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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頭痛欲裂

  早飯後,泠落看到勝春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不由一愣,眉頭皺地死死,不是說好不喝了嗎?

  “王妃,這是調理身體的藥,郭太醫剛才差人送來的。”


  泠落直接搖頭,格外抗拒。


  “放著,不喝了。”


  勝春腳步一頓,端著手中的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小聲道。


  “可這是王爺讓您喝的……”


  泠落抬頭看向勝春,沉默半晌,宮離殤讓喝的?算了,看在他的一片心意的份上終於還是妥協了。


  “端來吧。”


  總有人能讓她一再委屈自己,再三退讓,扶著碗閉上眼睛,泠落很是利落的幾口喝下。


  這次的藥無論是味道還是色澤上與她之前喝過的調理身體的藥都有很大的不同,是換藥了嗎?


  雖然心有疑慮,泠落還是喝了,她始終堅信:宮離殤是不會害她的。


  嚐著口味沒有很苦,這一點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喝完藥的泠落很快就困頓起來,睡意來的莫名而猛烈,不等動作便趴在軟榻上睡著了,就連勝春在殿內進出都沒吵到她,直至傍晚才醒。


  泠落撐著頭起身,和每次睡醒不同,這次她隻覺得大腦格外沉重,暈乎乎的,沒有原來睡眠充足神清氣爽的感覺了。


  “勝春……我睡了多久了?”


  “五個時辰吧。”


  “這麽久?”


  勝春點頭,見泠落睡得沉,她在午膳的時間上都沒敢叫醒王妃。


  “王妃還上午膳嗎?”


  泠落抬頭,透過門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天都黑了,還吃什麽午膳,宮離殤快回來了吧。


  “準備晚膳吧,王爺快回來了。”


  “是。”


  勝春得了命令行禮退了出去。


  泠落斜靠著軟榻,閉著眼睛,抬起右手輕柔著自己的額頭,她頭疼是怎麽回事?


  不一會兒,殿外傳來官靴落地的腳步聲,寂靜的環境中有幾分刺耳。


  泠落知道,宮離殤回來了,她想同前兩日一樣起身去檢查他身上是否還沾染著脂粉香氣,可頭疼欲裂,她連睜開雙眼都是困難的。


  殿外

  宮離殤停在門口,側身詢問候在殿外的勝春有關泠落的情況。


  “王妃今日怎樣?”


  “嗯?挺好的。”


  勝春有些不明白宮離殤在問些什麽,王妃每天都挺好的。


  斟酌一秒,想好措辭再次問道。


  “王妃情緒上可有什麽不對勁?”


  宮離殤真的被泠落這兩天的喜怒無常整怕了,勝春聞言搖了搖頭。


  “沒有,王妃吃過早飯用了藥,睡到現在才醒。”


  這麽安眠?宮離殤也是一驚,這藥竟然讓泠落睡這麽長時間,郭成的劑量是不是太大了,這個庸醫!明天必須讓他把劑量放小點兒。


  宮離殤不再多言,甩袍邁過門檻,進了殿。


  沒走幾步便見泠落正皺著眉頭靠在軟榻上一直揉頭,趕緊快步過去,關切道。


  “怎麽了?”


  “頭疼……”


  宮離殤一靠近,身上的脂粉味再次撲鼻,泠落被關心的好心情瞬間全都沒了,眉頭皺得更緊,就在宮離殤的手將要觸碰到她的額頭時,激動喊道。


  “別碰我!”


  宮離殤的手僵在半空,垂眸看著泠落,知道她不舒服也沒計較,繼續好脾氣地哄著。


  “乖,我給你揉揉。”


  “不需要。”


  泠落睜開眼,冷冷地看著他,掀開身上的毯子,隻想下榻坐的離他遠點。


  因為動作過急,再加上頭疼欲裂,沒等她站好便一個腿軟差點摔在地上,還是宮離殤伸手扶了一把。


  “別鬧,不舒服我抱你。”


  宮離殤說著就要將人抱起來,卻被泠落推開了。


  “我嫌你惡心,你去洗澡,現在就去!”


  宮離殤對泠落再縱容也不是真的沒有脾氣,他真的受夠了泠落喜怒無常的樣子,一言不合就衝他發脾氣。


  “惡心?”


  這兩個字才是宮離殤最為在意的,這是不是泠落一直不讓他碰的理由呢?因為惡心嗎?夫妻一場,他哪裏讓她惡心了?


  拽著泠落的胳膊,宮離殤強忍著怒意。


  “慕容泠落你把說說清楚,本王哪裏令你惡心了?”


  泠落對他冷笑一聲,扭過臉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宮離殤皺眉,上前一步,捏著她的下巴,壓抑著胸中的怒火。


  “別這樣陰陽怪氣的。”


  泠落並沒有喊疼,紅著眼一直瞪著他,沒有絲毫的退讓,質問著。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這樣騙我有意思嗎?裝深情給誰看呢?”


  “裝深情?”


  他惡心?裝深情?她覺得他對她的愛都是裝出來的?宮離殤的心都快要碎了。


  “慕容泠落,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我看你是又欠收拾了。”


  氣紅了眼的宮離殤開始扯著泠落身上的衣服,低頭在她的脖頸上親吻著,他愛不愛她她難道一點都感覺不到嗎?都夫妻這麽久了為什麽還要這樣說?真的非要他把心掏出來她才信嗎?


  “別碰我!別碰我!”


  推搡著,尖叫著,泠落並非欲拒還迎,而是發自內心的拒絕。


  宮離殤鐵著心,將人打橫抱起,向內殿走去。


  “就是把你慣的,哪家男人像我活得這樣窩囊?你不讓碰就不碰了?我想要的時候,你就算來著葵水,身體不方便也得好好伺候著,這是妻子的本分。”


  這樣的宮離殤真的讓泠落害怕了,曾經他對她的縱容與寵溺算不算一種偽善呢?撕去表麵那一層憐惜,他不是她愛的那個宮離殤。


  泠落無助地大哭起來,這裏沒有人能救她,恐嚇她傷害她的是她平日裏最親近最依靠的丈夫啊。


  看到泠落眼中濃重的懼意,宮離殤的心又疼了幾分,可是沒有辦法,不讓泠落懼怕他,她隻會一再地用行為抗拒、用言語傷害,他的心也是肉長的,他不想再難過了,他隻想要一個溫柔粘人的小泠落,就像曾經那樣。


  將人壓在床上後宮離殤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他還是心存良知的,剛才的話隻是恐懼居多,溫柔地給她揉著額頭,大發慈悲道。


  “看在你今天不舒服的份上就不讓你侍寢了。”


  即便逃過了一劫,可泠落的抽泣並未停止,她能想象自己的後半生是什麽樣子了,她不要過那樣的日子。


  終究無法逃過壓抑本性、討好男人的宿命,她要離開這裏,必須要離開這裏。


  從此刻起,泠落便去意已決,不再貪戀宮離殤給她編製的溫柔陷阱。


  然而宮離殤並未察覺,即便說著最狠的話,還是不由自主地關心她,他捧在手心的人兒永遠都會捧在手心上的。


  蛋蛋的話:


  宮離殤一直試圖用威壓讓泠落一再妥協,他不知道這樣隻會將泠落越推越遠,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是尊重與平等、協商與和解,而非畏懼與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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