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眾生態
在和女朋友確定戀愛關係之前，帶她去吃一次海鮮。如果她受不了腥味……那還是分手吧。
——————————莽渣告誡。
“哎呦。都在這呢？”
瞬間周圍所有女人都將目光投向韓為。
韓為剛要和於琅說話，一道道有如實質一般冷颼颼又火辣辣的視線將韓為包圍。
他感覺他的電光毒龍鑽正在承受冰火兩重天。
就在這時有人給他救了，但是看到救他的人，他想恩將仇報。
“恩？！”
“呂品？”
“你們怎麽……”
門敲響然後推開。王石和呂品突然出現在這。
周惢神色複雜，而其他人和他熟不熟的，至少表麵上沒誰太認識。
王石認識的打招呼，不認識的也先不管，直奔宋洪：“宋導演……”
“你們來幹什麽？”
結果沒奔過去，先被韓為起身攔住。
周圍議論紛紛，韓為看著王石和呂品：“誰讓你們進來的？”
呂品沒說話，王石對著宋洪：“宋導演你看……”
宋洪拉著韓為：“別鬧。”
卻也狐疑詢問王石和呂品：“你們兩個怎麽……”
王石疑惑：“聽說綜藝一起開大會，各方都參加了。我們呂品可是這部綜藝裏的男藝人c位吧？不應該來？”
“你是個毛線c位？”
韓為打量呂品：“我……”
“韓為！”
董晴柔過來拽住他：“宋導演在這，你讓他處理。”
周惢也上前看了呂品一眼，但呂品隻是笑容淡然的站在王石身後。周惢倒是不理會了，跟著董晴柔一起給韓為拽出去。畢竟會也開完了。
“那我們先都撤吧。”
於琅起身示意，對著呂品點點頭。他們兩家沒什麽仇，況且呂品是不定以後有搭戲的可能，呂品至少偶像包袱重，對人尤其對女藝人很禮貌。
陳楓和白淩薇也路過，他也都笑著點點頭：“楓姐，小薇。”
沒多久都離開了，鍾冉冉示意顧天成把魏國和石雲強領走。畢竟韓為不在。
隻剩下三個人，宋洪撓撓頭，讓兩人坐：“這次是齊聚討論綜藝的事，但和你們沒關係。”
呂品詢問：“宋導演，具體談什麽？”
王石也皺眉：“當初找我們呂品時候當寶貝似的，除了和林妃嵐組c你說了不算，其他不都是圍著我們呂品打造綜藝？現在怎麽這麽大的事給我們邊緣化了似的。”
宋洪無奈：“我都說了。和你們沒關係……”
猶豫一下，宋洪開口：“算了。和你們說也沒什麽。”
看著兩人：“你們知道最近綜藝的情況，林妃嵐還有陳楓這裏麵亂七八糟的事。”
王石點頭：“我們也聽說了。畢竟到現在也不算秘密……”
宋洪笑：“現在好了。韓為想到辦法，幾方的利益都照顧到並且還有辦法挽回……對了。”
示意助理：“拿合同，今天和呂品就簽了。不過是兩個綜藝，一個是先導片，一個是我們領證了。”
說完大致給王石和呂品講述一下。
呂品聽完臉色一變：“怎麽多出幾期先導片？林妃嵐和白淩薇的名聲靠這個挽回？”
宋洪沒等說話，
王石很是埋怨：“你看你還說和我們無關，這麽大的事不叫我們。結果多個先導片我們都不知道，現在才通知？”
宋洪不耐：“我跟你們說現在台裏給我壓力特別大。第一位就是要挽回節目口碑，其次是白淩薇和林妃嵐的聲譽負評問題。其他我顧不上了。你們要是配合我記你們人情，畢竟本來也對呂品沒影響，你們要是不同意我也理解。下次合作。”
助理示意宋洪：“導演，他們說叫你吃宵夜……”
宋洪起身：“你們先商量，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說完和助理去了門口。
王石看著呂品：“韓為居然有這個本事？”
呂品詢問：“簽嗎？”
王石思索，半響開口：“不簽就參與不進來了。”
呂品無奈：“你忘了之前讓林妃嵐和我搭戲的事？現在她要是解決目前困境，之前得罪她的事她會不會記仇？”
王石皺眉：“所以得簽啊。爭取找時機彌補，即便最後和她沒法組成c，留在一個節目也有接觸機會。”
呂品不解：“韓為以前腦子有這麽好使嗎？想到這種辦法？”
王石看著呂品動筆簽約，目光變幻：“不能讓他成事，不然別說他這次頂掉你，以他那麽小心眼和脾氣，以後都得追著你咬。”
呂品搖頭：“我倒是不在乎他，一個十八線，但是林妃嵐……”
王石看著呂品：“林妃嵐不選你就會選他嗎？”
呂品愣了一下，外麵似乎有喧嘩聲。兩人一起出去看，居然是韓為和宋洪。
“我不管。”
走廊。
韓為開口：“宋導演。我和呂品不是同道中人，也尿不到一壺。哪怕表麵功夫我都懶得做，你要去就去，反正別帶他們。他們去我就不去了。”
宋洪哄著：“也是成年人了，還是圈裏人。別這麽幼稚小心眼……”
“我就這樣。”
看著宋洪：“他是頂流我十八線，你是選一個小心眼直來直去的還是選一個笑麵虎衣冠禽獸自己看著辦。”
“怎麽了？”
王石和呂品走出來，好多人站在那都看著。
於琅上前笑著勸：“韓為。我是東道主，宋導演還是主事人，你別讓大家為難。”
“特別好。”
韓為示意：“你們別為難。我們自己宵夜行了吧？”
攬著董晴柔：“走，還有周惢，顧天成鍾冉冉，蘇靈韻鄭冰……”
直視陳楓：“你跟誰走！”
陳楓笑：“給你厲害壞了。十八線和頂流對峙讓大家選邊站？”
韓為點頭：“懂了。你和於總去吧。”
看著魏國、石雲強：“兩位金主爸爸，你們是選頂流還是選兒子？”
“嗬~”
兩人都笑，魏國也明白石雲強為什麽喜歡韓為了。
嬉笑怒罵，快意恩仇。不像是娛樂圈的藝人，倒是江湖氣息濃厚。
“算了。”
陳楓示意於琅：“我帶這些藝人去。你帶宋導演還有魏總顧總石總呂品他們吃宵夜吧。”
魏國石雲強沒等說話。
韓為不耐推開陳楓，對著魏國石雲強撕心裂肺：“爸爸！！你們不要兒子了嗎？！”
“噗！！”
“好沒下限啊！！”
周圍笑噴聲此起彼伏。
石雲強無奈攬著他肩膀：“行了別丟人了。跟你走好吧？”
魏國也嗬嗬笑：“你別說我年齡做你爸也合適。”
顧天成揉著頭，用力推他一下：“趕緊的吧。丟死人了。”
於琅眼看局麵已經一邊倒了，宋洪倒是不覺得韓為是針對他，那是肯定的。可是宋洪也是第一次發現韓為這麽亂來，可影響力至少此刻比自己大。也是哭笑不得。
其實他當然和韓為更親。雖然韓為總給他惹麻煩，可是韓為也真正解決他不少綜藝情節內外的問題。
為難看著王石和呂品，此刻兩人反而坐蠟。
最後還是呂品笑著：“我們剛到，就在酒店休息吧。也不怎麽餓……你們去吧不用管我們。”
王石也笑：“是是，我們別讓你們為難。”
說完兩人主動一起回房間，宋洪象征性的過去送了送，說了幾句安撫的話，順勢也就跟著大部隊一起走。
隻是下樓的時候，宋洪一腳踹到韓為屁股上。
周圍都笑，韓為撲撲褲子攬著宋洪肩膀：“老宋看到咱這影響力了嗎？是不是後悔簽約這麽早把我敲定？小心拍攝的時候直接給你架空！！”
指著周圍：“看到沒！？七個女嘉賓，五個和我有關係。”
“呸！！”
“不要臉！！”
“誰和你有關係？！”
周圍都一通罵，宋洪也是拿他沒辦法，但其實更親近了。他也好久沒有說覺得這麽開心的時候，除了解決了問題，也覺得和韓為一起做事，真的是做事業，而不是工作。
年紀大了，地位高了。反而沒有了曾經的熱情。可是現在似乎在他身邊身上找到了曾經。
嘻嘻哈哈的就這麽下樓。
也不怕人家拍，男男女女什麽身份都有。
隻是沒人在意一個男人樣貌穿著都普通，就在酒店門口，用一個專業相機和dv拍攝這一幕。
自然就是已經抵達象山並且查明他們所在酒店的林立。
“還真都在……”
林立一邊拍攝思索：“陣容這麽強大……這次一定不白來。”
——
“林妃嵐那邊到底會不會來？”
“這就看你了。”
一起宵夜，找了個大包廂。
來得匆忙也都餓了，自然吃吃喝喝順便閑聊都挺好。
韓為肯定和宋洪坐一塊的，他再一次用自己的策劃能力獲取他的信任，至於是不是和陳楓勾結一起已經不重要了。話說回來，林妃嵐到底怎麽樣關他宋洪什麽事？
林妃嵐自己有媽有公司有經紀人有老板，她也成年了還是影後。誰被黑、誰黑誰都是自己的問題。不影響節目就好。
現在大致都談完，可以和林妃嵐那邊講了。大家都很忙不能一直等著。
韓為表示：“你是導演，你叫她來肯定還是給麵子的。畢竟解決大家的問題。”
宋洪想了想，回頭對著秘書：“一會提醒我聯係那邊。”
秘書答應著。
顧天成找到機會，起身端著酒杯過來：“宋導演，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照顧提攜我們韓為。”
宋洪笑著：“我就不喝了，今天喝了不少。而且有點累……”
看著顧天成：“我記得你。你是韓為的經紀人是吧？”
顧天成笑著點頭。
韓為接過他拿著的酒杯：“把鍾冉冉叫來到我這，你去幫我招待魏總和石總。畢竟他倆你認識。”
顧天成答應，給韓為使眼色，隨即叫來鍾冉冉。
鍾冉冉過來，對著宋洪：“宋導演。”
宋洪對她也認識，雖然咖位不高，但還不錯。好奇看著鍾冉冉：“你和韓為的經紀人是一對？”
鍾冉冉笑了笑。
韓為看著宋洪：“七對c淘汰四組，而且最多就三期，咖位太高人氣太好的誰會來？畢竟有點名氣的都不會喜歡被淘汰的感覺，那樣會影響她們的人氣和形象。”
示意鍾冉冉，韓為開口：“冉冉就不一樣了。你現在也知道那是我公司老板的女朋友，自己人。你現在有心理陰影了，最怕脫離掌控。多一個自己人不好嗎？”
宋洪想了想，點頭開口：“行，我考慮一下。”
韓為麵無表情：“我老板的女朋友，你考慮一下？”
板著臉開口：“宋洪你信不信你能踢我走，我也能把節目攪黃！不信你就試試！！”
鍾冉冉有點無語，這和她以前認識的韓為真的大便樣。
宋洪還就吃他這一套，笑嗬嗬的：“那怎麽著啊？我當場給你簽個約得了唄？”
韓為叫著宋洪秘書：“拿一份合約！！我們領證了的！”
宋洪秘書疑惑看著宋洪，宋洪無奈：“拿先導片的。”
韓為不滿：“先什麽……”
“行了！”
鍾冉冉當先攔住：“差不多可以了？”
韓為看著她：“你滿意嗎？”
鍾冉冉忍著笑：“滿意。”
韓為感慨：“那算了吧。”
宋洪搖頭：“你現在真是，自己事還沒整明白呢給人家要資源？”
“對了！！”
韓為想起，示意鍾冉冉：“你先回去，叫陳楓過來。”
鍾冉冉發現韓為如今的確十八線，可是接觸的層麵以及展現出來的氣場真是和他咖位不符。
頤指氣使的，偏偏還特別自然讓人信服。或許這就是真有本事的人那種底氣？畢竟鍾冉冉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和得知他居然腦子這麽有東西，前後策劃都是他想出來的。
他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自然被看中。
起身離開，去叫了陳楓。
“幹什麽？”
陳楓坐下詢問，韓為示意她：“楓兒~給宋導演解釋一下之前鄭冰的事什麽情況？”
“哎呦~”
宋洪看著兩人：“楓兒？沒有沙嗎？”
陳楓翹腿笑，看著宋洪：“宋導演，和他沒關係。的確是我和於總這邊借著他的名義和鄭冰聯係。韓為是不知道的。”
宋洪搖頭：“後來我也有點明白了。不過都不重要。”
皺眉看著陳楓：“以前的事不管怎麽樣，現在解決辦法出來，我希望你們兩邊都不要搞事。”
韓為也皺眉看著陳楓：“抗美援朝，兩個大國在朝鮮韓國領土打代理人戰爭，這沒關係。弱小就自然要被強大的支配。但是你陳楓和林妃嵐最起碼沒資格在東方衛視頂級綜藝裏打仗……”
宋洪看著陳楓：“韓為這話說的對。你們小看我沒關係，我和你們說過這個綜藝是台裏自己製作。再搞下去台長發脾氣你們誰都兜不住。韓為是救了你們。”
陳楓笑了笑：“我是最先支持韓為的。”
宋洪冷笑：“你也是最先挑事的。”
陳楓腿蹭著韓為腿低頭笑而不語。
韓為看著陳楓：“行了就這樣吧。還有你不去找鄭冰喝個酒碰個杯喝一個？”
陳楓起身：“她不配。”
“我特……”
韓為目送她離開，咧嘴很是無語看著她走回去坐下。
整晚鄭冰就是麵無表情看著陳楓，蘇靈韻卻一直扳過她的臉挪開視線勸著。倒是鄭冰老板和於琅在那聊得不錯。主要是鄭冰老板聊得不錯，明明是於琅這邊耍了鄭冰，現在卻反過來鄭冰老板好像有點巴結於琅似的，於琅一邊笑一邊很是居高臨下應付。
“眾生百態。”
宋洪輕歎看著韓為：“早點紅起來吧。你或許能讓這個圈子有點生命力和新活力。”
韓為驚訝：“對我寄予這麽大的厚望？”
宋洪搖頭：“以前的你我看都不看一眼。不過現在的你不說才華，性格也不錯。”
看著一桌子鶯鶯燕燕，宋洪表情怪異：“就是女人緣怎麽比以前還要……”
韓為開口：“誤會。這裏沒有一個和我是情侶關係。”
瞬間好像察覺到似的，說話聲一下就沒了，都看向韓為。
“我去~”
韓為嚇一跳，靠在椅背上試探開口：“要麽……都是？”
沉默幾秒鍾，所有人無視他，又各自聊各自的。
宋洪哈哈笑著，韓為很是尷尬，也是賠笑和他幹杯。
偶爾和那邊的石雲強還有魏國閑聊，順便把魏國的獨家讚助敲定，當然隻是意向。而石雲強這裏，鬥音和東方衛視的合作宋洪沒法做決定，但是他在電視台有地位，可以幫忙聯係兩邊互相談個合作最起碼見個麵。
董晴柔和鍾冉冉聊著，鍾冉冉是顧天成女朋友，董晴柔和韓為關係至少顧天成清楚，鍾冉冉也不可能不知道。
周惢和陳楓談著，關於她居然也能進這個節目，會不會耽誤拍攝之類的。陳楓當然表示沒什麽關係，這部戲都是她們公司投資的。抱著她摩挲臉頰逗她，既然你的好情郎隨手給你的資源你就接著唄，那還不是應該的？
周惢臉紅不經逗，倒是董晴柔剛剛見韓為叫去鍾冉冉談事，看了那邊和鄭冰聊著的蘇靈韻，起身走過去。
“靈韻，和你說點事。”
蘇靈韻一頓，起身和她走到一邊。
董晴柔看著她笑：“其實我來除了給他站腳助威，還有一件事是為了找你。”
蘇靈韻看看那邊的韓為，詢問董晴柔：“找我什麽事？”
蘇靈韻示意：“本來是因為他而讓你被踢走，我有個別的綜藝資源是明年3月份的軍旅題材綜藝。你如果想的話我可以……”
“你們現在在一起了？”
蘇靈韻突然打斷。
董晴柔一頓，搖頭開口：“沒有。”
蘇靈韻詢問：“那你以什麽身份替他補償我？”
說完走回去坐下，董晴柔看看蘇靈韻，半響笑了笑又坐回去。
大家自顧自聊天，包括韓為都沒看到。
可是有心人還是看得見的。
比如陳楓和鄭冰。
兩人各自看著董晴柔和蘇靈韻，結果她們各自回座位，卻讓陳楓和鄭冰的目光再次交匯。
鄭冰依然是那個急正色的臉。
陳楓卻覺得挺有趣，眨眨眼，就再次和周惢聊著。
鄭冰胸口起伏，想要起身，被一隻手拽住，回頭一看，沒有意外的，是蘇靈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