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炙深火熱
“當初沒攀上我龍族,今日他水族卻是攀上了天族,倒真是誌向不小。”龍華不由冷嗤,想起水族三皇子,眉目不由一凝,看來當初是他小看那水族的三皇子了。
“如今鳳凰族鳳皇涅槃,龍族亦有我二人,妖魔兩族更是逐漸強大,天族防患於未然也沒有錯。”
“莫非天帝還怕我兩族反了天族不成!”龍華嘴角微動!
龍景瞥了他一眼,“以前自然不怕。”
“本王可是沒有要反的心。”龍華低估一句。
“天帝認為你有你自然就有。”龍景薄唇微抿,神色飄遠。
“既然天宮要辦喜事,那我自然也該回去了。”龍景說完,起身待要出正殿。
“大哥!”龍華起身叫住了要離開的龍景。
“你對那水凝郡主。”龍景身形微頓,“十裏桃林不變,十日後,該備禮便備禮,別丟我龍族之臉。”
“是,大哥!”龍華麵色溫潤一笑,若沐春風一般。
人魚族。
“族長,你看!”人魚族水晶冰宮殿,高位上正自坐著一位滿麵威儀的的中年男子,人魚族祖長,水爵。
“天族與水族大婚。”人魚族長看著那張請帖湛然不動,周圍長老也都沒有沒說話,上古城時,他水族失了一位族長,他人魚族亦是失去了一位王子。而此時,天族卻是與水族結為姻親,那日後。
“去,自然要去,三界同賀,如何能少了我人魚族。”水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是族長。”
“沒有可是,澤兒當初是自己進的滅世大陣,與天族無關,此事我已經說過,日後勿要再提起。”
“是,族長!”
會議散去之後,水爵起身去了後院,“父親,天族與水族大婚的請帖已經送了過來!”
半晌之後,裏麵才傳出了一聲蒼老的聲音,“那自然也是該恭賀的,此事就不用來告訴我了,澤兒看上的那個丫頭,改日請來讓我老頭子看看。”
“是,父親。”
“不知妍神可在。”金元與妍雙正在弱水畔對戰,便聞結界外有一道聲音傳來。
“外麵所站者是何人!”妍雙問了一句,二人又繼續交上了手。
“在下是水族族長,今日有事想求見金元上神。”
“找我的?”金元鄂然,收回了手中的金劍,妍雙亦是收回了仙氣所化的銀劍。
“結界已經打開,水族族長進來便好!”妍雙瞥過金元,抿唇不語。
“多謝妍神!”
“水爵見過兩位上神。”水爵進來之後,便看見兩抹熟悉的身影,兩人雖都是著紅衣,卻別有各自的風情,在目及到眉宇鳳凰花印記的金元時,水爵眼角滑過了複雜的眸光。
“族長不必多禮!”金元上前扶起了水爵,她金元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但這一次,卻是欠了別人一條命,人已不在,不知要如何還起。
“金元上神涅槃,水爵還來不及道一聲恭賀。”
“水族族長客氣了,若族長不介意,稱呼我一聲金元就好。”按理來說,她真正的年歲比這水族族長還要年長,叫她金元倒是顯得她年幼了。
“既然上神這般說,水爵就應承了。”水爵嘴角含著淺淡的笑意,澤兒確實是沒選錯人。
“不知族長今日來所為何事!”
“想來金元也知,澤兒有一位年邁的爺爺,也就是我的父親,自澤兒走後,父親再未出過房門,今日去後院看父親時,父親隻說了一句話,便是想見見金元,還請金元憐惜老人之心,陪我去東海走一遭。”
看著眼前有些滄桑的中年男子,金元眼角微紅,“好。”
“我去東海看看。”
一直沒有說話的妍雙點了點頭,目送著二人離開。
“還站在那裏作何,不打算進來?”妍雙看著那一抹白雲紋的衣袍,嘴角似是好笑。
“妍神不會是想本君了吧,本君才露出一截尾袍,妍神便知道是本君來了,看來不隻本君思念成疾。”隨著笑聲而落,妍雙便見墨塵穿一襲淺黑長袍,從石頭後麵走了出來,閑庭信步向她走了過來。
“本君可沒有說過思念你。”妍雙嘟囔一句,真是個過分自信的家夥。
“妍神嘴上確實沒說。”墨塵含笑靠近了妍雙,二人呼吸瞬間可聞,炙熱火滾之間,不知是誰先開始,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二人竟是從短橋這邊滾到了短橋那邊,而不自知。
而妍雙覺自己胸前一片冰涼低眸看來之時,外袍不知何時已被褪去,剩下了裏衣,妍雙看著墨塵的手從胸前滑過之時,便知道裏衣也是岌岌可危。
“唔。”妍雙理智頓時清醒,她二人不能再這樣下去。
“你躺著別動。”妍雙瞬間出現在了墨塵三尺之外。
墨塵正自在溫柔鄉,身下之人卻突然消失,墨塵眼角一動,抬眸看著站在三尺遠的妍雙,眸中的火熱還如續集的火山。此時,墨塵外袍亦是不知何時脫下,裏衣胸前大開,露出了白晢挺實的胸膛,又自帶著三分蠱惑,讓妍雙的火熱從耳根攀上耳朵,更是直燒心間。
“你,把裏衣穿上。”妍雙壓下心中的異常,底氣不足的說道。
此時的墨塵,儼然是一隻沒有喂飽的餓狼,深邃的眼眸直直盯著妍雙,神情之間全是委屈之色,抿唇看著妍雙就是不發一語。
妍雙雖是心間發熱,理智卻是還在,“你把裏衣穿好,我有事告訴你。”
墨塵見妍雙一副沒有商量的神情,隻好道,“真是一分情麵也不講。”嘴角控訴著無奈,心裏卻是滑過清然,有好幾次,他真的是把自己的欲望壓到了心底之下,可是隻要一碰上她,那股欲望便從心底湧了出來,如若每一次不是她理智逃離,他真的是想要吃了她的。
妍雙見墨塵規規矩矩的穿衣服,便走上前去,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穿。
“別動。”一道魅惑又似壓抑著某種情緒的聲音在妍雙耳邊響起,妍雙手裏的衣服被墨塵接了過去。
“我幫你穿!”感覺到那冰涼的玉指碰到自己如雪的肌膚時,妍雙身體陡然一僵,卻是目怔怔看著身前幫他穿衣的墨塵,如若不是時刻記著師傅的勸告,她真的早已經失去了控製,隻因身旁這人不是別人,是一個她妍雙已經惦記了上萬年的人,她如何會不願意。
在墨塵幫妍雙把衣服全都穿好之後。
“為何穿上衣服胸前這裏卻是變小了。”墨塵想著方才看見的一幕,又看著此時穿了衣服的一幕,似是疑惑,修長的玉手往妍雙的胸前伸去。
妍雙一手揮開,雪白的麵容瞬間掛上了幾分羞澀之意,他恐怕是報複她方才的行為吧,“看起來猶如神袛的司命上神竟然也有這般猥瑣的時候,若是傳出去,六界不知要如何談笑爾爾。”
墨塵看了看被妍雙揮開的手,優雅一笑,“本君是神,但亦是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有這般心思,誰人敢笑。”嘴角掩不住的笑意,眸中若萬蓮盛開,染了一整個夏日的生機。
“真是不知羞。”妍雙嬌嗔一句,微風拂過,帶起妍雙幾縷秀發,無形之中幫妍雙添了幾分嫵媚之色。
“夫人,今日為夫才瞧見如此嬌媚的你,當真是萬種風情啊!”墨塵一麵打量妍雙,一麵調侃妍雙。
妍雙聞墨塵之語,嘴角微抽,他何時竟學了人間夫妻的稱呼了,“我今日也才認識真正的墨塵上神原來是這般好色之徒。”
“俗話說,食色如食肉,若不是夫人長得太好看,為夫如何會有想把夫人吞下的想法。”
妍雙鄂然,看著墨塵麵色有幾分錯鄂,這人何時變得這般會調侃了,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墨塵嘴角掛著一抹邪笑看著妍雙,“方才夫人不是有話要同為夫說?如何現在不開口了。”
妍雙瞥了天邊的雲霞一眼,“師傅當初曾告誡於我,不可妄動情欲之心,更不能與他人。”
“所以每一次你跑開都是因為。”
“恩。”妍雙點頭,若按師傅所說,她上萬年前已經動了情欲之心,為何卻是無事,莫非是還沒有到了那一步?
“你忘了你如今是沒有心的?”墨塵若古淵的眼眸看著妍雙,那隱在眸底深處的複雜猶如盛積了一汪寒潭。
“你不說我都忘了。”妍雙眉宇一沉,莫非她沒有心,動了情欲,所以沒有引發師傅口中所說之事。
“你的心當初我放在了太虛山的聚仙池中,若你想取回。”
“當初師傅說我不能動情欲定是有很大的隱晦,但師傅不曾說,而如今,我對你動了情欲,卻沒有什麽征兆發生,可是因為我沒有心的原因。”
“原來夫人本本君也有情欲的啊,本君心底這團火還沒熄滅呢,不如。”墨塵邪笑的眼眸直勾勾看著妍雙。
“正經點!”妍雙麵色無奈,自二人心意表明之後,在她麵前見到的便是現在的他,不知以前那個冷漠寡言的焱塵上神去了何處!
“為夫可是很正經點!”墨塵見妍雙雙眸沉下,很鄭重的道,“有可能!”
見墨塵這副模樣,妍雙也知道他心中沒有想法,蠕了蠕舌,卻是不再言。
墨塵含笑看著她,“你這是在害怕?”
“是,我害怕了。”妍雙承認,她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不清楚自己的來曆,如若真的傷了他。
“看著我。”墨塵把妍雙拉到懷中來。
“看著我。”妍雙抬眸與墨塵兩相對視。
“吾相信世間所有,盡在手中,即便天有變數,人有命數,但隻要吾不倒下,便能站在天地之間,可後來,吾所有的信念都是因你改變,若天地當真要阻我二人在一起,那麽即便不能滅天地,吾也要把天地攪得天翻地覆,山海傾倒,你可願相信我。”
妍雙聞墨塵話語,眼眶突然紅了幾分,她突然很感激,命數給他們的糾纏,這個人她生生世世也會刻在心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