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8章:數腿毛真是累死了!
如果說可以殺人的話,梅盛此時此刻恨不得把江洹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從沒有一個人,敢這麽把梅家不放在眼裏,更是肆無忌憚招惹梅家,還欲圖讓他梅盛下跪!
梅盛口氣森森,渾身充斥著暴怒的低氣壓,“小子,你當真要跟梅家撕破臉?”
“啥?風太大,我沒聽見,”江洹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起二郎腿,卷起褲腿數腿毛,“一根……兩根……噫,這根腿毛太粗了,拔了……”
眾女深深的無語了,這家夥是故意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看著梅盛那一張暴怒的麵孔,眾女開始為這位手眼通天的梅家三家主梅盛感到悲哀,遇上江洹這麽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混蛋,他就算是有再多的手段也使不上勁。
因為這家夥根本就沒把梅盛放在眼裏!
不過眾女也有點擔心,江洹這麽刺激梅盛,他就不怕梅盛真的狗急跳牆,不答應他的條件跟他翻臉嗎?
他就這麽自信,梅盛一定會服軟?
梅盛臉色陰晴變幻不定,如果他真的答應了江洹的條件,那等同於梅家服軟。
堂堂一個地字號家族向一個來曆不明的毛頭小子低頭服軟,傳出去隻會讓梅家成為所有人的笑話,可要是不服軟的話,那梅廣必死無疑,到時候梅家的臉麵丟得更大。
梅盛不認為他現在讓人偷偷去救梅廣,能夠有什麽成效。
江洹居然敢這麽算計他,自然不會讓他有反擊的可能!
該死的江洹,太陰損了!
場麵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持中,氣氛無比凝重,梅盛等人看向江洹的眼神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殺意。要不是知道江洹的實力,他們早就把江洹不知道弄死多少次了!
“二十五根……二十六……”氣氛壓抑,江洹卻像是什麽也沒感覺到一樣,還在數腿毛,數著數著他突然一拍大腿,“媽蛋,居然數錯了,重來!”
“一根……兩根……”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像是真的想數清楚自己腿上長了多少根毛。
梅盛臉色陰翳,一雙拳頭握緊,手指關節因為握力握得太緊,指關節發出“哢哢”的的聲響,手背上青筋暴起,那駭人的模樣看得眾人心驚不已。
“呼……”江洹把一根略粗的腿毛拔掉,吹掉繼續數腿毛,神情專注得讓人恨不得衝上去他把給打一頓。
有他這麽玩的嗎?
梅盛目光陰翳,但現實逼迫得他最終不得不選擇屈服,他咬牙切齒,口氣森然:“你的條件,我答應……”
說完這話,梅盛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他很清楚自己答應的條件完全就是不平等條約,從今以後這件事會成為他一輩子的話柄。
梅家的臉,丟盡了!
這一次,他們是徹徹底底失算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還丟盡了梅家的顏麵!
江洹聽到這話,頓時咧嘴一笑,露出光潔的大門牙,“好說好說!梅三家主果然是英雄豪傑,跟聰明人談判就是好說話!”
眾女看著他那一臉得意的燦爛笑容,心中一陣惡寒,恨不得捂臉扭頭就走人。
她們不認識這貨,絕對不認識……
梅盛氣得簡直快岔過氣去了,可他隻能臉色鐵青忍著怒氣,現在能主持局麵的人隻有他一個,他絕對不能就這麽倒下!哪怕就是知道江洹在羞辱梅家,他也不得不接受這份羞辱。
然而梅盛根本不知道,江洹從一開始是直接打算讓梅盛自裁的,綁架江大川、江嵐和周倩,很明顯都是梅盛的主意,不過讓梅盛自殺太不現實,他隻好推而其次,讓梅盛給自己下跪羞辱他一番。
有時候,羞辱比死更加難受!
江洹笑著說道:“我這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梅三家主先把前兩個條件完成吧,第三個條件可以等會兒再完成……”
他……好說話?
眾女瞠目結舌,恨不得立刻扭頭衝進大廳裏拿把刀出來砍死這混蛋。
他要是好說話的話,梅盛就不會被他整得這麽淒慘,他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哎呀……”江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真是累死我了,坐了這麽大半天,數腿毛真是一件辛苦活,隻是數了半天沒數清楚太可惜了……”
累死他了?
數腿毛是一件辛苦活?
眾女一陣嘴角抽搐,差點沒衝上去拿高跟鞋底兒對著他那張大餅臉狂抽一頓!
她們站了半天都沒喊累,這混蛋坐著還好意思喊累,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真麽不要臉的!
梅盛強忍著殺人的暴怒,對著梅遷命令道:“通知下麵的人,把梅順和梅青,還有那幾個混賬的屍體帶過來!”
梅遷一愣,梅盛居然真的要按照江洹說的話去做?
“還要我再吩咐一次嗎?”梅盛聲調陡然拔高。
梅遷臉一白,噤若寒蟬道:“是!屬下立刻就去辦!”
梅盛此時此刻的心情可謂是糟糕透了,這麽多年來梅家要對付什麽樣的人,從來就沒像今天這樣失手過,就算是再棘手的敵人也能拿下。可這一次對上江洹,他們完全失手了!
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調查清楚江洹的底細,看來這小子掌握超級智能的消息是真的了!
江洹打了個哈欠,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梅盛,扭頭衝著不遠處的李文飛叫道:“李文飛,過來把椅子搬走吧!”
李文飛愣了一下,跑過來說道:“洹哥,你不打算繼續坐了?”
“不用了,坐著累死了,差點都快睡著了,閑著無聊想數個腿毛吧,偏偏沒數清楚,真是的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江洹嘴巴裏又開始跑飛機,滿嘴的胡說八道。
李文飛嘴角抽搐,差點沒抄起椅子就朝著這混蛋腦門上砸過去。
睜著眼說瞎話也用不著這麽肆無忌憚吧?
沒看到正主梅盛都氣得要殺人了嗎?
李文飛心裏暗自鄙視江洹,他把椅子搬回到大廳裏,就趕緊遠遠地跑開了,這場麵實在是太詭異了,他感覺壓力很大,還是不瞎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