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弱肉強食（二更）……
「啊啊啊啊救命, 我這破嘴！我為什麼答應啊！」
一秒時候還算答應得好好的，等到腳抱著七煞回去之越想越悔。
她煩躁地抓著頭髮，整個人欲哭無淚了起。
崑山大考考周考月考那麼多, 她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再拖延下找個借口說下次, 為什麼非答應明天那麼重的劍法考核？
主是陸九洲的神情實在太落寞太可憐了，她又下意識會想到原著里他慘的不再慘的結局。
實在很難不為所動，動了惻隱之心, 等到反應過已經點頭答應了。
救命，陸九洲考核那麼嚴格。
是她真的沒通過考核去劍冢取了劍，那她怎麼去仙劍大會？
白穗從是屬於那種知覺的人, 做事什麼大多數時候還是有腦子的，可若是上頭或者衝動了便很少顧及果。
就像現在，明明這件事從一開始時候她狠狠心，或者多動動腦子想一想也是可以好解決的。
但是她沒有。
正在白穗心煩意『亂』躺在床上，想著不厚著臉皮反悔, 明天乾脆在考核之再去找陸九洲說一下。
告訴他這一次考核對她而言很重, 讓他不下次考再檢查她修行進度什麼的時候。
知到陸九洲已經離開, 白穗也回的顧止這才從療傷的水簾菩提那邊過取劍。
然而他還沒走進去，剛到門口便聽到屋子裡少女正鬼哭狼嚎著。
他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心下一驚。
「乖徒兒怎麼了！是不是陸九洲那子欺負你了？」
顧止「啪」的一推門進的時候 , 少女正抱著被子在床上滾滾去, 頭髮『亂』糟糟的。
整個身子裹了『毛』『毛』蟲。
她聞一愣, 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
「師尊，你……」
「我問你話呢，你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出去了一趟就這麼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是不是那子沒壓制住獸『性』, 對你上下其手胡作非為了！」
顧止緊張得不行，嗖的下一個瞬移就過去了，一旁放在檀木桌子上的七煞也立刻懸在了半空。
也是一副警戒姿態。
「啊不是，師尊你誤會了，陸師兄沒對我做什麼，我這頭髮和衣服是我自在床上滾的。」
意識到顧止在幹什麼，白穗有些哭笑不得。
「而且你讓七煞跟著我一起去了，我是真被怎麼了你自然也第一時間覺察到啊。」
青年沒有怎麼聽白穗的解釋。
他走過去把白穗從被子里給扒拉出，仔細查看了下發現沒什麼異心下鬆了口。
「那你剛才在哭嚎什麼？我在門外大老遠就聽到了，什麼救命啊，什麼不該啊，這些話是誰聽了以為……咳咳，不是什麼正經話吧。」
哪怕白穗自不記得全部也依稀記得自說了些不，救命，死了的字眼。
聽上去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
「……真不是，我主是剛才去見陸師兄的時候吧。我原本就是想看看他情況何，出於關心而已。」
「結果沒想到不心答應他明天去他那裡參加劍術考核了。」
「這有什麼問題嗎？我記得他和青燁是宗門考核的固定員，他對你也挺上心的，不然也不會每一次修行抽空過瞧著。」
對於陸九洲會讓白穗去他那裡考核這件事一點也不意外，每一次擇劍資格考核的時候總會有一兩個弟子頗受一兩個師兄師姐的青睞。
像白穗這被陸九洲發現且帶到崑山的情況是少見，他關心白穗情況，想親自考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話是這沒錯，主是吧我聽說陸師兄考核特別嚴格，而且不會放水，就其他師兄師姐們點到即止就行了，可他不會，是真的會把你當與他實相當的對手那對待……」
自拜師之白穗和顧止兩人的關係變得親近許多，顧止心『性』本就單純 ，也不通什麼人情世故，沒那麼規矩束縛。
他們與其說的師徒，像是朋友，基本上是無話不談，沒太多顧及。
這件事白穗原本是不大想說的，覺著自答應了，再這麼馬炮又有些矯情。
只是她實在有些擔心自不順利通過考核，畢竟除了之剛入宗門時候去瓊玉台誤打誤撞接了任務上去比試了一番，她也沒其他什麼實戰經驗。
而且當時對上的再厲害左右也是一個沒有通過擇劍考核的內門弟子，她贏的那麼艱難。
別提這一次對上陸九洲了。
「你怕他？」
顧止聽到這裡一頓，挑了挑眉頗為意外地看了過。
「唉倒不是怕他，我就是怕沒法通過考核，我真的很想去仙劍大會，是沒通過我連擇劍的資格沒有，別提參加大會了。」
對於白穗的擔憂顧止表示理解，卻沒怎麼在意。
這幾日他對那個桃花糕吃上了癮，白穗斗吃膩了他還會放些在儲物戒指里，時不時拿出就著茶水當茶點吃。
此時也是此。
顧止咬了口糕點，細嚼慢咽吞下之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說道。
「嗯，大致了解了。」
「你不是怕他，你是對自沒信心是吧？」
「陸九洲是資質不錯，對上他若是只是為了順利通過考核的話的確有些倒霉。可在我看對你卻是一個極好的鍛煉機會。」
他吃著糕點的時候腮幫鼓鼓的，眯著眼睛像是一隻愜意的大貓。
然而說到這裡時候一頓，眉眼挑了下，視線落在了白穗身上。
神情一變，凜冽一七煞出鞘時的劍光。
「你放心，以你今的水平通過這個考核綽綽有餘。這一點陸九洲應該也清楚。」
「你既然是為了參加之的仙劍大會，雖然可以隨時棄權，可刀劍無眼，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據我所知，陸九洲在之所有的考核之中從沒有主動擇過弟子去他那裡考核，他這人『性』子隨我師兄，比較佛系。這一次特意凌霄峰與你說這事，大約也是擔心你初次去仙劍大會不大適應那裡的氛，想借著這次考核提讓你受下吧。」
顧止之所以這麼想不僅是因為陸九洲對白穗的上心程度，是因為他這人向心細。
宗門上下大大的事宜在宗主閉關的時候，他細緻打點。
夠從考核這裡考慮到仙劍大會上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提受？不就是個普通試煉嗎，這……會不會太題大做了呀？」
白穗聽得有些懵，這不就是個試煉嗎有什麼好提受的，又不會出什麼人命，不是點到即止嗎？
說的好像什麼死亡森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似的。
「雖然不是你死我活，也算得上你殘他廢的程度了。」
在白穗還沒有反應過的時候，發現自已經把心中所想脫口而出了。
顧止將手中最一口糕點咬進了嘴裡，然和平時一習慣『性』將上面的殘渣卷進唇齒。
每到這個時候白穗會下意識避開視線。
對這些顧止沒怎麼注意，等到把糕點吃完之這才繼續解釋。
「那仙劍大會雖不像不周山試煉那會提簽訂生死契才參加的，說好聽點就是個各宗各派的青年才俊聚集在一起切磋比試下。
可本質上其實像是一群老不死的帶著自家徒子徒孫過刷存在的，聚眾鬥毆而已。沒意思得很。」
顧止在整個修真界里沒幾個朋友，屬於高處不勝寒的那種。
而且他為數不多的一兩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善茬，在修真界里口碑極其不好。
靈山那位斗戰勝佛早些年拜入佛門的時候也曾經作為優秀種子選手參加過仙劍大會，然一個不心沒收住道一腳踢碎了一位毒修大的愛徒的膝蓋骨。
哪怕事好生調養恢復了，可至今還有些行走不便。
蓬萊那位幾百年還沒當上蓬萊主的時候就仗著修為高，資質好，心高傲極為囂張。
不知道在多少次試煉里揍過多少大的徒子徒孫。
哪怕現在位居高位了，每一年無論是仙劍大會還是不周山試煉等，他門下弟子是各種比試里的佼佼者。
其拉仇恨的程度和天下第一劍宗的崑山不相上下。
因此，即使顧止早些年深居簡出也沒做什麼張揚高調的事情，他的口碑也於有這兩個好友而一被影響了。
再加上他幾百年門下出了個大魔頭，他們對他是不滿。
這一次仙劍大會若是他還是和往年一在凌霄峰待著倒可以避一避，但是顯然不行。
不僅是他，白穗也會為眾矢之的。
想到這裡顧止抬眸看向白穗，神情很是漫不經心。
「其實你該慶幸。若是今日陸九洲沒出關的話，我還打算明日用易容術用本過去，頂著林之的模挑你去天鎖崖考核劍術。」
這段時間白穗雖是跟著顧止修行 ，可他從是用傀儡指導她。
她也好奇問過，然用他原話說，說是用了若本，她恐怕連他的一道劍受不住。
顧止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眸一動，像是為了證明他非誇大其詞一般。
他手指一曲，點了下桌面。
只一瞬，整個屋子宛若泰山壓了下，白穗原本坐起在床上的身，「轟隆」一連人帶床一壓塌在了地上。
根本不動彈毫。
「我所用的只是金丹初期的三靈，到時候仙劍大會上金丹修者一抓便是一大把。而且大多那些老東西的得意徒孫。」
「他們若是知道你是我的徒弟，下手只會比陸九洲，比我，狠，重。」
緩了一會兒，顧止收回了釋放的那道靈。
白穗像是一隻擱淺的魚，身上的威壓雖然撤銷，卻也還是憋紅著臉，大口大口喘著。
「我懂了……」
「我到時候無論是築基修為還是金丹修為，只和崑山和你沾上關係，會為眾矢之的對吧？」
「對。」
青年眼眸一動，瞥向了還沒緩過的白穗。
「所以無論是明日對上陸九洲，還是之對上那群人，你得抱著生死一念的態度。陸九洲只是讓你受一下那種壓抑緊張的氛圍，不讓你懈怠，可者卻沒那麼好心真的點到即止。」
白穗從一開始接觸的圈子只是崑山這些心思單純的同門，因為是同門所以大家互相照應，互相幫助。
可在這個弱肉強食，利益衝突頗多的修真界里，不是所有人會心善寬容。
顧止喉結滾了滾，那雙眸子也暗沉。
「白穗，仙劍大會是不會死人。」
「但是他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