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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第二十一章:幽夢小村

  我知道,他說出這句話時應當是想起了我上次擅自的離開,而對於上次的跟蹤,我多有愧疚,他對我一往情深,全然無雜念,甚至為我也能舍棄一切,那麽,我溫婉芯又是如何對待他的?

  我眼底抹過一片愧意,抬眸深看著他,便也點了點頭,“阿淩,我知道,上次事情是我不對,你待我情深義重,我卻還懷疑你的心意,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你擔心,但是,去北朝,你不可以丟下我。”


  南宮長淩眸光微深,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卻是在下一刻,手環至我的腰間,“北朝凶險萬分,木舒玄此番目的我還未曾猜透,你不適合去。”


  我也猜到他會這麽拒絕我的請求,腳步想著微微一撤,便感到自己身上有幾分痛感,似乎是昨日那輕霄笛的後返症,未忍住胸口處的鮮血,吐在地上,映入我與他的眼簾。


  我心中大甚,卻是漸漸的不敢去看他的雙眼。


  南宮長淩眼中亦然驚異,連忙抓住我要離開的雙手,手撫至我的腕上,手上力氣,卻是我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的。


  南宮長淩的眼眸微深,眉頭緊皺間,右手有拂過我的腰間,轉瞬間,那支透著五行之力的輕霄笛便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他沒有看我,反而一直打量著已然落入他手的輕霄笛,唇畔微起,緊握著我的手。


  “你怎麽會有輕霄笛,這是雲端派之物,一般人難以操控,難道說,你胸口中的傷,便是這個反噬而成的?”


  我悠悠的抬眸對上他的眼,片刻,才悻悻的點點頭,搖著唇畔,沒有說話。


  與其說是沒有說話,最終還不如歸為不知道說些什麽。


  南宮長淩看著一臉沉重,且不語,似乎也明白了所以,抬眸悠悠的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梁丘竹雨,“你確實是南宮長清的知己,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梁丘竹雨將你們救出,最終,卻沒想到是芯兒你,這些,我其實早就應該預料到。”


  南宮長淩說這些話時,似乎略有苦澀,隱隱入我心,總覺得他似乎有些生氣。


  我緩緩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這個輕霄笛,我也僅僅隻是見過兩次,一次是在上次的夜宴上,而這次便是通過梁丘竹雨。”


  南宮長淩淡淡的看著我,“你知道,南宮長清將你抓走的時候,我是有多麽的著急,輾轉幾地,才得知你的位置,想著雲端派善於以音律至人心弦,你與南宮長清又本是知己,想著你本應該是平安無事。而你破解他的陣法也是意料之中,但是,你若是因此受傷,又令我如何自責?”


  我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隻好又拉過他的手臂,懷入他的懷中,“對不起….隻是,我不想與你分離,也不想,棄梁丘心悠於不顧,你說要好好待她,便不應該猶豫的去救她。”


  他的幽香撲入我的鼻尖,我唇角微揚,聽著身邊男子似乎微微一歎,抬手間撫住我的發絲。


  不過,幾秒鍾後,他似乎從身側拿出一個小瓶,輕啟瓶口,香氣從中溢出,我稍感驚異,正要避開,卻感到南宮長淩的深吻又至,帶情中,令我身體漸漸無力,倒在他的懷中。


  這是南宮長淩對待我的老方法,而這次,我也是又中了他的計策。


  再醒來,不出意料,我是在一個簡易馬車上,車上無其他人,隻有我自己倒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駕車帶我的離開的馬車車夫。


  我掀開車窗,望著馬車泛起的幾抹殘沙,卻也知道,我現在還身處大漠之中,北朝的大漠很大,我不知道這裏具體是哪裏,又該如何回到我之前看到的那段痕跡。


  我微微撇了撇嘴,想著之前南宮長淩對我使用的那瓶小瓶香,微微歎了一口氣。


  南宮長淩總歸還是不讓我隨他一起去北朝,我知道,這其中有絕大的原因,便是我因輕霄笛傷了心脈。


  他總歸還是擔心我,可是為何又是不允許,我對他的一片心。北朝就如同他所說的凶險萬分,麵對木舒玄和南宮長清的兩麵攻擊,他又如何能不受到危險,最終救得梁丘心悠而全身而退。


  而就我自己的私人原因來講,木舒玄是心蠱的傳人,那便是他應該擁有此番解藥,若是想要去救和芳沁,這便是唯一的出路,而不僅如此,聽玉子師父的意思,便是他身上曾經也中有蠱毒,而他的蠱便稱之為蠱王,源於木家。


  玉子師父關於我的穿越原因,我也應該在木家找尋一點蹤跡。


  因此,北朝木家,我也是必須要去的,南宮長淩,你也是不可能讓我離開的。


  我抬眸看著窗外的點滴殘沙,心裏卻是也知道,現在也是不適宜離開的,在大漠之中,我此番下車,我一是尋不到頭緒,二是缺衣少糧,對於北朝的局勢不甚了解。


  按照我的推理來算,南宮長淩身上的那瓶香氣,是源於幽香派,藥效,應該是能持續一天。


  那麽,如此來說,我今晚便應該能走出大漠,盡入南朝邊境的小城鎮。


  就這樣想著,我卻也拂去了我內心的那抹浮躁,眼眸一直打在我來時的道路之上,用心記著,心中生出幾計。


  在我的意料之中,在夜色中,馬車緩緩駛出大漠,夜風吹來,寒冷之意依舊在我心頭蕩漾開來,我縮了縮身子,抬眸看著這小村莊的名字。


  幽夢村,名字卻是與北朝中的幽夢城有著些許相像。


  我心中奇異,卻是不禁隨著自己發散的思緒,隨著馬車車夫的駕駛,進來城。


  似乎是早有安排,那車夫是個不大的年輕小夥,掀開車輛,示意我下車入住麵前的客棧。


  客棧是純粹的南朝建築風格,亭台樓閣處,掛上了幾支燈籠,將客棧外觀照個通明,就連其上的點滴殘灰也盡入我眼。


  客棧的名字也隨之顯現而來,如同整個村子的名字,幽夢客棧。


  隻是,幽夢這個名字,總是會讓我聯想起,那個有著不同遭遇的梁丘幽夢。


  梁族公主,也便是梁丘雅清和季子然的母親。


  那車夫似乎看我略有失神,看著我,略有驚異,我察覺他對我的不解,便也抬眸間,隨他入了客棧之中。


  南宮長淩將我送走之前便是真的做了十足的打算,在這幽夢村中幫我預定了最好的房間不說,在將我送入進去休息後,還另那車夫在我的門外支了一張床,目的便是不讓我隨意逃脫。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感歎自己之前便是忘記了南宮長淩這一茬,便又去尋窗。


  意料之外的是,窗戶沒有被緊緊鎖住,但是,我身處的樓層便是頂層,四層樓之上。


  我垂眸看著窗下的草地,又撇在月牙當空的黑夜上,腦中總是閃過那夜的馬車聲,心中一橫,至床頭處,撤了幾條被褥,依照在現代學的逃生法,從窗中爬下,隻是,最後,還是一個腳下不穩,摔在草地上。


  我咬了咬牙,卻是剛想要起身離開,卻是因為自己還是隱於黑夜之中不易被人察覺,身側似乎有一群人從草地旁的小道走過,令我心中微微驚異。


  我看不清來者,但是,他們的可恨之處是,雖然他們也未曾發現我,但是腳步卻是正正好好停在了我的身側。


  來者一襲黑衣,夜色下,似乎透著不可逆的氣質,有些似曾相識,但是,卻又因為看不清麵容而作罷。


  “尊主,有人來報,梁丘竹雨從陣中逃脫,似乎現在已經隨著南宮長淩去了北朝,營救梁丘心悠。”


  “破陣?是誰?梁丘竹雨身上中的是心蠱,此蠱若練,便不可能成大器,隻是一直受製於人罷了,木舒玄將他的操控之法給了我,上次無意間,他將我的輕霄笛拿去了,我便設了個陣給他,但是若想破舊,這個世界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便是她。”


  那抹黑衣依舊站立著,語氣中不含情愫,隻是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話語稍微有些抖動。


  我心頭微微驚異,抬眸看著他,聞言後,便也明白,擁有輕霄笛,而且能夠設陣和破陣的,的的確確是隻有他和我兩個,因為,我倆是知己。


  南宮長清。


  我沒想過會在這裏遇見南宮長清,更沒想過,從他口中能親耳聽到有關於他的謀劃的事情。


  他的眼眸似乎亮了兩下,“那名,前些日子,抓來的名喚做海棠的女子,又在哪裏?”


  那名侍從似乎搖搖頭,還未等回答,遠處月光下,便見一名身著藍衣的女子緩緩走來,她身著一身簡易的服飾,不含珠翠,幾步便至南宮長清身側,眉頭微皺,“南宮長清,難道,這麽久,你還是忘不了她嗎?”


  我隨著亮處看去,那女子滿含情意,眸子似乎稍有悲憫,麵容和氣質便也和從前相比成熟了很多,便是那個深愛著南宮長清的華衣。


  南宮長清眉頭似乎皺了皺,便也對她的無禮似乎不介懷,“即便她從來沒有選擇過我,我還是忘不了她,她是我的知己。”


  華衣似乎輕輕笑著,略有不屑,“她是個薄情的人,而且快死了。木舒玄給她下了心蠱,你可知道?”


  南宮長清眼中閃過幾片情愫,這才走近華衣,“你說,木舒玄給她下了心蠱?當真?”


  月光下,我看的清,他的眼中略帶怒意和不可置信,至衝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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