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清澈的眼中綻放著光芒,陸霆琛隻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便開始吃著自己的東西。
她知道陸霆琛一定不喜歡聽到別人說這些,於是傻嗬嗬的笑了笑,沉默的拿起了刀叉。
她好奇的看了看陸霆琛的盤子裏是什麽,發現除了一盤的意大利麵之外,最注目的便是邊上金燦燦的水果。
“你那個是菠蘿嗎?”江景指了指,陸霆琛抬頭看了一眼,應了一聲。
江景怔了怔,看著陸霆琛盤裏的東西發起了呆。
陸霆琛見對方沒有動靜,抬眼看了一次,提醒江景說:“看別人的食物是吃不飽的。”
這時,江景才回過神,淺笑著回答他,“可能是知道自己菠蘿過敏,所以一看見菠蘿就會不自覺的發呆吧。”
其實她是想起了自己辛苦買來的迷失花園,陸霆琛還沒來得及嚐一口就這樣的壞掉了,可惜死了。
“你是在可惜壞掉的迷失花園吧。”陸霆琛說著,放下手中的叉子,不慌不忙的擦著自己的嘴角。
江景的心思被陸霆琛看穿,馬上就臉紅心跳了起來,隻好低著頭吃著自己盤裏的東西。
陸霆琛跟江景的相處時間在兩人共同的編纂下結束了,陸老爺子聽了滿心歡喜,恨不得他們能夠立刻回來見他。
而離開的時候,江景居然有些不舍,明明就隻是生活了十幾天,卻有難以割舍的情懷。
退房完成的時候,隻聽見經理對陸霆琛說:“陸總,冰箱裏的迷失花園需要幫你打包帶走嗎?”
一聽到“迷失花園”這四個字,江景馬上就激靈了起來,眨著眼睛看著冷峻的陸霆琛。
這個酒店難道有迷失花園賣?
“幫我打包寄到這個地方。”陸霆琛隨手寫下一個地址,遞給了經理。
酒店經理接了紙條,恭敬的送著江景跟陸霆琛離開,直到上了車之後,江景才問他,“你怎麽會有迷失花園?”
“有必要跟你說?”陸霆琛顯然不回答她的問題。
碰了一鼻子灰的江景隻好乖乖的坐在車裏,跟著陸霆琛去了機場,隨後回到了G市。
回到G市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維克將沉默的兩人拉到了江景的公寓門口。
江景下了車,本想揮手說再見,可還沒來得及開口車子一溜煙就不見了。
可能他們還不算是朋友吧。
歎了一口氣,江景提著東西準備上樓,可突然一束強烈的燈光從遠處照來,讓她睜不開眼。
等她看清的時候,車子快速的向她駛來,她來不及閃躲,腿下一軟,摔在了地上。
就在她害怕的閉上眼睛時,車子刹住了。
江景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卻讓她沒有辦法看清車內的人。
無奈的她隻好先撿起散落在地的東西,這時候車燈便暗,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
“江景,你回來了。”男的先開口,語氣充滿著審問的味道。
撿東西的江景抬起頭,看見許明哲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而身旁站著的便是一副看好戲的唐小曼。
江景拿著東西看了看許明哲,又看了看唐小曼,不悅道:“怎麽,想撞死我?”
“你這幾天去了哪裏?打電話為什麽不接?”許明哲無視江景的話,像審犯人一般問她。
江景的手機在跳海的那天就已經泡水壞了,她怎麽知道許明哲會打電話給她。
“我不是說了嗎?我去海南有事。”江景淡然的回答著,她知道這麽晚了能來找她,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你不是說去一天?現在公司為了《庶女傳》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你一消失便是十幾天,完全放著公司不管!”許明哲指責的聲音逐漸增大。
江景冷笑一聲,淡然的問他,“你現在的意思是在怪我?”
她的話瞬間讓許明哲征了一下,本來就有錯的許明哲,能夠有勇氣站在她的麵前發脾氣,還真是讓江景刮目相看。
唐小曼看許明哲有些退縮,站出來替他說話,“不是你的錯難道是誰的錯?全公司沒日沒夜的工作,你居然偷懶?”
“我請假了,明哲不也知道嗎?”江景看了一眼許明哲,隨後質問唐小曼,“倒是你們兩個,上次出了那麽大的事情,現在還敢深夜同框,是嫌新聞沒有把你們兩個炒的升天?!”
“景景,我們兩個不是……”
“不用解釋,我都懂。”許明哲本想解釋,但江景已然不需要他說那麽多,一句她都懂的話,是在暗示他們兩人,不要太過嬌縱,否則容易引火自焚。
沒有說多餘的話,江景提著東西便上了樓,留下唐小曼和許明哲在原地。
唐小曼生氣的跺腳,“你今天不是說好跟她把事情說明白嗎?為什麽你一見到他就退縮了?”
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鼓動許明哲跟江景分手,順便將她趕出穆陽影視,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許明哲拉著她的手哄著說:“不要生氣了嘛,我這不是考慮到《庶女傳》的事情嘛,你還要靠著她當上女主角不是嗎?”
唐小曼甩開他的手,不悅道:“我已經等夠了,難道我沒有她的幫忙就不能當上了嗎?你就是不舍得跟她分手!”
“怎麽會?我愛的人確實是你,等角色被拿下,我就跟她分手好不好?”許明哲摟著唐小曼,耐心的繼續哄著。
但這招已經對她沒有用了,甩開了許明哲,唐小曼怒罵道:“別傻了,哪怕江景拿到了《庶女傳》的角色,她也不會給我。”
許明哲笑了笑,卻有一點幫江景說話的口吻,“怎麽會,她不給你給誰?”
“實話告訴你,上次我看見她跟一個男的在一起,談話的內容便是她要把《庶女傳》的角色拿到手,自己當女主角。”
“真的?!”許明哲有些吃驚,在他眼裏江景並不是這樣的人,關鍵在於她的手並不能擔任女主角。
“愛信不信。”唐小曼要走,許明哲又把她拉了回來。
“我信,我當然信了。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明天我一定收拾她!”許明哲說得很堅定,卻在唐小曼的眼裏看不出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