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地下王宮
“嗯。”
宮離殤明顯被取悅到了,嘴角微微勾起。
“小殤殤,那以後你跟我講講唄。”
宮離殤的手一緊,按住撒嬌亂動的泠落,斥了一句。
“嗯,好好說話,別亂動。”
泠落撇嘴,乖乖不動了。
不久之後,兩人走出隧道,眼前出現了一架長橋,橋是用金磚鋪成的。
橋的下麵是水,很深也很清澈,隻是水底似乎有東西。
“這河是哪裏來的?”
“下麵引的水。”
“河裏麵的那些……”
“金銀珠寶。”
怪不得看上去金光閃閃的,泠落極為驚訝地看著宮離殤,金橋已經夠土豪的了,還有這一河床的金銀珠寶,這得多少錢?
“宮離殤你現在還有錢嗎?”
“嗯?你管了賬不就知道了。”
宮離殤挑眉,極力誘惑泠落管賬。
“我不,你告訴我吧……”
泠落抱著宮離殤的脖子央求著,宮離殤被哄的一笑。
“有,夠你花一輩子。”
蘭陵既然不用向中央交任何賦稅,那平時的稅收自然就進了宮離殤的小庫,即便蘭陵的稅率不多,但是納稅的人多啊。
“那下輩子呢?”
“下輩子又不歸我管。”
“怎麽不歸你管,你兒子你不管了?”
泠落的聲音尖了幾個度,被宮離殤這不負責任的話氣的不輕。
宮離殤聞言一愣,好吧,七年前建的時候沒想這麽多,他大部分家底的確都在這墓裏,這足以耗費蘭陵整整五十年的稅收。
見宮離殤不語,泠落更加氣急敗壞。
“宮離殤!你個敗家玩意兒,一個墳頭整這麽奢侈幹什麽,你又帶不走,你都浪費了,我兒子怎麽辦!”
沒見過這樣的爹,錢多不給兒子留著,全砸在自己的破墳頭上了。
“自己掙,本王不養廢物,覬覦老子的財產算什麽事?”
泠落捂臉,無語望天,又一句不養廢物,那在他眼裏究竟什麽才不算廢物?
格外心疼未出世的兒子的泠落,默默道了一句。
“我兒子不要你這樣的爹……”
“要不要可不是他小子說了算的。”
宮離殤把泠落放了下來,攬住她的腰,將人壓進懷裏,低頭直視泠落的眼底,眼裏異常炙熱,看得泠落臉色一紅,害羞得扭過頭去。
“……其實你放墓裏以後也是便宜給那些盜墓賊和考古隊,還不如留給孩子。”
宮離殤低頭附在泠落的耳畔,故意將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低語道。
“本王的墓是不會有人進來的。”
“你怎麽知道不會,你都不知道現代的那些技術有多先進,很多墓都被挖了出來。”
在電視新聞裏,看到考古學家在哪又發現了什麽古墓,泠落雖然那是覺得激動和興奮,但是如果知道被發現的是自己的墓那就另當別論了。
泠落再也激動不起來,就隻剩下抓狂了。
考古學家和盜墓賊,一個以國的名義,一個以錢的名義,幹的都是挖墳掘墓的事,雖說一個光明正大,一個偷偷摸摸,可是無論正邪,他們毀人清淨竟然如此心安理得,有沒有想過墓主人的感受?
一想到千百年後有人盜她的墓、開她的棺,給她做什麽鑒定和容貌複原,泠落就窩火,一想到一雙雙手在她的骨頭上亂摸,她就惡寒。
“放心,找不到也進不來。”
宮離殤很是信誓旦旦的安慰泠落,想打消她的顧慮,可真正到千百年後蘭陵王陵出土的時候,可是啪啪打臉啊。
不過還好兩人並沒有在這下葬,這裏不過一個空墓,心疼也隻是心疼這些陪葬的錢而已。
兩人牽著手走在橋上,泠落走的很是小心翼翼,踩的都是錢,她都不敢出腳了。
過了橋,路的兩邊出現了兩個深坑,十幾米的深度,深不見底,因為坑底沒有光,泠落並看不見下麵有什麽東西。
“這倆坑是幹嘛的?”
宮離殤的眸中有了深意,半響才道。
“安置葬品。”
“什麽葬品?不會又是金銀珠寶吧?”
“不是。”
泠落聞言這才鬆了口氣,不是錢就行,多大的家底能受的住這樣的揮霍,不管是什麽隻要是不是錢就好。
於是泠落也沒有多問,即便泠落多問,宮離殤也不會多言。
因為這兩個葬坑安葬的不是普通葬品,而是陪葬的奴隸和戰俘,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將會在這裏被生祭活葬。
宮離殤不露痕跡的掃了一眼坑壁,這裏安置的不是東西,而是人。
這是大秦的傳統,更是貴族的榮耀,奴隸製下人命也隻是可以買賣的物品。
泠落沒有看到坑壁上藏著的密密麻麻的泛著冷光的利刃,沒有人能從坑裏活著爬上來。
死,是這些祭品的唯一結局,有的人甚至不知墓主人是誰,就這樣與世長辭了。
在以皇權為尊的社會,人命才是最不值錢的。
貴族的呼風喚雨完全是建立奴役百姓的基礎上,就如這豪華的王陵,不知是用多少奴隸的白骨堆砌而成,不知用多少工匠的血汗鑄造而成。
為了保密,所有的能工巧匠都已經被秘密處死,無一幸存,帝製皇權壓迫下的百姓是可悲的。
宮離殤從不會說這些,因為他知道泠落是不會接受的事實的。
與其兩人因為這些小事鬧矛盾,還不如他親手為她建造一個童話般的城堡。
在那裏,他不是人人口中嗜血的惡魔,他隻是她深情的王子。
兩人繼續向前,泠落的眼前出現了披靡的大軍,成千上萬的兵馬俑……
泠落的心情已經不能僅用震驚來形容了,這陣勢堪比秦始皇陵兵馬俑。
“這是根據蘭陵兵馬為原型燒製的,整整十萬軍馬。”
宮離殤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而更多的是自豪。
泠落在這也看到了幾個熟麵孔,軍師張冕,先鋒尚雲,元帥趙起,將軍陳闖,還有一個泠落不認識的人甬。
從他所站的位置來看,比張冕和趙起還要靠前,此人在軍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那個人……”
泠落抬手指向這個看上去就有幾分英俊的人甬,看向宮離殤問道。
“他就是我要帶你來見的人,南宮流雲。”
“……流雲……她是男的女的?”
“嗬……”
宮離殤低笑,南宮這張雌雄莫辨的臉,從小到大被問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男的,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你的畫裏他怎麽穿著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