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有何區別
跟在東籬夜錦身後的夜鷹不明所以的問東籬夜錦。“皇上方才為何不追究司馬將軍的過錯?”隻要會作戰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場大戰,分明是司馬鴻故意而為之。
他們早就部署的作戰計劃,就算不能贏北冥玉,但也不至於落得三萬兵馬隻餘兩千殘兵回來的下場。可司馬鴻領兵下城時,士兵的排陣的方式卻明顯有些改動。這排陣不比其它,稍有改動,便有可能如棋子般,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這也是這次大敗的原因。
司馬鴻實在大膽,他以為東籬夜錦不會注意到他小小的改動,竟敢偷偷的改掉了他們原來的排陣,將弱點暴露出來,使得東籬大敗而歸,三萬人的性命,就此終結。實數可恨!
東籬夜錦如何不知道這一點。但現在沒有證據,所以還不是揭穿司馬鴻的時候。
“此事既已發生。況且司馬鴻又為此而受了傷。若我還因此追究他的過錯,那麽全軍上下定然不服。倒時軍心不穩,更為不妙。而他也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敢如此大膽。”
他知道,司馬鴻這次所為,不過是在敲山震虎。隻因他月前,沒有受他所迫,娶顧傾國為妻而已。亦或者,他還有很麽預謀,需要投靠北冥。
念此,他不由噬笑一聲。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再不濟,又怎麽可能淪落到被臣子相迫的下場。
夜鷹明白過來,但也擔心道:“如今因為這場打敗,軍中已經士氣下降,就連城中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不知皇上可有辦法鎮壓?”
東籬夜錦望著遠處一抹血紅色的殘陽,喃喃道:“再等等吧!”
司馬鴻這條計策果然狠辣。竟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害將近三萬人馬因此而喪命,東籬夜錦怎能不恨。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揭穿司馬鴻的時機。下一回,他定要北冥玉血債血還,也要讓司馬鴻後悔今日所為。
入夜。木屋內散發著微弱的燭光。楚公子與我還有青繆端坐在飯桌前,靜而不語。青繆終於受不了這般沉悶的氣憤,開口道:“公子,既然小姐已經向你認錯了,你便再原諒小姐一次吧!
楚公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青繆,依舊看著我不說話。
青繆見此,也不好多言,隻好借機告退了。就算我們不吃,她也還餓著呢!所以她決定現在便去林中再尋一些野果來充饑,反正桌子上那些,她是看著不敢動的。
我也是受不了他這般看我的眼神了。我不過就是不忍殺魚,偷偷的將他從河裏抓來的魚給放生了麽?又將他下午抓來的兔子也給放回去了麽?雖然沒給他做肉吃,可我也去林中挖了野菜,還摘了野果回來給他吃了啊!用得著這般憤怒的看我麽?
這樣一想,我便有些理直氣壯起來。也跟著朝他瞪回去。可以接觸到他那冷冷的目光,我便又不爭氣的退縮了。
“那個。我,我也不是故意讓你吃不到肉的。隻是覺得你抓的那兩條魚還小了些,殺了吃有點可惜了。便想著,不如放回水裏再養養,待它們長大些了,你再抓上來吃。還有那兔子,我見它們實在長的可愛,像極了我原來養的那隻貓。你也知道,那貓救過我一命,你讓我殺救命恩人,我怎麽下的了手呢!”
楚公子見我為了逃避責任,編出來這麽一大堆荒唐的理由,不知該哭該笑。先不說那魚放回河水中,他下次還能否抓住了。那兔子和貓明明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竟還被我看做救命恩人放了。這麽無理的理由,他想也隻有我瞎編的出來,還好意思說的出來。
他冷冷一笑道:“這麽說來,倒是本公子的不是了?沒有抓到大的魚,還逼迫你殺了你的救命恩人?”
呃。雖然這些個理由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但,但好歹我沒餓著你不是?心裏雖想這麽回他,但卻是不敢當麵說出來的。於是我討好道:“公子若是嫌棄傾城沒有給你做肉食,那不如公子便如從前一般,先替傾城殺了,再讓傾城炒了給公子吃,你看如何?”
他揚唇一笑。我見此,以為他是同意了。沒想到,卻聽他絕情道:“不如何。”
我憤憤的盯著他,不知他今日又是怎麽了,好像我也沒得罪他呀。怎麽就惹了他如此不高興了?
我也懶得再討好他了。氣悶道:“反正傾城是不會殺生的。楚公子若是覺得傾城這個廚娘做的不合格,大可交代傾城去做其他的。”
楚公子聽我如此說,頓時惱了。他以為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今日聽到了戰報,擔心東籬夜錦,沒有心情再在此地與他耗上三個月,所以才如此說,也好早日擺脫他。
我見他目光驟時一片冷意,朝我走了過來,頓時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他該不會因為兩頓沒吃到肉,便氣憤的想打我吧!
我還從未見他如此生氣的模樣,好像周身都鍍了一層寒氣,心中不由緊張了連話也不會說看。“那個,不然……我……”
他冷冷的看著我,將我逼退至牆角。問道:“顧傾城,難道你看不見嗎?”
看不見?我怎麽會看不見呢?我覺得他這句話問的太過無厘頭,頓時不知如何回答他了。
他見我一臉疑惑的表情,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挫敗感。他不知道是自己掩飾的太好,還是我太笨,這麽久了,我竟絲毫不覺。難道在我的心裏,當真就隻看得到東籬夜錦對我的真心嗎?
東籬夜錦到底有什麽好?有先皇賜婚的聖旨在,終究是娶不了我的。而他就不同,無人約束,想做什麽不行,哪怕是我一直想要的這種平淡的桃源生活,他也能滿足我。可東籬夜錦能給我什麽?
論武功,他不在東籬夜錦之下。輪地位,他不弱於東籬夜錦。論真心,他也不亞於東籬夜錦。就連這樣貌,他也是勝券在握。他實在想不通,若我喜歡上與他並肩的北冥玉,他還能有所想法,可東籬夜錦那樣沉悶無趣的悶葫蘆,實在是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啊!
念此,他不由醋意大發道:“我與東籬夜錦到底有什麽區別?”
“你和東籬夜錦?”我疑問的望著他。他為何會這麽問?
“回答我!”
呃。這讓我如何回答?萬一在他麵前又說錯什麽話,而我自己卻不自知,那我不是自討沒趣嗎?再者,他們能有什麽區別?
“那個,你真的想知道你們的區別?”
他看著我而不答。我被他這般嚴肅的樣子,弄得不知如何自處了。隻好小聲道:“傾城覺得你和他也沒什麽區別。若真要說起來,恐怕也隻有他是一國君王,而你……”我頓時無話了,迄今為止,我好像還不知他到底是做什麽的,又是什麽人。
“君王?嗬嗬……”他大笑著。原來,自己與東籬夜錦的區別竟是一個君王之位。難道他之前所理解的我都不對?所以我那次回到東籬,才會處處與顧傾國多對,想要搶回嫡女之位,也不過是想光明正大的嫁給東籬夜錦,成為一國之母?
難道我也與其她女子一樣,想要做萬一挑一的那個人?
我見他這般自嘲的大笑。心想,莫不是自己又說錯什麽?想著,待青繆回來,定要好好像她打聽一下,什麽話在公子麵前能說,什麽話是不能說的,免得又憑白的遭受了他莫名其妙的……
“唔……”正想著,便感覺嘴巴被一抹溫熱的柔唇覆蓋。我不由驚訝出聲,卻又很快被那抹霸道的柔唇吞噬。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我心中一驚,想要推開他,他卻好像早已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提前將我點了穴動彈不得。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的唇上肆虐輾轉。更令我驚訝的是,這種感覺,我竟覺得無比熟悉。
我驟然想起上次在北冥病倒之時也有過這種感覺。難道當時我在楚府,就已經被他如此輕薄了?心中的憤怒,委屈一起湧上心頭。
他怎麽可以如此對我!又為何這般對我?他明明知道,我是不願的……
眼角不由流下淚來,口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我感覺快要窒息了般,連腦袋也變的昏昏沉沉,無法正常思考了。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之時,他放開了我的唇。
我撇過臉,不去看他。因為我怕自己眼中的不願和憤怒會再次激怒他。
楚公子揚起一抹苦笑。他伸手緩緩抹去我臉上的淚痕,又將我的眉頭撫平,淒冷道:“顧傾城,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我心中一驚。他這般說是什麽意思?像我表白嗎?我腦中一片混亂,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他又是一陣苦笑。對我道:“我本無意傷你,但也請你給我一次機會。等著我!”說罷。便將我抱起,放入床榻之上。
我正想著,他到底想做什麽?便感覺他朝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