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真凶2
等到情緒恢複後，芳華問道“有沒有一種可以讓我在水下也能自由呼吸的東西？”
“赤烏魚體內有顆種避水珠，人類將它含在嘴裏便可在水裏自由呼吸。”蔚淵回答道。
“那你能否弄到這種避水珠。”
“這個小事一樁，盡管包在我身上。”蔚淵拍著胸脯保證道。
芳華握住她的手感謝的說道“謝謝你了蔚淵，如今也隻有你願意這樣幫我了。”
“這隻是個小意思啦，還有別的事需要我幫忙的嗎？”
芳華繼續說道“過不久會有十二道天雷打在我身上，期間你不用管我。隻需要等到天雷結束後，把避水珠塞進我嘴裏，然後將我拖到大海深處，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我就可以了。”
三天之後天雷終於降落，芳華讓鮫人們多躲進海裏，等天雷結束後再出來。另外清淺等人看到天雷落下的地方，召集了一部分弟子趕往亡靈島。
在六道天雷落下來時，清淺等人已經趕到了亡靈島，將芳華團團圍了起來。此時芳華正承受著天雷的淬煉，不無暇顧及他們。
倒是鳳鳴從那雙墨藍色的眼睛認出來，前麵已變成焦黑一團的人正是芳華。他緊握著拳手，臉色鐵青。既氣憤又失望，枉他這麽信任她，原來她真的是在騙自己。
回想起剛見她時，她的修為並不是很高。竟在短短時間內晉升上仙，其中的緣由不得而知。
清淺卻是一臉平靜的等待著，他早就猜到會這樣的結果，所以並不意外。現在隻需等她渡劫結束後，趁她最虛弱時將她繩之以法。
一道接一道的天雷打在芳華什麽，身體就像硬生生的被撕裂。她想咬著牙忍忍就過去了，但一使勁牙齒便被自己咬碎，緊接著最後一道天雷打在身上，她便失去了意識。
等她清醒過來時，自己正處在一片灰燼當中。從灰燼中抬起頭，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赤身躺灰燼中。怕被他們看到自己的臉，芳華將頭壓的很低。
一掌打來灰燼中，灰燼四起，芳華趁機幻化出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大海一躍而下。清淺沒料到她會跳進海裏，如同一道流光向她飛奔而出，想在落海之前接住她。
當他快要接觸到她時，她卻從他的指尖滑過，濺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浪花卷起她的麵罩，刹那間清淺似乎看到了縹緲，在他還沒來的及看清，她便沉入海中。
清淺也跟著鑽進海水裏，卻看見芳華被一個鮫人攔腰抱住，以光速向海底遊去。片刻之後鮫人和芳華就從清淺的視線消失，清淺深知大海是鮫人的領域，想要追上她們幾乎不可能。
從海水中飛了出來，清淺漂浮在海麵上空對著所有弟子吩咐道“所有弟子嚴密監視和搜查這片海域，若發現任何鮫人的蹤跡立刻捉拿，謹記不許傷害她們。”
“是，清淺上仙。”所有蜀山弟子齊聲應道。
鳳鳴這才知道眼前的清淺兄竟然是上仙，怪不得他能一眼看穿芳華的修為。心裏對他更是敬佩，雙手抱拳向他行禮道“上仙，以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若有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
清淺將心中的異樣壓下，看向鳳鳴“你我同是修行之人，何須在意那些禮節，你且隨我來。”
說完轉身朝著京都的方向飛去，鳳鳴連忙跟了上去。
回到京都清淺召集餘下的所有弟子，手掌中浮現芳華的影像，對著眾位弟子說道“這個女子便是吸取修仙者靈力的凶手，剛才被她僥幸逃脫。傳令所有修仙者和門派，將她的影像遍布人，仙兩界。見到此人多加提防，並立即稟報，切記不可妄自出手。”
“謹遵上仙吩咐。”所有弟子齊聲回答。
清淺將影像傳送給在場每個弟子，便讓他們將手中的影像在挨個傳下去，不出半日人仙兩界到處布滿了芳華的影像。
弟子散去後，清淺沉思了會問道“鳳鳴，你仔細回憶一下，你認識的人當中，有誰比較靠近芳華的感覺，我認為芳華不過是她的假名。”
鳳鳴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所熟知的女子，羽縹緲，鳳織，漓落，蔚藍。和鮫人有聯係的隻有蔚藍和縹緲。雖然她們沒有告訴他蔚藍的身份，但他在無意中撞見過了蔚藍鮫人的樣子。
蔚藍是鮫人不可能是她，那就隻能是縹緲，不可能會是她的。瞥見鳳鳴的臉色變的不好，猜到他已經有了答案，便問道“你想到了誰？”
鳳鳴麵色凝重，猶豫不決的說道“雖然表麵上隻有她符合條件，但依我對她的了解，不可能是她。”
清淺眼前閃過縹緲的麵容，心思一沉微微皺了下眉，開口問道“你想到的人是不是羽縹緲。”
“上仙您怎麽知道。”鳳鳴驚訝的問道。
“在你自報姓名，我便知道你是鳳織的哥哥。想必你也了解漓落的事，都是我一手所為。既然你也是鳳族的人，應該是認識羽縹緲的，而且剛才在她落水時，我好像看到了縹緲，所以我便想到了她。”
“縹緲她……”鳳鳴正要與他爭辯，但想到芳華的事，便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他現在已經不太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覺了。
他失落的表情，盡數落進清淺的眼中，他歎息道“這次我希望是我錯了。”
又過了幾日，絲毫沒有芳華的蹤跡，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或者她已經葬身在了大海深處，可連亡靈島周圍的鮫人們也沒有露過麵。
清淺和鳳鳴走在大街上，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清淺甩掉鳳鳴，尋著這股氣息來到一處胡同，隻見胡同的角落裏蜷縮著一個小人。
清淺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柔聲問道?“你怎麽一個人呆在這裏，是迷路了嗎？”
聽到聲音後，小人慢慢抬起頭。一雙冰藍色的大眼睛，淚汪汪的看著他。隻見她大約十歲左右，膚色雪白，藍白相間的戴帽鬥篷直垂地麵，整個小身板全被包裹在裏麵，旁邊還蹲著隻白色的小貓。
女童可憐兮兮的看著清淺抽泣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我一醒來就在這裏了。”
在看清她的麵容時，清淺渾身一震。雖然過去了幾十年，但他還是清楚的記得這張稚嫩的倔強的小臉。他手微抖著為她抹去眼淚，輕聲細語的說道“縹緲，我是清淺，你不記得我了嗎？”
小縹緲茫然的看著他怯懦的說道“大叔，你剛剛是在叫我嗎？”
這讓清淺想起第一次見到縹緲，那時她站在溫子燃的身後，眼神怯生生的打量著自己。清淺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沒錯剛才我叫的是你，你叫羽縹緲，我是你以前的師傅清淺。而你是昆侖山的弟子，一年前你被派去木都國除魔，卻失去了蹤跡，我們找遍三界都沒有找到你。”
雖然她現在出現的很蹊蹺，但她能回來便比什麽都重要。?這時鳳鳴趕了過來，在看到清淺麵前的小姑娘時，震驚的指著她說道“她怎麽和縹緲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除了眼睛的顏色不同。”
清淺沒有回頭，為她擦拭幹淨臉上淚痕，站起來向她伸出了右手。看著麵前寬厚的手掌，小縹緲遲疑了會，將白貓抱在懷裏，然後小心的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很軟很暖。
清淺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很是涼很冰。清淺這才看向鳳鳴，對著他笑了下“剛才我問你的話，你就當我沒問過，也不要同別人說起。”
鳳鳴瞅了眼他牽著的小姑娘，不解的問道“是因為她嗎，她和縹緲又有什麽關係。”
“她就是縹緲，之前她失蹤了很久，我一直都在找她。現在終於找到她了，其他的為何我們要去深究，隻要她回來了就好。”
鳳鳴不這麽認為，勸說道 “她和縹緲小時候長的很想，但縹緲現在已經幾十歲了，怎麽可能是眼前的小姑娘。上仙你可不能被感情，影響了判斷。”
清淺溫柔的側目看了她一眼，非常肯定的說道“她就是縹緲，看著縹緲以前幫過你的份上，請你記住我剛才的話。”
“你放心我鳳鳴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鳳鳴雖然還是不相信眼前的小姑娘是縹緲，但他也不會做出不利於縹緲的事。
清淺滿意的笑道，他一向不會看錯人的“我現在要帶她回昆侖了，就此別過，有緣我們自然會再相見的，告辭。”
“告辭！我相信我們會再見的。”鳳鳴抱拳說道。
小縹緲渺站在清淺身旁瞄了鳳鳴一眼，一手被他牽著，一手抱著白貓，白貓在她懷裏直叫喚，被她瞪了幾眼後不甘心的停住叫聲，往她懷裏蹭了蹭。
清淺禦劍帶著她飛去昆侖，走在半道時小縹緲扯了扯他的衣服，清淺停了下來回頭問道“怎麽了。”
小縹緲低著頭，發白的小手緊拽著他的衣服，雙腿微抖，用極小的聲音哆哆嗦嗦的說道“你飛的太快太高了，我很害怕。”
看著她瘦弱的身子，清淺伸出手臂將她攔腰抱在自己腋下，禦劍向地麵飛去。到達地麵後，才將她放在地上“我們先在這休息會，等會再啟程。”
“對不起，都是我太沒用了。”小縹緲帶著哭腔說道，
清淺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你隻是還有沒適應罷了，我們慢慢來不著急。”
他的聲音讓她很安心，她抬起頭眼淚婆挲的望著他。清淺心疼的為她抹去眼淚“哭鼻子就不好看了，小姑娘一定要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