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能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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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犯煙癮了，他能體會。”
“不喜歡聞煙味？”淩莫凡見我一直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有點。”我如實回到，更期盼他能把煙掐了。
“哦。”
淩莫凡說了一句，繼續吸著。
“……那你還問我幹什麽呢。”
“就問問。”
一根煙抽完，淩莫凡又繼續拿出了一根，正準備點火，我把那隻煙從他手裏奪了去。
“不要抽了，今天抽得夠多了。”
我在他病房裏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煙霧和煙灰缸裏的煙蒂都證明淩莫凡今天已經抽了不少煙了。
淩莫凡沒了煙，隻能把手放在陽台的邊緣上。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麽了？”
我唯恐淩辰雲會跟他說什麽，特別是欺騙他的話。
“沒有，就是想起了一點事情。”
“想起了什麽？”我突然激動了起來。
風吹過，刮起臉上的頭發，幹燥而寒冷。
淩莫凡轉過頭，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仿佛要從那裏麵尋找出什麽。
“怎麽了？”我睜大了眼睛，緊張中又有些期盼，我希望他能記起我。
淩莫凡就那樣一直盯著我，逐漸靠近，抓著我的手。
“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很對不起你的事。”正在沉默間，淩莫凡突然說道。
“為什麽會這樣說？”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不知道，反正一想到那個人時，心裏就是愧疚的。”淩莫凡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沒有啊，你別這樣認為，你真的沒有做過什麽。”我見不得淩莫凡這個樣子，尤其是為一些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而愧疚著。
“應該……是有的，我做夢都能聽見小孩子的哭聲，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做這種夢，但是，很難受。”他低著頭，頭發遮住了眼睛，
“小孩子？”我突然呆住，所以他指的很愧疚的事，就是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嗎？
所以那天在遊樂園聽見那個小朋友的哭聲才會那樣失魂落魄的。
“不是的，你別多想，更別愧疚。”
我看著這個傾著頭很少顯得這麽脆弱的男人，有些心疼。
他之前不表現出來，我都知道他對那耿耿於懷，現在表現出來，我才發現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在意。
外麵病房的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應該是那兩個保鏢抽煙回來了。
淩莫凡也聽到了，轉頭看向門口的位置。
“你怎麽進來的？”他這時才想起了這個問題。
“我趁他們去抽煙的時候溜進來的。”
“那你怎麽出去？又爬陽台？”淩莫凡有些擔心了看了一眼兩個陽台相接的地方。
雖說我爬過很多次了，但每次他都是提心吊膽的。
“沒事，我帶了口罩，等會借著查房的名義出去就行。”
我從兜裏掏出一個口罩，掛在耳朵上，還好我為了方便一直戴著。
“他們不是認識你嗎？你怎麽好開溜。”
“你還不知道嗎？外麵那兩個人是淩辰雲的人，他們不認識我。”
我剛才勉強看清了一點那兩人的樣貌，都是生麵孔，那些認識我的都是淩青山的人，所以我隻要不露出馬腳他們是不會懷疑的。
畢竟他們剛剛擅離職守，就算真的有護士進去了他們也沒有看見。
“淩辰雲？他居然還親自安排了人過來。”聽我說完，淩莫凡的眼裏陰沉了一下。
淩莫凡好像壓根不清楚淩辰雲在他身邊安插了人手，所以在我說這些話之前，他都是被蒙在鼓裏的。
原來是淩辰雲瞞著淩莫凡偷偷安排的，要不是我聽到那兩個保鏢的談話，淩莫凡怕是一直都不知曉這件事。
淩辰雲的目的已經顯而易見了，他就是想監視著淩莫凡，好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而已。
而且這事淩青山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他就會派人親自來看著才對。
“所以……淩辰雲今天過來，還說了什麽嗎？”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還好，隻要他不在淩莫凡麵前亂說話就行。反正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以後的言行舉止注意一點就是。
“就是公司的事而已，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他能問出些什麽。”
淩莫凡應該也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一些東西，所以我想他就算記得些什麽，也不會去告訴淩辰雲的。
“那就好，淩辰雲這人，最好是不要和他多說什麽。”我恨恨的說道。
我現在依舊恨他恨得牙癢癢的，這種人就像是石縫裏的毒蛇，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跳出來咬人一口的。
“我知道，隻是我現在失憶了，關於公司裏的事都記不得了，不知誰的話有可信度，也不知道誰是那個躲在背後使壞的人，感覺有點迷茫。”淩莫凡閉上眼睛，有些力不從心說道。
這種感覺應該怪難受的，之前多精明的一個人，現在卻連誰是誰都記不得。
“沒事的，記起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我故作輕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話說得我自己心裏都沒底，恢複記憶這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可惜我現在都已經是被他們半軟禁的狀態了，要想查清楚也沒有機會。”麵對著還亮著燈光的病房，他靠在陽台的圍欄上，總是挺拔的腰背彎了一些，顯得有些頹廢。
“沒事的，沒事的。”我也跟著他一起靠著，好像除了這蒼白的話語之外，我再找不到別的詞去安慰他。
“你能幫我嗎？”正當我垂頭喪氣的時候，淩莫凡問道。
“可是我幫不了你什麽啊，我又不能幫你治病，又不能幫你去打理公司。”我一邊說著喪氣話，一邊唉聲歎氣。
原來我這麽沒用，在淩莫凡最無助的時候也幫不了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