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爭奪未離
“一個薄情寡義的女人。”
“嗯,小殤殤說的對,是宮念卿不對。”
泠落率先服軟,抓著宮離殤的手哄著他。
這種事沒有必要爭個對錯,也沒有對錯,他站在宮刃的角度,而她站在宮念卿的角度。
這世道怎麽變了?明明是男人理性,女人感性,現在的男人怎麽比女人還要感情用事?
宮離殤將泠落拉了過來,緊緊的抱在懷裏,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殘酷的命運也會降臨到他和泠落身上。
泠落不知他為何如此失態,隻能用手一下一下撫著他的後背,無聲地安撫。
“宮念卿不對,你可不能學宮念卿。”
泠落嘴角一抽,極為無語宮離殤的話。
“我學她幹嘛?再說我們這麽名正言順。”
等宮離殤情緒穩定了,泠落才繼續問道。
“小殤殤,我問的明明是未離劍……”
“宮念卿出使西域時,曾用這把匕首刺殺鮮卑可汗宇文極,自此鮮卑易主,戰亂近百年,後來宇文家才重新掌權,大秦趁亂拿回被侵占的幽雲十六州。”
“那這把劍為何會流落在外呢?”
按理說,宮念卿的東西宮刃肯定會好好保存的。
“那場刺殺之後,未離劍就不見了,這未離是宮刃送給宮念卿的定情之物也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說到這,宮離殤看向泠落,眸中的綿綿情意讓泠落一愣,即便他們定情許久,但這遲到的信物還是讓泠落很是激動。
“未離未離,生死不離。”
這是宮刃許給宮念卿的承諾也是宮離殤對泠落的承諾。
即便故事的結局是生死離別、陰陽兩隔,未離未離,豈能真的一世未離……
宮離殤想要這把劍送給泠落不僅是因為它寓意好、來頭大,還因為還它很適合泠落防身用。
這匕首他已經追查了很久,早就想送給泠落了,更何況這是他宮家的東西怎麽能便宜給外人!
泠落的腦海裏現在隻剩下“生死不離”四個字,她似乎忘記房間裏還有其他人,竟然主動在宮離殤的嘴角落下一吻。
放在泠落腰上的手一用力,宮離殤微微扭臉,剛要反攻,就被泠落扭過頭躲躲開了,細弱蚊聲。
“有人……”
被拒絕的宮離殤臉色一沉,不悅開口。
“剛才親我的時候怎麽不知道還有人?”
窘迫的泠落低著頭不敢見人,房間內的眾暗衛也都心虛地低下頭,他們有賊心沒賊膽,不敢看呢!
“都在這杵著幹嘛?”
聽宮離殤趕人,所有人都不敢多留,退了出去。
此時的房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外麵的走廊裏出現一道奇景,齊刷刷地站著一排黑衣人。
宮離殤低頭蹭著泠落細膩的臉頰,故意逗她。
“現在呢?”
“我還要看比賽……”
“葬上場沒什麽好看的。”
宮離殤直接把泠落的借口堵死,他這個人的確是專治各種矯情。
這第三場比賽,唐城真的下去了,上場的是葬和一名身著胡服的西域大漢。
西域大漢手拿大錘,葬手拿長劍,兩人對峙良久,葬瞅準時機率先出手。
森森劍氣襲麵,鐵錘翻滾攪起湧動的氣流。
就在下麵打鬥的時候,泠落趁機掙脫了宮離殤的懷抱,站在陽台上透過薄紗觀看比賽。
而沒有占到便宜的宮離殤極為鬱悶地坐在後麵,臉色並不好看。
不過一盞茶時間,西域大漢就被葬踩在了腳下,泠落興奮地第一個鼓掌。
葬聞聲抬起頭,向泠落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就在他準備下場拿寶物時。
對麵二樓的房間中傳來一道男聲,正是玉子寒出口製止。
“慢著!”
未離劍鮮卑也想要,想方設法也要得到,這劍是他們宇文家的恥辱,不能再落去宮家人手裏。
葬聞言停下腳步,看向那個房間,玉子寒掀開薄紗,站在陽台上,正對著對麵。
“璃王此次勝之不武。”
因為葬是宮離殤的人,所以玉子寒將矛頭直指宮離殤。
泠落回頭看向宮離殤,隻見他淡定未動,而玉子寒繼續沒事找事道。
“大秦是禮儀之邦,璃王代表皇帝前來,不應盡一下地主之誼?怎能先對客人出手!”
玉子寒以兩國邦交為籌碼,責怪大秦禮數不周,勝之不武。
“而我西域遠道而來,長途奔波,加上水土不服,自是不能發揮真實水平一決高下。”
“我看不如再比一場……”
玉子寒說完,就陷入了沉默,宮離殤才懶得搭理他,泠落見宮離殤沒攔她,也掀開薄紗出去了。
宇文拓疆未出麵,宮離殤也不好出麵,這先鋒陣的唇槍舌劍隻能讓泠落出手了,讓宮離殤跟別人一條一條的講道理,畫麵太美真不敢想。
“你不必看了!”
泠落冷笑,沉著聲音,兩人隔空對視。
真是沒臉沒皮,堂堂武林大會竟然敢當眾耍賴,還第一公子呢,真好意思!
玉子寒見到泠落這張臉的時候,瞳孔一縮,原來是她,璃王妃!
“江湖兒女自是不拘小節,你一個大男人哪那麽多事?”
若說盡地主之誼……我大秦招待的是客人,不是敵人!玉公子在杭州城內欺負老弱病儒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自己是客人?在黃鶴樓趁人之危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自己是客人。”
泠落把玉子寒這兩天幹的好事全都抖落出來,說來也巧,都讓她給碰上了。
場內的各個房間已經議論紛紛,前天胡人進城的事聽說的人也不少,昨日黃鶴樓的事也有不少人目睹。
“嗬,你們水土不服關我們什麽事,你們在這住上十年八年不就治好了,賴我們幹什麽!有能耐你在西域也辦一場武林大會,我們不也水土不服了。”
泠落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此事關乎國家顏麵,自然不能任人擺布。
玉子寒臉色鐵青,他和這個女人絕對不對付,遇到她準沒好事,陰翳著眼神,出口諷刺。
“怎麽,大秦何時需要你一個女人出頭了?璃王躲哪去了?”
“古語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女子對上小人正好是棋逢對手,根本不用我們家王爺出馬。”
泠落翻了一個白眼,輕鬆地往欄杆上一倚,毒舌上線。
玉子寒的臉色一僵,嘴角抽了抽,他說不過她怎麽辦?
然而,泠落這裏還沒完,繼續毒舌。
“第一公子,我一直想問這是誰封的?什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