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天梯一半處的時候,我率先發難,猛的緊跑兩步,衝到打頭那兩人的中間,用盡全身力氣先重重的撞向左邊那人,他根本沒有絲毫反應,直接伴著一聲長長的慘叫,從高十五米左右的位置上跌落,隻聽樓下清脆的“啪”了一聲……幾乎同時,阿鐵也撲到打頭的另一個人身上,用被捆住的手套過去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我本以為這樣迅雷不及掩耳的奇襲能震懾住後麵的幾個人,讓他們不戰而逃,可他們僅僅愣了一下,就凶惡的向我們撲了上來,似乎根本就不關心被勒住這人的死活,真是一幫亡命之徒啊,我索性借著這高位的地利,往下一個飛躍,重施了撞倒大喪屍的故技,一下撞到衝在最前麵那人的身上,把他撞的後仰栽倒,後麵的人都挨的很近,這一倒一下殃及到了所有人,他們幾個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挨個撞倒,全都從天梯中段一陣慘叫著翻滾到了底部,哼哼唧唧的再爬不起來,這扶梯也是台階式的,不過幸好我是貼著最前麵那人的身體緩緩躺倒,總算沒有再被鋒利的台階再割出一道口子。
樓下站崗的兩個人看到同伴們摔下天梯,已經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阿鐵仍死死卡住那人的喉嚨,直把他卡的口吐白沫翻起白眼兒,暈了過去,我的手腕雖然被綁,手指卻還能活動自如,急忙拔出了掛在那人腰上的一把刀,削斷了阿鐵腕上的繩子。鬆綁後的阿鐵立刻抄起那人手裏拎著的一把54,一槍擊倒了一個已經要跑上扶梯口的站崗強盜,隨後迅速接過刀子,反手削斷了我手腕上的繩子,隨即利落的一轉刀把,把刀狠狠的直插入已昏迷的那人胸口,這一捅讓昏迷的他悶哼一聲打了個挺,馬上又渾身癱軟的掛了。
這時樓層上方響起了一陣喧嘩和嘈雜的腳步聲,一定是別的強盜聽到真槍的聲音後趕過來了,可看看樓下那些掩體後的人們,卻絲毫沒有上來和我們拚命的意思,隻是全都有些慌亂的躲在掩體後望向我們,我也來不及多想,急忙和阿鐵抄起屍體上的槍支裝備就往天梯頂部跑,這個人的身上,隻有一個防暴頭盔,防彈衣,三隻54,一把79,仿真大狙和一包鋼珠,另外幾把槍和全部子彈都在已摔下大堂的那人身上,所以彈藥隻剩彈夾裏的這幾十發,隻得希望上麵強盜的人數比子彈數要少吧!
全力衝上天梯的盡頭時,忽然從身後方向傳來一陣槍聲,不少鋼珠擊中天梯兩側的護欄彈飛出去,阿鐵急忙護住我趴在天梯上,順著坡度正好能看到前方的樓麵,大悅城的結構是一個方環形,外麵一圈樓,中間是一個大天井似的結構,天梯靠著右邊的那麵樓,左麵和後麵的樓由於距離遠,強盜們似乎又隻有仿真槍,所以鋼珠根本打不到我們,所以需要警惕的就隻有天梯靠著的右邊,和正對麵的樓層,現在打過來的鋼珠,一定就是從右側射過來的。
麵前這層樓的樓梯口處,幾十米遠的地方也有很多家具堆砌出的掩體,看來這夥強盜把每一個交通要道都做了詳細的部署啊,佩服佩服,此時從這些掩體後,也不斷的有鋼珠向我們打來,大概是樓上下來的強盜們已經就位了,想要前後夾擊的解決掉我們,但家具搭建的掩體,缺點就是空隙很大,所以我讓阿鐵防守住右側的敵人,自己把大狙架在樓麵上,這天梯的坡度正好形成一個天然的掩體,我穩穩的瞄準,一槍一個準確的擊倒了掩體後的數個強盜。
由於右側的強盜越逼越近,阿鐵雖然不住還擊,但架不住他們人多勢眾,而且在距離越來越近的情況下,他們的槍也打的越來越準,鋼珠不斷射在我們身邊,有幾顆已經打在了身上,疼的要命,正麵的強盜也學聰明了,躲的嚴嚴實實不再露頭,已經無法狙到了,還偶爾的放幾下冷槍。
這樣下去會被包夾著困死在這裏的,而且子彈也沒多少了,緊急關頭,我決定先突破正麵的掩體,於是把剩餘的一個防暴頭盔給阿鐵戴上讓他跟著我殿後,自己把防彈衣展開頂在頭上,把大狙背好,握著一把54一躍而起,俯身朝著正麵的掩體就衝了過去,鋼珠根本奈何不了防彈衣,飛快移動中他們又打不中我的腿,轉眼間我就奔過了中間的空場,繞到了一座掩體的後麵,隻看見兩個驚恐萬分的大叔正蜷縮在裏麵,看到我黑洞洞的槍口後急忙扔下槍跪地舉手投降,哭喪著臉兒哀求起來,而我麵對活生生的他們,盡管知道他們是要致我們於死地的強盜,但卻仍下不了殺手。
隻這麽一心軟的功夫,上一秒臉上還掛滿畏懼的一個大叔,突然目露凶光,從背後迅速抽出一把尖刀,猛然躥起向我撲來,我猝不及防的踉蹌著往後倒退,一下摔倒在光滑的瓷磚地麵上,大叔見我摔倒,更加亡命,雙手握刀往我心口便落,我下意識的舉起防彈衣往上鏜去,還沒等刀衣相撞,隻聽一聲槍響,大叔左太陽穴猛的炸出一個缺口,噴出一股紅白漿液,接著右腦爆開,身子一晃,一頭紮倒在我身邊,原來是趕過來的阿鐵及時出手,救了我一命,隻見他緊接著麵無表情的掉過槍口,一槍把掩體裏另一個正準備舉槍的大叔打翻,隨後把我拖到掩體後,嚴肅的盯著我:“小兄弟,這可是場你死我活的買賣,你也看到了,對付這群混蛋們,稍一猶豫命就沒了,一定不要心軟,明白了麽?!”這話,當初濤子也曾說過,隻不過那時殺的還隻是喪屍……我隻感覺自己的底限一次次被這個殘酷的世界擊穿,好吧,對於這些活人,我也不會再心生憐憫了!
想通這點以後,幾乎就是我們單方麵的屠殺了,強盜的仿真槍在大狙和真槍麵前顯得軟弱無力,我們接連擊斃了好幾個掩體後的強盜,很快肅清了正麵,看看地上的屍體,其中有的強盜年歲看起來才和我們差不多,最多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卻被我們打的腦袋開花……但此時我心裏卻再無感慨或惋惜,甚至似乎感覺到,有種異樣的快感,在心裏慢慢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