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選人

  怪我進進出出的忙碌，你吞吞吐吐找不到表達的機會。


  ——莽渣心聲。


  “宋導演。”


  “哎呦。嵐嵐，向總監。”


  上嗨東方衛視電視台。


  綜藝部宋洪的辦公室，上次酒宴見過。林妃嵐也沒有走，就是為了談這個綜藝項目。此刻在向柔帶領下一起過來了。


  這種綜藝怎麽說呢，受眾是比較窄的。但特別有針對性。


  林妃嵐既然做了影後也不滿足，因為前車之鑒。她隻是最年輕的影後，但不代表九零後就她一個。


  前麵還有三個九零後的影後也都年紀輕輕嶄露頭角演技被認可。


  盛情，李心怡，以及鄭一敏。


  盛情演技也好，可是曝光度低然後不溫不火。電影演一些有深度的，但商業價值又低。不怎麽做綜藝，慢慢也演商業片，卻要和後起之秀撕番。


  至於鄭一敏稍微大點，早期成名，之後綜藝電視劇也都拍。但結婚生子不務正業開始學著寫小說畫畫也不好好營業。倒是把老公推出去，兩人微勃都有不錯的粉絲關注。加起來也七八千萬了。


  其中隻有李心怡混得最好，電視劇很少拍，電影不斷並且叫座叫好人氣口碑都不錯。不過因為形象過於高大，175模特身材。


  然後其他方麵真的是模特身材……被拉平了你懂的。


  男藝人不好搭戲。因為高大帥氣的幾乎都是流量很少有演技派。


  林妃嵐各方麵條件都好，漂亮好身材，可鹽可甜可扮醜。身高不矮但也不超過170。關鍵是年輕而且口碑好。如今剛成年，每一步都可以走的很穩。


  可前提是人家讓她走得穩不摔跤不挖坑讓她崴腳。


  “快坐。”


  招呼兩人在休息區坐下，助理拿著資料分發：“就等你們呢。”


  向柔笑著翻著資料，看著宋洪：“宋導演，雖然還沒簽約，但人我給你帶來了。怎麽說服我們嵐嵐看你的了。”


  林妃嵐隻是笑，然後認真看著資料。裏麵都是當紅的，或者是年輕的形象氣質最重要長得帥的小鮮肉。


  宋洪無奈：“我知道，其實說服嵐嵐我是有信心的。而且她也表示意向答應了……”


  看看門口：“黎女士沒來嗎？我可聽說她不管嵐嵐以後的事交給你們公司了，怎麽秦總又說要她把關……”


  “還是我做決定。”


  林妃嵐放下資料看著宋洪：“不過我母親不會害我。她覺得不好的，我想我也不一定能接受。”


  宋洪笑著示意：“看資料。咱們挑……”


  林妃嵐搖頭：“宋導演是頂級綜藝導演，心裏沒有理想人選我是不信的。”


  向柔也看著他，宋洪幹笑，顯然也是沒想到林妃嵐目光銳利不好糊弄的。何況向柔還在一邊。


  “呂品。”


  宋洪開口：“我直說。他如今是五大流量之一。但是是最弱的一個，所以……”


  “為什麽最弱？”


  向柔開口：“為什麽找最弱的？”


  林妃嵐思索：“找流量最高的怕粉絲撕起來？反而得不償失？”


  宋洪嗬嗬笑：“這個當然……”


  向柔皺眉：“這麽說的話最弱也是頂流，粉絲一樣不是善茬。”


  宋洪看看周圍，輕聲示意：“他是唯一有女朋友的，隻是沒公開。”


  向柔恍然，反而林妃嵐皺眉：“有女朋友還……”


  “這不是相親啊大小姐。”


  向柔笑著抱著臉點紅的林妃嵐：“你還真憧憬上了？”


  林妃嵐到底年紀還是不大，而且沒有過戀愛經驗。即便有點心思也很強勢，終歸有些本能避不開。但在外人眼裏反而恰到好處的可愛。


  “那我就懂了。”


  向柔看著宋洪：“就他是吧？也是不錯的人選……”


  好奇詢問：“不過頂流來參加戀愛真人秀節目？不考慮老婆粉怎麽辦？”


  宋洪嗤笑：“影後來參加，他頂流多什麽？”


  看著林妃嵐：“是不是嵐嵐？”


  林妃嵐笑沒說話，翻看資料。向柔和宋洪對視一眼，顯然這意味著她沒反對但有保留。


  向柔目光示意宋洪，宋洪輕咳一聲：“當然還有別的選擇，比如洛塵施邢一會就過來。兩人在金鳳獎也獲得不錯的獎項，而且顏值高，真正的小鮮肉，比嵐嵐就大兩三歲，明年才從藝校正式畢業……”


  “人氣是不是低了點？”


  向柔開口：“十八線你也推給我們嵐嵐，是給他們貼身價呢？”


  宋洪語氣一滯，有些不自然：“那還有一個歌手，魏萊。那也是樂壇年輕一代的頂級1。”


  向柔無奈：“如今歌壇都不景氣，再1……”


  “嗬。”


  突然林妃嵐笑了，兩人疑惑抬頭，林妃嵐調皮眨眨眼看著宋洪：“宋導演當初邀請的時候說隨便挑。現在才過了三個表情就有點不好看了。果然娛樂圈水深，什麽都不能當真。”


  兩人一愣，向柔拍手大笑：“宋導演聽到了嗎？我們嵐嵐還沒上學呢，就被你教了娛樂圈第一課。”


  宋洪也是哭笑不得，無奈開口：“沒那個意思……”


  但隨即收起笑容：“嵐嵐，人你隨便挑。隻要娛樂圈你挑得到的，我去負責給你邀請但是。”


  探身開口：“可一旦進入拍攝，都得聽我的。不是說不能商量，我如果有道理，你畢竟沒經驗。我和向總監溝通肯定不害你，大家都希望有各自收獲對不對？”


  林妃嵐點頭起身：“這當然。”


  示意宋洪：“宋導演，不耽誤你時間。不過希望你理解，我成年加上第一次做綜藝，還是這種類型的綜藝。我們要慎重。也別傳出去說我們強勢，人還是你挑，但有幾點……”


  林妃嵐沒說話看著向柔，向柔點頭對著宋洪：“沒錯。形象好，人氣不能低，但同時最好和我們妃嵐可以點到即止不能讓公眾真的組c當真然後各家粉絲還撕起來。要求也不高……”


  宋洪想了想，起身開口：“好。既然你們還把選人權交給我，那投桃報李。拍攝的時候可以商量。咱們一起合作拍好這檔綜藝。”


  林妃嵐起身的意思就是要走，前後都沒半小時。


  宋洪送她們出去大廳也就回去了，反正肯定還要見麵磋商，這倒也正常。越是形象好口碑好的明星對待資源都慎重。


  “宋導演……”


  一個身影從休息室走出來迎過去，林妃嵐不認識，正是呂品的經紀人。


  “我們呂品還等著呢，人來了嗎？”


  宋洪無奈：“坐吧。”


  呂品經紀人王石疑惑坐下還四處看，看到桌上的茶杯，皺眉開口：“都已經走了？”


  看著宋洪：“你沒說我們呂品等著呢？還是人家不想見？”


  宋洪搖頭：“我沒提。你別說我挑撥，人家不知道你們在。”


  王石思索：“時機不合適？”


  宋洪笑著：“果然演員的形象都是人設，看著傻白甜實際上很有主見，而且心高氣傲。”


  王石倒是不在乎：“很正常啊。明星也是普通人，或者如今混社會普通人也有人設。應對同事應對老板應對下屬甚至應對老婆孩子父母臉孔都不一樣。”


  宋洪擺手：“不說這個。她經紀人和她聽到是呂品，是呂品有女朋友，就不太高興了。”


  “哈？！”


  王石表情怪異：“不是看上我們……”


  “扯什麽呢？”


  宋洪掃他一眼：“她呢，第一次參加這個節目，而且才18歲以前沒談過戀愛父母管得嚴。其實聰明又強勢，可終歸是小女孩。”


  示意王石：“其實這個節目你不懂，就想著塞自己藝人刷熱度。考慮到綜藝本身就是要半真半假，你純粹靠演的那需要劇情和角色打動人。你兩個人演自己如果全是假的怎麽打動觀眾？”


  王石撓撓頭：“我倒是不懂……”


  看著宋洪：“所以你意思是，她覺得我們呂品有女朋友還參加這個綜藝和其他女孩曖昧就覺得太假？哪怕是影後？”


  宋洪開口：“我都有點這麽覺得，要不是你一直纏著我。加上我覺得呂品也算合適……”


  王石目光變幻：“如果我們呂品分手呢？”


  “啊這……”


  宋洪咧嘴看著他，撓撓頭發：“犧牲有點大了吧？”


  王石看看周圍，搖頭輕聲示意：“不瞞你說，巧了。最近呂品和周蕊鬧矛盾，昨天和韓為還在昆侖酒店碰到差點打起來。董晴柔在，所以我拉走呂品，和董晴柔道歉……”


  “韓為？！”


  不說都忘了，不過隨即驚訝：“和董晴柔？吳導演不是……”


  “嗨！”


  王石示意：“這種事您見多識廣……”


  宋洪歎息，隨即驚訝拍手：“你別說。要不是圈內知道他亂搞男女關係，其實他形象氣質還有我看最近短視頻的表現。還會寫歌，其實是不錯的人選。”


  “他？！”


  王石冷笑：“小心你節目撲街。”


  宋洪搖搖頭，兩人都沒把韓為放在心上。隨口這麽一談也就算了。


  但是兩人是不知道的，送走的林妃嵐也沒馬上走，地下停車場怎麽就那麽巧，碰到熟人。


  ——


  “妃嵐？”


  要上車的時候有人叫住她。


  林妃嵐和向柔都看過去，林妃嵐突然笑顏如花但目光卻還是平靜，隻是沒人看得出來。


  “楓姐，又見麵了。”


  陳楓帶著洛塵和施邢，當然還有助理以及經紀人一大幫。


  “你來談項目？”


  陳楓笑著和她攬在一起，向柔上前：“談個綜藝。楓姐這是……”


  看著洛塵和施邢：“還親自送人？”


  陳楓對著兩人：“打招呼啊。雖然你們大妃嵐幾歲，但以後還要她多多照顧。”


  林妃嵐驚訝：“照顧什麽……你們好。”


  隨後還不忘禮貌客氣。


  陳楓經紀人過來開口：“肯定一個綜藝啊。戀愛真人秀那個，宋導演叫我們帶來人看看。”


  向柔眉頭皺眉，不動聲色開口：“宋導演沒提過，倒是談了呂品。我們回去要找黎女士問問意見。”


  陳楓目光一凝，不過沒多說，示意林妃嵐：“行啊，各談各的。怎麽定導演說了算。不帶我們玩我們就拍自己公司的戲。”


  看著洛塵和施邢：“是不是？”


  洛塵長得帥氣幹淨：“我不知道施邢，我聽說能和妃嵐固定在綜藝，一直很期待。”


  施邢笑：“睡不著覺都，吵到我也睡不好。”


  林妃嵐也靦腆笑，突然驚訝：“你們兩個住一起啊？宿舍？”


  “噗。”


  向柔沒什麽，林妃嵐司機兼保鏢一直等在車內，此刻反而刷存在感笑噴。


  瞬間陳楓看了洛塵施邢兩人一眼，兩人都尷尬不說話。


  林妃嵐示意：“加油。我們先走了，有機會回苝京一起吃飯。”


  陳楓也點頭，帶著人一起去了電梯。


  向柔笑著攬著林妃嵐：“這就兩個媽寶，都沒自己的自主權，就是被公司安排的新人。還要過來貼身價？”


  然而林妃嵐沒說話，一直盯著看。


  向柔疑惑：“嵐嵐，上車了。還看什麽？”


  林妃嵐一頓，轉身上車。向柔和她坐在後麵，看著林妃嵐擺弄手機：“你最近怎麽總擺弄手機？”


  抱著她笑著：“你母親不管你了，就放飛自我……屏幕都壞了。”


  林妃嵐不動聲色手機放包裏，看著向柔：“她男朋友是那個混血兒對吧？”


  向柔一愣，反應過來嗤笑：“你說陳楓男朋友？私下都叫他雜種。”


  林妃嵐皺眉：“人身攻擊？”


  “攻擊？”


  向柔湊到她耳邊：“正常不和你講這個，但如今你進娛樂圈早晚接觸。他老公混血長得帥身體好，一直愛玩。圈內知道陳楓的身份，女藝人不惹麻煩。他老公就一直找圈外的或者小模特。所有人都知道，私下也挺同情她……”


  “同情。”


  林妃嵐輕笑，正好司機找向柔說了點事。畢竟他也是保鏢，如今接手林妃嵐的保護工作，希望以後盡可能貼身，今天在下麵等著的情況別發生。兩人聊著，林妃嵐又把手機拿出來。


  看著裏麵的危信信息，嘴角翹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然後突然問了向柔一個問題。


  “韓為這個人……你了解嗎？”


  “他？！他可就真是大人渣，陳楓老公給他提鞋都不配。你可別沾上。圈內女藝人被他得手的不計其數……幹嗎突然又問他？”


  “嗬~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