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抱歉師弟,師姐讓你受委屈了
趙宇面前的男子緊握雙拳。
眼神中滿是不甘!
對,自己只是外門弟子,無權審問親傳弟子。
但這就是你玩弄我的心上人的理由?
可他卻不敢有半點動作。
玄門的收徒標準,是三十歲以下,神離境初期。
他幾乎是卡著這個標準進來的。
那一年的宗門大會,正好是他三十歲生日的前十天。
他順利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也就是說,哪怕晚十天都不行!
玄門的宗門大會十年一次,要是等第二次,他就無法進入玄門。
他又怎麼敢頂撞一位親傳弟子?
只是打死他,他都沒想到,趙宇竟然敢當眾承認。
甚至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說出這種話語。
當然了,趙宇從來都沒承認過。
只是反問了他一句,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哪裡會考慮這麼多。
在他的心中,只知道,自己喜歡的師妹,被趙宇玩了。
然後這小子不負責任也就罷了。
還自持身份全不在意。
在他絕望之際,一雙微暖有力的大手,按在他的肩頭。
之前和趙宇不對付的青年男子出現,打抱不平道:「玄門弟子一家親,親傳弟子、外門弟子,只不過是享受資源的不同,不應該是身份上的尊卑!」
從來最在意身份的他。
這番話不說可信度高不高吧。
但對於外門男子而言,卻彷彿茫茫大海的一塊木板。
他瞬間感激涕零。
「這位師兄……」
他甚至感動到,差點就要當眾哭出來。
「這位師兄,莫非是是想為這位師兄出頭?」
趙宇看著青年男子,臉色依舊冰冷,不過比之剛剛,失去了幾分憤怒。
將欺軟怕硬幾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師弟,身為親傳弟子,你理應以身作則,而不是仗著宗門給的這層身份,肆意妄為!」
青年男子直接訓斥趙宇,意圖以此來提升自己高達偉岸的形象。
好在之前風頭轉移。
不然他覺得自己在宗門之中的名聲,肯定是要毀了。
現在難得抓住機會,尤其是趙宇還親口承認,這讓他何其開心。
差點直接笑出聲來!
果然還是太嫩了!
「吾身為玄門弟子,理應制止一切不利於宗門的事情發生!」
青年男子越說越起勁,尤其是看到趙宇沉默不言。
還以為是被自己的威風凜凜震懾,說話更是硬氣了幾分。
終於讓他感受到了,之前在宗門大殿時,被趙宇懟的啞口無言的感覺。
確實是爽的沒話說啊。
趙宇依舊沉默,青年男子更是直接道:「今日,我便要代替戒律長老,代表清玄長老,來教育叫你你這個敗壞門風之人!」
「原來這些日子,都是你在背後指使的?」
趙宇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眼神閃爍,語氣之中滿是恐懼。
「指使說不上,只不過是推波助瀾,想讓大家知道你真正的面目罷了。」
男子看到趙宇那擔驚受怕的神色。
越是囂張起來。
現在自己飛龍騎臉,勝券在握,怎麼輸?
就算清玄長老的幾位徒弟實力不凡,大師姐更是玄門首席弟子。
這又如何?
要知道,她們可都是女子。
女子對待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偏感性的。
讓女子去包庇一個始亂終棄之徒,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原來真是你。」
剛剛還滿臉害怕的趙宇,突然咧嘴一笑,輕聲道:「大師姐,事情查清楚了,走吧,一起去一趟長老殿。」
他的話音甚至還未落下。
大師姐連同二師姐,便出現在他身後。
「原來是你,讓吾這可憐的師弟,承受這麼多罵名!」
大師姐板著個臉,語氣冷冽,似乎隨時都要動手了一般。
「你詐我?」
就算是再不諧世事,青年男子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體內渾厚靈力,甚至都有些不受控制,肆意翻騰,以至於他身上的道袍,也無風自動起來。
「詐你?是你自己跳出來的,話也是你自己說的,與我何干?」
趙宇很熟練的躲到大師姐裙下.……呸,是身後,一臉挑釁地看著青年男子。
誒,師姐在手,天下我有!
「小子,就算我參與了此事那又如何?」青年男子很快冷靜下來,畢竟面對大師姐。
他就算是不想冷靜。
大師姐也會幫他冷靜下來。
甚至是讓他冷靜到涼透。
他冷冷地道:「我只不過是看不慣你的作風,想將你繩之以法罷了!」
他絲毫不慌,因為趙宇剛剛親口承認過。
「方才,你親口承認不說,還自持身份欺負外門弟子,大家都看到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像是抓到了趙宇致命的把柄。
毫不客氣地說道。
但趙宇卻是朗聲大笑起來:「這世道,什麼時候,連質疑、反問都不讓說了?
難道我身為親傳弟子,
需要忍受宗門全體弟子的詆毀,還不能有半點怨言?」
趙宇的態度極為憤怒。
「難道你們無辜編造所謂證據,扭曲事實詆毀我的名聲,我連罵一句都不行?反問一句都不行?」
趙宇說著說著,都要哭了。
抱著大師姐的肩膀,臉上已經寫滿了委屈之色。
對於此,大師姐神情微動,伸手在趙宇眼眶上蹭了蹭,彷彿在擦眼淚一樣。
同時厲聲說道:「此前,我本想著同為玄門弟子,不宜徹底撕破臉皮,未曾將證據呈上,
如此卻是遭到有心人指使,
在宗門之中掀起軒然大波,
所有人肆意詆毀你的名聲,
這一次,不管如何,師姐都要為你做主!」
這一切,自然都是計劃好的。
畢竟之前趙宇就已經說了,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可以帶著證據去長老殿了。
只不過按照劇本出演。
大師姐卻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入戲了。
看到趙宇這委屈的樣子,頓時覺得頗為心疼。
是自己這個當大師姐的不好啊。
讓小師弟受委屈了。
青年男子傻眼了。
他現在甚至都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又被套路了?
不能吧?
事情不是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嗎?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像對自己有點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