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坦白
其實非明尋思和青琬坦白這事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雖說他上有父君，但是每每一進入父君的書房的時候就被一股子氣魄直接衝的七葷八素連句話都說不上來了，這也難怪非明更佳偏向於青琬多一些。他和鯪歌的事早就有許多人在身後猜著，但是鯪歌平時實在是太過於親切，好多人隻覺得非明是其中一個而已，兩人又是一家人所以才熟絡一些。更讓非明生氣的一點是有一次他聽到了幾個小仙娥居然還在背後想給鯪歌送帕子！
鯪歌倒是一點都不著急，他原本也不是個貪圖名利的人，而且現在也是九重天有些小名氣的雲祺公子，就算是跟非明在一起了也沒想著早早的就趕緊坦白什麽的。就是因為鯪歌這種想法才會讓非明覺得是不是自己還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夠到位的，畢竟以前鯪歌對自己還小小有些偏見。
眼看著銘澈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倒是不如自己也喜上加喜一下直接告訴了青琬也好讓他們兩個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可就是不知道青琬會不會排斥斷袖啊，倒是沒怎麽聽過青琬會歧視什麽的，但是自己家倒是還真沒有斷袖的人，就這樣非明又糾結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鯪歌回來看著非明還是一副神遊的樣子好笑的問道“你到底想什麽呢？一天都心不在焉的。”
一看鯪歌回來了非明就有些忸怩開口“我想告訴姑姑，但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反對啊。”
鯪歌自然明了意思，直接一口回絕“還是別說了。”
“啊？為什麽？”
鯪歌微低下頭，燭花照在他的臉頰上暗暗的透著些紅暈“主子原本待我不薄，我怎麽能再給她添麻煩？這事再擱兩年吧。”鯪歌原本就是從凡間撿回來的，這些年青琬沒少照顧他，現在能有今日也都是多虧了青琬當年的垂憐，鯪歌現在有時候做夢還能夢到當初的場景。
可是這邊的非明就打發不掉了，要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拚拚湊湊的也有了五百年了，更別提相識的日子了。上一次非明想告訴青琬的時候鯪歌就攔下來說再擱兩年，這次連語氣都不變還是這麽打發的。“姑姑原本就寬和大度待人也好，怎麽回事添麻煩？而且姑姑還那麽喜歡你，等姑姑回來了我就告訴姑姑。”
“不是都說了再擱兩年麽？”
“我們都在一起五百年了，為何還要再擱兩年？”非明看著鯪歌的樣子，燈光下低著頭有些我見猶憐，他又輕聲哄道“你就應我一次如何？說不準姑姑還會催著讓我娶你。”
鯪歌的眉頭又皺了皺“我是男子，什麽娶不娶的。”非明原本脾氣就倔強，鯪歌也不想多和他吵，就乖巧地走到他身邊抵著他的肩溫和地說“好了，這事情也不著急，現在不是東南荒的事為大？我們晚點再說也不遲。”說著唇瓣還不經意地掠過非明的臉頰。
非明直接攬著鯪歌溫和的吻上他，每每鯪歌這麽哄他的時候總會奏效，這次鯪歌看應付過去心裏也暗暗鬆了口氣，誰知道非明放開他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鯪歌，你在怕什麽？”
鯪歌微微一怔，非明的手掌在他的腰間遊走，還沒等說話自己的嘴巴就又被封住了，明明都是第一次，但是非明卻異常熟練。不一會鯪歌直接丟盔棄甲任他擺布了，鯪歌感覺自己的身體直接向後傾的要倒了，結果就躺在軟軟的床上。非明眼中的欲望一覽無遺，鯪歌此時沒有看鏡子，但自己的臉一定是紅透了。就見非明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一雙手還是不停下來。
“非明。”鯪歌此時的聲音沙啞又性感無疑是一劑能讓非明瘋狂的藥，但非明倒是不著急，自己把非明的衣帶解開之後輕輕的吻上鯪歌的脖頸。鯪歌的皮膚原本就白，被非明吮吸過後就會留下紅印子。
“等一下，慢點！”非明微微皺皺眉頭雙手摟著非明的脖子輕喊道，“嗯，非明，等，你，你慢點。”五百年來兩個人早就嚐過雲雨之歡，但今日的感覺總有些怪怪的，非明一上來就用力馳騁，鯪歌感覺整個下半身都麻了。
“啊，啊啊啊，輕，輕點。”鯪歌的唇角再一次被堵住，當他緩緩的睜開眼看著非明的時候非明微微笑著說道“現在願不願意告訴我到底在擔心什麽呢？”非明此時的聲音沙啞性感，鯪歌皺著眉頭不停地搖頭結果又被非明狠狠的欺負。
“別了，停，停下。”鯪歌眼角還掛著淚珠好不可憐。
“那現在還說不說？”
“嗚。”鯪歌緊咬下唇還是不說，結果就一直被折騰到了後半夜。原本非明還不準備罷休，但是鯪歌已經求饒好一陣子了，想想萬一明天他又生了氣不理自己的話豈不是白費了興致？最後還是抱著鯪歌去沐浴清洗了。
漸漸的鯪歌碰到了熱水也清醒過來，即使是在一起這麽久鯪歌也鮮少和非明一同沐浴，此次是鯪歌實在是累的沒力氣再說，隻能乖乖的讓非明擺弄著。“這麽就是不願意跟我說呢？我就這麽靠不住？”非明在身後悶悶的說道。鯪歌心裏都已經窩火的不行，把他折騰成這樣還有理了？
“是不是你從未相信過我？”
一聽到這句話鯪歌又忍不住開始掉眼淚，這可把非明嚇了一跳，以前就算是鯪歌被欺負了也不會掉眼淚，現在居然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個不停。“你，你別哭啊鯪歌，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好了好了。”
鯪歌事實上心裏也不知道為什麽哭，以前他是青樓的琴伶，所以看了太多太多的悲歡離合，也從不敢奢望青琬那種幸福會降臨在自己身上。再加上一開始的時候非明的態度也讓他現在想起來有些膽戰心驚，可自己就是很在意很喜歡他，有些時候想想自己如果真能和他成為伴侶的話自己心裏也開心的不得了，但是後一秒鍾也就不開心了。非明是玉氏唯一的後代，以後若是給自己在一起的話肯定有許多麻煩，而且每每想起了他曾經對青琬傾慕的眼神就總是忍不住多想。
“好了，我不問了我不問了，你別哭了好不好？下次也絕不欺負你了。”非明在一邊手忙腳亂的哄著。
“你說的是真的？”鯪歌小聲的問，剛剛縱欲過度嗓子都啞了。
非明也不知道鯪歌說的是哪一句就滿口答應“是是是，必須是真的。”
“下次不準再欺負我了。”鯪歌委屈的抽抽鼻子。
“我哪敢啊。”非明溫柔說道“等姑姑回來的時候咱們就告訴姑姑，就算是她不同意我也不能扔下你。你總是這樣那樣的拒絕我，但是我確實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你就是我的，你什麽都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介意什麽。”
鯪歌緩緩低下頭“我，我隻是個琴伶，而且還是男子，你跟我在一起也就罷了，不用讓別人知道了。”
“那可不行！”非明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既然跟你在一起就不能讓你再受委屈！你現在是楚矢雲祺公子，不是琴伶。當年若非姑姑的話我估計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說起來我們倆也差不多。”非明柔柔地摟住了鯪歌“所以說你就別擔心了，我一定不會丟下你的。”
鯪歌垂眸許久之後才說道“那，那你對主子是什麽感情？”
“咩？”非明顯然是被問住了，他想了想回答“就是普通的姑姑和侄兒的關係啊，我心裏感激她敬佩她，而且現在她過得幸福我也跟著很開心，你問這個做什麽？”
如同非明這種略有些粗枝大葉的人就一直想不到鯪歌到底在想些什麽，鯪歌一咬牙想著剛才反正都被折騰了好一陣，現在倒是不如直接一汽說出來算了。“那，我以前伺候主子的時候你還用那種眼神看著她，你，你難道就從沒仰慕過主子麽。”
“仰慕？當初姑姑長得又好看法術又好文采又好廚藝也好，每次我看見她的時候都覺得特有希望是真的，當初你來的時候我並沒有住很久，所以看著姑姑的時候就覺得遙在天際，仰慕也正常吧。”
“那，那你就沒有魔君那種心思麽？”
非明奇怪的看一眼鯪歌“幹嘛要有那種心思啊？”
這下鯪歌就感覺窘大了，自己糾結了多少年的事原來非明人家壓根就沒想過，簡直難為情的想逃走了。非明看著鯪歌的樣子心裏也明了“那現在是不是願意嫁給我了？”
“我，我是男子，什麽嫁不嫁的。”鯪歌啐了一聲說道。
此時兩個人都還在浴池裏麵，鯪歌這若影若現的樣子，臉頰還被熱氣蒸的通紅，剛剛可能是折騰慘了， 現在腰還疼得很。結果非明愣是又想跟鯪歌親近了。鯪歌一看非明那個眼神就知道什麽意思連忙縮到一邊“非明，你若是再鬧的話我就再不讓你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