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窗外,好幾隻壯年喪屍眼看也要追到了,如果是它們的話,要砸碎車窗應該不算什麽難事,看濤子還在東摸西摸的,可把我急的火燒火燎,就在壯年喪屍衝到距離我們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時,車子猛然轟鳴著甩開老弱喪屍拐彎躥出,把衝在前麵的幾隻壯年喪屍猛的撞飛好遠!濤子這時才大笑著說:“哈哈,哥從來都是關鍵時刻才出手,這車其實我倒騰了兩下就會開了,單等這群孫子過來撞他們呢!”奶奶的,你小子玩兒的也太玄了,不過,效果總算還不錯。
眼見從別的樓裏跑來的幾隻壯年喪屍又向我們跑來,老弱喪屍們也追了過來,個個如狼似虎,快去接小葉!葡萄架子已經倒了,沒法按原計劃讓小葉從上麵爬了,幸好圍欄也倒了,我們就直接把車軋著架子的殘骸開了進去,那隻被夾斷腿的喪屍本來還在賣力的想從架子下麵抽出自己那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腿,結果車從上麵一過,大概連筋都斷了,雙腿整個和身體分離開,疼上加疼的它撕心裂肺的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看來喪屍也是有痛感的,隻是在病毒的刺激下,痛感被多少抑製住了而已,但過於嚴重的傷害還是能讓它們嚐到厲害的,但看看車後,剛才那被刀深深刺入脖頸的大個兒壯年喪屍竟又若無其事的慢慢爬起,蹣跚著向我們這邊走來,看來越強壯的喪屍,抗擊打能力自然也越厲害。
開到老太太家樓下的院子裏,小葉不敢耽擱的撲通一聲跳到了車頂,正要往天窗裏鑽時,忽然從一樓房間裏,衝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小喪屍……我靠,不就是先前被困在灌木裏,後來不見了的那隻麽!原來是掙脫出來後進到一樓房間裏躲了起來。
那小喪屍行動極其敏捷,我和濤子隻見它一躥一蹦,就從車蓋衝上了車頂,小葉有危險!我急忙要開車門出去救小葉,可在身體還沒來的及回應意識的瞬間,隻聽“砰”的一聲,那小喪屍頭上砍著我給小葉的那把刀,重重的從車頂摔到了車蓋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小葉這時也匆匆的從天窗上溜進車來,一頭撲進我的懷裏渾身顫抖,我焦急的摸遍她全身,唯恐發現一絲傷口,她忽然滿麵潮紅的起身,把我的手趴拉開,嬌罵一聲:“耍流氓啊~”倒,我哪有那個意思,我也沒時間辯解什麽,連忙問剛才是怎麽回事,小葉抽泣著說道:“我以前學過網球……剛才它跳上車衝我撲來,我很害怕,下意識的就拿刀像揮拍子一樣打了過去,結果打在它臉上,就把它打下去了……我殺人了麽嗚嗚,還是個那麽小的孩子……”
暈死,那滿身被樹枝劃的血肉淋漓麵目全非的肉團,你還看得出是個孩子!還有功夫心疼它……沒想到打網球,還能練出這番身手?早知道我也練練了……
我不住胡言亂語的安慰著小葉,眼睛往車前一撇,看到那小孩兒喪屍已經一動不動的死透了,刀砍在眼窩下,竟深深的嵌入了半個腦袋裏,天啊,這得用了多大的力氣,傳說中的火災潛能麽?看來我以後可不能惹她生氣……
濤子從窗戶探出頭用長刀把屍體捅了下去,關上天窗開始不很熟練的想把車倒出院子,都說出庫入庫最難,看來果然是這樣啊,光在大馬路上開誰不會。這時有好幾隻喪屍已經追到了車尾,由於院子很狹窄,他們擠不到車側,隻得一窩蜂的堵在車後尾推搡捶打著,隨著倒車,它們不斷被車拱倒,碾壓,這車看來分量還很沉,聽著被卷在軲轆下的喪屍不斷慘叫著,骨頭粉碎的聲音劈劈叭叭響個不停,感受著車身每軋一個喪屍就咯噔一下的震動,我都替它們難受……
好容易倒出了車,往前開濤子可就熟練多了,左右閃躲著歪七扭八的棄車和仍不斷撲向我們的喪屍,軋著地上淩亂不堪的斷肢碎骨開上了出門大道。在車上,剛要脫下被喪屍汙血染髒的外麵一層衣服,濤子向我建議,想回家拿些東西,我回頭看了看,後麵的喪屍少了很多,大多被我們軋廢了,他家也確實有很多好東西,好吧,先不換衣服了,走著!
我兩家住前後樓,繞過樓的第一個單元就是濤子家,每個單元口都有一道一米多寬方便輪椅上下的坡道,濤子把車倒上坡道,左側軲轆懸著空,左車尾隻留一點兒縫隙的貼著牆,讓後車門斜對著單元門,形成一個夾角,既可以擋住側麵過來的喪屍,又能保證後車門能開啟大概30厘米的高度,應該足夠往裏塞東西,關上後車門,單元門也能打開一道足夠進人的縫隙。
車沒有熄火,我讓小葉呆在車裏,和濤子拿著僅剩的兩把刀下了車,臨走時,小葉緊拉住我的手,囑咐我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再發生像剛才葡萄架子上那一幕讓她心驚肉跳的危險了,我強笑著也緊握了一下她的手,有了剛才再次積累的殺喪屍經驗,我氣勢足了很多,真要再發生什麽危險,我也一定會砍殺出一條血路回來,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
濤子家的單元門是完好無損的,這讓我們多少有些放心,打開門輕輕擠進去後,也沒什麽動靜。他家住三樓,小心翼翼的走上樓梯,往二樓一看,卻發現右手房間的屋門大開,可能有情況,我們對視了一下,輕步繼續爬上樓梯,剩最後幾級台階時,濤子一個健步躥上去,使勁兒把門關上,以防有喪屍從裏麵衝出,我也趕緊躥到樓梯過道警惕著樓上的情況。
關門的響動果然引發了樓上一陣騷亂,起碼有兩組腳步聲在從高層往下跑著,濤子剛關住的門裏也果真有喪屍在裏麵撞擊著,傳出陣陣吼叫聲,我飛速的考慮著,怎麽辦?還是放棄吧,這樓看來已經被喪屍占據了,不知道上麵還有多少隻,太危險了,值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