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莫子謙PK杜海
就在杜海瘋狂地準備行動時,一個電話響了起來,他有心不想理睬,電話那頭的人卻意外地堅持,斷了,繼續打。
一看手機號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杜海更加煩躁了,接通了電話,不客氣地劈頭就問道:“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嗎?”
莫子謙此刻恨不得把手機直接給捏碎了,咬著牙,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杜海,是吧?我是莫子謙,溫文跟你在一起吧?讓她接電話!”
“莫子謙”三個字在杜海腦海裏轉悠了很久,才拉回了他的理智。
杜海偏頭看了看睡著的溫文,眯著眼睛,說道:“原來是莫總呀!怎麽找人找到我這裏來了?”
莫子謙此刻正坐在鮑衛國的車子裏,聽到杜海那不鹹不淡地回答,一拳打在了前排的車座上,車子都搖了搖。
其他人都屏息凝神,連喘氣都不敢了。
莫子謙呼吸粗重了幾分,眼睛裏迸發著猩紅,咬牙切齒地說道:“叫溫文說話!”
杜海聽到電話對麵“砰”的一聲,外加上莫子謙無法掩飾的粗重呼吸,心情突然就大好了,道:“對不起,莫總,小文雖然現在就在我身邊,但她並不想跟你說話。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掛斷電話了!”
“杜海,你到底想做什麽?不要忘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了。有些人,你即便想也不該想!”莫子謙強壓住火氣說道。
莫子謙的話直接刺中杜海的最痛處,忍不住反駁道:“真好不意思,這些事情,關乎著一個你情我願,你還真什麽都管不著!”
杜海掛斷了電話,看著旁邊睡著的溫文,突然就泄了氣,趴在方向盤上,沉澱著自己的情緒。
圖了一時的暢快,又有什麽用?
莫子謙說對了一句話,他是有老婆的人。光著一層身份,就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資格,溫文的世界裏不可能有他的存在。
杜海慢慢恢複過理智,想起溫文之前跟他說過的地址,掙紮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溫文送了回去。
而這邊,莫子謙看著手機黑掉的屏幕,臉色難看地看著車上副駕駛位上的小三。
小三曾經是個通訊兵,對追尋電子信號很有心得,現在被逼著用宰牛刀來殺雞用了,正追查著杜海的信號。
莫子謙在接到小二電話,說溫文生病請假了,就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回了公寓去找溫文。
但,家裏一個人也沒有。
莫子謙打電話給了李文博,問他讓誰送溫文回家,怎麽現在還沒有回來。
莫子謙一聽司機是杜海,嫉妒就啃噬著他的心和理智,然後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小三的後背都快被莫子謙的目光給燒個對穿了,趕忙說道:“找到了!信號在人民醫院,現在開始移動了!”
“它往什麽地方去了?”莫子謙聲音陰沉地問道。
過了兩分鍾,小三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謹慎地說道:“好像信號是往公寓這裏來了。”
莫子謙聽了這個答案,隻磨牙!
車子會回到公寓,肯定是要送溫文回家。溫文既然在車上,聽到了他跟杜海的通話,卻一聲不吭,默認杜海那囂張曖昧的態度,她是什麽意思?
向自己示威,還是後悔跟自己在一起了?……
莫子謙腦海裏都是黑暗的想法,煩躁地隻扒拉著自己的頭發,最後靠在車座上,痛苦地閉著眼,慢慢平複著心情,靜靜地等待著。
半個小時後,杜海的車子駛到了公寓大門口,被攔住了。作為一個高檔小區,車輛的進出是被嚴格控製的。
杜海把車子停到一旁,想叫醒溫文。
車子還沒有停穩當,就聽到車子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緊接著出現在杜海車窗邊的是莫子謙陰沉的麵容。
杜海拉住了手刹,停住車子,搖下車窗,準備跟莫子謙說話。
莫子謙已經轉身繞到了副駕位旁邊,開了一下車門,發現車門還鎖著,對著車窗就是一陣猛砸。
杜海下意識地開了車門。
莫子謙一把拉開車門,正好對上溫文睜開的朦朧睡眼。
溫文見是莫子謙,腦袋混沌地沒來得及多想,對著他,就展開了一個傻傻的笑容。
怒氣衝衝的莫子謙原本計劃要狠狠地質問溫文的,現在,一個笑容,就把他積蓄了半天的怨懟吹得煙消雲散。
莫子謙本能地對著溫文也回了一個笑容。
溫文麵容舒展開,有氣無力地伸出了手,軟軟對叫了一聲:“阿莫。”
眼看著溫文的手臂剛伸起,就又要落下,莫子謙趕忙拉住溫文的手,順勢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裏,然後彎腰進了車門,一個公主抱,就把溫文抱走了。
從始至終,兩個人都沒有看杜海一眼,更不說打個招呼了。
杜海轉身從後座上拿過在醫院開的藥,下車要交給溫文。
鮑衛國和小三上前一步攔住杜海。
杜海失神地看著溫文頭枕在莫子謙的肩膀上,親密地蹭了蹭,一臉的依戀和安心,又閉上了眼,隻覺得自己頭頂的天都快要塌了。
他認識溫文已經三年多了,兩個人的辦公桌就相鄰著,他每天隻要抬頭,就可以看到溫文。
從來都隻見溫文對誰都冷淡疏離,頂多對著他和李文博會露出幾分真心的笑容,卻從來沒有見過溫文如此小女人的樣子,還那樣幸福甜美。甚至他見過好幾次溫文和高誌遠相處的情況,也是相敬如賓,與他和溫文的相處並沒有什麽不同。
他一直以為,這就是溫文的天性,誰知,他們這些人不過是溫文生命匆匆的過客,所以,才無法引起溫文的共鳴而已。
鮑衛國和小三看著莫子謙抱著溫文已經上了車,這才轉身離開。
杜海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車上,許久,才緩過勁兒來,開車離開。
莫子謙全程無言地抱著溫文回了家,留下終於可以舒一口氣地鮑衛國和小三。兩人想到差點被解雇的小五,又忍不住歎聲氣,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呀!
回到家裏,莫子謙這才放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溫文放到長沙發上,頭抵住溫文的額頭,察覺到溫文有些高的體溫,眼裏心裏都是心疼,雙手握住溫文的手,懊悔地一遍又一遍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可惜溫文也就是被砸窗戶的聲音驚醒了一下,又見到了莫子謙,便安心地又昏了過去。
溫文是被餓醒的,正做著吃香脆可口的大雞腿美夢,嗖一下,雞腿就不見了,著急地一下子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擦口水,緊接著肚子就是一陣接著一陣的痙攣,疼得她趕忙蜷縮起身體。
莫子謙感覺到溫文的動作,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低頭看向懷裏的溫文,正好看到她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瞬間就想起淚昨天他發現溫文的異樣,幫她換衣服時,看到她紅腫的腳趾頭,脫外套時露出的肩膀上的青紫色淤青,想殺了自己的心情都有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把溫文保護的很好,提前把所有的隱患都給直接排出了,還給了她優質的生活,卻從來不知道,溫文背後到底有沒有其他的傷痛。
就像他這次意外發現的小傷小痛,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溫文是不是就去強裝著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是這次感冒了,病情嚴重,讓她一直昏迷不醒,根本無法掩蓋,是不是自己永遠隻能看到笑的燦爛的溫文,而看不到傷心痛苦的溫文?
就像從來不告訴自己,她在信和實業被人排擠,大號的保溫桶一個人吃不了的飯菜,自己丟人倒了,也不告訴自己,辦公電腦被人做了手腳,自己也一個人擔下來……
這些事,明明都有人告訴他,他卻隻能裝作不知道,看著她一個人去承受。
這樣的溫文,他怎麽就那麽混蛋,舍得去傷害她,他跟那些背地裏欺負她的人有什麽區別?!
等身體的痙攣被壓下,身體慢慢恢複了知覺,溫文才發現自己腰間有力的胳膊,注意到身後如火爐般的體溫。
溫文驚訝地扭過頭,正對上莫子謙悲痛的眼神,倒是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怎麽了?”
莫子謙斂斂心神,扯了一個勉強的笑,關心地問道:“你還疼嗎?”
溫文眨眨眼,努力回想著這是怎麽回事,莫子謙怎麽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
身體又一陣痙攣,疼痛襲來,她才想起自己早晨出門的時候,她跟莫子謙好像算是吵架了,然後,她有些感冒發燒,在公司裏還意外來了例假,疼得她都後來什麽都記不得了。
莫子謙看著溫文都疼的說不出話來了,趕忙下床,拿了一個電暖寶,塞到溫文的肚子上。
溫暖從電暖寶上傳來,肚子終於慢慢消停了下來。
溫文緩了口氣,慢慢地靠著床背坐起身,就看到莫子謙手裏端著一個杯子又進了房間。
喝著甜滋滋地紅糖水,甩甩有些還有些發暈的腦袋,溫文覺得自己總算身體有點溫度了,舒服點了。
莫子謙這次直接用托盤端東西進來的,一碗十分濃稠的稀粥,一杯白開水,一堆的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