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逑風隻覺得熟悉的空間法則將他包圍,接著他便臉色一黑。
他被直接傳到了一座城市內,四周的人看著華逑風的神色都有些怪異。突然出現一個人,這能好就怪了。
“要不要這麽倒黴?一點機會都不給?”華逑風心情不好,但更倒黴的還在後麵。
一人忽然撲過來抓住華逑風說他偷東西,而華逑風“偷”的東西正好就是華逑風腰間的令牌。
那人看得清楚,他腰間的令牌是他來了之後才出現的,肯定是偷的。
“放手!”華逑風黑著臉,這令牌是上好寶玉雕刻,看起來的確價值不菲,但那人死死拽著華逑風,偏要華逑風將令牌還他。那人看他抓住華逑風之後竟然沒有人上前,於是貪婪心起,便是要將寶玉據為己有。
不一會,執法隊就來了。
華逑風更加罵娘了,他可拖不下去。
“大人明鑒啊,這人鬼鬼祟祟的,忽然出現,像鬼一樣,接著就是偷了我祖傳的寶貝啊!”抓住華逑風那人跪在地上,哭得跟真的一樣。
“小子,跟我去衙門走一趟吧。”執法隊首領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道。
“還去衙門?”華逑風臉都黑完了,他已經感受到一絲靈力的躁動,隱隱約約帶著絲妖獸的血氣,恐怕獸潮已經要來了。望著那已經深入角色跪在地上哭嚎的男子,華逑風臉一黑,一腳踢去,直接將他踢進旁邊店鋪,踢了個店鋪對穿,直接將那蠢貨踢死了。
“還敢殺人?來人,帶走!”那執法隊首領才說完就看到脖子下麵有一道幽光。
華逑風可不是什麽善角,簡單一手後道:“就這種貨色,老子要搶他?他娘的也得有!”華逑風罵罵咧咧的施展身法走開,看著華逑風那鬼魅般的身影沒有人阻攔,那些看戲的也是一副憐憫神色。
招惹誰不好,要招惹這麽一個煞星?
走到城門口,華逑風的臉色更黑了。
遠方五彩斑斕的一片,帶著蠻橫凶氣衝殺而來。
華逑風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哇塞,還真是獸潮耶!”
指著天上一輪,如孩童識字辯物般道:“日!”
另一個角落裏,晨周圍圍繞著六朵鮮花出現在一處村子中央。
村子有些破敗,圍繞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眾女表情有些驚異,她們也都是知道一些這秘境的事情的,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的,除非……
“呀,是荒村呢,看來我們運氣有點不好誒。”晨歪著頭:“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說完,晨就邁步朝裏走去,眾女趕緊跟上。
不同晨那邊的輕鬆,大部分人的處境都不太好,龍項禹和月兒兩人居然被分配到了一處,但是兩人卻沒有時間卿卿我我,他們被困在了一處迷陣之中,四周都是白霧,不時還有一些模樣醜陋的人形怪物衝出來,這些怪物還不懼疼痛,兩人慌張的尋找著出路。
蠻山碰到的事情也很詭異,他被傳送到了一座府邸之中,接著就遇到了一個白衣女子,或者說白衣女鬼更為貼切。白衣女鬼帶著蠻山飄來飄去,不時發出一聲幽怨的歎息,最後直接鑽進了一麵梳妝鏡中。
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嚇得不輕,可她遇到的是鋼鐵男神蠻山,二話不說,猙獰的骷髏牛頭就敲了上去,但銅鏡一扭,卻仿佛液體般將蠻山扯了進去。
漆黑的空間中立著一麵麵高大的鏡子。鏡子換成了玻璃鏡,各成角度的玻璃鏡將周圍的鏡子也照了進去,如同傳話一般,蠻山的影子被傳播出去,密布整個空間,透過玻璃蠻山看到了各種角度的自己,在原地轉圈,眼角餘光還看見一道白衣飄過。
正常人或許
會驚慌失措,但不巧,蠻山掄起巨斧,也不管正反,掄圓了,像風暴,無情的切割著。
一時間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女子幽怨的歎息都被蓋了去,但蠻山絲毫不為所動,固執而又蠻橫的破壞著。
所有人一時半會都陷入了或麻煩或危險的境地,蘇銘也黑著臉。
房屋,或者說村莊已經徹底消失了,四周是茫然的漆黑,或許連黑都不存在,隻是虛無。若是嬉笑聲還在或許還好,但要命的是一切都消失了,人對黑暗有著本能的畏懼,尤其是寂靜而又未知的黑暗,蘇銘小心翼翼的穿梭著,忽而一道白光刺眼,蘇銘下意識閉眼,卻忽然意識到危機,長刀橫在胸前,力量迸發將長刀激出一陣刀吟。
聽到身後的動靜,樵夫轉過身。
“小夥子,你是誰,沒見過你啊……”樵夫看了看蘇銘的打扮道:“你是遊曆的俠客嗎?”
“呃?”蘇銘一愣,看著樵夫。
“老伯你好,我迷路了,偶然路過這裏,不知道這裏是?”蘇銘露出一絲規範的微笑,望著麵前的樵夫。
“原來如此,這裏是桃源村,小夥子你一路走來很累了吧,要不要去村裏歇歇?”
聽著樵夫的話,蘇銘心道果然如此,隻不過這句式也有些差別,現在才是正常的語序,他還記得先前的時候,對方是先邀請他去村,再解釋這是哪裏,這實際上和正常的說話習慣不同。
還有什麽差別?
樵夫……
蘇銘忽然想起,昨天他遇到的樵夫可不止一位,但從始至終隻有一人和他說話,而且……
還有幾位樵夫是什麽時候不在的?
消失?
“小夥子?”樵夫的聲音打斷了蘇銘的沉思,蘇銘抬起頭道:“好啊,我確實走了好遠,老伯你跟我說說這是哪裏吧,我都迷路好久了。”
蘇銘走過去接過幹柴背在背上。
“真是善良的小夥啊,你要去哪裏啊?”樵夫問道。
“我啊?我就是想出去闖闖見見世麵,結果走得遠了,就忘了路了。”蘇銘道。
“這樣啊,那你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嗯!”
兩人就這樣進了村子,又是熟悉的一幕,連進的屋子都一模一樣,進去之中不用樵夫提醒蘇銘就把柴放好了,看著屋裏的擺設心道果然。
一模一樣!
修者的記憶裏非凡,不說過目不忘,但幾日內的事情絕對記憶深刻,尤其是昨天蘇銘刻意檢查了這裏。
“小夥子,渴了吧?”
望著樵夫遞過來的水,蘇銘還是拒絕了。
樵夫放下碗,蘇銘目光死死盯著樵夫,突兀的碰撞聲再度傳來。
“小夥子?”
“沒什麽,我在想怎麽出去呢。”蘇銘嘿嘿一笑。
“爺爺!”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童聲響起。
低頭,不知何時一個小姑娘跑到了蘇銘跟前。
樵夫低下頭:“媛媛,餓不餓啊?”
“媛媛不餓,他是誰啊?”小姑娘抱著樵夫的腿,抬起頭怯生生的望著蘇銘。
“他是爺爺的朋友……”
看著這個小姑娘,蘇銘嘴角一抽,他可以肯定,這就是之前遇到的那個神出鬼沒的小女孩,和小女孩深情對視著,袖子裏的蝴蝶忽然猛地撲扇了一下,嚇了蘇銘一跳。
看著樵夫疑惑的眼神,蘇銘尷尬一笑就道自己還急著趕路,匆匆告辭。
出了屋子,外麵依舊是炊煙徐徐,蘇銘回過頭,樵夫和媛媛在屋門口擺手?
一路走,從另一邊出了村。
“什麽都沒發生?”
蘇銘神色有些精彩,但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多了條小溪,蘇銘臉上一黑。
村子落在小溪旁,但卻是在小溪拐角處,換而言之,蘇銘來的那個方向才看得到小溪,在村口位置小溪轉彎貼著村子一邊走了,而蘇銘他們過了橋也就進了村子,故而蘇銘從另一邊走的時候隻有土路。
又順著走,看見了熟悉的樹,一轉過去,樵夫在那邊直愣愣的盯著他。
“你來了。”
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死亡般冰冷,樵夫木然轉身,走了。
蘇銘跟在後麵,進了村子,所有人立在原地,也不說話,隻是重複著同一個動作,表情木然。感受著詭異的氣氛,蘇銘皺著眉,忽然瞧見一抹鮮紅撲了過來。
蘇銘下意識握緊了刀,是媛媛。
媛媛抱著蘇銘的腿,猛地抬頭。
一道蒼白的麵孔映入眼眸,媛媛眼睛很大,大得很詭異,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盯著蘇銘。
仇恨、冰冷,充斥著死意,蘇銘隻覺得渾身冰冷,他從來沒感受到過如此濃烈的殺機,他隻覺得自己被一股殺意鎖定,渾身冰冷,身體仿佛已經不屬於他,連呼吸都做不到,媛媛就那般死死盯著他,蘇銘隻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冷,一切感官都在離他遠去。
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蘇銘終於朝後退了一步,抬起頭,他站在村尾。
蘇銘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回過頭,村尾的大嬸依舊在篩穀子,感受到蘇銘的目光大嬸抬起頭親切一笑,仿佛他從未離開過半分。
蘇銘臉色變幻,他決定回頭好好探查一番這個村子,沒想到他這一轉身,大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驚慌失措的打翻了身前的簸箕,連滾帶爬的朝村裏跑去。
“殺人魔來了,殺人魔來了!”
蘇銘:???
所謂變臉,不外如此。
走進村子,村內已是大門緊閉,一片狼藉。蘇銘試著推門,輕而易舉就推開了,但屋子裏隻有血跡,血腥味彌漫卻不見人影,蘇銘皺了皺眉,退出來,屋門自動關了。
再推,卻是不開了。不僅如此,後麵每間屋子都推不開了。直到蘇銘走過那樵夫房間,門才忽然打開,樵夫衝了出來,死死拽著蘇銘,對著蘇銘咒罵道:“你這個殺人魔,枉我這麽相信你,你居然殘害我們一村,媛媛那麽小,你怎麽下得去手,你這個殺人魔,下地獄去吧!”
“蛤?”蘇銘這回連提刀的心都沒有。
樵夫詭異一笑,蘇銘忽然瞧見他脖子上一條血痕越來越清晰。
眉頭死鎖,身法踏開。
血線衝天噴出兩三米高,樵夫的頭一直滾到蘇銘腳邊,睜眼看著他,口中還在喃喃著:“殺人魔,你跑不了了!”
抬起頭,村民們出現,麵色鐵青的,渾身染血的……村民身形扭曲,哀嚎著朝蘇銘走來,白色的指甲突出,低吟著要蘇銘償命。
“靠!”蘇銘破口大罵,這都什麽事啊!
蘇銘施展身法,他發現這些村民實際上行動並不快,蘇銘依舊沒有動手,他可不想“坐實”殺人的罪名,現在到底發生的什麽蘇銘還沒搞懂,龍項禹說得果然沒錯,什麽詭異的事情都遇得到。將村子轉了一圈,最後蘇銘又回到了村頭,站在橋上,蘇銘忽然腳步一頓。
在村尾他轉身變成了殺人魔,在這裏轉身會變成什麽?
蘇銘猛地轉身,村民們還聚在那裏,不過衣衫整潔麵色紅潤,看樣子活得挺好。
樵夫抱著媛媛。
“小夥子?”
蘇銘:我#¥%&
蘇銘:我去¥&##……
蘇銘: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