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本性(二合一)……
白穗和謝長庚聊了幾句, 兩人雖一次見面,但『性』情什麼的倒比較合來。
她原本以為方會很難相處,不想還挺好說的。
在白穗還準備再口問詢什麼的時候, 一隻大手輕輕覆在了她的上。
「靠那麼近。」
陸九洲這麼柔聲說, 雖然語氣什麼聽上去和往日多大不同,不過他的神情卻不算好。
他薄唇壓著,抬眸又向了一旁的謝長庚。
萬劍宗向來擅長隱匿氣息, 劍氣更收放自如。
這些陸九洲自然也知曉,然而眼前的青年不過結丹修為,哪怕再擅長隱匿氣息也少有能在他眼皮子底待著, 有顯『露』出痕迹的。
寧玦這麼快發現他大約因為青年身上還有他留的劍傷,上面帶著劍氣,很容易便被命劍感知。
幾乎在寧玦引劍而出的瞬間,他也覺察到了謝長庚的氣息。
這不算慢,在修者之中已然十敏銳了。尤其還在帶傷的情況。
但這並不能成為陸九洲有一時間發現來人的借口。
謝長庚出來了陸九洲的探究意味, 他將自己的命劍擦拭收好后這才笑著解釋。
「友誤會了, 我並非故意躲在那裡。只實在不時候, 我怕當時我一出來,被你這神兵傷到的便我而非寧玦了。」
他果然到了。
陸九洲喉結滾了滾,著方那清明的眉眼, 有種被穿的感覺。
好似一切無所遁形了般。
當時白穗估計知自己要做什麼, 只她在最後閉上了眼睛。
和她不同的, 眼前人到了全部,到了自己如何面紅耳赤地俯身,又如何紊『亂』著呼吸,滿眼渴求地靠近。
怪不剛才自己那般遲鈍。
謝長庚擅長隱匿氣息可能一個原因,然而最主要的原因他自己。
他當時滿心滿眼想著和白穗親近一次, 哪有顧著旁人的時候?
「……你們先往後一些。」
白穗感覺到陸九洲不甚自在地避視線,還想要抬再清楚一些的時候,方先一步收回了手。
她見陸九洲要走,意識抓住了他的衣袖。
「師兄,雖然我不喜歡寧玦,但他剛才也做什麼……」
昨天的事情讓白穗寧玦有了些改觀,而且之前的仇怨她也在問心台上報復回來了。
可她總覺讓陸九洲去挫一他的銳氣也不錯,要就這麼算了挺可惜的。
於白穗思索了一會兒,在寧玦和謝長庚要以為她想要讓陸九洲算了的時候。
她仰著臉試探著口。
「要不你手稍微輕一點?」
「你確定?」
陸九洲突然的反問讓白穗一愣,她眨了眨眼,上了青年那雙含笑的眉眼。
「我要手輕了,我怕你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能過來找你們算賬。他這人睚眥必報,其給你們留麻煩,不如現在動手收拾了為好。」
陸九洲的確因為寧玦斷了他而不悅,同樣的也有這個原因。
謝長庚和寧玦的恩怨比起白穗來只會更甚,他聽桑子俞說了個大概,謝長庚著人畜無害,在秘境里可少讓寧玦吃苦。
不僅險些損了他的靈脈,甚至還差點讓他順利從秘境里出去。
寧玦向來自傲,著了一個修為比差了自己那麼多的修者的也就算了 ,關鍵方還個廢靈根的瘸子。
這於他這樣的天之驕子簡直奇恥大辱,他豈能放過?
陸九洲不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只謝長庚和白穗要一起歷練,他不想白穗在歷練始時候就這麼麻煩。
果不其然,白穗聽了陸九洲這后拽著他衣袖的手慢慢松。
啊,她怎麼想到這一茬。
現在寧玦她還算客氣,那因為這裡靈山,且有陸九洲在。
可他們馬上要離了,她和寧玦的恩怨了了,謝長庚卻有。
中途寧玦報復起來,就算加上風祁,他們個人也未必會他的手。
「好的,麻煩你了師兄。留口氣就成。」
寧玦臉『色』沉厲害,白穗才稍微改觀一點,如今因為她這立刻煙消雲散。
「你這臭丫,枉我你手留情,早知如此我昨日就該……?!」
他還來及說完,一柄雪『色』長劍破風過去,帶起的劍光似千萬樹梨花盛放,恍惚間竟不出什麼旁的顏『色』。
緊接著四周風起,霜雪夾裹著漫天的飛葉一併朝著寧玦方向落去。
劍劍相互碰撞著,因為兩者屬『性』相同,越靠近風越急。
晴空之中烏雲詭譎,轟隆雷落里燎起了漫天火焰,樹葉瞬間被點燃,翻騰的熱浪哪怕白穗離真這麼遠了也還被燙灼到了。
之前守擂比試的時候陸九洲並有和寧玦交過手,白穗也並不知兩個同屬『性』的修者動起手來竟這般猛烈。
他們兩人修為不低,問心台時候周圍還有結界可以抵擋部攻勢波及,但現在卻有。
「好厲害,來昨日寧玦的確我手留情了不少……」
「畢竟有你師兄在,他不敢『亂』來。」
謝長庚和白穗躲在一處矮樹叢後面,聽到一旁少女這麼感慨后語氣平淡地說。
只餘光不著痕迹地瞥了方一眼。
當時在從秘境里出來之後他便知曉了這一次因為罪了寧玦,可能人會願意冒著罪崑崙這樣的大宗來自己組隊。
其實就算有寧玦這一事,以他這一世的條件也很難找到個願意一併歷練的隊友。
哪怕有也和他一樣不被人接受的存在,這種一般要麼也身體殘缺,要麼修為比他還次。
其如此,他倒不如一個人去歷練,至少還不用心去照顧旁人。
因此從一始謝長庚就有寄希望過有人願意和他一起歷練,直到兩日前那位崑山的劍祖御劍來了萬劍宗。
秘境時候謝長庚讓寧玦吃了不小的苦,同樣的他傷更重。
他剛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每一處好的,試煉已經結束了怕寧玦報復,於這才趕了回來。
按理說他一路舟車勞頓只會導致身上傷勢更重,謝長庚原算回去靜養一兩月再山歷練。
左右他一個人,也不存在耽擱旁人的情況。
誰知謝長庚前腳傷痕纍纍回了宗,便在山口碰上了顧止。
這位崑山的劍祖他並不一次見,上一世妖魔兩族聯手攻入修真界的時候他也在場。
和如今的廢靈根不同,上一世的謝長庚萬劍宗五百年難一見的劍修奇才。
雙靈根,又少有的雙命劍,論資質來說不比寧玦差,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可資質好又如何呢?最後宗被滅,同被屠殺殆盡。
就連顧止這樣一步登仙的劍修大能也身祭了命劍,才堪堪那魔同歸於盡。
那一世的最後一夜,謝長庚只見了漫天的火光和血『色』,耳畔無數刀槍劍戟碰撞的聲響。
再之後,他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漫長的永夜之中。
等到他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卻宗未滅之前,而他重生到了一個瀕死之人的身體里。
因此在到顧止出現在了萬劍宗的時候,謝長庚恍惚了一瞬,所見有那麼剎那和前世重合。
他緩了一會兒,忍著疼痛朝著顧止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
顧止一始並有言語,只微微頷首算回應,然後靜默地量了他許久。
久到他快體力不支暈倒在地的時候,一股磅礴的靈力覆了上來,將他斷裂的骨,還有耗損的經脈一併修復。
謝長庚還來及反應,眼前的大能沉聲了口。
他說要他不介意和他徒弟一起歷練的,讓他過兩日去一趟靈山。
徒弟……
了,這一世的顧止收了一個小徒弟,還在仙劍大會時候當眾讓她拜了師。
這上一世有過的。
大約好奇顧止這一世收的這個徒弟,或者只為了報答顧止的療愈之恩,又或者因為上一世以身渡蒼生的大義,他應了。
只想到不單單顧止這一變數,上一輩子痴戀合歡宗聖女因而叛離宗的陸九洲,這一世竟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妹。
想到這裡,謝長庚向撥樹叢激動注視著外面兩人決的少女。
他眼眸閃了閃,最後視線停落在了白穗的眉眼。
「冒昧問一句,你和合歡宗的那個聖女什麼關係?」
正陸九洲他們架正起勁兒的白穗,聽到旁邊人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一愣。
「我的意思,我只覺你能兩人面容生的十肖似,在蓬萊時候有好幾次險些將你們錯認。」
青年很敏銳覺察到了白穗的情緒變化,她一始有些反應過來,而後微皺了皺眉上去並不很喜歡人把她們兩人相提並論。
至少在容貌上。
「抱歉,你要不方便就當我問過。」
「……我和她什麼關係,只單純長像而已。」
白穗沉默了一會兒,還回答了方的問題。
「原來如此。」
他知白穗不喜歡這個題,於點到即止再繼續去。
謝長庚不說了,反倒白穗因為這了陸九洲他們斗的興緻。
倒不討厭玄殷什麼,只白穗於陸九洲本來就有些患患失,再加上原文里他喜歡玄殷到捨棄了『性』命 ,交付了命劍。
如今她這塊玉佩,也他們當時的定情信物。
白穗一直讓自己盡量忽略這些,忽略和玄殷一般無二的面容,同樣的玉佩。
但越這樣她心底就越不安,她好像只佔了個提前遇上陸九洲的機緣,和提前知曉劇情的金手指,了這些,或許什麼也不。
儘管白穗的任務就讓陸九洲離玄殷遠遠的,改變be結局,然而這更讓白穗覺自己把原本玄殷的東西陰差陽錯偷過來一樣。
她好像成了她的替代一般。
「我和她不一樣。」
半晌,在謝長庚以為白穗不會再自己說的時候,她突然這麼悶悶了口。
「哪怕我和她長再像,我們獨立的個體,所修的術,所擇的,所見所感全然不同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白穗直勾勾注視著眼前的青年,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清透澄澈,在光影之間人心悸。
然後謝長庚到她紅唇微啟,一字一頓像宣誓一般說。
「我陸九洲真心的。」
謝長庚愕然了過去,想到自己隨口這麼問了一句方反應這麼大,這般嚴肅。
更讓他意外的白穗竟然這樣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的心意,這於一般的女子來說倒少見。
有忸怩也有羞赧,坦率讓人驚訝。
謝長庚雖不認識合歡宗的那位,在前世於她也什麼交集,可陸九洲卻很欣賞。
因此再知了他為了一個妖女叛逃了宗,放棄了大好前程不說,還被奪了金丹入了魔后很唏噓。
於重生的人來說,有之前不同的變數會讓他們感到不安。
可若像白穗這樣好的變數,謝長庚倒接受良好。
「嗯,出來。」
良久,謝長庚這麼回應。那雙眼眸晦暗閃爍著什麼,直勾勾注視著白穗。
「還有,我收回剛才的。你和合歡宗的那個女修一點也不一樣,之前你接觸過,以後我不會錯認了。」
白穗眼睛一亮,先前心的沉悶因為他這番瞬間一掃而光。
她彎著唇角,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劍鳴。
那個白『色』身影凌空而上,蒼穹之間一藍一白兩劍光凜冽。
四周風動雲翻,呼嘯而過劍氣滌『盪』又相互碰撞。
陸九洲面『色』未變,翻身掠影。足尖一點,踩在了月白長劍之上。
寧玦意識到了什麼瞳孔一縮,慌忙準備收劍,青白雷電隱約,翻騰的雲海里一落雷驟然而。
「砰」的一聲巨響,寧玦躲閃不及,身體被雷直接擊中。
那電流蔓延在了四肢百骸,他疼臉『色』煞白,手上也使不出力氣來。
高空之上,雷鳴電閃。
寧玦整個人似折斷了羽翼的飛鳥從上面墜落而,他脫了力,驚蟄也跟著從他手上掉了來。
轟隆聲響裡面被砸了一個凹陷的大坑,寧玦陷落在中間不能動彈,「唰」的一那命見也『插』.進了草葉里。
塵土紛揚之間,陸九洲緩緩落了地,帶起的劍風將他的衣袖吹烈烈。
不僅身上不染纖塵,就連呼吸也『亂』。
若之前時候陸九洲上寧玦雖能完全壓制,卻也很難這般輕鬆。
如今他已到元嬰,說寧玦,就算加上一個桑子俞也傷不到他毫。
陸九洲手雖重,但並有傷到寧玦的要害。甚至連外傷也有多少。
他只單單將其靈力耗盡,斷了劍氣,如此一來他不老老實實躺上幾日很難再使劍了。
「師兄!」
陸九洲剛收了劍,一旁的少女迫不及待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手扣著她纖細的腰肢,動作輕柔卻霸的往自己懷裡帶。
「太厲害了師兄,這才不到一柱香時間你就把他給收拾服服帖帖了!」
於陸九洲而言旁人奉承和吹捧他聽太多,也早已習慣。
只若這誇讚他的象換成了白穗,他還有些羞赧,著她那雙亮出奇的眼睛裡帶著崇拜和仰慕。
光上的剎那就讓他耳根發燙。
陸九洲唇角不自覺上揚了一個淺淡的弧度,而此時白穗高興過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手伸到了他的衣襟處。
他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師妹,你,你這做什麼?」
陸九洲聲音壓的很低,白皙的面容染上了一層淺淡的緋『色』。
白穗後知後覺意識到這裡並不只有他們兩人,她尷尬地笑了笑。
「那個我的意思,我就想你傷口怎麼樣,有有裂之類的。」
「我還好,你不用擔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紅著臉鬆了白穗的手,儘管很想要再這麼抱一會兒,顧及著一旁的謝長庚。
陸九洲喉結滾了滾,將白穗輕輕放。
謝長庚還一次到陸九洲這番純情模樣,雖意外卻也說什麼。
他走上前裝作什麼也不知曉,腳步一深一淺,最後停在陸九洲一步位置行了個劍禮。
「多謝友解圍。」
儘管白穗和風祁在秘境時候也招惹了寧玦 ,可他們兩個劍宗大派又宗親傳的弟子。
寧玦就算動手也只點到即止,若他的便不一定會輕易放過了。
所以陸九洲解圍,斷了這麻煩無非在他和白穗隊友的份上。
這自然該謝的。
陸九洲微微頷首算回應,和白穗謝長庚觀感很好不同,他方並有太多好感。
倒不說他品行不好,或者他廢靈根的資質還有殘缺的身體所以有什麼偏見。
謝長庚雖然白穗有惡意,可他的心思卻重。
他和寧玦本身就有仇怨,之前在蓬萊一醒過來就離了,在明知寧玦在靈山的情況他大可以離遠些,在方感知不到的地方候著,可還選擇了只身前來。
白穗涉世未深不出來,陸九洲卻清楚他要做什麼。
崑山向來護短,就像知曉寧玦在靈山一樣,他也算到了陸九洲也在。哪怕陸九洲今日有山來送白穗,只要在靈山附近,發生了什麼他能瞬間感知到。
和寧玦一樣,謝長庚也個睚眥必報的人。
他今日所做似無意,實則想要借刀殺人罷了。
偏因為如今他和白穗隊友,陸九洲還不能拒絕。
「請問閣師從哪位尊者?」
半晌,陸九洲冷不丁這麼問了一句。
謝長庚聽后一頓,臉上的情緒也收斂了不少,一直以來還算溫和的神情肉眼可見地沉了來。
「……友言重了,我那師尊算不上什麼尊者,不過一個修為不到元嬰的外長老罷了。」
從陸九洲音剛落的時候白穗就出來他不很想回答這個問題,只想到他竟這般反感他那師尊。
甚至連名諱懶提起,言語之中那語氣更掩飾不住的嘲諷。
原文之中謝長庚原本的師尊萬劍宗的宗主,一位德高望重的尊者。
之後宗被滅,他借著自己僅剩的身魂重生,這才勉強找到了一個瀕死的肉身。
因為行了逆天奪舍的術法,以身魂為祭,他原本的身體早就化作灰燼散在了天地之間。
也就意味著他重生之後再無前世的「謝長庚」,只有他這個殘破身軀。
在謝長庚重生時候,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身魂俱散。
原主個廢靈根,毫無修仙資質,只能勉強留在外雜。外的弟子就算資質平平,也少有像他這樣的廢靈根。
那些外弟子一直欺凌原主,他那師尊也動輒罵於他,就連他這條腿也在他受不了折磨逃跑時候被抓回來生生斷的。
謝長庚自重生到現在,能有結丹修為完全他靠自身修行而來,那老匹夫無半點關係。
「嗎?原我誤會了。我閣這般自如的收斂氣息,還以為哪位大能的親傳。」
陸九洲像隨口這麼一說,眼神卻並有從方身上移。
那眼神不怒自威,像一把出鞘『逼』近於脖頸的劍,帶著『逼』仄的鋒芒。
「友謬讚了,這並不什麼秘法傳承,無非我多年九死一生『摸』爬滾『摸』索出來的隱匿氣息的法子罷了,你的劍法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幾番試探,謝長庚的回答遊刃有餘滴水不漏 ,若陸九洲再繼續追問去反而顯有些咄咄『逼』人,失了禮數。
青年長長的睫『毛』顫了,垂眸將視線落在了還搞清楚狀況的白穗身上。
【此人心思太重,不可深交。】
這陸九洲用靈力傳過來的,謝長庚無所察,白穗卻聽明。
白穗自然知謝長庚心思重,畢竟她過原文。
只讓她意外的,單單隻了個照面而已,陸九洲便把方的『性』子『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眨了眨眼睛,微微頷首回應了陸九洲。
算著時間再過一會兒風祁應該就要到了,到時候白穗就算再舍不也要離了。
白穗猶豫了,向了一旁的謝長庚。
「謝長庚,你能轉個身嗎?」
青年也多問,抱著手臂轉過身子背著白穗他們。
白穗鬆了口氣,還等陸九洲反應過來,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
而後紅著臉抬起,用濕漉漉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他。
「剛才的事情可以繼續嗎?」
「……你知自己在說什麼嗎?」
陸九洲的聲音喑啞,灼熱的氣息噴洒在了她的面頰,燙的她忍住縮了縮脖子。
「我又醉我當然知了。」
青年呼吸一窒,心跳如擂鼓。
他喉結滾了滾,有什麼東西又死灰復燃了起來。
這裡不只有他們兩個人,地上躺著的那個雖不能動彈卻還有意識,背著他們的那個雖不見卻能感知。
陸九洲臉紅厲害,常年恪守的規矩讓他做不出這樣旁若無人的事情來。
——按理說該如此。
然而陸九洲扣在白穗腰上的手卻在不自覺上移,從背脊往上,最後撫上了她纖細的脖頸。
然後停在了那裡再了動作。
陸九洲一向恪守禮數,循規蹈矩。
活了一百多年,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大約只年少時候頂撞過一次長輩,又或者只逃過一兩次早訓。
他從有做過這麼破格的事情,緊張連手在顫,呼吸也『亂』。
「師妹,這裡還有外人,我……」
白穗見他似乎要收手,先急了。
深吸了一口氣,直接一閉眼,一踮腳撞了上去。
「啾」的一,這一次陸九洲有躲,那兩片柔軟也有偏移,穩穩印在了他的薄唇。
白穗感覺到陸九洲的身體僵硬,她以為他生氣了,心虛準備松。
此時一隻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猛地壓了過來,撬唇齒,攻城掠地。
她覺自己就像一條擱淺在岸上的魚。
缺氧窒息的同時,卻又目眩神『迷』,甘之如飴。
在天旋地轉之間,白穗上了那雙深邃晦暗的眉眼。
那神情和蓬萊夢魘時候所見的畫面一般,那個陸九洲也曾這樣帶著侵略的氣息『逼』的她退無可退。
她恍惚之間意識到了。
或許陸九洲從未黑化過,他骨子裡就這樣——
佔有成『性』,偏執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