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同伴情(二更)……
寧玦身上傷, 那天雷落來雖然能夠受住,卻也還是在背上留了一道不淺的傷痕。
回來之前先清理了身上的臟污,又簡單的包紮了傷口。
說什麼休息一會兒再去斬殺妖獸, 實則是為了靜修一療養一傷處。
不想清岫說說動起了手來。
那一力道極大, 寧玦的傷又是在後背位置。
不僅是腦袋狠狠砸中了,背上包紮好的傷口也裂了,沁了血珠出來浸濕了衣衫。
「?!你幹什麼!」
寧玦臉『色』一子沉了來, 手抬起手扣清岫的手腕想要用力掰。
不想纖細,力氣大的出奇,一點兒也不像個女孩子。
一半會竟然沒掙。
清岫脾氣不算好, 之前一直忍無非是覺們是一個隊的,起內訌不是一件好事。
什麼能忍就忍,等到試煉結束出去了再說。
結果沒想到的是昨晚寧玦好端端的一個人跑了出去,還做出了把捲軸燒了的事。
風祁們一組雖然個妖修實力尚且不錯,只是白穗終究是只是個築基, 能夠順遂不出外通過已很不容易了。
寧玦倒好, 轉就把們捲軸的事散播了出去, 讓們成了眾矢之的。
之前在飛舟的候就注到白穗就很在試煉的事,的修為能夠資格參加其實就很不錯了。
要通過很難。
不過清岫並沒給少女潑冷水,私心裡是希望盡量堅持幾日。
因此在知了寧玦做的這事後, 一來是覺對方做的不厚道, 一個金丹還去刁難幾個小孩子, 二來則是想到白穗被眾人包圍欺負的畫面,就些火大。
在面對青年的冷嘲熱諷后,清岫這一次並沒好脾氣的容忍。
選擇了動手警告。
冷眉眼,垂眸寧玦疼倒吸了一口冷氣的子繼續說道。
「在進入秘境候我與你說什麼了?我讓你所行動之前最好是給我說一聲。怎麼?你們劍修的記『性』都這麼差嗎?這才過了一日你就忘的一乾二淨了嗎?」
「還是你根本沒把我的話,沒把我當回事?」
寧玦餘光瞥了一眼一旁被這陣勢給嚇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的少年, 而後煩躁地「嘖」了一聲。
「嘖,你是我什麼人?我做什麼憑什麼要和你提前通報?」
「我來參加這次試煉和你們不一,我就是單純覺在宗門待無趣,出來找樂子的。別說風祁了,崑山劍祖那個親傳小丫我也沒放眼裡。」
說到這裡面前的女修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來,以為對方是怕招惹上崑山蓬萊的人,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怪不這麼大火氣。也是,你們桃源一向左右逢源,最怕招惹上麻煩。因為我和你是一隊的,所以你怕到候出什麼事牽扯上你對吧?」
「你放心吧,我寧玦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提你半句。」
寧玦扣清岫的手又用力了幾分,這一次總算從的束縛里掙脫來。
低整理皺了的衣服和『亂』了的發,剛想要再嘲諷對方一句「膽小鬼」的候。
「嗖」的一聲,桃枝帶凜冽的寒氣猝不及防抵在了寧玦的脖頸 。
「你剛才說的那話什麼思?你還動了白穗?」
寧玦手上動作一頓,這個候才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
「你認識?」
清岫沒回答,只將桃枝湊更近了一些。
原本沒什麼鋒芒的枝丫,凝上靈力之後宛若劍刃一般凜冽,擦寧玦沁了一道血痕。
不是傻子。
清岫前後這判若兩人的態度,足以說明了兩點。
——認識白穗,關係還不錯。
——二是在為對白穗動手的事不悅。
平不一直在桃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怎麼會認識一個剛拜入崑山沒久的小丫?
寧玦思索了一會兒,想到了今年接桃源和崑山弟子的飛舟是一艘。
們應該是在飛舟上認識的。
識到這一點,青年勾了勾唇角。
「你要是說那個拿把金『色』長劍的小丫的話,我的確對動了手。」
「怎麼說呢,嬌小可愛的,沒想到還挺抗揍……」
話還沒說完,桃枝上覆了靈力,飛葉如刃,「唰唰唰」朝寧玦面門甩來。
寧玦像是早就知道對方會動手一般,側身躲了那葉片。
不想清岫手腕一轉,桃枝如劍一般重重打在了的後背。
沒想到對方的靈器速度會這般快,又加上身上傷,一個不慎便生生受了這一。
本就裂的傷口傷更重。
沁了好大一片殷紅血『色』,在月白衣衫上顯格外醒目。
清岫一愣,桃枝上的靈力也收斂了幾分。
「……你身上傷?」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裡寧玦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其回狠狠瞪了清岫一眼。
倒不在,在想要起身的候先一腳踩在了的身上,強制把壓了回去。
清岫眯了眯眼睛,也不管什麼男女之防,直接伸手「撕拉」一將背後的衣料給撕扯來。
寧玦身子一僵,激識引了命劍想要朝揮過去。
另一隻腳重重踩在了的手腕,連人帶劍一併控制住了。
這力道霸道,威壓也『逼』人,宛若泰山壓頂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寧玦心一驚,驚疑不定地向正蹲在旁邊盯己傷口的女修。
不是結丹後期修為嗎?
怎麼會這麼強的靈壓?!
「別動。」
清岫不管對方什麼反應,沉聲這麼冷冷警告道。
見還算老實后,這才將視線落在了『裸』『露』的背脊,上面那一道傷痕不像是劍傷,也不像其什麼武器造成的。
倒像是……
「你被己的雷給劈了?」
清岫們所處的地方在內圍,當雷落的候只靠近外圍的一些修者見了。
所以並不知道這是白穗的雷劫所致。
「不對,雷屬『性』的修者除天雷外對雷是免疫的……」
說到這裡一頓,向了寧玦。
「們之中誰遇了雷劫?」
「風祁?」
寧玦盯清岫那張面無表的臉了一會兒。
「是白穗。」
「之前我們路過中圍附近的那片妖獸區,那雙面玄龜的妖丹應該就是被給吞了。」
「那兩個修者也是被給打閉的。」
「……」
……
懸青門和塗山是兩個睚眥必報的門派,就算寧玦不把風祁們捲軸的消息散播出去讓其人去搶。
但是白穗傷了們同門的事,在景行陳七被捏碎玉牌之前,們就以傳音符咒曾發過求救信號。
原本懸青門和塗山其弟子已要趕過來了,白穗卻先一步被風祁給帶走了。
然而白穗傷了景行陳七的事懸青門和塗山弟子,乃至其與之抱團交好的宗門已然知曉。
就算不是爭奪為了捲軸,在秘境剩的這幾日也安生不了。
天蒙蒙亮的候,白穗便御劍跟風祁們離了昨夜停留的地方。
們是挑外圍方向走的,一路上並沒遇到什麼危險的妖獸。
正在白穗以為這一路轉移會很順利的候,左右兩邊的人的神卻越來越凝重。
尤其是對氣息極為敏感的戚百里,在快要飛到秘境外圍的候。
突然停住了。
「你們沒覺這周圍安靜了,安靜些不尋常。按理說就算沒什麼妖獸,蟲鳴鳥叫聲音也應該是的……」
戚百里眯了眯眼睛,壓低聲音對風祁和白穗說道。
「這裡除了風聲,什麼也沒。」
白穗緊張咽了咽口水,識想起了之前的遭遇。
「那,我們會不會又不小心中了什麼幻境幻術之類的?」
風祁的屬『性』是風,風所過的地方一般都能感知到。
握緊手中的劍柄,將黑『色』巨劍蓄力朝前面狠狠一揮。
劍風所至,草葉搖曳如浪傾覆,一路順遂往前劈斬了過去。
然而在中途候,不知怎麼回事劍風「轟隆」衝撞到了什麼。
巨大的氣流衝擊,原本揮出的劍氣以數倍的威力折返回來。
好在們反應極快地凌空避了。
風祁抱手臂冷冷向遠處,沉默半晌,向了戚百里和白穗。
「是結界……」
「我們被人封印在結界里了。」
白穗一愣,往周圍掃了一眼。
一般的結界是可以到法陣的,然而這個結界別說法陣痕迹了,就連氣息都感知不到,好像被完全隔絕了一般。
這結界至少圍住了外圍區。
而結界範圍越大,證明其布陣者的修為也越高。
像這的估計也只能布個十里的法陣,這裡約百里,可見其人修為不會低於結丹。
「不是吧,我們怎麼這麼倒霉,前腳剛走了一個金丹,後腳又來了一個?!」
白穗欲哭無淚,人都閉了。
「昨天那個我們三打一都打不過,今天咱們還都受傷了,更不可能贏了……」
「不是金丹修者。」
戚百里出聲這麼說道,銀白『色』的長發在日光之如綢緞般順滑。
「如果真是金丹修者,不需要費這麼大力氣把我們封印起來,直接來找我們便是。」
「這種範圍的陣法,應該是宗門傳承的秘術之類的,很難破。而且布陣的人應當不止一個,所以範圍也廣。」
和戚百里常年在滄海不怎麼了解人修宗門不同,幾乎是在第一,風祁就想到了最擅布陣施結界的宗門。
又篩了些和們沒罪過的門派。
而剩來的好巧不巧。
就是塗山和懸青門,還一個和們交好的雲夢宗。
——全是白穗招惹的。
「……你這麼我做什麼?」
風祁盯白穗了半晌。
最後終是沒忍住,悶悶吐槽。
「闖禍精。」
白穗聽后噎住了。
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一旁的戚百里抱手臂,也皺眉。
「……那個,你不會也要說我闖禍精吧?」
戚百里搖了搖。
白穗見了很是欣慰,正準備譴責風祁沒同伴的候,對方口建議道。
「可以和你商量個事嗎?
一會你被群毆的候,可以盡量和我們撇清關係嗎?」
銀髮金眸的青年抬起手拍了拍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沒別的思,我就是怕我們都死了沒人為你收屍。」
白穗愕然,猛地向了一旁的風祁。
少年也沒想到戚百里會這麼說。
在白穗以為風祁會替己嚴厲譴責對方的候。
薄唇微啟,良久憋出了一句。
「沒想到你還挺體貼。」
「……???」
聽聽這媽說的是人話嗎?
可能這就是同伴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