要是配的上他的人。你雖然幾次三番的救過他，也救了哀家和皇上，可這不代表著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陌瑾絕對沒有這種想法，陌瑾隻是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醫治十殿下罷了。況且陌瑾早已心有所屬。”陌瑾連忙說道。
“哦？那就好，你給哀家記住，若是哪一天哀家看見你不安分了，哀家可不會顧念你救過哀家的情誼。”太後威脅的說道，伸手將陌瑾給扶起來。“陌瑾，哀家不喜歡誰跟哀家耍心眼，在哀家的麵前，誰都會原形畢露。”
“陌瑾明白，陌瑾一定安守本份。”被緩緩扶起，陌瑾低著頭，眼裏卻閃過了一絲嘲諷，太後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可惜她誰都不怕，這個太後既然會成為絆腳石，那她早晚都會把這個絆腳石移開。
離開了大殿後，陌瑾便獨自一人走到了牆角處，身後的人兒早已經跟隨了許久，從陌瑾離開便跟著離開了，剛剛看見陌瑾被宮女帶去麵見了太後，便在一旁一直等著，看陌瑾出來後，便立刻走了上來。
陌瑾停下腳步，看清了走來的人，原來是炎令陽，從回來後她還沒有見過炎令陽，隻是沒想到他會跟著她出來。“見過五殿下。”
炎令陽微微一笑，許久沒有看見陌瑾，他似乎對這個女人更感興趣了，看上去比先前銷售了不少。“陌姑娘看上去瘦了不少，這次出去怕是吃了不少苦，十弟怎麽不懂得憐香惜玉，好好照顧你呢？”
“我隻是個醫師，怎麽能讓十殿下照顧呢？不過多謝五殿下關心。”陌瑾對炎令陽的影響其實不算深，但這個男人她也並不討厭，炎令陽不一定是個好人，可至少在她的眼裏，這個人對她並沒有什麽威脅。
“剛剛看太後把你叫去，怕是為了給十弟賜婚的事情吧？不知道太後有沒有為難你？”除了陌瑾之外，炎令陽怕是唯一一個能猜到太後心思的人，太後說完賜婚後，就看向了陌瑾，那擺明了今日的賜婚，有一半都是做給陌瑾看的，剛剛宮女把陌瑾帶去私下見太後，就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
陌瑾搖頭。“多謝五殿下關心，太後並沒有為難我。”
“其實一直太後都希望把蔣鈺柔嫁給十弟，不過會今日提起，怕是先前聽了些閑言碎語，以為你和十弟之間有什麽，才會這麽快就賜婚。”
“哦？那想來五殿下也應該聽了那些閑言碎語吧？五殿下會相信嗎？”陌瑾反倒是好奇炎令陽的反應，炎令陽是個聰明的男人，和炎令熙都是一樣的睿智，不過這件事情炎令熙身在其中，也不一定能感覺到太後對陌瑾的敵意。
炎令陽並未馬上回答，而是一笑，隨後搖了搖頭。他由始至終都不會相信，陌瑾看似活潑，可心卻是冷漠的。“不會，陌姑娘應該從未喜歡我十弟，不過太後隻是擔心十弟會對你動心罷了，畢竟你隻是個民女，對十弟日後沒有任何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