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穆天心

  「前輩可跟隨我們進去等一段時間。」清凈道人在一旁說道。

  「不可。」

  那名煉虛又站了出來說道：「這位道友，敵友不知，不讓他進入通道，就是擔心這一點，所以還是先不要進去的好。」

  何守成一怒：「前輩法力通玄，道德高潔，豈會是敵人！我與清凈道友以及我等身後宗門都可以作保！」

  中年煉虛微微一笑：「道友不要急，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內在外等都是那麼長時間，在外比較穩妥一些。」

  清凈道人冷冷說道：「樂虛道友說的真好！」

  話是那麼說，但都能看出來清凈道人在說反話。

  中年煉虛不以為意，他牢牢佔據正理，公事公辦，再怎麼生氣都沒用。而且，他也不怕清凈道人和何守成，他們都是來自中天域，實力不分上下，說出來還是對方理虧，所以他根本不用害怕的。

  「罷了。」

  李南搖頭：「半個月而已，等就等了，在哪裡等都無所謂。」

  「前輩。」

  何守成一急：「他們欺人太甚！」

  「道友這麼說就不對了。」

  其中一人皺眉說道：「讓你們在此等候，已經破了例了，樂虛道友完全是按照章程辦事，什麼叫欺人太甚？我看你們想要得寸進尺吧？」

  清凈道人冷冷說道：「有我們兩大勢力背書，不說不能讓前輩離開，還不能讓他進去，不是欺人太甚是什麼？」

  樂虛淡淡說道：「規矩就是規矩，我們都是按照規矩辦事。但有破例，就是開了口子，日後誰都想破例，那我們還守著這裡有什麼用？」

  「是嗎？」

  清凈道人冷笑：「一百八十萬年前，你長生宗長老中了血咒走火入魔，結果是什麼呢？」

  樂虛神色一變，身邊二人有些茫然。

  何守成詫異，一百八十萬年前的事情，就算是對於煉虛來說，都太遠了，清凈道人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規矩？」

  清凈道人得理不饒人，呵斥道：「你長生宗首先破例，遊說諸多勢力，讓一個走火入魔還中了血咒的長老進了這仙山，還直接回到了中天域！結果導致中天域動蕩，數萬修士慘死！不要以為時間久了，就以為被遺忘了就是沒發生過！」

  「你還有臉說規矩就是規矩？」

  清凈道人火力全開，噴的樂虛臉色一變再變，變得非常難看。

  多虧了清凈道人偶爾看過古籍，記得當初發生的事情，否則還真被樂虛以規矩為理由拿捏了。

  至於樂虛，要不是清凈道人提起，連他自己都不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茬事。另外兩人完全一臉茫然，他們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事情發生太久了，就算是有記載，也早就被埋沒了，他們怎麼可能會去看那些事情。

  「我xx你x。」

  清凈道人白髮翻飛，更進一步開始怒噴：「你做就可以，我們就要按照規矩來，誰特么給你的臉？真以為我們退讓你就可以得寸進尺了？怎麼，看你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是想打一場？來啊，你m的今天不打的你求饒，我就不修這鳥道了！」

  何守成目瞪口呆，清凈道人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相處這麼多年，他自認為對清凈道人還是有些了解的，手持古簫，很注重形象，看上去也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誰能想到，堂堂煉虛，像是一個潑婦一樣罵街，讓何守成都恍惚了，是清凈道人走火入魔了，還是被奪舍了？

  不光是他，另外兩人也獃滯了，你可是煉虛啊，怎麼能罵的這麼難聽，這麼粗魯？

  李南呆了一下，這清凈道人看起來很不一般啊，發飆起來，完全化身噴王了啊。

  之前他還覺得清凈道人表裡不一，對他沒什麼好感，因為不想欠人情，才傳了他道法。沒想到，自己猜測的確實是對的，他確實和看起來的不一樣，這噴人起來是直接變身另外一人的。

  對清凈道人的感官有了很大的改變，李南饒有興趣的看著清凈道人噴人。剛剛他還真的以為樂虛是個正直、有原則的修士，沒想到卻是個虛偽又雙標的。

  李南的不爽被清凈道人噴了出來，眼見清凈道人要挽起袖子，手持古簫就要開干，何守成趕緊回過神來上前阻攔。

  「道友，道友！冷靜一下。」

  何守成攔住了清凈道人：「再罵下去就要氣死了。」

  樂虛臉色一陣青一陣紫，變幻不定，堂堂煉虛，胸口起伏不定，像是要被氣吐血了。

  「別攔我，今天我就要教他做人！」

  清凈道人還在叫囂：「索性鬧大了，叫中天域都回憶回憶當初那長生宗做的好事！看看不要臉的是誰！」

  「你！」

  樂虛眼睛一瞪，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來。

  身旁二人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他。

  「道友，冷靜下來，小心走火入魔！」

  「不要和他一般……」

  「你說誰？」

  不等他說完，清凈道人馬上瞪著眼睛開口：「你們玉晶宗……」

  那頭頓時頭皮發麻，拽著樂虛就退到了陣法之後，生怕也被清凈道人翻舊賬。

  「呸！」

  清凈道人朝著三人逃走的方向噴了一口：「不戰而逃，懦夫！」

  現場一片寂靜，清凈道人使了個小法術，整理了一下儀容，手持古簫，微微一笑：「剛剛我有些失態了。」

  仙風道骨之意撲面而來，讓何守成看得一愣一愣的。

  李南神色古怪，清凈道人，還真是個妙人。

  何守成驚嘆說道：「和道友一同鎮守以來，從未知道道友也有如此真性情的一面。」

  清凈道人淡淡說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開始的時候，我就當他是盡忠職守，後面太過得理不饒人，給他臉了，敢這麼跳。」

  「道友罵的很粗魯，但也很解氣。」

  何守成笑呵呵說道：「將樂虛都罵吐血了，事情傳出去，樂虛臉都要丟盡了。，以後別想在中天域露臉了。」

  「他不吐血，以後不光是他，長生宗都要丟盡臉了。」清凈道人不屑說道。

  樂虛一個煉虛，就算是再生氣，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氣吐血。分明是騎虎難下，借著吐血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另外兩人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拉著樂虛就跑了，也有躲避噴王清凈道人的意思。

  「道友是怎麼知道一百八十萬年前的事情的？」

  何守成不解的問道：「道友曾經查過此事？」

  「當初被派來之前，我一心想要突破，了解過許多事情。」

  清凈道人也是急了，翻了太多的古籍，無意中就找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隨意看了一眼，也就記下來了。

  起初他還真沒有想起來，也就是後面樂虛一直說規矩規矩的，讓他感覺有點熟悉，之後就想起來場景有些相似。

  當初長生宗的一名煉虛鎮守通道，破壞了不得擅自外出的規矩，偷偷跑了出去，不光與一名修羅界的女修結為道侶，還得罪了一名強大的煉虛，結果中了血咒，他妻兒被殺，走火入魔。

  長生宗為了保全煉虛，遊說諸多宗門，讓他破例進入仙山，進入通道，回到中天域。

  後面也和清凈道人說的一樣，那名煉虛走火入魔破開了封禁，牽連了長生宗以及其餘勢力的修士，導致數萬人受到牽連慘死，當時極為轟動。長生宗為了息事寧人，賠了大量的資源，用了一百萬年才緩過氣來。

  因為時間太久，此事就被許多人遺忘了，記載還是有的，就是這種事情一般修士不會看到而已。

  「當時也有修士說規矩不能破，結果被長生宗說什麼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願意以整宗之力背書等等，破了首例。」

  清凈道人一臉不屑：「現在我們兩大勢力背書，樂虛反而跟條狗一樣咬住規矩不放，真以為當初的事情沒人知道了？整個中天域，最沒資格說規矩的，就是他長生宗！」

  「不錯。」

  何守成點頭：「如此看來，那前輩可以隨我們進入仙山之中了。」

  清凈道人傲然說道：「那是自然，誰敢再來阻止，看我不教他做人！」

  李南感覺好笑，沉吟片刻說道：「本來是想著中天域鎮守修羅通道這麼多年，離開的時候總要知會一聲，所以才讓著他，既然早有先例，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還趕時間，直接從通道離去就是了。」

  清凈道人趕緊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想要通過通道離開，只有鎮守兩邊的修士一同出手才可能開啟。而開啟通道，需要特定的玉簡，玉簡在鎮守的修士手中。」

  李南笑而不語，朝前一指，何守成和清凈道人不解，朝著前方看去，忽然間就看到那極為廣袤、存在數百萬年，仍然強大無比的古老陣法，忽然無聲無息之間散開了！

  何守成和清凈道人獃獃的看著，即便二人早就知道李南很強，就是不知道具體多強，但強成這樣，太過離譜了吧？

  要知道，那可是當初那位破壞通道，立下青石門，鎮殺無數渡劫煉虛修羅界修士與諸多八階九階妖獸的可怕存在！

  單單拿現如今唯一存在的通道來說，光是將一個九階靈脈改造成仙山並立環繞，以仙山為陣基，布下天羅地網大陣，能夠源源不斷的維持仙山運轉數百萬年，容納十名煉虛同時修鍊，靈氣還充沛的九階頂級大陣，就知道那人有多強了！

  那是只能仰望的存在，是中天域眾勢力都要敬畏的可怕存在，所有的勢力都認為，布下如此手筆的，只能是仙，還是非常強大的仙人！

  大陣覆蓋千萬里，任何煉虛、九階妖獸來此，都會飲恨，數百萬年來，此處仙山大陣，就是定海神針，牢牢鎮守住通道，所謂的煉虛，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最多的用處還是監視修羅界動向。

  等於說，有沒有那些煉虛，都是一樣。

  古陣法太強了，蘊含無上奧妙，許多修士都能夠從中得到啟發，這也是那些煉虛願意來一個煞氣叢生、徹底沒落的大界的原因，否則，以中天域的高傲，誰能看得上這個末世大界。

  甚至有修士猜測，這樣的陣法，只怕是合道來了都能阻攔。

  在所有來此過的修士心中，這裡的陣法，就是無敵的！

  陣法的具體名字，他們至今都還不知道，不過曾經有人稱作它是天羅地網大陣！

  這裡就是天羅地網，任何生靈都走不出去！

  但是，如今這樣無敵的陣法，竟然就這麼風輕雲淡的散開了？

  見到二人還在發獃，李南一笑，反而率先走了進去：「走吧。」

  這時候，拽著樂虛溜走的兩名煉虛和本來已經『昏迷』的樂虛，站在高空之上，驚恐不已的看著四周：「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陣法突然消失了？」

  「難道說維持了數百萬年，陣法還是到了該失效的時間？」

  三人手腳發冷，渾身冷汗，要是這樣，修羅界和中天域之間就沒有了緩衝地帶，也沒有了強大的防禦能力，無法繼續鑽研陣法修鍊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中天域可能要面對大量的煉虛、九階妖獸了！

  要知道，數百萬年，修羅界在最後的餘輝之中培養了海量的強者。他們一直在派出煉虛暗中調查，對修羅界大致的實力心知肚明，是以知道修羅界雖然不堪，但卻極為強大，絕非中天域能夠抵擋的！

  除非，徹底毀掉修羅通道！

  但是，還在鎮守其餘幾大通道的修士該怎麼辦？當初立下規矩的中天域可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出，對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

  是要壯士斷腕，還是要通知他們催促他們回來？但期間被修羅界的修士發現了怎麼辦？

  一旦他們發現陣法不存，仙山裸露在外，那修羅界所有的生靈就會抓住救命稻草，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成為待宰的羔羊！

  這時候，三人見到李南率先飛了進來，身邊是還有些茫然的何守成和清凈道人。

  「是他！」

  『虛弱』的樂虛，一眼就盯住了李南，肯定的說道：「一定是他！」

  另外二人神色一變！

  「有可能！」

  一人說道：「自古以來，這陣法就好好的，從未出過問題，此人一到，就出了大問題，直接都消失了，說和他沒點關係，我是不信的。」

  「我也不信，但我們沒有證據，不知道是否是他。」

  另外一人低聲說道：「現在拿規矩來壓他們也不管用，是知道那個清凈老道會不會翻出來更久的舊賬。」

  樂虛嘴角一抽，鎮定的說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現在遇到的情況前所未有，非常嚴重，涉及到中天域與元陽界億萬兆生靈的生死存亡！我們身上的責任重大，一定不能有任何失誤！即便不是他，也情有可原，非常時期，用非常辦法！」

  「諸位，何守成與清凈道人稱呼他為前輩，說明實力比他們最強不弱，我們會很難。」

  樂虛聲音低沉了下去：「但我們身後是億萬生靈，中天域的存亡，所以絕對不能退縮！」

  「好！」

  一人深吸口氣，取出來了法器：「我們一定要先攔住他們！」

  另外一人遲疑：「我覺得他就是強，也沒那個本事能讓這麼強大的陣法眨眼間就消失了吧？如果他真的那麼強，說明他剛剛完全沒必要被我們攔住，直接就動手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掌握了這裡的陣法，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我反而覺得可能性最大。」

  他補充說道：「如果是后一種，那說明他和布置此陣法的主人有關係，可能是傳人。那他既然有本事讓陣法消失，也可以讓它重現。」

  樂虛皺眉：「要是按照你所說，他能讓陣法消失，那為何先前他還要在外面等著，直接進來就是了？」

  第三人說道：「那這就有矛盾了，如果他沒那個本事讓陣法消失，那就說明不是他在搞鬼。」

  樂虛神色一沉，第二人見狀，暗中皺眉，說道：「還是先通知穆道友吧。」

  第三人恍然：「對，天心實力強大，加上她，更有保障！」

  這時候李南飛過，何守成和清凈道人在身側引路，三人都沒看他們。

  樂虛神色更不好看，不等他說話，身旁的人就驚呼了出來：「陣法恢復了！」

  「怎麼回事？好生奇怪，不會真的是他吧？」

  清凈道人和何守成對視一眼，看出來對方眼中的笑意，得罪了前輩，你們要虧慘了。

  「不說鎮守此處的，最少有四人，怎麼少了一個？」李南落在何守成的仙山上，好奇發問。

  何守成解釋：「另外一人應該還在閉關，她比較特殊，實力很強，性格冰冷，不喜與外人來往，到了此處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她雖然是煉虛中期，但實力比煉虛後期可能還要強。」

  「那她怎麼會來這裡？」李南詫異。

  「她的身份很特殊。」

  清凈道人介面說道：「雖然姓穆，但卻是寧家之人，好像在那裡不怎麼受待見。」

  「寧家？」李南一怔，想到了寧修緣。

  難道，是寧家某個先祖的道侶？

  他沉吟片刻：「可否請她來相見。」

  「不必了。」

  清冷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很快一道流光飛來落下，現出一個女子來。

  女子二十芳華的模樣，身穿藍衣，身子高挑，模樣清冷，肌膚雪白，容貌極美。

  「你是哪裡之人？」

  穆天心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可否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

  清凈道人剛要上前，穆天心冷目掃去：「你們二人，不過是暫時在這裡修鍊而已，沒有資格參與仙山安危之事，最好不要說話，否則你們現在就要走。」

  李南一笑，這個可能是寧家女人的穆天心，倒是很有性格的。

  何守成不滿說道：「一百八十萬年之前……」

  「長生宗的事與我無關，現在是我在鎮守此處，所以不要拿以前的事來壓我。」

  穆天心冷冷說道：「進入修羅界，只能從此處通道，我鎮守此處以來，並未見過他，也沒有他的記錄，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是修羅界之人。修羅界的人，絕對不能離開，這是規矩！即便是長生宗當初，也沒有破壞這個規矩！」

  身後樂虛三人也到了，聽到這話，樂虛一喜，他竟然沒想到在這個角度反駁，不過也好，長生宗做了那件事，他不怎麼方便說，換成穆天心就不一樣了。

  她為人冷漠，不喜交流，對任何事情都公事公辦，一旦認定對方有問題，就絕對不會給他機會！

  李南笑道：「進入修羅界，並非只有這一條路。」

  不等穆天心說話，樂虛站了出來，他被清凈道人羞辱，好不容易有了穆天心這個強力幫手，怎麼會甘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只見他冷笑說道：「當初那位前輩壞了除卻此處的所有通道，除了此處，你怎麼進來的？難道說，你是從其餘破碎的通道進來的？通道被毀，仙人都無法通過，這麼多年沒有一個能夠從那些破碎通道出入的！你分明就是在說謊，你就是修羅界之人，還蠱惑控制了他們二人，想要從修羅界逃竄出去！」

  「井底之蛙！」

  清凈道人冷笑，馬上進入狀態：「你不知道就不代表沒有人有那個實力。前輩神通蓋世，法力無邊，豈是你這沒臉沒皮之人能夠揣測的？」

  樂虛呵呵笑道：「口說無憑，你說他能夠從破碎通道進來，我說我還是天仙轉世呢。」

  「你確實是天仙轉世。」

  清凈道人悠然說道：「不過是劍豬之祖轉世，皮厚程度遠超前世啊。」

  「夠了！」

  眼看二人又要爭吵起來，穆天心冷哼一聲，制止了他們。

  穆天心煉虛中期，但其身上法力氣息遠超中期，接近後期，在李南看來，她的實力比煉虛後期可能還要強不少。

  「道友與我可能有些誤會。」

  李南頓了一下說道：「我和道友，說不定還有些淵源。」

  這下她身後一人忍不住了：「天心是中天域天驕之一，風化絕代，極少外出，你一個修羅界之人，和她能有什麼關係？你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把我們都當傻子了？」

  「就是，穆道友要是認識你，又怎麼會沒認出來你？」另外一人附和說道。

  李南搖頭：「我說的是其他方面的淵源。」

  「那就更不可能了！天心根本沒有出過中天域，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趕快出去！否則天心出手，你必死無疑！」

  李南詫異的看了開口之人一眼，此人二十餘歲，相貌端正，外表看起來不錯，就是好像對穆天心有點意思。

  「不用多說廢話。」

  穆天心冷淡說道：「不管你有什麼本事，現在都要出去，否則，我們便是和此處同歸於盡，也要阻止你進入通道。」

  還真是剛烈，李南暗中點頭，幾乎確認穆天心就是寧家某個老祖的道侶了。

  「聽到了？」

  二十餘歲的煉虛威脅道：「天心已經說了，她和你沒有關係，速速離去！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樂虛手持法器，不屑說道：「想要和穆道友攀關係，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清凈道人上前就要開噴，卻被李南阻止，隨後說了幾個字：「落魂、飄渺。」

  他是用傳音說的，其餘人並不知道，穆天心聽到之後，神色大變，身子一閃，欺身來到李南身前。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穆天心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激動，也充斥著殺氣，她雙目如電，盯住了李南，大有隨時出手將其斬殺的趨勢。

  李南不慌不忙說道：「道友這下相信了？」

  「說！」穆天心只是喝道。

  「我知道，自然是因為我去過那裡，知道許多事情。」

  李南淡定說道：「有些事情，道友應該知道的，不適合說與他人聽，所以……」

  穆天心馬上說道：「你隨我來。」

  「天心！」

  二十餘歲的煉虛急了：「你不要信他，他一定是修羅界之中的老妖怪，擅長偽裝和蠱惑人心，不要被他騙了，我現在就將他打出原形來！」

  說著，他就要動手，李南不動，穆天心手中浮現一柄閃爍著藍芒的飛劍來，她緩緩說道：「你要和我動手嗎？」

  那人一呆：「我，我不是……」

  穆天心冷著臉，帶著李南飛離。

  清凈道人嘿的一聲笑了出來：「諸位，這裡暫時還是我的仙山，我要閉關了，請回吧。」

  說完，他看向樂虛：「樂虛道友倒是可以留下來，和我好好論道一番。」

  樂虛臉色一變，清凈道人太能噴人了，還知道很多古事，他已經感受過一次了，不想再繼續遭罪了。

  「我們去為穆道友護法！」

  樂虛急中生智說道：「免得穆道友被那人暗算了！」

  「對對對，我們去護法！」

  三人飛走，清凈道人一臉遺憾，他還沒噴夠呢。

  而此時的李南，已經落在穆天心的道場之中，緩緩說著在落魂海發生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