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承諾
謎語：“一輩子交不到男朋友。”猜一個西方畫家的名字。
——莽渣悲憤。
“你幫我給周蕊吧。她你認識吧？”
韓為沒等陳楓誤會他是耍她玩，直接開口。
陳楓驚訝：“周蕊？”
想了半天不確定詢問：“那個小透明？你想把角色給她？”
韓為點頭：“我是一定要參加那個綜藝，最好頂掉呂品。既然找白淩薇幫忙你說我是側麵敲打你，我就不用她幫忙聯係宋洪了。你要是非得給我個角色才安心，你給周蕊就好。”
陳楓看著韓為，就這麽看著，半響開口：“什麽狗屁失憶，本性難移。周蕊一個十八線，你不是嫌棄得要死？”
整理他的衣領：“說她第一次沒意思，現在怎麽了？良心發現。”
韓為隨意推開她的手：“那也比別人用過的好。”
“下流。”
陳楓白他一眼：“你這話說給我聽呢？嘲諷我嗎？”
韓為搖頭：“你角色給她就好不用提我，可以吧？”
說完邁步朝門口走去，居然被陳楓拉住：“那個綜藝就算了。你如今雖然人氣熱度在鬥音有起色，可你要明白呂品不談，林妃嵐在你和他之間選誰都不需要考慮。你以為宋洪有選擇權嗎？我往這個綜藝裏送人都送不進去，要她同意才行。”
韓為嗤笑：“我真的。我很少這麽認真想要做成一件事！！我一定能做到！！你不信算了。”
朝著門口走去。
“你去哪？”
陳楓不耐拽著他。
韓為更是煩躁：“別特麽拉著我了！！再拉我我直接上你了！！”
“哈！”
陳楓笑了，風情萬種：“好啊！！留下來深入交流。”
拉著韓為手臂：“進來我幫你回憶一下以前的事。”
“不要了吧？”
莽夫韓為瞬間心從：“我亂說的。”
“少來！”
陳楓拽著韓為就要進臥室：“忘了以前你怎麽求著我，鏈子拴你脖子上可會玩了。”
“哎呀我去……”
韓為犯惡心，你們城裏人的確會玩。
“我太野了。鏈子以後不栓了！”
韓為掙紮：“你放開我！我學好了不幹那事……”
“是不跟我幹吧？！和董晴柔不還是有聯係嗎？”
陳楓冷笑：“不然吳三丕幹嗎放話封殺你？”
皺眉打量他雙腿：“到底怎麽了？除了後背刀傷腦子受傷……這裏也受傷了？！”
“不是。”
韓為有尊嚴：“那裏沒事，不過我臉是敏感帶你那一巴掌給我打****現在賢者時間，改日改日……”
“呸！！”
陳楓失笑：“本來就是不用改……”
疑惑看著他：“你到底失沒失憶啊？比以前還下流。”
韓為不解：“那你呢？瞬間這些騷話秒懂。”
很是鄙夷看著她：“到底也是大咖一線頂流女星，我都知道你有男朋友是個混血叫什麽朋克還是還是什麽柯的。你這樣綠你男朋友真的好嗎？都成習慣性出軌了小心以後……”
“你閉嘴。”
陳楓指著他：“誰都可以詆毀我的人品唯獨你沒資格。”
韓為一頓，點點頭朝著門口走去。
“你站住！”
陳楓叫住韓為，韓為麵無表情回頭：“沒比完了是吧？”
陳楓過去給他撲撲肩膀：“你失憶我不怪你。這麽狗血的事出你身上真是活該。不過你要搞清楚，我和董晴柔都不同，她是現在才和吳三丕離婚。而我跟彭柯根本就是契約夫妻。”
“還真有啊？！”
韓為隻是聽聞契約夫妻，在小說見過。電視劇都少見，更別說從來沒有明星藝人實錘。
好奇詢問：“為點什麽呢？”
陳楓搖頭：“我走紅路線注定那個時候需要這麽一件事一個人。你知道這個就行了。所以他玩他的我過我的。私下我倆沒有任何情侶夫妻關係。”
輕輕拍著韓為臉頰：“怎麽？失憶就能做好人了？就開始講道德了？要不要我給你複述一遍你做過的事？比我三觀可毀多了？”
“恩……”
韓為深呼吸舉手：“就……不用了。”
沉思片刻，韓為開口：“倒是我問問你，你知道我都和誰……有過……關係嗎？除了你董晴柔還有周蕊之外。”
陳楓輕笑：“那你知道我都和誰有過關係嗎？”
韓為一想也是，感慨搖頭：“應該沒有吧。在我心中你是最純潔最幹淨的女星，甚至第一次給了我都不是你老公。”
陳楓皺眉：“你到底失憶沒失憶？！”
韓為驚恐：“還真是啊？！”
陳楓抬手又給他一耳光，不過這次很輕不疼：“你找到她們幹什麽？！不是失憶了嗎？要接盤？！”
韓為搖頭：“回娛樂圈我真沒興趣，但我必須回來。我得找到那個刺傷我的人。”
陳楓一愣：“不是找到了嗎？說搶劫……”
明白過來：“當然我不信真的是搶劫。你意思背後人還在圈裏？就是你姘頭中的一個？”
韓為沒說話。
陳楓看著韓為：“找到要幹什麽？報仇？”
韓為搖頭：“找到再說。”
陳楓揪著他領子拉過來，似笑非笑：“看你對周蕊的樣子，不像要報仇。更像要補償贖罪……”
語氣輕柔魅惑：“現在你也找到我了。你不想在這裏補償一下我什麽？比如進去幫幫我……”
“滾特麽犢紙老子忍你很久了！！”
韓為用力推開她：“莽夫永不為姓奴！！！”
說完直接朝著門口走去砰地一聲關門再沒停留。
陳楓跌坐在那罵了一句，出神看著他背影，看著手裏的合同，隨手撕掉丟在一邊。
“楓姐。”
謝雲進來，她是陳楓的助理。陳楓這個咖位執行經紀人就不用了，有經紀人總監具體負責。
看著撕碎的合同，謝雲詢問：“他沒同意？”
“他走了嗎？”
陳楓答非所問。
謝雲疑惑：“走了。進電梯了都。”
“他還真走了？”
陳楓支著頭思索，謝雲整理合同碎片放在包裏，肯定不會留在酒店。
隻是轉身要走的時候，陳楓突然叫住她。
“周蕊你認識吧？”
謝雲想了半天，試探詢問：“演過幾部配角的周蕊？”
陳楓開口：“沒有重名應該就是她了。”
示意謝雲：“女二的劇本和角色背景發給她，讓她去找鄭琳試鏡。”
“哈？！”
謝雲茫然。
陳楓看她一眼，謝雲趕忙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走了出去。
陳楓靠在一邊，許久之後輕笑：“有意思。”
——
“鄭製片。”
“叫我鄭琳就好。”
“鄭姐。”
“嗬~”
周蕊在經紀人陶濤的帶領下來見了《傾城傳》劇組的製片。
正常來說都是副導演來管演員這一塊，當然總導演來敲定。但這部戲是女一號大咖陳楓的公司投資並製作的，重要角色有選擇權。本來她要了個男二，但如今換成女二。也好。
畢竟女性角色的演員有可能出現豔壓的情況，所以把女二選擇權給陳楓，總導演也輕鬆。正好他還不想用韓為呢。現在在男一男二演員上下功夫，有了陳楓的咖位和人氣流量，好運作很多。
總導演也樂得一舉兩得。
“時間倉促。”
鄭琳看著有點緊張的周蕊，笑著開口：“不用緊張。其實走個過程，基本定下來就是你了。但是一些流程還要過一遍。”
周蕊欣喜：“謝謝鄭姐。”
“別謝我。”
鄭琳收起笑容：“娛樂圈忌諱的就是謝誰恨誰都要清楚明白。鍋不能白背，帽子也不能亂戴。”
周蕊不確定：“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都定好要出國休假。也知道近期不會有什麽邀約，突然就……這麽大製作女二找到我，還敲定了。鄭姐你說我該謝誰？”
鄭琳示意：“我就不多嘴了。之後你自然會知道。”
隨即和她簡單聊了聊這部戲以及角色，當然她是製片，不管拍攝內容。所以大致提點一下，演戲當然演到最好，但因為她是女二，注意不要給女一帶來壓力。這對她戲內戲外都不好。
周蕊雖然算新人但也不是萌新。自然了解裏麵的規矩。
她還不到需要野心豔壓女一的程度，所以甘心做好綠葉就是了。
“鄭琳啊，這邊演員變動……恩？”
突然對周蕊來說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因為兩人聊著的時候在酒店商務套間的一個小會議室。推門進來一個人開口就要說話，然後愣住了。
周蕊下意識回頭，也是表情凝固。
鄭琳沒看出什麽：“你來了。”
示意周蕊：“這位是飾演傾城傳女二嫦曦的演員周蕊。劇組已經定下來了，你記錄一下。到時候分發證件還有房卡等等安排。”
居然是盛副導。前不久在酒店見過。和另一位製片一起的。但現在看來他又到這部戲了。
“啊……是嗎？”
盛副導愣了一下，故作禮貌：“周蕊啊。之前剛見過……不是要跟進呂品那個項目嗎？”
周蕊深呼吸，笑容客套：“那邊我就不參與了。估計換人了吧。沒想到盛副導也過來了。”
鄭琳開口：“那邊人員配置變了，導演也就換了。盛副導到我們這邊來，也是有經驗的導演。”
兩人沒說話，鄭琳手機響起，接了電話，示意兩人：“你們先聊。”
說完就出去。
隻剩兩人，盛副導皺眉：“這還是走了誰的門路吧？陳楓做女一的大製作，你能空降女二？”
周蕊開口：“那天是個誤會。但我也不想解釋了。”
盛副導臉色撂下：“你們藝人背後什麽樣我不知道，至少你的事我是親眼見過了。現在又是一個劇組我也不擋你路，你自己注意點，不然憑你的咖位也不配演這個角色……”
“那誰配？”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盛副導和周蕊下意識看去。盛副導有點尷尬，周蕊也不自然：“陳姐好。”
鄭琳表情怪異站在陳楓身邊，謝雲麵無表情看著盛副導。
陳楓招招手示意周蕊，周蕊禮貌過去。
陳楓打量周蕊，笑著看著謝雲：“身材真好。尤其這條大長腿，而且看著就文靜不像愛作妖的……”
詢問盛副導：“她哪不配演女二？你來和我說說。”
盛副導幹笑：“開玩笑的。說著玩……”
“你們很熟嗎？”
陳楓詢問。
隨即不理盛副導，對著鄭琳：“和成導演說，讓他換個劇組吧。這部戲不用他。”
“啊這……”
盛副導年紀比她大多了，但此刻形勢比人強。
然而陳楓已經攬著愣住的周蕊去了一邊。
鄭琳無奈追過去：“陳姐。”
陳楓回頭：“用我親自和成導演說嗎？”
成導演就是總導演。
不過製片也有一些權力的。
鄭琳看看周圍，拽著她過去一邊：“陳姐。你是咖位大人氣高，但也不用這麽得罪人吧？”
陳楓笑：“演員尤其女演員，能紅的時間就那麽幾年，不趁著現在得罪以後就得罪不起了。”
鄭琳暗歎，陳楓絕對是圈內個性女神，魅力是不分圈內外的。恨她的稱她為蛇蠍。但佩服她的更是傾倒。
包括鄭琳都是。
囂張霸道也讓人覺得有魅力。
能怎麽辦？回頭看著盛副導皺眉：“嘴賤。也不是進圈一兩天了，什麽事你都摻和。”
盛副導無奈：“我哪知道她走的是陳楓的門路。”
鄭琳示意：“自己和導演說有事離開劇組。反正能開戲的劇組多了去了，缺不了你一口飯。還能保住麵子。”（ps：這個是真事，或者有依據的。《怪你過分美麗》我看了一整遍，並且把知識點都一條一條記錄下來。其中就有這個情節。演員如果咖位大，經紀人都可以讓製片把多嘴的副導演開掉。）
盛副導自認倒黴，本來其實不關他事。他也無意針對周蕊。
結果一部戲都沒開拍呢，他已經換了兩個劇組了。
不過也是。
離開這個組去別的組照樣拍戲吃飯，這個圈子每天在橫惦就有多少組大小的戲開機？隻可惜這部大製作盛副導是無緣了。
“陳……陳姐。”
但開除的是盛副導，周蕊卻有點忐忑。
一起進了裏麵套間的休息區，謝雲倒了咖啡就走了。隻剩下陳楓和周蕊。
周蕊不確定開口想說點什麽。
發現陳楓翹著腿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一直盯著周蕊看。
直到周蕊招呼一聲，陳楓才笑。周蕊不得不承認，她都覺得陳姐真的很美，關鍵這種美還不是在完美的顏值和身材上，是性格那種霸氣和強勢卻總帶著笑容恰到好處讓你欽佩的那種。
“是挺漂亮。”
陳楓開口：“怎麽一直沒紅？”
周蕊臉頰微熱：“入行才一年，況且這種事看命的。”
陳楓搖頭：“大紅才看命，小紅要看捧。你公司不管你嗎？最近在家閑著？”
周蕊咬著嘴唇，輕聲開口：“休息一下。充實自己。”
“是嗎？”
陳楓直起身：“哎呦那抱歉，我打擾你充實自己了？不然我另找別人替你……”
“陳姐~”
周蕊趕忙抬頭，見她目光有戲謔，抱怨嘀咕：“陳姐別逗我了。”
猶豫一下，周蕊試探開口：“我和陳姐也不熟，甚至都不認識……陳姐你怎麽選我？”
現在再看不出是誰欽點她空降女二那就太傻了。
陳楓似笑非笑看著她：“他讓我別說，不過我好像很少聽別人的。”
看著周蕊：“你是不是因為韓為所以事業受到影響？”
周蕊身子一顫。
陳楓開口：“這個角色本來是給韓為的，男二。但是他沒要，讓我換成女二給你。”
“什麽？！”
周蕊不敢置信：“他……”
陳楓點頭：“這個圈子曝光給公眾的能有什麽大事？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周蕊訥訥出神，有些呆滯的模樣。
“你和他有事這我早就知道。”
陳楓看著她思索，半響開口：“這點事我犯不著見你一麵。叫你來是想問件事。”
“……”
周蕊還有點懵，低頭發呆。
陳楓詢問：“他拒絕角色不止是給你，而是因為他要參加一檔綜藝。尤其一定要頂掉呂品。”
見周蕊不說話，陳楓開口：“呂品是你男朋友吧？他這麽做是為什麽？也是為你？”
周蕊愣愣看著陳楓，咬著嘴唇：“我不知道他要做綜藝，但是應該是因為……我。”
陳楓點頭：“看來你也不清楚，不過知道這些就夠了。”
起身要走，陳楓隨口問了一句：“你和那個盛副導怎麽回事？他怎麽好像針對你似的。”
周蕊角色都是人家給的，而且還開了一個副導演為了她。
這個還是要解釋清楚。結果沒想到周蕊不明白裏麵的事，可講完之後陳楓倒是明白了。
呂品的經紀人下套這麽做的目的，似乎也是針對這個綜藝。甚至是針對林妃嵐？
一瞬間好像打開她思緒中的一片迷霧，並且瞬間清晰。
“嗬……嗬嗬……”
陳楓目光變幻，揮揮手：“好了你走吧。準備拍戲記得別豔壓我。雖然估計你也做不到。”
周蕊懵懵的起身。
陳楓送她到門口，揉揉她頭發：“別對不起他一份心意。你知道這個資源對他來說比對你重要。很可能是他回圈裏的契機，卻轉手給了你一點猶豫都沒有。非得自己要去撕下更難的資源。”
輕笑開口：“我還好奇被他渣過的女人怎麽還讓他這麽上心。所以叫你過來見一見。”
周蕊咬著嘴唇，看著陳楓：“陳姐為什麽給他男二角色？”
陳楓瞬間收起笑容，表情雖然不冷但目光讓她下意識回避不敢對視。也後悔問這麽個問題。
見周蕊回避視線不說話了，陳楓拍拍她臉頰：“好好演戲，別想別的。不然盛副導也是你的下場。”
說完門關上。
周蕊離開，一直走到大廳也低頭，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角色居然是韓為給她爭取到的。莫名回憶來的時候在機場和他視線觸碰然後居然裝不認識。
周蕊心揪了一下。
當時他已經幫自己爭取了這麽好的資源，卻裝不認識自己是不想給她添麻煩。
可是她裝作不認識他居然和他的目的一樣，也是不想被他沾上給自己添麻煩。
現在多諷刺？他居然給自己爭取到一個這麽重要的角色。這是以前不受他影響周蕊也沒有過的大製作女二資源。項目比和呂品合作的級別還高。
“怎麽樣？”
陶濤一直在大廳等著，因為鄭琳表示不許經紀人跟著一起。
焦急的來回踱步，看著周蕊神色複雜走出來，心下沉：“不行嗎？沒關係我們一會找導演或者誰再試試……”
“過了。”
周蕊隨意開口：“讓我過去和劇組簽約，好好準備等著進組。”
陶濤驚喜：“那不是好事嗎？”
疑惑看著她：“怎麽這副表情？”
周蕊搖搖頭，朝著酒店外麵走去沒多說。
一起坐電梯到了一樓，突然發現盛副導收拾東西也往外走。
四目相對，盛副導哼了一聲就要離開。
“等一下。”
周蕊突然叫住他，盛副導皺眉回頭。
周蕊上前開口：“你不是說我這個角色空降的嗎？還真是。不過不是陳姐給的，你猜是誰？”
不用盛副導回應，周蕊輕聲開口：“韓為幫我爭取的。”
瞬間，盛副導和陶濤都是驚愕。
但周蕊突然覺得很暢快，麵帶笑容蹦蹦跳跳的出了酒店大廳門。
陶濤臉色難看，比盛副導神色還複雜趕緊追出去。
你和他聊什麽？而且韓為怎麽回事？這資源他爭取的？！說出去很光彩嗎？！這不是坐實你背著呂品和他攪和在一起的事實了？！
一肚子話想問，但追不上周蕊歡快的腳步。
因為太輕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