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割腕自盡1
看到宮離殤這個神情恍惚的反應,泠落徹底明白了。
她都這樣了,他竟然還有心思,她愛上的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來吧,上來,我滿足你。”
泠落冷笑,脫衣的動作未停,很快就要剝光了上衣。
這麽痛快的話若是放在之前,宮離殤絕對毫無理智地直接撲上去,可現在泠落的情緒明顯不對勁,身體狀態也不允許他放肆。
他都多久沒碰她了?
宮離殤抓住她滑落肩頭的衣領,隱忍地斥責著。
“別鬧。”
泠落推開他的的手,冷臉刺著。
“你除了發情還會做什麽?不就是想睡我嗎?上來。”
宮離殤的臉色一沉,她竟然這樣想他,他愛不愛她她難道不知道嗎?如果隻是為了睡她,他會這樣寵她縱她捧她心疼她嗎?
可泠落的質問還在繼續。
“你能一天一旬一月一年不碰我嗎?就算我能懷胎十月你自己能忍住嗎?宮離殤你能嗎?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她不過是他泄欲的工具,是他迷戀的性玩具而已,她不是人,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都很少被當做一個人。
“慕容泠落,你去外麵問問,哪個男人像我一樣?既然我娶了你憑什麽不碰你?……好好養身體,我現在不碰你,剛才沒忍住摸了你是我不對,你身體不好不能生氣。”
宮離殤不想和泠落吵架,竭力壓製自己的脾氣。
雖然覺得她這樣摸都不讓摸的行為過於矯情,但鑒於她身體虛弱心情不佳,也不想和她計較,可宮離殤心裏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過錯。
他對自己的妻子有欲求本就是人之常情,這是人倫所在,男人無情無欲才有問題。
泠落從不厭惡他激烈的感情,她難過的是他種種行為中透露出的不尊重。
那種被珍視的感覺似乎隨著時間的長久而逐漸在婚姻中淡去。
“宮離殤……我可以出門嗎?”
“不可以。”
話落就是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好好吃飯,我以後每天親自過來喂你,別再鬧脾氣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再折騰下去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以後有什麽不高興的和我說,拿我出氣也沒關係。”
“沒胃口,不想吃,回你的養心殿去吧。”
泠落還是不想搭理他,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總好過在她這裏給她不痛快。
“不想吃也要吃。”
宮離殤讓外殿候著的宮女送了一碗粥進來,舀著一口口吹涼送到她嘴邊。
之前宮離殤在她昏迷是喂的半粥早就消化了,怎麽會不餓呢?泠落不爭饅頭,隻想爭一口氣。
隻見泠落扭臉避開,這一切都在宮離殤的意料之中,這麽倔的人要是能輕易勸回來那就奇了怪了。
宮離殤將勺送進自己的嘴裏,含住粥俯身喂進她嘴裏。
“唔……嘔……”
宮離殤的火氣又往上冒,按住她不讓她吐出來。
“咽下去,你越惡心我越要喂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惡心。”
泠落嗆得直咳,一再推拒著他的胸膛,不想被他掌控。
可宮離殤憑借著自身的力氣,不斷逼近,在她耳畔低語。
“以後還有更惡心的呢,等你好了,你惡心的人天天和你做最惡心的事,你每天隻需要赤裸著在床上躺著,哪都不用去。”
看到宮離殤臉上的不懷好意,泠落就知道他這話並沒開玩笑,可他憑什麽這樣對她。
“好好養著吧,現在你身上餓得一點肉都沒有,我還嫌硌手呢。”
泠落的臉白得徹底,被宮離殤氣的身體發抖。
見她情緒有了波動,宮離殤的眼底也有了溫度,這整天半死不活的樣子可怎麽辦?
“滾!滾出去!我不吃!”
“等你吃完我再滾。”
對峙半晌,最後還是泠落妥協,她顫抖著伸手去夠碗想要自己吃,可宮離殤故意不給她,眼中藏著笑,繼續一口口地喂著。
泠落一再徒勞也不再反抗,宮離殤這才滿意,磨平她身上棱角的過程讓他心情格外舒暢,他就喜歡欺負她。
離開前宮離殤還不忘接著刺激泠落。
“以前又不是沒喂過你,矯情也要有個度……寶貝,好好當你的寶貝,不然我會一點點兒告訴你該怎麽當寶貝,以後不會再慣著你了。”
泠落閉著眼躺在床上,一副不聽不見的樣子,徹底無視宮離殤,可聽沒聽進去隻有自己知道。
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後,宮離殤心滿意足的離去。
人不過剛走,泠落便扶著床沿趴在床邊吐了起來,邊咳邊哭,混蛋!這個混蛋!惡心!真讓人惡心!
此後,宮離殤除了每天飯點過來親自喂飯,幾乎不再留夜,兩人也鮮少交流。
在宮離殤填鴨式強迫喂養下,泠落的臉開始有了氣色,終於能下地活動。
午後,泠落倚著窗欞,從窗口眺望殿外的綠色,夏木蔭蔭,陽光正好,宮人來來往往。
可是,皇宮裏是沒有知了的,一切靜的可怕。空蕩的宮殿裏隻有她一個人,沒有人再和她說話。
明生死不知,勝春自從那日再也沒有出現過,怕是被宮離殤調走了,她唯二的親信就這樣沒了。
泠落伸出手,接住被夏風吹落的樹葉,小小的一片圓葉靜臥在微陷的掌心,給困於籠中的人帶來夏日的問候。
隻見那窗前病弱的少女舉起綠葉,仰著臉望著那暖陽,葉子遮住一隻眼睛,她那死寂無波的眼裏似乎倒映著一絲生機。
沒有人能困得住她的自由,即便宮離殤,他還是小看她了。
他高估了她的膽怯與懦弱,更低估了她的決絕和倔強,她從就不是任人擺布與馴服的女人。
泠落將圓葉別入發髻,取下頭上的一根金釵,一頭細軟的秀發瀑布般地披散而下,陽光一撒,頭發頓時染上了金色。
太陽漸斜,晚霞可見,晚風依舊。
“咣當”一聲,一支沾染血跡的金釵掉落在地,清脆悅耳。
一隻纖細的手臂從大床上垂落,靜止地滯留半空,細白的手腕處蜿蜒滴落一串紅色,流過掌心蔓延到指尖,最後滴落在鮮紅的地毯上,已經讓人分不清哪個更紅了。
那纖瘦的少女微張著嘴喘息,木然地躺在床上,視線漸漸渙。
泠落大腦中的意識卻還清醒地感受到身體裏生命力的流失,死原來可以如此安詳,她的手腕似乎不痛了。
小劇場:
蛋蛋:比美人遲暮更令人悲痛的是紅顏薄命,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美人慕容泠落:唉……
名將南宮流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