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銘身懷三十六脈,天墟武魂,我為何要與別人不同?我蘇銘今日便偏要二道同修,我倒要看看這二道合一有何難的!”蘇銘在心中起誓道:“終有一天,這天下所有作惡多端之人皆要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天不行道,我便替天行道!”
就這樣,在不知道二道合一可能帶來的危險的情況下,蘇銘暗自下定決心要二道同修。
而就在這時徐瑩瑩卻突然一聲不吭的掀開門簾鑽進了蘇銘的馬車之中。
一進馬車徐瑩瑩就正好撞見意氣風發的蘇銘,看著蘇銘那狂傲的眼神,徐瑩瑩不禁呆住了,從小到大,天才她見過無數,但她從來沒在任何人身上看見如此鋒芒自信的眼神。這要怎樣的底氣才有如此的自信?仿佛全天下都是自己的陪襯。
但隨後徐瑩瑩搖頭一笑,她看得出蘇銘出身並不高,身上衣物都是貧苦人家用的粗麻製品,隻有那一件黑色的風衣料子還算不錯,先前一番戰鬥竟然滴血不沾低塵不落,而且以徐瑩瑩的眼光也沒看出這披風究竟用的什麽料子,不過想以蘇銘的出身應該也不是什麽好料。而蘇銘出身卑微,徐瑩瑩也隻當蘇銘不知世上深淺,無知無畏罷了。
看見徐瑩瑩,蘇銘眼中的鋒芒退卻,又換作那冷漠的眼神,出乎徐瑩瑩意外的,被人突然闖進,蘇銘既沒有慌亂也沒有半點討好之意,而是不卑不亢的說:“雖然這是徐小姐的馬車,但男女有別,徐小姐進來之前總歸該打個招呼吧,萬一蘇某正在換衣服,那豈不是髒了徐小姐的眼睛?”
徐瑩瑩才剛剛平複心境,聽見蘇銘這樣一說又是有些驚訝,若是常人被她這樣闖入,要麽是慌亂不知所措的,要麽就是笑嘻嘻迎上來的。像如此反應對她的,蘇銘雖不是第一個,卻也是第二個,這不禁讓徐瑩瑩對他的興趣又大了一分。
“怎麽的,蘇公子還怕自己吃虧不成?”徐瑩瑩大大方方的落座,凝脂般的小手朝著蘇銘伸去:“喏,剛剛打掃完戰場,現在準備動身了,估計最多不過兩日便到徐州城了。這些雜物是剛剛打掃戰場所得,也理應歸蘇公子所有,不過那玄器大斧已經被蘇公子斬斷,隻能倒賣了或者是找個煉器大師
看能否修複了。”
蘇銘低頭看去,看到了徐瑩瑩手上的一枚黑色戒指。
“這儲物枚戒指乃是從那山匪頭子手上拿來的,也應該歸蘇公子所有。”徐瑩瑩笑著解釋道。
蘇銘點了點頭,他倒是把這個忘了,這些人作惡多端,身上難免有些財物,他一路走來竟然忘了收刮,想到這裏蘇銘不禁有些心痛,他是窮人家的孩子,天生節省,想著這麽多錢財從身邊溜走,蘇銘隻覺得難受。
蘇銘也沒有客氣,默默將戒指接過。
儲物戒指算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東西,一般有點身家的修者都有一個,無非是質量如何而已。儲物戒指內部蘊含空間規則,自成空間。好的儲物戒指能裝一座山,差的可能也就隻有一兩立方的空間,不過東西裝進儲物戒指裏不算重量,也不占空間,攜帶東西起來十分方便,所以有條件的修士都會為自己準備一個。
蘇銘接過戒指後便不再說話,也不去看徐瑩瑩,但也不修煉,就盤腿坐著冥想。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尷尬得走開了,但徐瑩瑩成心想要插話,她望著蘇銘沒有聲響,便主動開口道:“不知公子是哪裏人?”
蘇銘抬眼望了徐瑩瑩一眼,道:“來自一個小地方,徐小姐應該沒有聽過。”
“真是如此?”徐瑩瑩探過身子又問,像是不相信。
蘇銘沒有說話,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我觀公子舉止不凡,神態自若,又武力高強,還以為公子乃是附近名門之後。”徐瑩瑩一副驚奇的表情。
“失望了?”蘇銘見得徐瑩瑩仿佛攆不走的狗皮膏藥,終於放棄了冥想的念頭,開始勉強與徐瑩瑩交談起來,不過語氣裏依舊好像帶著刀子一般。
徐瑩瑩抿嘴一笑:“談何失望?公子一表人才,遲早龍騰九天,能夠結識公子乃是小女子的福氣。不過……”說到這裏,徐瑩瑩有些遲疑。
蘇銘也沒有接話,隻是雙眼望著徐瑩瑩。
徐瑩瑩又將身子湊得更近了些:“隻是我看公子的手法頗有些奇異,以後還是少用為妙,最好找個什麽遮掩。”
蘇銘眨了眨眼,
半晌後才擠出一個字。
“嗯。”
“不過他們都是當殺之人。”蘇銘又說了一句。
“的確,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當殺不當殺的,還有正與邪。”徐瑩瑩突然坐直了身子。
她想要招安,可是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用的,用錯了奴仆,搞不好主人都會受到牽連。
“正邪?”蘇銘眼中閃過一絲光。
“也就是正道人士得有正道人士的體麵,即便是殺人也要光明磊落,如果搞得烏煙瘴氣的那便是邪修,是要被天誅地滅的。”徐瑩瑩解釋道。
“難不成對付小人還要講什麽禮法?”蘇銘隻覺得莫名其妙。
“小人之所以是小人,就是因為他們不講禮法,為了和小人區別開來,我們自然是要講一些禮法的。”徐瑩瑩慢悠悠的說到。
“那講了禮法,手段磊落了就是正道人士,出手偷襲,手段黑暗的便是邪修?”蘇銘又問。
“就是如此。”徐瑩瑩點了點頭。
“這算什麽個判定方法,我也是邪修?那這些光明正大搶的,還算是正道人士了?”蘇銘又氣又想笑。
“蘇公子自然不是邪修,可壞就壞在這些匪徒也不是邪修,隻能算是惡霸罷了,而怕又怕在有心之人惦記著蘇公子,把蘇公子判成了邪修,可是洗不掉的。”徐瑩瑩抿了抿嘴,若有所指的道。
“我安心修煉,又不濫殺無辜,憑什麽說我是邪修?”蘇銘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正道修士強便強,總不會有殺人的動機,而邪修殺人取樂,又或者吸人血,煉人魂,危害大多數修士,自然人人得而諸之。”不料,徐瑩瑩卻是說了一句不怎麽相關的話。
“我從不亂殺人。”蘇銘冷漠的說到。
而徐瑩瑩似乎早料到蘇銘會這樣說,嬌然一笑道:“又或者說,邪修總會危害到別人的利益,所以當殺。可是修道一途,都是你爭我搶,所以,還是不要給別人一個借口為好。”
說到這裏,蘇銘明白了過來,而後卻更是大怒:“如此行徑,就不是小人?坑害無辜,又與邪修有何差別?這算如何個正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