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內,根本沒地方躲閃,我和小麗被三個大叔困在牆角,身上的衣服幾下就被他們淫笑著粗暴的撕破,幾對大手使勁兒往裏摸著,我們蜷住身子哭喊著拚命蹬腿反抗,可根本對抗不了這些身強力壯的男人,而那對小夫妻中的老公,為了保護妻子,與其中一個壞蛋扭打起來,翻滾在地,那領頭的過去猛踹了幾腳把他踹開,隨後踩住他的胸口,舉起槍衝著腦袋開了幾槍,原來那並不是真槍,而是濤子老玩的那種仿真槍,但在這麽近的距離裏,鋼珠還是無情的打進了他的眼睛,太陽穴裏,爆出一股股血漿,隻見他又抽搐了一陣,終於死在槍下……
那女人看到老公倒在血泊中,先是愣了一瞬,然後像發瘋一樣,淒厲的慘叫一聲,眼睛裏真的都恨出了血!什麽也不顧的跳到那領頭人身上,尖銳的指甲狂抓幾把臉後,一下狠狠的插進了他的眼窩裏,不住的往裏鑽著!那領頭人猝不及防,驚天動地的發出一聲痛嗥,趕緊抓著女人的手往外拔,其他幾個人也趕緊放開我們過去幫忙,使勁兒扯著那女人想把她拉下來,但竟怎麽也拉不開,這時我才相信一個道理,真要是拚起命來,一個弱女子也絲毫不遜色於強壯的男人,以前看新聞裏那些被強奸被猥褻的女人們,包括剛剛根本無法反抗大叔們的我和小麗,一定都隻是心底怕死,才不敢拚命而已……
那領頭的痛的來回亂撞,最後摔翻在紙箱子堆裏,那女的依舊騎在他身上不依不饒的摳抓,我那時腦子裏一片空白,隻剩一個念頭,趁著他們糾纏在一起時快逃!想罷,我一把抓起小麗的手往外奪門而出,他們果然沒追出來,耳聽身背後的慘烈叫聲越來越遠,我暗自慶幸逃過一劫,不過,現在又能去哪呢?
還沒跑出這截死胡同,麵前就出現了許多聞聲而來的喪屍,反正怎麽都是死,我這次寧可選擇保全貞操,於是我倆抱著必死的決心衝向喪屍群,好在它們的數量還不算很多,而且站的零零散散,我和小麗左躲右閃的與一個個喪屍擦身而過,竟然衝了出來!跑到大路邊後,我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去,整條大街上,堆滿損毀汽車著火的殘骸,無數屍體東倒西歪的死在車旁道邊,無數喪屍趴在屍體上啃食著,周圍很多大樓,依然煙火翻騰的不斷劈啪往下墜著殘渣,漸漸下大的雨水都絲毫不能將各處的火災撲滅半分,到處是血腥味道,到處都是死亡的氣息。
我隻有拉著小麗貼著樓邊兒不斷往看起來空曠一些的地方跑著,身後追逐我們的喪屍越聚越多,越追越近,一直哭喊著的小麗終於腳下一絆踉蹌摔倒,鬆脫了和我一直緊握的手,我被這慣性搞的往前衝了幾步後撲倒在地,膝蓋重重磕在地上,痛的我直打哆嗦,回頭看小麗,她早已神情呆滯,滿臉鼻涕眼淚,一副完全喪失了希望的樣子,對我哭喊著說:“柔,我跑不動,也不想再跑了,這個世界已經完了,跑到哪最後也是死,不是麽?……別管我了,你自己快跑吧,我累了,真的累了……”我痛哭著搖著頭,咬牙站起來過去緊緊拽著她的胳膊想趕快把她拉起來,卻被她突然甩著手把我掙開,我再次脫力的倒退幾步摔倒,手裏隻拽下了小麗的小挎包,隻見她慢慢站起來,最後綻出一個笑容,輕輕告訴我:“柔,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好姐妹啊~你好好保重!”說罷,就轉身衝進了追來的喪屍群中……
我無能為力的哭喊著伸手,卻再也抓不到她!小麗,從高一起我們就是最要好的朋友,還記得開學第一天,和我分在同桌的她傻笑著對我說:“哇塞,真榮幸啊,和這麽個大美女坐同桌啊,真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還記得我們真的慢慢就越來越熟,兩個人在一起無話不說,聊電視劇,聊偶像,聊生活,聊未來,聊男生,聊那麽多數不盡的小秘密;還記得我們總是一起逛街一起遊玩,後來知道家住的很近後,更加親親近近,情同姐妹。
她總對我說,從小她就很希望自己有個姐姐,能照顧自己陪伴自己,一個人長大實在是太孤單了,還好,現在她終於遇到了我,但因為我出現的時間太晚啦,所以做為補償,我可必須得一直好好陪著她,一直到老,等到老了,我們還要一起拄著拐棍兒去逛街呢……每每聽她這麽說,我都會很感動的笑她傻,我何嚐不喜歡你這個活潑機靈的好妹妹呢,總是能帶給我這個頗為冰冷的人歡樂,有什麽心裏話,我也願意和你彼此分享,一生中都能有你這麽個好姐妹,也是我的福氣啊……可是,我的好小麗,你現在怎麽忘了自己曾說過的那些話,為什麽要放棄生命,不再陪伴我了呢!
我不敢再看她被喪屍撕扯的樣子,隻得掙紮著爬起來,緊緊把她的挎包捧在胸口,毫無目的的繼續逃著,眼裏不住湧出根本來不及拭去淚水,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跌跌撞撞的再看不清路……好吧小麗,看來我也要陪你去了,就這樣吧,可惜無法見父母最後一麵了,可惜……濤子,對不起,我無法兌現許諾過的未來了,對不起!
忽然,一隻手牢牢抓住了我的胳膊,是喪屍吧?好,吃吧,希望吃幹淨些,可別讓我變成你們這樣的怪物!但那隻手隻是把我緊緊一拽一抬,抗在了肩上,然後一路飛奔起來,我在這劇烈的顛簸中,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醒來時,就已經身處大悅城的一間店鋪裏了,睜眼一看,身邊竟坐著小超!他正色咪咪的看著我被撕破的上衣!我急忙用手擋住了胸口坐了起來,怒視著他,他肯定沒料到我忽然醒過來,一下尷尬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但那紅暈馬上就被他壓了回去,厚著臉皮假裝著什麽都沒發生,笑著岔開話題說剛才是小磊在找食物的途中,碰巧遇到我,把我背回來的,那天他們從窗戶逃出後,外牆上雖然有不少廣告展板的基架,但依然很難爬,那兩個中年女人爬了沒多會兒,就失手掉下樓摔死了,剩下他們艱難的剛爬到地麵,就被一群喪屍圍攻,隻得慌不擇路的逃命,廚師們在逃亡的過程中也接連被咬死,最後隻剩他和小磊,跑到大悅城附近時被一群手裏有仿真槍的人救了,尾隨他們倆過來的喪屍很多,那群人固守著大悅城門口頑強抵抗,好容易消滅了喪屍後天已經黑了,所以他倆也不敢去找我們,隻能先在這裏過夜,順便熟悉熟悉環境,打算等天亮再去。
他又說,拿槍的這些人據他了解,原來都是某個黑社會幫派的成員,一個個凶惡的很,監工一樣驅使著很多聚集在此的幸存者們搭掩體,焚燒屍體,活像奴隸,新來的幸存者都要先帶到他們的頭目那裏接受檢查,然後聽他分配工作,頭目看起來倒挺年輕,一副富家少爺模樣,本來也指派他們下去幹苦力,可他聰明,利用自己的優勢,說自己就在西單工作,對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也知道各處資源的分布,所以一下得到了頭目的重視,倆人越聊越投機,現在他儼然一躍成為了幫派的軍師級人物,不但可以免受勞累之苦,還高人一等,而小磊這不識趣的家夥,不願接受他的關照,寧可在去幹苦力,搭掩體找物資,也不願和他們混在一起,真是傻到了家。”
說到這,我才忽然明白,為什麽剛才我和阿鐵在天梯上和強盜們開戰後,底下的那麽多人沒有一個從後路包抄,原來他們都是被這些可惡強盜一直壓迫的幸存者們,好容易看到我們兩個敢於反抗的武裝人士,肯定暗地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豁出自己的性命幫助奴役著自己的強盜們呢?
小柔這時痛罵了小超一聲,接著說道:“我當時就在心中暗罵著他,對,憑你的心機和嘴皮子,在哪裏肯定都混的很好,尤其是和這些壞人,更加能同流合汙!但小磊可不像你這麽精猾,他可比你有骨氣!小超還在洋洋得意的說,剛才是小磊的苦力小隊去附近找武器,碰巧遇到了我,帶回來以後,別的強盜就要把我“上供”給頭目,要不是有他親自出麵製止,還差點兒和強盜們打起來,最後冒著被頭目責罰的危險執意把我帶到他這裏,現在我肯定已經被頭目糟蹋了,邊說,他邊把身子往床裏坐了坐,慢慢把臉靠近我,猥褻的笑著對我說:“你放心,有哥哥拚命保護你,絕對不會讓別人碰你的……嘿嘿,這真是天意啊,你說是不是臨別的那個吻,指引我們再度相遇的呢?”
聽到這些我隻感覺惡心之極,趕忙跳下床躲開了他,看看四周,這是一間基本完好無損,絲毫沒有破壞痕跡的服裝精品店,看來還真是在這幫派裏有點兒地位的人,才能住這種舒適的房間吧,照他這麽說,這個組織的人看來還不少,那麽剛才去我們躲藏的庫房裏找食物的那幾個人,一定和這些人是一夥的,沒一個好人!看來,我這是掉入賊窩了……
看到身上衣衫襤褸的樣子,我急忙抄起貨架上的一件女士風衣披在身上,抓起小麗的挎包快步走出了屋子,這裏確實是大悅城,我的位置在八層,直直的往樓下看去,一層大堂裏仍不時的激戰著,每一隊出去找物資的小組,回來時屁股後麵都會跟著一大票喪屍,商場大門已經倒了,雖然有一些大貨架橫在門口,可喪屍們還是能見縫插針的擠進來,那些守在一樓的衛兵們就在各種家具堆成的掩體後用仿真槍和自製的長竿刺槍殲滅著敵人,偶爾也會有喪屍成功的突進掩體,咬傷在裏麵防守的人,而其他人一看到這種情況,似乎都對這種事麻木了一般,會立刻沒有半絲猶豫的殺死剛剛還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這是多麽慘烈的場麵啊。
小超悄悄溜達到我身後,不知廉恥的環住我的腰,也向下看著說道:“嗬嗬,在正常的世界裏,生存其實也是這麽殘酷,有太多人在社會最底層掙紮著求生,有一小部分人會高高在上,活的瀟灑舒服,隻不過現實,總會被很多美好的表象掩蓋著而已,現在這個世界,才是把這些虛偽的掩蓋徹底剝除的真實世界,隻剩赤裸裸的階級,赤裸裸的殘酷,赤裸裸的生,或死……你我現在能站在這裏,安全愜意的欣賞著下麵那些螻蟻為保護我們和他們自己而拚命,靠的就是我的智慧和才幹,所以,我勸你可要放聰明點兒,跟著我,能活,離開我,就一定死!”說著,手就開始慢慢往我胸前遊移起來,這隻禽獸,現在已經毫不掩飾的開始顯露自己的本性了,他,真的很適合現在這個世界。
我忽然看到正在下麵一個掩體後喘息的小磊,在這個賊窩裏,唯一能讓我有安全感的,就是他了,我猛的掙開小超的騷擾,拚命往樓下跑去,小超並沒有追我,隻看著我的背影,冷冷的從牙根裏擠出幾個字:“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女人!”
跑下樓的過程中,我看到中間的樓層都很空蕩,看來商場裏的大多數人,都在下麵守衛著大樓與喪屍戰鬥,而那些少數的所謂“高層人士”又全都在頂層安逸的躲著,中間並沒有派人駐紮,哎,看來世界不管變成什麽樣,本質也都是這副德性。
等我跑到大堂,一波防禦戰剛剛打完,每個幸存者都疲憊不堪的倒在掩體後,神情呆滯,目光灰暗,幾個監工強盜則從後方躲藏的店鋪裏出來,又開始催促著他們去收拾喪屍屍體了……看到了跑過來的我,小磊顯然非常高興,傻笑著衝我敬了個歪禮,又不安的抬頭看了看,目光正好與小超冰冷的眼神碰觸到了一起,小超很快轉身消失在樓裏,小磊這才看著我又興奮起來,說見我沒事兒他就放心了,剛才回來後,一群強盜就把還昏迷中的我搶走帶到樓上,他想反抗,卻被強盜們暴打了一頓,隻能無可奈何的空擔心……我感激了他半天,又問了問他逃生的經曆,他說的,可和剛才小超說的大有出入。
小磊說,那天他們拿了幾把刀,就從廚房那扇小窗戶爬了出去,外牆有許多廣告板,密密麻麻的支架嵌在牆裏,爬倒是挺好爬的,本來計劃廚師走在下麵,女人走中間,他和小超負責殿後,僅剩的兩名廚師爬的倒很快,而那倆個中年婦女在窗邊哭哭啼啼,磨蹭著不敢爬出去,小超於是讓我先爬,說他開導開導她們,馬上就能搞定,我就聽話的先爬下去了,可還沒下幾米,那倆個女人就慘叫著從我身邊摔了下去,我吃驚的抬頭一看,小超正騎在窗沿,看到我望向他,趕快大聲用下麵廚師們也聽得到的音量喊著:“喪屍衝進來了!她倆害怕的就往外一跳,我沒拉住!”……可就算我已經爬下了一段距離,但還能聽到屋裏的動靜,喪屍們根本就還沒衝進來,有的話,肯定幾步就追到窗口抓住小超了,那時我猜,肯定是他趁兩個女人不備,把她們推下了樓!
雖然隻有二樓,但商場的樓層一般都很高,從廚房窗口到地麵也有近十米的距離,何況那兩個女人摔在牆麵林立的廣告橫杠上,不斷來回彈著最後狠狠摔在樓下便道上,肝腦塗地,附近的喪屍立刻圍了上來,我和廚師們趁著它們全神貫注在吃女人的屍體,急忙平移了一段,緊爬兩步跳到了一旁空曠的地方,小超很快也爬了下來,我看著他,什麽也沒說,人已經死了,再追問能有什麽用呢?眼看周圍又有很多喪屍朝我們聚攏了過來,那兩個廚師倒真是很仗義,還喊著我倆要去救你們幾個,說著舞起刀就在前邊開上了路,可小超卻一把拉住我,厲聲說:“你看看周圍多少喪屍?跑得過去麽!就算過去了,帶著那些累贅能跑到哪去?好哥們,別管那兩個傻貨,快跟我走吧,我知道哪裏安全!”說完拽著我就要走,我終於忍無可忍,一把甩開他的手,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這個越來越冷酷的他。
我倆是大學同學,他長的很帥,又能說會道,所以在班上,尤其是在女同學中大受歡迎,為人也很精明,辦事從來穩賺不虧,他的偶像是曹操,人生格言和曹操的做人原則一樣,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而我之所以會和他成為朋友,一定是他看我憨憨厚厚的聽話老實吧,每個人其實內心裏都不喜歡和自己同類的人交往,因為那太過無趣,而且容易起衝突,所以人們交朋友一般都愛選擇和自己性格互補的人,那樣相處的才最舒服。
上學那會兒也沒經曆過什麽大是大非的事,無非每天到處吃喝玩樂,插科打諢的混日子而已,他有什麽不爽時,我會耐心的做一個垃圾桶傾聽他的發泄;我有什麽煩惱時,他也很能安慰我,還經常出一些很管用的主意有效幫我解決問題,所以我一直也安於有他這麽個總是指引我的聰明朋友……可現在,在這麽大災難麵前,確實他的很多做法都是正確的,必然的,理智的,但……我覺得實在太過冷血,如果還混混沌沌聽他的話,隻顧自己逃生,不管他人死活,那豈不是活的太沒人性了!?
我趕忙要去幫那兩個廚師的忙,看來小超一個人也不敢自己走,隻得陰沉著臉跟在我們後麵,眼看快跑到你們所在庫房的那條死胡同裏時,突然從路邊的一溜底商裏,許多喪屍撞破玻璃櫥窗躥了出來,把其中一個廚師撲倒,瞬間就撕咬成了蜂窩狀,另一個廚師也被一隻喪屍張口咬著肩膀上,我急忙跑過去揮刀砍死了喪屍,把那廚師拉離喪屍群,沒想到身後的小超走過來,忽然一刀刺進了那廚師的喉嚨,一轉一拔,就在他喉嚨上開了一個大洞,那廚師鼓著眼珠捂著喉嚨,死盯著小超慢慢跪倒,摔在地上抽搐幾下就咽氣了,我頓時傻在當場,剛想對他發怒,他搶先冷冷的說道:“你明知道他馬上會變成什麽東西,救他,就是害了咱們倆,如果剛才你們都聽我的,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好,然後好好計劃後再去救人,他們倆就不會死,不聽我的,死了活該!”說完,再次過來拉著我要跑,眼看前路被越來越多的喪屍堵住,無法再強行通過了,隻好跟著他先逃起命來,但心裏還是想著一定會回來救你們的!
哎,沒錯,小超的話都對,他說什麽都好像永遠百分之百有理,百分之百正確,但人不是都有感情麽,有感情,就難免會猶豫,會難舍,會悲痛,這些雖然是人性的弱點,但不正因為有這些,人類才能軟弱的凝聚在一起團結的生存麽,尤其是在這個世界都淪亡了的時候,如果人類自己再放棄人性,那麽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而小超就似乎為了活下去,而放棄了一起,似乎,已化身為冷血的惡魔……
我跟著小超左突右拐的就跑到了大悅城,他說他知道裏麵有幾個地方很安全,食物儲備也多,足夠我們躲上一陣子,我們來到一個很僻靜的後門,沒想到門被從裏麵被堵住了,聽到我們的推門聲,有兩個人出現在門內,我倆還以為是普通的幸存者,滿懷希望的等他們把障礙物挪走打開了門,卻一下他們拽進來用槍頂住了腦袋……後來才知道,他們是一夥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強盜,已經把這裏占領了。
隨後,我們被迫脫下衣服,隻留內褲的檢查了身上有沒有被喪屍咬過的傷口,確認安全後,接著被押上了八層的電玩城,有個大少爺模樣的人,正在裏麵開心的玩著遊戲機,周圍站著不少凶神惡煞的保鏢,那少爺隻是回頭撇了一眼,就讓我們去樓下和別的幸存者一起造這些掩體,小超忽然掙脫抓著他的強盜,滿臉堆笑的跑上前去,點頭哈腰的謊稱他正是大悅城的安保經理,對西單一旦十分熟悉,願意給他們當向導,指引他們找各種補給物資,這一下迎合了大少爺的需要,他開心的答應讓小超留在身邊出謀劃策,然後問他,我是不是他的朋友,如果是的話,看我身強體壯的,也可以留在這裏當他的保鏢,可小超竟然翻臉說他並不認識我!隻是碰巧一起逃來的……一定是為了報複我剛才沒有聽他的話,我惡心至極的看著他那副漢奸嘴臉,也根本不想給這大少爺當什麽保鏢,於是什麽都沒爭辯,就自願的下來防守大堂了,後來強盜們看我人高馬大,第二天又安排我進了搜尋物資的小隊出去找食物,沒想到正巧救下了你!回來以後,這幫強盜要把你送到樓上獻給少爺,我拚命阻攔,反被他們痛打了一頓,後來小超下樓來演了一場好戲,痛苦流涕的說你是他昨天逛街時失散的未婚妻,編了一大套生離死別的謊言把強盜們都感動的落了淚,這才騙過他們,把你抬去了他的房間,雖然這把你從虎口裏救了出來,但又落進了他的狼窩,我看著他偷笑的嘴臉,也毫無辦法……幸好現在你沒事,太好了!
聽完小磊描述的一番經過後,我長歎一口氣,真可恥啊,事實竟和小超剛才告訴我的大相徑庭,小超這個精於算計的人,光會顛倒是非往自己臉上貼金,這種敗類,縱然能成為人上人,但能活的安心麽?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