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的目光同時往地上看去,發現毅哥的腳已經走出了剛才的圈子。
“你輸了。”陌生男人往江景方向看了看,似乎在分享勝利的時刻。
“這倒不一定。”此刻有些慌張的毅哥全然不相信自己能輸,“現在輪到你了,我不相信你就能穩穩的站在這個地方。”
他不悅的站了這個陌生男子,想要像剛才那樣衝刺過來。
這時候,站在一旁看好戲的陸霆琛走到陌生男子身邊,淡然道:“我來。”
陌生男子微微蹙眉,似乎像是玩上了癮,“不行,好歹上一把是我贏的,這一把我也可以。”
“聽我的。”陸霆琛不讓步,定定的看著他。
看著陸霆琛淩厲的表情,陌生男子隻好聳聳肩,讓到一邊去,“行吧,我來當觀眾。”
陸霆琛站定,筆直的身體全然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眼裏。
就在這時,毅哥突然轉身拿著旁邊的酒瓶以迅雷之勢往陸霆琛頭上砸去,清脆的響聲伴隨著玻璃破裂的聲音。
全場人都怔住了,尤其是江景,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可即使是這樣,陸霆琛也沒有依舊屹立在剛才的位置上,絲毫未動。
幾秒過後,一股熱流便從陸霆琛的頭頂往臉上劃去,穿過他的鼻翼往旁邊走去,盡管如此,他寒星般的眼眸還是如此的強烈,盯得眼前的毅哥神色慌張,臉上褪去了血色。
陸霆琛低頭往腳下看,毅哥同樣跟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時,隻見陸霆琛輕啟的薄唇浮出一絲笑容,“我贏了。”
說完,陸霆琛挺拔的身形來到江景麵前,看著眼前嚇壞的女人,他輕聲問:“能走嗎?”
此刻江景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隻見陸霆琛轉過身去,抓著她的手往肩上放,彎腰將她輕而易舉的背了起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對陌生的男人說了句,“剩下的交給你。”
丟下一句威嚴的話語,他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江景就這樣在陸霆琛的背上被背著走了出來,她是第一次被陸霆琛背著走路,盡管她喝醉了,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後背很寬也很硬,隔著衣服感受著陸霆琛體溫的時候,她覺得特別的踏實。
“霆琛,雨澤呢。”她含糊不清的靠在陸霆琛的後背上,心裏還在想著剛才被拖走的邵雨澤。
陸霆琛微微蹙眉,低沉的回答,“放心,有人會找到他。”
聽到他的話語,瞬間讓不安的江景放心的睡在他的背後。
半小時後,他們便到了家。
陸霆琛抱著江景進入了客廳,此時剛起來倒水的裘幼陽發現兩人回來,便信然的走了過去。
不過等陸霆琛轉身的時候,裘幼陽嚇得差點將手中的杯中給摔掉了。
她慌張的問著,“霆琛,你……你怎麽流血了?”
說著,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準備去找藥箱,可陸霆琛拉住了她,“別忙了,你先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可是你……”裘幼陽很不放心,更何況她看見江景醉意朦朧的樣子,更加擔憂她是否會照顧陸霆琛。
“快去。”陸霆琛沒有時間給她說這些,催促著讓她回房間。
等裘幼陽走後,江景也不由分說的上了樓,陸霆琛站在原地看了看她,最後大步的跟著她上去。
他原本以為江景上樓是在睡覺,誰知道一進房間就發現她在儲物間找東西,最後踉踉蹌蹌的拿著一個藥箱走了出來。
沒有多說一句話,拉著門口的陸霆琛直往房間走去,讓他坐在床邊,江景便打開了藥箱,在裏麵找出了消毒用品,細心的擦拭完他的傷口,然後上藥用創可貼輕輕的貼在上麵。
“現在已經很晚了,醫院是去不了了,等到明天你再去醫院。”江景的語氣沒有溫度,雖然很感激陸霆琛在必要的時刻挺身而出,但她沒有辦法一下子酒能當作過去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什麽時候開始的?”陸霆琛問著。
江景沒懂他的意思,迷惘的回了一個“啊?”
陸霆琛揾怒道:“我問你什麽時候喜歡跟別的男人一起出去玩,難道真的把自己的身份不當一回事?”
“對不起……”大概是因為想起了陸霆琛被打的那一瞬間,江景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你確實應該跟我說對不起,這麽好玩的事情也不及時跟我分享。”陸霆琛沉著眼眸看江景,譏諷道:“可能你希望這件事情被媒體知道曝光之後,所有人都來問我,是不是我滿足不了你,讓外麵的男人撿了便宜,想想確實有點吃虧,你覺得呢?”
“別說了行不行!”江景有些不悅,明明她的內心已經知道錯了,可陸霆琛這樣不依不饒的羞辱她,真的讓她氣炸了,再多的內疚都被埋藏在心裏。
可陸霆琛並沒有停住的意思,“沒關係,你可以看看外麵那些男人晚上玩的都是什麽,然後可以回到家裏跟我玩一玩,比起那些男人,我保證會讓你欲仙欲死。”
“陸霆琛,我讓你別說了。”江景極力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陸霆琛越是這樣,她的心裏就越加難受。
“我還沒有把話說完。”陸霆琛冷笑,並且開始將動手脫自己的衣服,“與其讓外麵的人占了便宜,倒不如將這麽好的機會送給自己的合法丈夫。”
江景低著頭,但下一秒卻被陸霆琛的大手鉗製下巴,他清寒的語氣說著,“抬頭看著我。”
她知道陸霆琛此時是在生氣,所以沒有想要跟他爭論的想法。
但也許陸霆琛氣瘋了,嘲諷的話語越來越多,“你這麽想跟別的男人玩刺激的,是不是我沒能滿足你?既然這樣你說哪裏不滿意,我按照你說的來?”
江景碰上他冰冷的雙眸時,仿佛一切都被凍結在這一秒,她想起了初次見陸霆琛時的樣子,想起他們在海南時的悲與喜,還有辦公室裏他抱著唐小曼,在家裏摟著裘幼陽,一切的一切就好像發生在昨天。
原本她以為這一切都會被她這段時間的努力所掩埋,可這一下她全都記起來了,悲傷也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