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來找我
“過最簡單的生活總是最難。比如我隻想每天和你一日三餐。”
——莽渣直言。
“韓為哥你好。”
“韓為哥好。”
“韓……”
“可以了可以了。”
公司正式成立為天秀傳媒。全稱天秀傳媒娛樂經紀公司。
注冊資本五百萬。法人和老板是顧天成。韓為是旗下藝人和股東。
沒錯，終於石雲強放句話，而且在張齊讓公司藝人都注冊鬥音號，並且得到石雲強讓鬥音後台特別推送曝光一下。
張齊大手一揮，主動提前結束韓為還剩下幾個月的合約日期。
韓為正式成為自由人第二天就加入天秀傳媒。
如今家有了，公司有了，事業也有方向了。溫柔鄉隻有董晴柔一處亮光，整片地圖還一片黑暗，等待他去探險。
是山峰還是幽穀又或者溫泉乃至一線天，他都要莽過去穿一穿。
有樹林有沼澤甚至沙漠都無所謂。
不管到哪他都能挖到甘甜的生命之源。
一切嗨皮真開心。
就在這一天，韓為正在那研究給魏國中福珠寶的內容視頻。
來麵試網紅的早就已經網上給顧天成郵箱投遞了短視頻資料。韓為自然掛著內容總監也跟著一起看。
都很短，已經在鬥音韓為發了視頻將地址還有郵箱以及要求都說了。不許太長，什麽叫短視頻。
固定時間內要你的內容，要你的態度，也要看你的天賦。
一堆啊，這真是海選一般。
太多太多辣眼睛的，沒辦法鬥音剛上線。會玩的老司機還不多。不過也就是這時候韓為可以吃到紅利。
現在暫時還沒有太專業的網紅公司專門麵向鬥音培養專業人才。都還是直播主播那一套。
最終篩選出來。你別說還真有不錯的。
畢竟世界都不一樣了，以前韓為也認識不了幾個鬥音紅人，有一次查了一下發現自己比較喜歡的鬥主都排不上號。而排在前麵的幾乎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怎麽紅的。
這一世更不用說了。
隻能靠直覺唄。
其實顧天成是希望趁早大批招人，韓為效果做出去了。已經是鬥音某種意義的標杆。可韓為的意思是，應該先搞練習生招人，鬥音放一放。但開業你又不能一個人沒有。
所以顧天成的意思就是，還是要招四五個。就算偶爾韓為要拍內容視頻也要有搭戲的，不能總自己來。
那就定下來了。
這次方向是找花瓶，但是花瓶不能沒有腦子就隻是漂亮。也要有本事最起碼懂梗，不懂學的也要快。
兩男三女是名額。
三個女孩，一個身材高挑，一個身材標準，一個稍微嬌小。但是相同點都很漂亮。當然也接地氣，就是路人中特別漂亮的那種。而且很年輕，都是95後。
不過漂亮得也各有特點。
還有兩個男孩就是要比較逗比的，一個不是醜，但長得有趣。還有一個稍微帥一點，隻是稍微，不能讓公眾有距離感。
“一人一千。”
篩選之前十幾個人等待複試，站在那裏打了招呼。
顧天成起身在十幾個人麵前，一人放了一千塊。
韓為開口：“兩天內，用一千塊成本，以中福珠寶推廣為題目製作一個短視頻。”
示意身旁魏國：“這位是魏總，中福珠寶的老板。誰的段子做的好，效果好。我們會以這個為理由錄取。”
眾人麵麵相覷，韓為笑著：“如果你不用錢就能把視頻做得更好，一千塊錢也不多，歸你。”
幾人都笑，韓為卻板臉：“當然你拿著錢就走不回來了，我也不找也不說你甚至段子裏都不diss你。沒關係，如今的年代一千塊錢算什麽是吧？”
沒錯，魏國也在。
一是韓為開新公司了，祝賀一下。二也是商討做內容視頻推廣。
魏國看著眾人開口：“如果誰的段子最後被用了。我會給予一萬元的酬勞。當然你如果滿足最好，你覺得少那沒辦法。暫時你們沒有一個是出名的鬥音作者。踏入社會不止娛樂圈演藝界，各行各業名氣都是根本。你們做這行的希望也明白。”
其中一個詢問：“內容不限定嗎？或者題材之類的？”
韓為搖頭：“就一個目標，中福珠寶推廣。其他隨便，當然內容要吸引人願意看，還有不要碰線。huang、du、du之類的這些哪怕擦邊都別碰。不然封號別賴我。”
幾人詢問一下，那現在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顧天成將一個電子表放在桌上：“48小時倒計時。時間到就拿著作品過來報道。最終我們選五位，3女2男。”
十幾個互相看看，都不多說一邊商量一邊就出去了。
魏國當先笑著：“韓為你可以。用麵試複試給你自己解決問題？”
韓為搖頭：“他們不配。真要是我出麵，影響力號召力以及對你中福珠寶的推動力才是最大的。內容當然如果可以好一些當然更好。反正最後都是我出馬。”
魏國恩了一聲：“也是。”
看著周圍，魏國輕歎：“到底是做起來了。”
看著韓為：“今天我問你一句，不計前嫌的話，以後有沒有長期合作的打算？”
沒等韓為說話，顧天成趕忙過去和魏國握手：“當然了。求之不得，您可是我們金主品牌爸爸。”
韓為突然看到十幾個人裏有一個女孩站在門口看著他似乎有事。
“沒錯。”
韓為一邊走出去一邊對著魏國：“他是老板，我是旗下藝人。你們談就行了。等兩天沒問題吧魏總？”
魏國開口：“以前做廣告做品牌推廣哪止兩天？我都怕你們時間短出不了效果。”
“怎麽會？鬥音和其他平台模式都不同了，我們都要適應……”
顧天成接話和魏國聊起來。
韓為出去示意：“你……你叫陳芳齡是不是？”
他有印象。
女孩有點靦腆，但長得很漂亮。說實話捯飭捯飭做明星很輕鬆。都說這個世界的顏值整體水平高韓為原來世界一大塊。可以說對韓為是幸福的，他走大街上看誰都是明星的感覺。
“是……我鬥音號叫受身。”
韓為好奇：“受身？瘦身？”
“感受的受。遊戲詞匯。”
陳芳齡開口：“我以前喜歡打遊戲，做了一陣遊戲主播。不過打得太爛就不做了。但無意中發現唱歌有粉絲誇的，我就自己試了試又找了聲樂培訓，從此就喜歡了……”
“懂。”
韓為詢問：“你有什麽事嗎？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陳芳齡猶豫片刻，把一千塊錢拿出來：“我……我做不了。”
韓為皺眉：“這是沒做就放棄？”
陳芳齡低頭，表情有點不確定。
韓為笑：“你這個表情是說想放棄怕我看不起以為你是不敢挑戰自己，但是不放棄又有其他理由？”
找了個辦公室，進去韓為示意：“坐。”
倒了杯水開口：“慢慢說。”
陳芳齡沒那麽緊張，不止因為韓為是明星，而且也因為他是鬥音最先入駐的還那麽懂。
“我其實……”
陳芳齡喝口水，看著韓為：“因為你創作的歌，我真的很喜歡。又不是傳統的那些歌手的歌，似乎特別適合活躍在鬥音的風格做bg的那種。我也擅長唱歌，不能說擅長，很喜歡。所以我就覺得過來在你的公司裏……”
“明白。”
韓為點頭：“想做唱歌的內容短視頻。沒想到剛來我麵試是讓你做段子，還是做品牌推廣植入是吧？”
陳芳齡低頭默認。
韓為思索，半響看著她：“其實你初試的視頻我看了，是我挑出來的你，給我印象很深。不是傳統女孩的那種很甜很嗲的聲音。反而很磁性稍微有點沙啞，很有特點。”
陳芳齡有點激動：“其實……其實我還翻唱了你的那首少年和藥水。我練了很久想唱給你聽，結果……”
“結果我鑽錢眼裏了。”
韓為嗬嗬笑：“來了就讓你們做品牌內容？”
“沒有！！”
陳芳齡趕忙解釋：“我知道如果真想紅，我們都要走上這條路。那也許是榮幸，不是紅到一定程度也做不到的。夢想也不能當飯吃，沒飯吃唱歌都沒力氣。”
韓為出神看著他，感覺就如同看到曾經的自己。
一開始一腔熱情，後來為了恰飯，什麽都要付出努力。
看著陳芳齡大概95後，20歲左右。
韓為開口：“你還上學呢吧？”
陳芳齡點頭：“快畢業了。我考大學17歲。”
韓為恍然：“現在是大四實習？當然也是找工作？”
沒等陳芳齡說話，韓為開口：“國內發展形勢好，你還這麽漂亮。找工作不難。但你要是真的喜歡唱歌，而且選了鬥音，我也能保證你努力這裏一定有你口飯，而且還會真香。”
女孩笑出來，很美。
韓為不在乎這個，隻是開口：“你唱一下，我聽聽。”
陳芳齡有點緊張站起，韓為鼓勵：“不要緊張。這裏就你我。我是原唱你是怎麽都唱不過我的，努力就好還想超越嗎？”
“嗬~”
女孩笑，似乎真的放鬆：“那我先唱少年。”
韓為聽著，她也不是從頭唱，就是高朝的部分。
還別說，差點打臉。
真的唱得有另一種感覺，但打動韓為還不夠。
見韓為表情沒什麽變化，到唱歌部分她好像很有自信還不甘心。
“有吉他嗎？”
女孩詢問。
韓為出去找了找，如今他出院了，東西很多也放公司。
“來。”
韓為遞過去：“展示！”
陳芳齡拿過吉他瞬間氣質不一樣了，坐在那裏調了幾下弦。
低頭不看韓為。
“我出門總是帶著藥水。”
“心境不停的隨時調配。”
“別和我撒嬌也別叫我寶貝。”
“就算我一個人也絕不後退。”
“我出門總是帶著藥水。”
“心境不停的隨時調配。”
“別和我撒嬌也別叫我寶貝。”
“就算我一個人也絕不後退。”
韓為慢慢坐直身子，這次是真打臉了。韓為唱得稍微有點輕鬆，但因為是原作者，而且大家都會感受到他最近經曆的事。輕鬆反而體現他一種強撐和淡然處之的心態。
可是陳芳齡唱的就另一種感覺，很小資還帶點壓抑的性感。
隻從聲音聽出來。
但還沒結束。
“我以前根本沒想過”
“我也能開講座”
“在直播間順著找回屬於我的小角落。”
“有人不喜歡我但你也得到了快樂。”
“那背負罵名的事就讓我一個人受吧。”
一段ra說的隨意又慵懶但裏麵又有自己的心事。
“可以了可以了！！”
韓為嘬著牙花打斷。
陳芳齡有點不解，以為自己讓他不滿意。卻沒想到韓為差點動心。也是奇了怪了。以前他真不這樣，甚至有點直男不解風情。現在看來不是不解風情，是沒有風情讓他解。
平複情緒，韓為轉移話題：“你的專業是什麽？大學專業。”
陳芳齡反應過來，放下吉他：“我是中文係文秘專業。”
韓為咧嘴：“你這性格做文秘？”
陳芳齡有點臉紅。
韓為想了想，示意陳芳齡：“這樣。我們會選五個人，三女兩男你知道的。但如果你不想做或者如今的心態做出複試給的題目也很難入選。選進來也容易被人誤會走別的途徑。”
陳芳齡很失落，但也懂這個道理。偷偷找韓為還錢走人沒關係，但讓人知道找他結果最後入選，那些一起麵試複試的選手怎麽看？
社會上無所謂，但一起共事就不好了。
她性格稍微有點內向有點酷但不代表不懂事。
“你呢，先來我們這做文秘。”
韓為笑著：“你看現在就我和顧總兩個人。公司是要發展壯大的，你做文秘和他們錄取不錄取就沒關係了。也不占名額誰也說不出來什麽。但是你聽我說完。”
韓為打斷要說話的陳芳齡：“你給我們做文秘我們還不放心呢。所以隻是做一段時間，並且不會耽誤你繼續做鬥音視頻。做一段時間到你大學也需要實習單位，到時候開證明是吧？時間長了，到時候你用作品說話重新成為我們的培養對象，是不是就一切都好說了？”
陳芳齡欣喜站起行禮：“謝謝韓總！！謝謝你！！我一定盡力做好一切事，包括文秘工作。”
“嗬嗬，韓總？！”
韓為摸著下巴：“韓總……這個名稱真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顧天成抱肩似笑非笑看著他：“韓總？魏老板要走了，送送？”
韓為起身示意陳芳齡：“那就留下吧。1000塊算這個月實習獎金了。把工作都先撿起來，看你的了。”
“謝謝韓總。”
往外走的時候，對著顧天成行禮：“顧總。”
顧天成示意：“我電腦東西別動。收拾桌麵文件就行了。”
陳芳齡臉紅答應一聲。
韓為和他一起送了魏國下樓，上來的時候顧天成打量他：“別不要個碧蓮心裏有點數。”
韓為打量他：“說什麽玩意亂亂的。”
顧天成嗤笑：“你自己什麽德行你不知道？”
韓為不耐：“別扯這個，讓你打聽周蕊打聽怎麽樣了？”
顧天成無奈：“人家男人都是事業為重，女人占一小部分。你可倒好，女人幾乎圍繞你所有生活。”
“少廢話！”
韓為開口：“沒查到就說沒查到。”
顧天成搖頭：“我也忙，不過就知道周蕊好像來上嗨了。其他的你慢慢等，我又不是私家偵探……”
“顧總。”
突然一個嗲嗲的聲音，韓為有印象，正是剛剛麵試的一個嬌小卻很甜很軟的妹紙。很漂亮臉紅撲撲，直接等待門口。
看到韓為，有點怕的感覺。
韓為瞬間明白什麽，嗤笑看著顧天成：“顧總。別不要個碧蓮心裏有底數啊。”
顧天成瞪眼：“我跟你一樣嗎？”
隨即語氣放緩詢問女孩：“怎麽了？”
韓為突然手機突然響起短信聲，也沒理他們在那談事，邁步走到一邊打開一看。
“我是周蕊，萬馬酒店1713，來找我。”
“哈？！”
韓為咧嘴：“這不是狗血影視劇的情節嗎？”
然而打過去之後，對麵居然關機。
韓為皺眉沉思，但是狗血片的情節大致是也都是人難免有好奇心就真的去了。
韓為倒是不好奇，可是他讓顧天成打聽周蕊的消息，他還沒打聽到。畢竟不是做偵探的。
現在她自己來信息了，有點詭異。韓為想了想，也不難辨別。把發短信的號碼提取出來發給董晴柔，讓她幫忙打聽一下是不是周蕊手機。
沒多久信息傳過來，居然真的是？董晴柔還問韓為什麽情況。韓為簡單回了個沒事，拿起車鑰匙決定去看看。既然真的是她發的，還怕她咬韓為嗎？
“我出去一趟。”
大不了戴上口罩還有墨鏡帽子，讓人認不出來。
“你去哪？”
和顧天成打招呼韓為就急忙出去了。顧天成正和嬌小美女聊著，追出來問了一句，韓為也沒說已經下樓。
也不管他，自己繼續和美女談工作。事業如今開展了，如果這次弄好，韓為或許可以繼續給中福珠寶代言，不但不會追責，還能保持手裏多一個不錯的品牌，多好？
人也開始招了，都是朝著好的方向而去。
至於韓為……
兩人合夥都是老板。以前是經紀人都管不了他，現在更隨他吧。
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