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這個女神是數癡(一)?
聶藝琴站到了小唐子的麵前,神采奕奕,氣質上佳的說到:
“就像這個,這是劉尚書家的公子送給我的,他會讓你皮膚細膩,麵色粉嫩,由內而外透著白,將它均勻的的塗抹到臉上,你會覺得你渾身上下都透著光芒,自信百倍,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聶藝琴說著說著,還拿著那盒不知何物的東西,珍寶一般捧在手心,擺著廣告女郎一般的姿勢,有條不紊,喜氣洋洋的說著,還用另一隻手的中指摸著臉頰,語氣也似乎很是溫柔細膩,勾人魂魄,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四姐啊,不是大媽啊,大姨啊,你可饒了我吧,我至今還是光棍一根,連女色都沒進過,我可不想像風公公一樣,那麽婀娜嫵媚,雍容華貴,連性向都有問題,您能不能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啊。”小唐子在那裏哀怨不止,心裏發毛,一股哀怨的氣息又在空氣中慢慢回蕩著。
小唐子,不礙事,就算是把你打扮成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這長相,你這曲線,也不會和風公公一樣的,讓人看一眼就渾身發抖,心寒的,也會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小唐子,你要有自信,再者說了,你現在這番摸樣,一沒英雄救美,啊,不是,救男,二沒機會趁機逃跑,你動又動不了,想來你也隻能在這裏安靜的呆著,靜候佳音嘍。
“你再看看,這是啥?”聶藝琴有如仙女漫步一般邁著碎步,翩翩起舞般走到了桌子前,舉止輕盈,嘴角微微上翹的拿起了一件衣服,又像是仙女一般輕飄的走到了小唐子麵前。
“四姐啊,你這是要唱戲嗎?我就納悶了,你們這兄妹怎麽總是愛給人打扮啊,難不成你們祖上是給人梳妝打扮的?”小唐子很是懊惱,心如刀絞,對聶藝琴沒有辦法,隻好在心裏委曲求全的訴說著那一抹哀怨。
雖然是在心裏,可還是能夠讓小唐子發泄出那一腔怒火了。
“你再看看,這是啥?”聶藝琴一下子變了腔調,似乎是峰回路轉,語氣粗魯起來,又開始露出了男子漢氣概,雙手托著那件衣服,像是要呈給小唐子一般。
“這是個啥嘛?難不成這是四姐的衣服,怎麽從來沒有見她穿過啊,這不會是?要給我穿上吧,四姐啊,這麽好看的衣服,您還是自己留著穿吧,我知道您的厲害了,您就當是現在已經為我打扮好了,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小唐子此時早已像蠟像一般,在那裏一動不動,可那表情似乎還是那個樣子,好像不是那麽好看,有些欠妥當。可已經心灰意冷的小唐子,還是在心裏向聶藝琴這個女魔頭求饒著,幻想著能夠有轉機。
聶藝琴慢慢的低下了頭,邁著十字步,像是一個要和人卑躬屈膝,低聲下氣,唯命是從的丫鬟一般,和小唐子語氣細膩的說著:
“小唐子啊,這可是我修煉千年,留下來的衣服,不是,是千秋萬代?千秋霸業?也不對。”聶藝琴像是一下子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恍然大悟,大聲喧嘩起來。此時的聶藝琴就像一個鄉野村姑一樣,粗魯刁蠻起來,在找著自己的錯誤。也不能如此看待聶藝琴,好在她這是在挑自己的毛病,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此放過她。
“哎呀我的媽,聶藝琴啊,你可可不要用這些修飾詞了,你這件衣服就算是秦始皇留下來的,千古萬年流傳下來的,我也沒興趣。”聽這語氣,小唐子此時就像是嘟著嘴,在那裏訴苦一般。一般都是脾氣甚好的小唐子,竟然也如此這般粗魯了起來,可想而知,這是多麽的慘無人道,驚心動魄啊。飽經風霜的小唐子,任誰都會露出那顆同情心,同情小唐子一番吧。
聶藝琴在那裏翻著眼睛,自己和自己較著勁,那感覺就像是受了氣額居委會大媽,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一番,又把衣服搭在了肩膀上,一身蠻勁的伸出十根手指頭,挺得溜直,開始用眼睛算起了數。
“四姐啊,你不用算了,那千秋萬代啊,你要算到什麽時候去啊。就算是算,你也一根一根的數著手指頭啊,這麽數下去,不茫然才怪,啥時候是個頭啊。我雖然與你不常見麵,可我聽聞,你是一身武功,可琴棋書畫,你是一樣不通,尤其是這算數,在街上買個小玩意,能在街上掰著手指頭算上一個上午。何況是這千秋萬代,你要算到何年何月啊。這可啥時候是個頭啊,老大也不見回來,這罪要遭到什麽時候去。還不如來個斬立決,一下子給我來個痛快的,等到我身首異處之時,也就是我重見天日之時。”小唐子在那裏痛徹心扉的發起感悟,想必平時對於聶府這四姐妹,他還是如數家珍,了解的細致入微的,畢竟小唐子和聶一龍私交甚好,都快要天天伴其左右,獨處一室了。小唐子在那裏評價了這個金絮其外,敗絮其內的四姐一番,又在腦海裏想起了這樣一副讓人心如刀割的畫麵:
“你這東西多少錢?大叔?”之間聶藝琴再一個小攤上拿起了一個小玩意,好像是一個小玩具,向天空一拋,又原地如風一樣轉了一個圈,將它接住了。看聶藝琴那心理滿足,邪惡的笑容,似乎是對那個手中的東西很是看好,甚是喜愛。
“姑娘真是好身手,姑娘若是喜歡,我給你便宜些。”那個大叔對聶藝琴矯健的身手似乎是歎為觀止,睜大眼睛感歎了一聲後,又恢複如常的問著眼前這個聶藝琴聶女俠。
“這個東西呢?本姑娘要了,多少錢?我給你。”聶藝琴似乎很不屑那個大叔說的話,並不稀罕大叔嘴中所說的可以優惠,又開始喧賓奪主,器宇軒昂,目中無人的開始大擺起架子來,頃刻之間仿佛露出了她那錦衣玉食,堪稱京城首富的家底來。
“我~~~那個~~~姑娘想必是本地人吧,我這活了大半輩子了,第一次見一個姑娘,身手了得我十分敬佩,不如姑娘就給我成本價。”那個大叔一邊在打理著自己小攤,一邊樂此不疲的誇讚他眼前這個女俠。
“你就說,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盡管聶藝琴是個冷血動物,對於一般上前搭訕的人,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宮中貴族,他都是不屑一顧,更有甚者,有事還會將其至於此地,沒辦法,誰讓咱們的聶藝琴和她那個弟弟一樣,長得一張如此如花似玉,處處留香的臉呢?可一身好武功,可苦了那些對她盲目崇拜的人嘍。也是,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大卸八塊嘛不是。今日這個賣小玩意的大叔,不隻是哪裏來的好福氣,幾句閑言碎語,幾句順嘴說出的誇讚之言,竟然深得聶藝琴的心。想必大叔此時是心潮澎湃了吧。聶藝琴微微一笑,似乎那笑容很是張狂,還有些目中無人,露出一絲壞意。
“沒多少錢的東西,女俠,不然這樣,今日我就將這個小物件送你如何?”那個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瞬間語氣變得很少有的修養,似乎是溫文儒雅的學者一樣,很是有氣派的微笑著和聶藝琴說著。
接下來,情到深處,不知所謂,不明黑白的一幕就映在了我們的眼前:
聶藝琴和那個大叔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喋喋不休的爭論起來。
聶藝琴似乎是發起了一團怒氣,那一陣怒氣帶來了一陣寒風,聶藝琴就像傳說中的白發魔女一般,頭發隨風淩亂但是有很霸氣的隨風刮著。聶藝琴還露出了惡狠狠,要將人置於死地的表情。
那個大叔也不甘示弱,接著用他那不慌不忙的語氣與聶藝琴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吐沫星子給彌漫住了,那股吐沫星子伴著城門邊的塵土開始飛揚著。
“你~~~你膽敢給我便宜~~~”聶藝琴一下子將手裏的東西摔到了攤兒上,似乎是快要怒發衝冠,眉頭緊皺著。
“姑娘,我若不是看在姑娘身手極好的份上,我才不會給姑娘便宜呢。”那個大叔微微一笑,淡定自若,和聶藝琴說著,似乎是有些挑釁的味道,慢慢津津的說著。說完還捋了捋胡須。不過看大叔這番摸樣,似乎是在找死。
聶藝琴惱羞成怒,一下伸出手來,要伸手抓住那個大叔的衣角,那個大叔很是幽默,不慌不忙,一下子從那個攤位底下攥了出去。
“唉~~~”那個大叔還一邊說著,似乎是在宣揚他那顆快要勝利的心。
“唉~~~唉~~~”不料,那個大叔運氣不佳,一下撞到了聶藝琴的臉上。
聶藝琴蹲在那裏,似乎是邪惡和陰險並存,一下子抓住了那個大叔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
“姑娘,我錯了還不行嗎?”大叔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舉起雙手,開始示弱起來,麵色惶恐,和聶藝琴求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