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可以理解
我吻過你的臉，你雙腳曾在我的雙肩，感覺有那麽甜我那麽依戀。
——莽渣快槍快語
“你又直播？會不會有點太頻了？”
“不用你管。讓你辦的事呢？”
“哎。”
晚上的時候，韓為既然已經出院了，就在公司直播。
給幾個複試的時間還沒到，顧天成暫時沒事自然也不走。畢竟剛開公司很多事要忙。近期還要招人處理其他工作。包括韓為的執行經紀人等等。
當然了，顧天成也混了這麽多年有人脈的。
不過都在各自單位，要辭職辦手續也需要時間，這些交給他韓為是放心的。
陳芳齡也特別用心做事，今天就算是福利。她做得更開心因為她就是衝著韓為唱歌寫歌來的。
說句崇拜都不為過，不止因為他是明星，也因為他寫歌真的很好。似乎就適合他們這一代人的審美。
但她不太清楚韓為白天和自己聊天出去，為什麽晚上回來心情很不好。而顧天成心情也一般，他倒是沒別的，主要是韓為心情不好他也好不到哪去。
“東方衛視即將拍攝的一個新綜藝《戀愛青春進行時》。擬定三對藝人做假想情侶，這種綜藝也不算陌生，日韓都有。但是我們算是第一次引進，所以公眾很期待。第一季就要奪人眼球，所以大致三個藝人都要年輕漂亮帥氣然後形象咖位各方麵都要不錯。”
顧天成講述著“其中林妃嵐在談，而且將是這一季的主打，和她搭檔組cp的男明星人選條件自然要求高。暫定意向是呂品。因為是頂流，但是粉絲有沒其他四家那麽狂熱。而且是內地土生土長的人氣演員。帥氣陽光平時緋聞也少。正合適。”
韓為皺眉“你說點百科查不到的行嗎？導演是誰？沒見到？”
顧天成歎息“好。你忙，你有脾氣，我說結果吧。導演是東方衛視頂級綜藝導演宋洪。這次不找外包公司，東方衛視近幾年少有的自己台裏出品的綜藝。重視程度可想而知，陣容也肯定強大，所以我說我是韓為經紀人要和他談談，連他助理都沒見到，更別說副導演甚至是宋洪本人。”
韓為一愣，明白過來“好。好樣的。”
“人家好樣的？”
顧天成斜眼看著他“是你好樣的。要說你這個年紀紅的還是不紅的都有，能像你作成這樣的，獨一份。陳楓混血男朋友那麽愛玩也沒你強。”
韓為思索片刻，不耐擺手“無所謂。那我直接把我給他們寫的綜藝片頭曲發過去。”
“別！！”
顧天成瞪眼“你是不是傻？發過去你還想參加嗎？”
韓為不解“什麽邏輯？”
顧天成開口“不管是咖位還是形象，人家見你的意思都沒有。明擺著考慮都不考慮。”
韓為開口“那我發歌給他，他如果看中我的才華……”
“嗬。”
顧天成冷笑“娛樂圈最不看重的就是兩樣，努力和才華。前者誰都有，不稀奇。後者是沒有也沒關係。捧紅一個文盲用資本資源堆出來都可以。雖然不保證一定紅，但肯定和才華沒關係。一個真正頂級藝人是一堆專業團隊成員打造的。他就是個傀儡。反正上台假唱假笑，演戲照台詞念，訪談節目提前對稿，綜藝可以剪輯，甚至采訪都可以說套話。”
韓為不解“那還沒有才華藝人活下去的一席之地了？”
顧天成打量韓為“有點不要臉了吧這話？才華藝人？寫幾首歌你就才華藝人了？”
沒等韓為說話，顧天成“嗬，tui~”
“臥槽！！”
韓為挽著袖子“我不是要直播我現在就讓你麵對疾風吧魂淡！”
顧天成嗤笑“這才是你本性，裝什麽文化人？”
韓為皺眉“你這太偏激了，最起碼可以試試啊。”
顧天成無奈“你是真不懂還是失憶忘了？如果他覺得歌好卻還是不用你，你以為歌會退回來？”
韓為皺眉“白要？！”
顧天成開口“你知道那些很low的遊戲做廣告總找那些公眾想象不到的大咖甚至是遠古大咖。大咖們為什麽會接？”
韓為揉著頭，前世也有啊。這一世也不例外。
“他們缺錢吧？”
韓為回應。
顧天成搖頭“不是缺錢，至少不全是。缺錢做正常廣告就好，做什麽遊戲的？而且還都是開局一把刀要麽就是真熱血傳說那種。”
韓為看著他“何解？”
顧天成示意“一開始是盜用形象，ai技術換臉。後來被大咖發現發律師函起訴，人家也不和你玩，直接500萬拍過去。你真要打官司人家也不怕，賠錢唄。反正廣告是做出去了，而且你打官司托一兩年還未必能拿到這些錢，怎麽辦？隻能被捆綁似的就真做了。”
“臥槽~”
韓為驚愕“這裏門道這麽迂回嗎？”
顧天成點頭“而且我估計你啊，歌被白要第一不能打官司，第二你打官司贏了也獲得不了多少賠償，回頭得罪人更是不可能讓你上。人家白用你的東西，之後哪怕你不告，人家為了不想和你糾葛，就更不想看到你。你白送上門人家都嫌麻煩。直接就不讓你上不就行了？你的歌幫人家做了是不是用你的決定。明白了嗎？”
“毛線啊？”
韓為咧嘴“這簡直反常識反邏輯反人類。”
“嗬。”
陳芳齡忍不住笑出來。韓為瞪眼“誰讓你站那聽的？”
陳芳齡忐忑，韓為指著麵前椅子“坐那聽。”
“噗~”
陳芳齡又笑，真的坐下來。
韓為沒理她，看著顧天成“我去東方衛視門口堵他行不行？”
顧天成點頭“行。保安同意就行，可你覺得靠這種辦法頂掉一個頂流代替人家現實嗎？你越這樣不越掉價？”
韓為撓撓頭，不耐看著他“那還怎麽都不行了？我連見麵都見不到更別說說服他讓我參加。”
顧天成失笑“所以說我問過的，就憑你？頂掉人家呂品？”
韓為煩躁擺手“我不管！”
看著顧天成“你是我經紀人，現在還是我老板。撕資源的事要我親自下場還用你幹什麽？！你給我想辦法！！”
“你要上月球我也幫你聯係nasa？！”
顧天成表情怪異“再說你今天到底幹什麽去了？為什麽回來就和呂品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他把你怎麽了？”
韓為沉默，看著顧天成“你別管。總之我是一定要頂掉他，至於辦法你去想。你想到辦法我來做！！”
隨即擺弄手機和電腦要直播。
“小陳！我吉他……”
“在這！”
陳芳齡趕忙去取，顧天成也不問了，坐在那裏思索。
輕咳一聲，韓為對著手機正式上直播。
“大家好，我來了。”
下麵留言。
“韓為來了！！”
“今天太準時了！！”
“太準時不適應！！”
“道歉！！”
“快點道歉！！”
“把鼻屎吃下去就原諒你！”
“前麵的太惡心了！！”
“直播倒立拉幹的。”
“哎呀我去……”
“你們太有才了。”
“拉幹的砸昏迷怎麽直播？”
“那是拉出結石了吧？還砸昏迷？！”
韓為看著下麵，沒有說話。
留言繼續。
“韓為怎麽了？”
“今天不開心啊？”
“不開心的事說出來大家開心一下啊。”
“遇到什麽難事了？”
“最近風評不是好多了？”
“就是，兩首歌都在鬥音流傳，甚至總上熱搜。”
“最近不是一直澄清嗎？”
韓為扯起嘴角，拿過準備好的結案證明。
“首先今天直播。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的案子已經正式結案。凶手抓到了，不過為了，不公開姓名還有其他，隻是我也簽了結案書。大家看一下。”
下麵留言。
“哇！”
“恭喜。”
“好事啊。”
“看不懂。”
“好像警方也有官網聲明了。”
“雨過天晴了。”
“這次誰要是再嗶嗶就懟過去吧。”
“鬥弟主看你們的了。”
“那韓為怎麽還不開心啊？”
韓為開口“我不開心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下麵紛紛留言詢問。
韓為開口“我一個好朋友，是誰我不說了。她因為種種原因要退圈了……”
下麵留言。
“我靠！！”
“明星啊！！”
“終於要爆料了吧？”
“是誰是誰？！”
“說出來我們給他打賞！”
“男的女的？”
韓為搖頭“和我一樣不出名，十八線。所以說出來可能你們也不認識，所以我就不說了。”
示意眾人“對了我再說一件事。我和我經紀人的公司已經成立了。不過主要營業的不是娛樂圈藝人，而是鬥音的鬥主以及偶像練習生。畢竟我們小公司規模也沒法和傳統大公司在影視圈去爭。我們走冷門，你們後台給我發的還有郵箱投遞作品我也收到，並且海選結束，初試也結束，複試十三人，今天給了任務。最後留下五個。”
下麵留言。
“哇！”
“太好了！”
“我也郵寄了，沒過嗎？”
“還收人嗎？”
“下一次我們去，什麽時候開始。”
韓為開口“聲明一下。近期不會了。因為我們研究過，鬥音這個行業是特別考驗鬥主的想象力，你有天賦也展現出自己的風格和特點，之後才需要團隊去輔助你。現在簽進來培養反而限製大家。懂我意思吧？”
下麵留言。
“這個……”
“倒也是。”
“和藝人還是不同。藝人有劇本有台本，而且劇情固定。”
“鬥主還是靠自己想做什麽做什麽，都未必知道什麽成功。”
“明白韓為意思。”
“努力吧。的確自己拍視頻雖然難點，但大多數還是可以自己解決的。”
“沒點壓力也做不出來。”
韓為繼續開口“然後還有一點，練習生。國內偶像事業還是比較混亂起步比較晚。當然我們知道很多大的經紀公司表麵上是運營演員藝人甚至歌手，其實私下已經早兩三年著手培養偶像練習生人才。我們也即將開始，我們新公司規模小你們懂。”
“但是有一點算是優勢的，就是公司除了我沒有正規娛樂圈藝人。而我也不用公司給資源，是我自己撕資源甚至給其他旗下藝人，因為這公司我也是股東。也就是說你們進來之後，我們主要培養鬥音鬥主。而且暫時不會招收了。其餘精力都是培養練習生。有興趣的，大公司選剩下的，意難平的可以過來我們這裏試試。當然不是現在，我們剛成立和你們打個招呼。招收的時候會正式在微勃或鬥音通知。”
下麵留言。
“韓為要培訓練習生？”
“韓為這是撈偏門啊。不製作影視劇也不培養演員藝人。”
“新公司估計資源少，大多數藝人也不會簽進來。”
韓為拿過吉他“還有，過幾天我可能要做廣告品牌內容植入到短視頻。”
韓為開口“以前說過追責的幾位老板，他們很通情達理。我也結案了，證明我無辜的。定性是搶劫，人也抓到了。那麽品牌損失我用這樣的方式來挽回。”
韓為無奈“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歡看廣告，我自己也是。所以第一我盡量做得自然一點，內容有故事性，大家愛看。不過不一定非得買，我先聲明。估計品牌方爸爸也能理解。還有到時候我也會做帶貨直播，還是其他品牌的。我不主動號召大家支持去買，我隻是和大家說，盡量多來看看熱鬧也好，把氣氛搞起來給我捧捧場。”
下麵留言。
“理解。”
“藝人也要恰飯嘛。”
“韓為還不回圈裏混？娛樂圈更賺錢的吧？”
“不是都出院了嗎？話說好得這麽快？”
“直播帶貨，都有什麽？”
“盡力而為唄。看看賣什麽。”
韓為解釋“小件直播，大家內容視頻植入。娛樂圈……在努力。出院說明身體好了，過幾天拆線。”
隨即開口“行了。上幹貨。還是一首歌……”
叫顧天成過來，顧天成沒聽到在那沉思。倒是陳芳齡過來很輕鬆自然幫韓為調好。顯然比顧天成專業。
下麵留言。
“哎呀！”
“美女？！”
“驚鴻一瞥！”
“瞎幾把瞥。那是韓嫂吧？是你瞥的嗎？”
“是女朋友嗎？”
“韓為女朋友？”
韓為笑著大方招手，陳芳齡有點靦腆但還是過去，坐在鏡頭前還有點酷，但是真的漂亮不用說。
韓為示意“這就是我們招的一個鬥主，十幾個中的一個。不過她沒過關，碰巧卻是文秘專業。喜歡唱歌。所以就先留下做點文秘工作雜活。他叫陳芳齡，鬥音號……”
韓為看著陳芳齡，陳芳齡開口“受身。”
韓為點頭“大家多關注，她以後也會發鬥音。”
陳芳齡適時退開，因為前奏響起。
韓為一邊彈著吉他，當然吉他就是好看而已，隨便彈弦擺造型用的。
韓為看著鏡頭，輕聲開口“但今天這首歌，大家隻是聽眾。我要送給我要退圈的朋友。希望她知道不管怎麽樣我一直在她背後。”
下麵留言。
“好浪漫。”
“感覺是個女性朋友。”
“韓為是暖男？”
“男二？！”
“韓為？！舔狗不得好死。”
“不要舔好嗎？”
“求你了！！別舔了！！都禿了！！！”
“我艸都是人才啊你們！我特麽都有畫麵了！”
“聽歌聽歌！”
“浪點好，別太慢了搞快點！”
“舔可以。但要看值不值得。”
韓為沒在意，順著間奏開口“一首《無人之島》送給她。希望大家喜歡。”
低沉的前奏讓大家已經聽出今天這首歌不是那麽太開心的類型。但韓為已經用作品證明他的出品一定精品。至少在鬥音內。
聽就完事了。
“黑色的背後是黎明”
“以為來日方長所以別把夢吵醒”
“時間它繼續飛行”
“下一站機場門外擁抱你的背影”
“藍色的背後是純淨”
“低下頭俯瞰陸地上想念的眼睛”
“生命中有些事情”
“從沒有原因說明一刹那的寂靜”
歌聲傳來，伴奏還有吉他聲，以及他的演唱。
受身陳芳齡在一邊癡癡看著韓為，嘴角彎起隨著歌曲輕輕晃著身體。似乎沉浸陶醉在韓為的歌聲中。
隻是看著韓為彈奏吉他唱著這樣浪漫情歌的身影和表情，她一時有些恍惚到底是沉浸在歌聲，還是唱歌的他。
但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居然思考這個問題。
因為根本無暇，她不想錯過他每一個音符每一句歌詞。
——
“如果雲層是天空的一封信”
“能不能再聽一聽，聽你的聲音”
“就算是探秘(是貪玩而已)”
“跟著潘彼得去無人島旅行”
“我不會怪你的”
新月莊園。
房間昏暗。
“咚咚咚~”
敲門聲沒人應。
“二小姐，你該吃飯了。一天沒吃東西吧。”
還是沒人回答。
“哎……我放在門口了。記得快點吃，別涼了。”
然後腳步聲下去。
屋內，周蕊戴著耳機看著手機上鬥音韓為直播唱歌。
嘴角彎起，許久之後輕歎口氣。
將手機丟開，出門打開房間取了晚餐抓著吃，含糊不清叫著徐姨。
徐姨趕忙欣喜上來“二小姐……”
“找人給我訂機票，給我更新護照。”
徐姨點頭“去哪？”
周蕊出神吃著東西，許久之後開口“跟著潘彼得去無人島。”
“啊？！”
徐姨都懵了，都傻了，不會了。
“噗。”
周蕊突然笑噴，嘴裏東西都噴出來。笑得很大聲。
徐姨有點擔心給她捶著後背。
周蕊咳嗽一陣緩過來，擦擦嘴對著徐姨“歐洲。”
徐姨依然懵，歐洲不是一個國家，是很多。
“具體……”
徐姨詢問。
周蕊看著她“全都去，先去哪隨便。”
說完關門“還有等我去國外之後你和我媽說吧，等我回來就離開娛樂圈。”
徐姨愣住，最終無奈下樓辦事。
她不懂這些東西，但她知道二小姐的職業以及對職業的喜歡。
現在她要離開了，卻在進圈一年的此刻。加上今天發生的事……
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