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安七七的提議,邵雨澤像受到鼓勵一般,腳踩油門加快了車速。
在車裏,星兒和安七七將手伸出窗外,迎著風歡呼著,隻有江景還在和網友溝通著各種話題。
安七七拿起一條絲巾,舉過頭頂迎著風歡呼著,忽然一陣風吹來絲巾從她手心滑落,被風卷著翻滾著消失在身後。
“啊,安七七,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條絲巾。”星兒說著話,心疼的向後看去,已經看不到絲巾的影子。
“啊!這感覺太爽了,我不知道是你的,但肯定不是我的,哈哈.……”
星兒氣的很無奈,不過臉上的笑容並沒有因此而消失,她們依然說笑著。
看著星兒心愛的絲巾飛走,江景笑了笑說:“讓安七七送你幾條,她絲巾多的可以拿出來開店了。”
星兒不相信的看著安七七。
安七七“咯咯”的笑著,不住地點著頭,“回頭送你幾條……”
邵雨澤的車飛快的在上路上行駛著,留下一陣陣歡聲笑語。
很快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砸在車頂,車窗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江景的直播做的如火如荼,影迷都說在跟著江景經曆一場別樣的旅程。
江景說話很少,偶爾將鏡頭對準窗外,讓大家看一眼窗外雖然模糊,卻驚心動魄的風景。
閃電,響雷,狂風,暴雨透過視頻看到,尤為的觸目驚心。葡萄粒大的雨點打在車窗上,水花濺起,感覺像砸出一個個水坑。
這段環山路距離G市還有二十多公裏,隻要安全穿過去,再有二十分鍾就可以到家了。
幾個人商量後決定,全速提速前進,盡快回家。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車速提上來的速度竟然沒有趕上雨點落下的速度。暴雨傾盆而下,很快雨水像從天而瀉,透過車窗上看出去,已經不像行駛在路上,而是在水中。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很快一個響雷在頭頂響起,“哢嚓”一聲巨響。
星兒不由的打了個機靈,禁不住去抓邵雨澤的胳膊。
邵雨澤順勢將星兒攬在懷裏。
江景拉著安七七的手,也忍不住更加用力。她們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給對方最大的精神支持。
進入環山路不到五分鍾,前方有警察像他們示意停下來。
車停穩了,邵雨澤放下一點車窗和警察溝通。
雨水,狂風趁機鑽進車窗,使得幾個人忍不住打起了冷顫。
警察敬過禮後提醒說:“前麵太危險馬上封路,不能再繼續前行了,你們在這就地休息一下吧。”
警察說完向前邊走去,和其他的警察一起拉上警戒線。
邵雨澤把車窗搖起,剛看到前邊的警戒線拉好,就發現山上的石頭滾落下來。
很快,有幾十米的山坡瞬間滑下,為了安全起見,警察指揮他們掉頭行駛到安全的地段休息。
江景直播到身體滑坡時,因為天氣惡劣,信號越來越差,直播自動中斷了。
“還沒打聲招呼就斷了,真是可惜。”
說著話,江景無奈的收起手機,她把注意力收回來開始和安七七她們說著話。
他們耐心的等待著暴風雨過後,再平安上路。
在車裏,天氣的原因車內變的異常沉悶,又不能開車窗。
因為山路被封,對麵並沒有車過來,而這邊也隻有一輛車靠近後發現封路也無奈的選擇停在路邊。
江景看到車上幾個人臉色嚴肅,她首先說話打斷了這片並不舒服的沉寂。
“反正我們也走不了,不如K歌吧?”
聽到她的提議安七七馬上興奮起來,原本一臉沮喪的星兒也開始蠢蠢欲動。
安七七興奮的說:“好啊,既來之,隻好安之啦,反正也走不了,不如一起盡情嗨一下。”
邵雨澤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附和著說:“其實今天也算幸運的了,你們看我們就差幾十米就趕上山體滑坡了,而且是在廣告順利拍攝技術後,如果是去趕通告的路上,豈不是損失更大。”
聽到邵雨澤這麽一說,大家反而覺得心情好多了。
“就是啊,如果我們剛好到山下恰巧趕上山體滑坡,豈不是要.……我可不想這麽年輕就香消玉損.……”
安七七的話還沒有說完,幾個人要殺人的眼神想她射殺過去。
她趕緊大笑著舉起手做出妥協的動作說:“好了,我不說了,總之現在大家都沒事,就是最好的結果。”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再提不開心的話題。
知道她們麵臨山體滑坡的人都各懷心事,隻有幾個當事人還若無其事的鬧著,笑著。
車內還偶爾飄出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悠揚的歌聲,還伴隨著幾個人開心的笑聲。
此時的唐小曼正在和裘幼陽通著電話。
“幼陽姐姐,你不知道,我看到江景正在途中做直播,她竟然在環山路那裏趕上山體滑坡了,真是十年難得一遇啊,記得上次山體滑坡我還很小呢,嘿嘿.……”
唐小曼的笑聲還沒有止住,電話中傳來裘幼陽得意的冷笑聲。
隻要想到江景有可能因此遇難,裘幼陽的心就激動不已。
那地方距離G市還有近二十多公裏,真的埋在亂石下邊,就算救援隊趕過去,她能生還的幾率也不大了。
她就這樣沒了,省去自己動手的麻煩和風險,最主要的是她死了,陸霆琛也就隻能死心了,陸霆琛再愛她,她也不會再次出現了。
這次她不是出國了還會回來,她是去地獄了,除非你去找他,否則永遠見不到她,
也許……也許你實在想她了,能在夢裏遇到吧。
想到這些裘幼陽就忍不住狂笑起來。
唐小曼先停下笑聲小聲說:“幼陽姐姐,萬一她沒死呢?萬一……”
“不可能,她一定躲不過去,山體滑坡都讓她遇到了,我就不信她還能活著回來。”唐小曼的話還沒有說完,裘幼陽就把話搶了過去:“這次不是我找她麻煩,是老天都不肯放過她,她江景注定是鬥不過我的。”
說著話,裘幼陽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