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開心最重要
別纏著我了，愛上你和愛上你是兩回事。
——莽夫劄記。
“這特麽還不是賣慘嗎？！”
“何必呢？生活已經不容易了，發點開心的不好嗎？”
“不可能吧？韓為已經說了那都是群演，是劇情。”
“我也不信鍵盤俠也隻有在網絡上攻擊力強大，不瞞各位，我就是其中之一。”
“沒錯。現實中不關自己的事，誰有那麽高尚情操去diss一個劣跡藝人？哪怕大街上碰到。”
“所以韓為說的是真的，那些都是群演而已？”
“如果沒有這首歌，自然一切都是套路。但是這首歌真的不錯。”
“這次好像沒有什麽情情愛愛的，這首歌很勵誌。”
“配合韓為的視頻就更勵誌。”
“可我……悄悄說一句，為什麽感覺韓為的哭泣不是假的。”
“要是假的演技也太高了。”
“到底有沒有實錘啊？沒有就放過人家吧。誰都不容易，都是混口飯吃。”
“你一個月薪幾千的，去關心欠債近億的？”
“你都說了欠債。我現在比他有錢真的。”
“都是套路，那也不至於坐在那吃盒飯。”
“就是，昨天打賞加起來得上百萬了吧？”
“一晚上上百萬吃盒飯還不是劇情不是演？還不是賣慘？”
這是所有視頻播放之後網友留言的反響。
韓為也認真看著刷著，感覺還不錯。多數人還是關心視頻的虐心內容，少數人關心這首勵誌的歌，不過討論度還是很高的。
韓為粉絲數量劇增，邁向100w大關，而且這個視頻點讚數和討論數也超高。不過應該還不是最高峰，直到韓為看到一個留言，讓所有網友沉默一段時間後，他知道不管是巧合還是什麽，要引爆了。
“不是套路。我就是其中一個路人，並沒有群演。我就在上嗨，碰巧看到韓為自拍。周圍的議論聲是真的，隻不過指責或者肢體接觸丟西紅柿臭雞蛋這個誇張了。實際上視頻也沒有。不過看了完整視頻我也有點抱歉，我也跟著罵了幾句渣男。”
就這麽一條，瞬間被網友給刷了。紛紛在這一條底下留言。
“我艸的。還真有敢冒頭的？！”
“人家怎麽了關你什麽事呢？！”
“倒不是無腦黑或者無腦粉，隻是人家也有改過的心，再說唯一實錘的就是被背刺瀕死，他還是受害者。其他都是水軍yxh帶節奏，無圖無真相。你們就這麽跟風一起黑？還黑到現實了？”
“真的，正愁沒有發泄渠道呢。你就出現了，一句國罵獻給你，底下排隊。”
“真特麽有病，網上跟著罵幾句得了唄？犯法有警嚓抓有法苑判，公共地點誰都可以呆，你算幹什麽的還指指點點圍觀辱罵？”
“那個保安沒人人肉一下嗎？視頻裏顯示是什麽超市？”
“商場吧？靜安的家齊百貨？”
“門口不讓坐人？誰規定的？”
“都說了保持隊形，最起碼一個國罵開頭。”
結果還有人想繼續留意開噴的時候，這條留言已經被刪除了。估計是留言的賬號自己刪的，避免繼續挨罵。
可是隨後不久，還有人留言提到另一個問題。
“吃盒飯不是不可能。忘了他自己說的8000w欠債？一晚上賺100萬是不少，隻是相對於我們普通公眾。賺得多欠得也多，我估計他最多留1，還是在上嗨這樣的超一線城市。其他的都得還債。”
這個留言不用刪。
所有人在底下討論。紛紛支持這個觀點，因為假設欠債8000絕對保不住。尤其還是公開的收入，誰都知道。想隱瞞都隱瞞不了。
韓為看著就嗬嗬笑，因為就這兩個爆點不需要他去釣魚，已經有網友自己發現並討論。
最重要的是，那首原創作品。還沒有人開始討論了，這一條視頻一定關注度超高還用說？
突然表情凝固，韓為想了想，拿起手機撥打。
沒多久接通，顧天成聲音傳來。韓為開口：“你在哪呢？”
顧天成開口：“剛和張總談完，我也想找你。不過我要先去警局一趟。”
“你先回來。”
韓為開口：“我有事和你商量。”
顧天成也沒多說，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掛斷電話韓為就等著。金手指還是好使，前世能原創歌曲的多了，尤其借助網絡軟件越來越發達的現在，有點基礎的都能創作。
至於是不是受歡迎見仁見智，聽歌的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好聽就行了，不用考慮藝術性。
韓為挑的也是經過前世驗證過的，至少在鬥音火的bg。
這都不保還當什麽穿越眾。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打斷韓為思路。
韓為咧嘴，這麽快嗎？在樓下接電話的？！
然而看到開門進屋的身影，眉頭皺起：“你怎麽來了？”
居然是鍾冉冉。
“來看看你。”
見韓為的表情冷淡甚至排斥，鍾冉冉坐下：“還沒想起來？”
韓為看著她：“我說。背著你男朋友和他帶著的藝人綠他很赤幾嗎？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唄？好好過日子就不行？”
鍾冉冉臉頰微熱，看了韓為一眼：“是你先撩我的。”
“我特麽……”
韓為點頭：“你還挺忠貞的，我撩你一次你就跟定我了？”
鍾冉冉咬著嘴唇，抬頭直視韓為：“我聽天成說，你又對明飛嵐感興趣了？”
輕笑開口：“別怪我沒提醒你，她可不止是表麵這些光環，人家父母都不是一般人。父母家世背景更不一般。而且私底下嫉妒的多，黑點圈內都找不到。這樣的女孩天之驕子，你撩不到的。這次隻是受傷險些丟了命，吸取教訓……”
“那你對付著應應急是這意思嗎？”
韓為打斷鍾冉冉，鍾冉冉胸口起伏：“你還真是人渣。翻臉不認人，撩的時候什麽都哄著來。不喜歡了直接踹走。”
“哎！”
韓為靠在那長歎口氣，半響開口：“大姐你你要是真的追求刺激你去找別人。我替你瞞著顧天成行不行？”
“什麽事瞞著我？”
顧天成推門進來，隨口問了一句。
韓為指著鍾冉冉：“她背著你非得我撩我，我不同意讓她找別人，我替她瞞著你。”
“呸！”
鍾冉冉站起：“你也配。”
說完示意顧天成：“給你送東西來了。早上的時候你說急著去談事，東西都落下了。”
說完拎著包離開。顧天成送送她，叮囑趕行程注意休息。
回來時候看著韓為：“你可有前科，別過底線連我女朋友你都不放過。”
韓為歎息，讓她放過我吧好嗎？
靠！！
“說正事。”
示意顧天成：“看我新發視頻了嗎？”
顧天成笑：“公司的時候我和張總談一起看了。他心思活動……”
韓為皺眉：“誰用他心思活動。”
顧天成無奈：“你欠債，我有點人脈，但你現在的情況用不上。就算開公司也需要成本，所以他給了個折中方案。開個子公司，我管理。你不簽入原來公司，簽我這裏。”
韓為要說話，顧天成打斷：“你聽我說完。股份我們三個一起攤。這樣你也是老板之一。成立團隊給你，你以後業務自己做主。一起賺的錢按照股份分成。如果有其他貢獻，比如你能帶藝人你能做內容或者……”
顧天成疑惑：“你這次醒來還真是第二人格嗎？畫畫不說還能寫歌了？這些都可以正常算錢的。”
“不說這些！！”
韓為打斷：“唯一要求咱倆股份加起來一定要比他的多。不然一切免談。”
顧天成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坦白說以前韓為眼裏隻有自己，當他就是跑腿的。可此刻他從開始到現在都能自己做，卻都帶著自己。而且事實證明這條路是他眼光高。有前景。
白白便宜自己。
“你……”
顧天成沉默許久，看著他開玩笑：“你不怕我倆聯合起來打壓你或者踢走你？”
韓為出神看著他，半響開口：“如果你能對不起我一次，也算扯平了。”
顧天成驚訝：“扯平？怎麽扯？”
“瞎扯。”
韓為擺手皺眉：“說了不談這個。叫你回來的意思，我今天和石雲強石總談得挺好。尤其此刻這個視頻我有本錢和他談今後更遠方向更大策劃的合作。不過有個雷人家也擔心。”
顧天成臉色撂下：“手機。那個人又聯係你了？”
韓為搖頭：“正相反。沒信了，但這就是雷啊，誰知道什麽時候爆炸？所以我沒急著讓你去催促結案，這樣還能給對方點壓力。”
顧天成坐在那裏也是有些沉悶，撓撓頭看著韓為：“你手機裏到底有什麽？”
韓為攤手：“我要能記得不就好了。”
顧天成試探開口：“或許什麽都沒有呢？”
韓為點頭：“你敢賭嗎？就算敢賭，我哪怕恢複記憶也沒用。萬一就是有呢？”
顧天成起身踱步，半響回頭：“不想那麽多。從源頭找，他放出來的目的是報複。不過放出來之後我們怎麽辦。肯定是炸了，那麽我們就要讓他認為放出來也沒有用，自然就會選擇其他辦法。”
韓為失笑：“這麽什麽思路？放出來沒用還能有其他辦法？”
顧天成開口：“隻要別讓公眾知道，其實都好解決。公眾知道是鐵定完蛋。”
韓為開口：“你自己都這麽說，你怎麽讓他覺得放出來給公眾沒用？”
顧天成重新坐下，再次沉默。
兩人一起思考著誰都不說話，直到小護士來上藥，看兩人狀態，詢問韓為：“你那首歌真好聽。自己創作的？”
韓為恩了一聲：“你沒打賞啊？”
小護士笑：“我才多少工資？還得天天伺候你。”
韓為抬頭：“對了我外麵的那些負麵新聞你不知道嗎？你什麽感想？沒想過給我上藥的時候吐口唾沫？”
“你真惡心~”
小護士咧嘴給他一下，這幾天也熟了。
韓為還看著她等待，小護士想了想，歎口氣：“雖然我也年紀不大，不過感覺跟不上時代了。現如今的網絡信息太發達，什麽信什麽不信都是看人怎麽說。自己哪有時間分辨更別說找什麽實錘。”
顧天成眼前一亮，看著小護士：“那如果有照片，還有危信對話記錄呢？”
小護士搖頭：“危信對話找兩個手機一改名就能弄，我都會。至於照片，不是有圖嗎？也不好說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就覺得動不動記者曝光誰和誰的緋聞，兩人都戴帽子戴口罩也能認出來？那些明星也是傻，根本不否認。”
韓為摸著下巴：“那要是視頻呢？男女兩人拍的那種。”
“tui~”
小護士白他一眼就要走：“你肯定在娛樂圈不那麽幹淨。”
韓為拽著她：“你別走。如果有視頻怎麽辦？”
小護士掙脫：“這種普通情侶都不會拍吧？萬一曝光出去周圍親朋好友工作單位看到怎麽辦？再說娛樂圈爆照的都少，更別說視頻。如果真有的話就認命唄。不過總有那些看著很像其實根本不是的在那誣賴人蹭熱度破髒水。”
顧天成笑著：“你懂得挺多啊！”
韓為想了想：“這麽說……”
小護士無奈：“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人抓到了？其實公眾也就看你路人緣了，願意信就信，不願意信那些粉絲也挺可怕。隻要不是當場抓住，都過很久的料再爆出來，黑的都給你洗成白的死不承認！”
韓為喃喃自語：“過很久的料爆出來……死不承認……”
嘴慢慢咧開，韓為突然用力抱著小護士親了一口。
“啊！！”
小護士臉紅退開：“明星耍流氓？！”
“哈哈哈！！”
韓為大笑在床上打滾，小護士還趕忙提醒：“注意傷口！！”
韓為看著天花板：“我就說嘛！！莽就完事了，快樂第一還想那麽多複雜的！！”
見小護士還嗔怪看著他，韓為擺手：“捂被子樂去吧。我打賭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被這麽帥的男人親過，別洗臉當紀念了。”
“你等下次我給你換藥的！”
小護士轉身走了，還蹭蹭臉。
顧天成也笑，看著韓為：“這個思路是對的，如果真的花大力氣去準備好，公眾這一塊反而……”
然而就在這時，顧天成手機響起。居然是鍾冉冉。提醒他看網上消息。
顧天成打開一看，眉頭皺起。
“怎麽了？”
韓為詢問，顧天成示意他也看，韓為打開手機看新聞，反而冷笑。
“正好。試試吧。”
那是一張圖片，韓為和一個女孩的親密合影，似乎比較私人。
韓為是不記得的，問了顧天成才知道，這個女孩……叫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