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身中劇毒
而在這時,在麵臨著書眉心裏最後的一道防線即將崩潰時,容楚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書眉了。他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阿鼠……”
突然間,整個房間的空氣就如同凝固一般,書眉的身體驟然一下僵硬起來,渾身肌肉緊繃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驚悚和猙獰,那感覺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阿鼠?慕宛筠疑惑的回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容楚。這是個名字?而這個名字時候和書眉有關係。
書眉在聽到容楚突然喊出的兩個字時,怔愣片刻,她神情痛苦起來,在她身心俱疲後,她徹底的崩潰了。眼淚完全不受控製的流出。
“殿下!殿下!書眉對不起您,對不起您!”她嘶聲痛哭之後,書眉沙啞著嗓音,“太子殿下,書眉不是有心的,書眉沒有辦法,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書眉不知道會因此害了您啊!”
慕宛筠掃了容楚一眼,事情還還真有突破了!
容楚知道慕宛筠在疑惑,他說道:“原來真的是她。”他走過來,從慕宛筠手裏接過靈源,強烈的光線忽然斷了。
書眉無比的痛苦,在適應光線後,她看到站在慕宛筠身後的容楚,她不敢相信看著他。
“你們認識?”
容楚點點頭。
“阿鼠是她原本的名字。說來,書眉這個名字還是我賜給她的。”事情發生了二十年前,他完全忘記了。當年他和軒轅宓兒偷出皇宮去玩,卻意外的救了一個被很多大孩子欺負的小丫頭,容楚覺得阿鼠這個名字不好聽,就贈了一個書眉給她。
他見她家庭貧困,他留下很很多錢,而後,暗中安排以軒轅宓兒的名義把書眉帶到宮裏,成為了軒轅宓兒的貼身侍女,而後成為了她的心腹。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她出賣了他。
書眉愧疚的說道:“當初奴婢無意中聽到九殿下和國舅的談話,奴婢本想把這事告訴太子殿下您的,可是,卻被他們捉住了,他們以奴婢的家人威脅,讓奴婢把一種叫做春源的木塊熬製成水讓公主殿下服下。奴婢不敢不從,可是,後來才聽說了太子殿下發生的事……”
那時的書眉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能有多大的能耐,看到公主寢宮的人相繼離奇的死去,她但是隻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或許還能在適當的時機幫助公主。
於是她主動的找到了軒轅無傷,說希望能夠成為軒轅無傷的人,。
軒轅無傷見她是個小宮女,也對自己忠心,那日軒轅宓兒偷偷進入暗牢也是書眉給他通報的消息。
實際上,那日也是書眉故意的,她想去救太子,不過她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她所求的不過是在最後看一眼容楚。被發現時,她把軒轅宓兒拖下水,然後就去通報軒轅無傷。
這些年來,雖然很多事書眉不可能知道,但是軒轅無傷對軒轅宓兒那種齷齪的心思,她卻看在眼裏,偶爾會想辦法化解。
“奴婢還知道,軒轅無傷暗中和大秦的五殿下密謀要串謀皇位,之前,他還單獨見過公主,但是他們說了什麽,奴婢就不知道了。”
這就是事情的所有答案!
大秦的五皇子不就是淳於風!
慕宛筠趕緊把這邊的消息通知給葉子和左辰風。
同時,她發動所有的力量調查有關淳於風的一切消息。
傍晚,左辰風沒有理由留在皇宮,就在他離開不久後,葉子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有人約她去眠月樓一趟。
容楚說道:“按照書眉所說的,約葉子見麵的一定是淳於風。”
慕宛筠點頭,“我讓葉子代替你妹妹與淳於風見上一麵!”他們這邊正在商量著,忽然軒轅宓兒的聲音從後麵幽幽傳來。
和軒轅宓兒一同前來的還有阿慕。
原來,之前就在慕宛筠想辦法從書眉嘴裏套出一切消息時,阿慕知道容楚的妹妹失去記憶後,他在蛇園也在想辦法。
佘明湖無意間的一句話,讓他想到如果能喚醒軒轅宓兒的記憶就好了,那麽容楚叔叔就能和妹妹真正的相認了。
於是他想到了能不能找到他們當初在一起的畫像,自從容楚被人誣陷謀朝篡位後,大夏國主異常的悲憤,他讓人毀了所有容楚在皇宮裏的所有畫像。阿慕就想如果能過找到當年畫畫的人,本就好了麽。
他在蛇園發動所有力量讓人去找當年夏國的畫師,還真讓他找到了。
因為暗霜就在左辰風府上,所以,得到消息後,她不惜用她修為禦劍飛行幫助阿慕。
說來也湊巧,當年夏國有一個畫師,曾經奉命為王室畫畫。而一次意外的,他看到不顧自己尊貴的身份背著妹妹在禦花園裏奔跑的容楚。
回去之後,他就憑借著記憶把這一幕畫了下來。
而後卻發生了太子暴斃的消息,他怕惹事端,本想把這畫給毀了,可是卻有感念畫中人的真情,意外的把這幅畫保存下來。
而後畫師為了保住性命,便舉家遷移到了大秦帝都。
阿慕找到他時,隻是說讓他憑借著記憶把當年大夏太子的模樣給描繪下來。然而畫師卻找出了那副畫來。
阿慕拿著畫直接就去找了軒轅宓兒。
當他把畫放在軒轅宓兒麵前時,軒轅宓兒腦海中那副畫麵徹底的清晰過來。原來曾經以為對她無盡寵愛的人是軒轅無傷,可是現在,她才看清楚,那是容楚!
雖然很多事情,她記不得了,但是她想起來容楚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才明白,她和容楚才是真正的兄妹!
她手裏拿著畫,想去找容楚,說她想起來了,記得她的親哥哥是誰時,卻意外的聽到慕宛筠和容楚在談論的事情。
“讓我去吧!”她開口。
“宓兒!”
“公主!”
慕宛筠和容楚異口同聲,又看到她旁邊的阿慕。也不知道阿慕又在搞什麽。“阿慕,你怎麽在這裏?”
“哥哥,讓我去吧。”
軒轅宓兒來到眠月樓時,門口有人認出了她,親自過去把她帶到房間裏。
現在的她記不得那些事,可是在看到這裏的房子時,她恍惚中覺得自己好像來過的,可是想不起來,隻是有著模糊的印象。
淳於風從簾子後麵步出,“公主。”
“你讓本宮來這裏的?”
淳於風淡淡的笑著,雙眸卻一直在軒轅宓兒的臉上打量,“公主真的沒有記憶?”
“有!隻是這一年發生的事情,本宮記不得了。不過,本宮卻好像和你有過什麽協議,如果五殿下不嫌麻煩,不如再與本宮細說一番。”
淳於風謹慎道:“公主似乎說笑了吧,我現在不過是一介布衣,能有什麽資格和公主達成協議。”
在軒轅宓兒試探淳於風的時候,淳於風自然也是試探她。
“本宮之所以來這裏,不過是恍惚中有一絲印象,而殿下既然讓人來找本宮,本宮也來了,殿下都不痛快直言,本宮告辭便是。反正,我皇兄的大業,本宮也不想假與他人之手。”
軒轅宓兒說著,就要起身告辭。
而就在她要走時,淳於風驟然開口了。
“慢!”他一瞬不瞬的盯著軒轅宓兒的臉,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他還在猶豫著。不過他卻又有幾分相信,因為昨晚他的巫師明確告訴他,雖然換憶術被破壞了,但是他們在暗中做了手腳,結果會是怎樣,他們也說不清。
“公主當真不記得了?”
“你說呢?”
“哈哈!公主既然是痛快人。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他說著,就伸手執起軒轅宓兒的手,她手上的戒指還在,他用指甲輕輕一摳,隻見戒指上彈出一個細小的機括。
淳於風一見,臉色變了變。
“怎麽了?”軒轅宓兒追問。
淳於風眉頭緊鎖,他看著軒轅宓兒問道:“這上麵的針呢?”
“什麽針?”她這是真的不知道!
隻見戒指上彈出的機括上空空如也,那裏遠本有一根極小的針,針頭上還是淬有毒液的。現在卻不見了。
淳於風急忙在軒轅宓兒的手上四處查看,“你有沒有感覺到那裏會有刺痛的感覺?”
軒轅宓兒搖搖頭!
而在另一邊,慕宛筠卻始終覺得手掌有著微微的刺痛。之前忙碌,她沒有注意到,現在卻好像有些痛了起來。
她取出靈源用最亮的光線來照看手掌,她懷疑是不是有什麽木屑的倒刺在肉裏,可是無論她怎麽看,手掌都沒有。
看了半響還是沒有結果,不一會兒刺痛感又消失了。
就算疼起來的時候,那種疼痛也是很輕微的,極易被忽略的。
淳於風還在追問著,他那裏知道,那晚,慕嫣然已經把這根針紮進了慕宛筠的掌心裏。
見軒轅宓兒追問,而那針似乎也不在她的身上,他也隻有作罷,這種針和毒甚為罕有。一旦丟失了,也是決不可再複製的。
看來想用毒來暗害靳於烈是不可能了,他隻有對軒轅宓兒重新安排。
“現在靳於烈就在大夏國,你想辦法接近慕宛筠,帶她去夏國。那裏你哥哥為他們安排了一出好戲。”
“什麽好戲?”
淳於風聳聳肩,他自然不會告訴她的,因為他對軒轅宓兒還是存有懷疑。而他也知道,慕宛筠一定會想辦法來找軒轅宓兒的,不如將計就計。
算算時間,慕宛筠他們在不去夏國,靳於烈可就要回國了,他得趕在他回來之前,把秦國弄到自己手裏,掌管了,靳於烈縱然沒死在夏國,等他回來時,所有的一切都遲了。
淳於風篤定,這一次,靳於烈和慕宛筠一定會死在大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