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納糧

  梁根、邱武進、王成、邵慶這種豪門大戶,都老老實實的納了糧,更何況他們這種無權無勢的小民呢?


  最高興的其實還是那些鹽梟!

  給錢就能辦鹽引!

  從此以後,他們就不是搏命的鹽梟了,而是正兒八經的鹽商!

  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上了。


  不過,卻又不得不改以往的行事風格。


  不管怎麽樣,三和都容不得莽撞行事的人,即使打了一個普通人,隻要對方上告,自己罪名坐實,少不了去勞改。


  一大早,善因剛起床,便看到叔翁善琦在院子裏練武。


  等善琦一通打下來,他才走上前去,拱手道,“叔翁的招式越發精進了。”


  善因直到如今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隻因為自己幾句話,這位叔翁便毫不猶豫的跟著自己來到了三和。


  善琦笑著道,“老夫這輩子想入品是難了,也就圖個強身健體。”


  善因笑著道,“孫兒覺得叔翁馬上就要突破了。”


  “你可知我修習的是什麽功法?”善因笑著問。


  “孫兒如果沒猜錯,叔翁修煉的是會元功,”


  善因沒學過,但是看著洪應教大家練,他也看熟了,“不知叔翁為何練這個?”


  善琦看了他一眼,歎氣道,“早就跟你說過,切莫自負,你一直沒聽。


  從今日開始,你便忘了我善家的家傳武學,一心練這會元功吧。”


  “叔翁”


  善因心裏一驚。


  被他叔翁這話給嚇著了。


  善琦坐在椅子上,接過善因遞過來的茶杯,接著道,“善家祖上,博采眾家之長,創立了進尺刀,在東癢島才得以立足。


  樹成蔭而眾鳥息焉,我輩子孫得其陰功。


  據說這進尺刀修至大成,破空聲如龍吟虎嘯,無人可擋。


  這些也隻是傳說而已,除了善家老祖,百年來,這進尺刀,修到最高九品者可超過兩人?”


  善因想了想,恭恭敬敬道,“不曾。”


  他老子也就是個八品巔峰。


  在八品這個位置蹉跎了二十餘年。


  目前家族修為最高者隻有他叔父善錦,家族百年來最出眾的武學天才。


  十年前,以六十高齡突破九品。


  善琦接著道,“當世武者,化勁入品是一道溝壑。


  七品入八品是一道天塹。


  八品到九品是為逆天。”


  “正是。”


  善因聽見這話,不禁悲從中來。


  依靠天賦,他在二年之前入了七品,善家年輕一輩,修為最高,當之無愧的天才!

  但是,從七品突破到八品,就不光光看天賦,而是靠機緣。


  如果沒大機緣,他這輩子可能就走七品這個位置停滯不前了。


  善琦接著道,“當世入九品有幾人?”


  善因道,“不足七人。”


  “大宗師幾人?”


  “八人。”


  善因突然產生了一個錯覺,九品入大宗師比八品入九品還容易?

  善琦沉聲道,“和王府有兩個大宗師。”


  善因愣了愣神,俯身道,“孫兒愚笨,請叔翁多多指教。”


  善琦抿了一口茶,又淡淡的道,“我來白雲城時間不長,可是我觀人人習武,化勁高手甚至比安康城還多。


  和王府皆是三品四品高手。


  他們修習的又是什麽功法?”


  “會元功。”


  善因脫口而出。


  善琦笑著道,“你不算太笨。”


  善因一整長袍下擺,跪下道,“孫兒知道怎麽做了。”


  善琦欣慰道,“難為你這孩兒了,可是你得明白,你姓善。”


  善因泣聲道,“孫兒明白。”


  善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善琦道,“過幾天,去趟洪州見你叔父,代交我的一封書信,他脾氣大,我也隻能言盡於此。”


  善錦雖是他的子侄,但是早已各自獨立門戶,不代表善家就是一體。


  “孫兒夜裏就啟程。”


  善因恭恭敬敬的道。


  看著善琦闔目,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院子。


  自善琦就任後,三和的道路修的更多了。


  而且要求所有三和人必須服徭役修路。


  凡是不聽令者,差役上門抓人,保甲還得跟著連坐。


  林逸頗有微詞。


  加重百姓負擔未免太過。


  善琦口中稱罪,而後隻是笑笑,自己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


  甚至謝讚這些人還非常的支持。


  林逸也是無奈。


  唯一不肯鬆口的是衛所改製。


  按照這些老頭子的意見,衛所官兵可以不給月俸銀。


  但是林逸很堅持,不能讓人流血流汗還流淚。


  “做人呢,要適可而止,過分了,就不好了。”


  看到林逸發怒。


  這些老頭子也就不再堅持。


  衛所官兵的餉銀十足,但是在夥食上卻克扣了不少,不能頓頓都是肉。


  方皮化勁!


  站在學校的房頂上,大喊大叫,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洪安不屑的瞧上了兩眼。


  腳尖輕輕用力,地上的土旮旯朝著方皮激射而去。


  “安妹妹!”


  方皮發出了慘叫。


  他根本就沒機會躲。


  餘小時和崔耿生嗬嗬直笑。


  林逸看著鼻青臉腫的方皮,歎氣道,“說你不行,還真是不行。”


  方皮提著林逸釣魚的木桶,惆悵的道,“王爺,總管偏心,不教我絕招。”


  趁著洪應不在,他不免多抱怨了幾句。


  林逸漫不經心道,“自己沒本事,就別怨別人。”


  魚竿下水後,一條接著一條,又是滿載而歸的一天。


  回到府裏,齊鵬正在拿著舀子給花澆水。


  “你得加錢了。”


  林逸突然沒好氣地道。


  他沒想到齊鵬一下子會招呼過來自己十幾個仆人。


  這些仆人的吃喝住宿都歸他管,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齊鵬遞過去一張紙條,“王爺可以看看這個消息價值幾何。”


  林逸沒有接,直接道,“別廢話,念。”


  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家夥,消息這麽靈通。


  齊鵬道,“袁貴妃受了陛下的斥責。”


  林逸急忙奪了齊鵬手裏的紙條,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寒著臉道,“所謂何事?”


  齊鵬小心翼翼的道,“據說是因為公主私自出宮。”


  林逸怔怔的站著,一句話都沒有。


  如果安康城還有值得他留戀的,無非就隻有親媽和親妹妹了。


  但是,李寧傳信,從來隻說朝堂中事,從來不談自己和老娘。


  【ps】大佬們要是有票,多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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