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做我孫女吧
陸雨往樓下走的時候，楊老爺子和何芸菲突然走進來了，她隻能頓住腳步站在遠處看著他們。
“媽媽，那個爺爺進來了耶。”顧博文看著楊老爺子，似乎也格外喜歡他。
顧曉舒點了點頭，衝他微微一笑，“爺爺是今天的壽星，我們應該去和他祝壽哦。”
“好啊。”顧博文乖巧的點頭。
顧曉舒轉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邵天淩，“你應該是要單獨去吧？”
“一起。”邵天淩慢吞吞的回答。
一起就一起，左右他邵天淩來參加楊老爺子的生日會，比她來要名正言順很多。
“那就走吧。”顧曉舒牽著顧博文站起來。
邵天淩點了點頭也和他們一起走向楊老爺子。
此時大廳裏的不少人都圍過來想給楊老爺子祝壽了，偏偏楊老爺子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顧曉舒和顧博文身上，他們隻能訕訕的退朝兩邊，給顧曉舒三人讓出一條路來。
楊老爺子就那麽遠遠的看著顧曉舒，眼底浮著別人都看不懂的笑意。
“壽辰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壽辰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壽辰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三個人，異口同聲。
話音落下之後，顧曉舒詫異的轉頭看向邵天淩，邵天淩同樣也驚訝的看著顧曉舒。
邵天淩一向不善言辭，因此祝壽用這句常見的賀詞也很正常。顧曉舒則不然，她覺得五花八門的祝賀詞都不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來的實在，這兩個詞的寓意很好，最適合用來楊老爺子這樣的老人身上。顧博文則是學著電視裏的場景，依葫蘆畫瓢說的。
看他們詫異的樣子，楊老爺子也知道他們沒有商量過，想到三個小輩那麽默契，他就笑的合不攏嘴。
“來，天淩。”楊老爺子朝邵天淩招手。
邵天淩走到他麵前之後，他遞了一個紅包給邵天淩。
邵天淩明白這是楊老爺子的心意，也沒推辭接了下來。
“你是叫小舒吧？”楊老爺子看著顧曉舒，依舊記得剛才在會廳門口，顧博文那番介紹。
“是的。”顧曉舒點了點頭。
“來，小舒。”楊老爺子笑意盈盈，招呼顧曉舒過去。
顧曉舒自然知道楊老爺子是要給她紅包，雖然不想接受，但她也明白拒絕楊老爺子很不禮貌，就走上前去。
但顧曉舒沒想到的是，楊老爺子沒有像給邵天淩那樣禮貌性的給一個，而是一股腦塞了一堆紅包給她。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顧曉舒都估計有十幾個的樣子。
紅包摸起來薄薄的，沒有一點分量。但楊老爺子的紅包不同於一般的紅包，裏麵放的不是錢，而是支票。
以楊家的實力，紅包起碼也是十萬一個起步，十幾個，那就是上百萬了。
顧曉舒瞬間有種拿了燙手山芋的感覺，慌慌張張的就拒絕：“爺爺，太多了，我……”
“再喊一遍。”楊老爺子雙眸深沉似海，隱約有水光浮動。
顧曉舒一愣，腦子有些打結，但還是又喊了一聲：“爺爺。”
“哎。”楊老爺子臉上蕩出笑容，那欣慰的模樣，竟然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顧曉舒被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要還紅包的，就說：“爺爺，紅包一個就夠了。”
“你是我孫女，一個怎麽夠。”
站在樓上的楊深深一聽楊老爺子的話，氣的鼻子都歪了。
顧曉舒那種人怎麽可能配做她爺爺的孫女？她楊深深才是楊老爺子的孫女好不好！
想到這裏，楊深深咬著牙忍著小腹上的劇痛，直接下樓走到楊老爺子身邊，在臉上露出一個柔柔的笑容，說：“爺爺，深深才是你的孫女啊。”
楊老爺子轉頭看了一眼楊深深，沒有說什麽，但眼神裏也沒有太多長輩看到晚輩的慈愛。
顧曉舒不想和楊深深起爭執，就順著她的話說：“對啊，老爺子，深深才是您的親孫女。”
“不是，你才是。”楊老爺子依舊固執的看著顧曉舒。
也因為楊老爺子毫不給楊深深麵子的行為，讓會廳裏一時間陷入了死寂。
“爺爺。”何芸菲趕緊走過來挽著楊老爺子的胳膊，“你是喜歡小舒，才把她當孫女的是不是？”
楊老爺子略微一愣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楊家曾經盛極一時，全都靠楊老爺子一手打拚下來的。雖然現在他已經老了，像一頭老去的獅子，有些老態。可老去的獅子，也依舊是獅子，他隨時都能雄姿勃發，威懾其他小輩。
所以就算楊深深心裏再不爽，她也不敢當著楊老爺子的麵表現出來。更何況，這些年楊老爺子一直不喜歡她。
好一會之後，楊老爺子才看向顧曉舒，“你做我孫女吧。”
顧曉舒聽了楊老爺子的話，有些陷入兩難。她不能要楊老爺子的紅包，更不能做楊老爺子的孫女，可她要是三番兩次的拒絕楊老爺子的好意，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小舒。”何芸菲突然出聲，看向顧曉舒，“我們倆情同姐妹，爺爺幫你當成孫女，也沒什麽不妥的。”
何芸菲的話，瞬間解開了顧曉舒的為難。也同時像其他人表明，顧曉舒被楊老爺子當成孫女，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楊老爺子沒出聲反駁何芸菲的話，隻是嗬嗬直笑。
顧曉舒呆了呆，點頭，“是，爺爺。”
“乖。”楊老爺子伸手拍了拍顧曉舒的手背，眼神裏全是慈愛。
“可……”顧曉舒為難的看向手裏的紅包。
“收下吧。”何芸菲微笑著看著顧曉舒。
顧曉舒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絕，隻能收下，找個恰當的時機把紅包還回去就是了。
顧曉舒把紅包收下之後，楊老爺子又看向顧博文，“這是小舒你的兒子，文文。”
都說老人家上了年紀記性不好，但楊老爺子似乎完全沒有記憶力不好這個毛病。
顧曉舒點了點頭，“是的。”
“小舒都有孩子了……”楊老爺子滿目憂愁。
他這一句，來的莫名其妙。
顧曉舒總覺得楊老爺子對她的垂青不是偶然的，就像是早已經注定。特別是他說到顧曉舒都有孩子了的時候，像是帶著感歎和遺憾。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長輩見到多年未見的晚輩，沒能參與她的過去，生出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