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攀比(二合一)
實話, 除了白松木,剛才陸九洲的那一串香味別分辨了,她根本見都沒見過。
要是別人問她這話她不知道肯定隨便個就敷衍過去了。
只是白穗見陸九洲問的很認, 像晨練關心師弟師妹修行況上前細緻詢問時候一樣。
她反而有些不好『亂』了。
「唔, 就都挺喜歡的,單個的也聞不出來,混在一起還挺好聞的。」
沉翎和玉溪在前帶路, 們兩人距離白穗並不遠。
陸九洲和她走在後,話時候的聲音壓著,雖不是什麼不能聽的, 可還是習慣『性』隔絕了兩人的交談。
聽到白穗這話,青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會制香,不過比起桃源的那些巧的女修們還是差的遠,只會點兒皮『毛』而已。師妹你若不嫌棄的話到時候可以來長雲峰來尋。」
「喜歡的話可以教你制。」
基本上每一個有些身份的女修都會調製一款獨屬於自的香,玉溪人也不例外。
她身上雖或多或少沾染了丹『葯』的味道, 但更多的卻是調香的氣味。
聞香識美人。
玉溪的香和她給人覺一樣, 是一種平和寧靜的包容, 宗門的女弟子們都很喜歡。
好些弟子私底下都試著調製過,然而調香不僅是看配比,還要看調香人的修為和靈根。
修為不, 提煉出來香料的純度不;靈根屬『性』不, 制出的香的屬『性』也不相。
就像玉溪屬『性』為金火雙靈根, 她的香和她的屬『性』一樣,哪怕表嗅著平和,其本質也是偏暖偏熱的。
這些陸九洲沒有給白穗過多言,只是見她還挺喜歡香便順嘴提了這麼一句。
樣的也有些好奇。
如果是白穗自製的香又會是什麼味道。
陸九洲不提這個還好。
一提起這個白穗腦子突突的,一下子便聯繫起了《仙途漫漫》里那個妖女。
不為別的, 在原文里陸九洲這個百歲純青年在那妖女辰時候為了給她一個殊的禮物,隻身一人去了忘川摘了往花回來給她調了一款獨一無二的香。
那往花的作用顧名思義,就是交付往,將自的身心魂魄一併交付於對方。
綁定了神魂,是做好了世世她在一起的打算的。
結果這花只用在了身死魂滅,沒等到什麼往續緣的機會。
「……不用了,對制香沒興趣,就喜歡聞而已,不麻煩師兄了。」
白穗想起這個心不大好,話難免也有點兒沖。
但是她並不是陸九洲的氣,只是一時鬱悶而已。
而一旁的青年不知道。
敏銳的覺察到了白穗語氣里的不愉,那句「如若喜歡,到時候也可以給你綉個香囊」也梗在了喉嚨間。
「……抱歉,是多話了。」
「……」
救命。
她好像一不小心把天給聊死了。
白穗『性』子就這樣,緒一上來就有些控制不住。
可是這香她的確勾起了她不好的記憶,她又不能違心地答應陸九洲。
想到這裡白穗嘆了口氣,餘光瞥見陸九洲微垂的眉眼,看不大清神。
不過左右不可能多高興就對了。
正在白穗斟酌著想要開口打破下這詭異尷尬的局,玉溪腳步一頓。
她抬眸一看,原來們已經不知不覺到了煉丹閣了。
「白穗,你先跟來,至於你們兩個就在外先等一會兒,等洗髓得差不多到引靈火的時候你們進來幫忙看著點吧。」
其實洗髓只需玉溪一人即可,只是她看著這兩個人暫時都沒有離開的打算,便分了點兒任務給們。
這樣有事做,總比干杵在這裡閑著好多了。
沉翎們也知道服用了洗髓丹時候身體會分泌出一些污濁物,到時候需要沐浴清洗。
白穗是女子,們自然也不好跟著進去。
玉溪完這話,兩人身子一僵,都不大自在地站在原地。
等到白穗跟著玉溪進去了之後,少年眼眸閃了閃,這才往陸九洲方向看了過去。
先前那一路陸九洲將白穗的交談給隔絕了,沉翎也沒在意。
只是瞧著剛才白穗神不大對,心下難免有些好奇。
可沉翎也不好多問,默默瞥了一眼準備收回視線。
不想青年先輕嘆了一口氣。
「……陸師兄,你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陸九洲和沉翎也不是別熟,平日也就頂多指導下修行的程度,鮮少交談。
按照平日可能會搖頭不語,但是想著沉翎和白穗年紀相當,們這些少年人的心思估計也只有齡人了解。
或許問問沉翎沒準能知道自剛才錯了什麼,惹了白穗不快。
想到這裡,陸九洲目光灼灼,直勾勾看向少年。
「沉師弟,能問你個事嗎?」
「啊?可以是可以,只是懂得不多,如果是陸師兄都不得其解的事的話,可能更幫不上什麼忙了。」
沉翎被陸九洲這般嚴肅的樣子給嚇了一跳,緩了一會兒這才繼續道。
「不過師兄,你想問的事是不是和白穗有關?」
「你怎麼知道?」
看著青年一副驚訝的模樣,沉翎突然覺得眼前在印象里一直可望不可及的天之驕子 ,和自的距離似乎也沒那麼遙遠。
至少現在,多了些煙火氣。
沒忍住,唇角勾起了一個淺淡的弧度。
「陸師兄,不是知道,是你們這一路表現得太明顯了。就算想不知道都難啊。」
「……有那麼明顯嗎?」
陸九洲被噎住了。
平日宗主便總教導和青燁喜怒不形於『色』,們兩個都屬於藏不住事的人。
大多時候還能剋制緒 ,但是青燁是個暴脾氣,一上頭便直接提劍砍去了。
以為自比青燁好多了,如今看來也只是半斤八兩罷了。
陸九洲見被沉翎看出來了,也沒藏著掖著將剛才路上發的事大致給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言語不當冒犯到了師妹,看她很喜歡玉溪人身上的香,以為她對制香興趣。」
「起初還好好的,結果一開口提起制香一事卻惹她不快了。」
「?!你會制香?」
不怪沉翎驚訝,在修界里只有女修才會鑽研這些制香的門道,倒不是男修就不能制香了。
只是一般正經男修是不會去琢磨這些的,們會覺得不務正業,多少是有些看不起的。
而陸九洲這樣崑山的劍修翹楚竟然會制香,足以當做和找到道侶一樣讓人震驚的消息傳遍劍宗上下,成為弟子們茶餘飯後津津有味的談資。
青年被沉翎這過大的反應給弄得一愣,有些莫名。
「宗門有規定劍修不能制香嗎?」
「……倒也不是。」
陸九洲自入崑山以來活便三點一線,雷打不動。
不是在修行,就是這督促門師弟師妹們修行的路上,有時候不在劍宗也是下山去斬殺妖魔邪祟去了。
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時間像宗門其弟子一樣閑談八卦。
很多事不明白也是能理解的。
沉翎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會制香這種事隨便出口也就算了,還是對著一個女弟子。
別是白穗了,就算換作是可能也得對劍宗第一繼承人的濾鏡碎一地。
「陸師兄,下次你別把你會制香的事隨便出去了,對你聲譽不好。」
沉翎著給解釋了下原因,陸九洲從最開始的疑『惑』,到后的驚詫,最後到恍惚。
「……你的意思是白師妹不高興是因為會制香?」
「大約是這個原因。」
少年瞧著陸九洲還有些沒回神的樣子頓了頓,以為大受打擊,放輕了語氣安慰道。
「不過以白穗的『性』子她應該不會對你有什麼偏見,只是當時反應大些,等過段時間就好了,陸師兄你別擔心。」
陸九洲薄唇壓著,眉宇之間摺痕漸起。
「可是不應該啊,她若是反這些,當時也不會拿的帕啊。」
「……什麼帕?」
「也沒什麼,就是之前在千岳城白師妹初見的時候給了她一方帕擦拭,況你的全然不。」
「那帕是繡的,她誇了綉工了得,還以後有機會來找取取經學著綉個荷包什麼的。」
青年沉浸在自的思緒之,全然沒有留意到身旁人漸漸微妙的神。
「沉師弟,你她若是和其女修一樣介意這些,為何還要收下的帕?」
「……陸師兄,別的不,能冒昧問你件事嗎?」
沉翎沉默了良久,最後實在沒按捺住好奇心。
「除了制香刺繡外,你還會什麼女紅?」
……
陸九洲和沉翎在外了什麼,在里的白穗一概不知。
和青年一樣,她也因為先前語氣不好傷到了對方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白穗剛服用了洗髓丹沒多久,身上出了一身臟污。
此時她正泡在木桶里,臉埋了一半在靈泉里。
「白穗,方便進來嗎?」
玉溪人的聲音輕柔從門外傳了進來,正在「咕嚕嚕」吐著泡泡玩兒的白穗聽後下意識張開嘴想要回答。
結果給水進去給嗆得直咳嗽。
「咳咳,請,請進。」
「你這是怎麼了,這才多深的水都能給你嗆著?」
白穗覺到一陣暖流順著玉溪的指尖從後背傳來,她正在給她順氣,只一瞬便止住了咳嗽。
被浴桶里的水嗆到了的少女耳根不知是羞的還是水汽給蒸的,紅了一片,一直蔓延在了臉頰和脖頸處。
瞧出了白穗的尷尬,玉溪也只是笑笑並沒有揪著這個話題繼續什麼了。
「剛才你的那身衣服髒了,一會兒拿去扔了。這裡給你重新找了一件,是嫣然的衣服,不過是新做的她還沒穿,徵得她意給你拿過來了。」
不白穗都還沒注意到她上拿著的那件衣衫,淺青『色』的,上邊還綉著些白『色』花葉,清麗雅緻很是好看。
「你和她身形差不多,你穿著應該正好。」
玉溪一邊著一邊將衣衫搭在一邊的屏風處,一舉一動都優雅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白穗道了聲謝后,沒忍住又朝著玉溪那兒多看了一眼。
美。
身姿曼妙,若海棠。
怪不得會讓沉翎那麼痴戀到入魔失了理智,最後甘願為她而死。
作為元嬰期的修,玉溪就算不回頭看也能覺到白穗落在自身上的視線。
她也不在意,任由著她打量。
「你好像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有心事的樣子。」
玉溪放了衣衫后也不著急走,坐在浴桶旁邊眉眼帶笑地看著她。
「在想什麼?陸九洲還是沉翎?」
「???」
這哪兒跟哪兒,好端端提們做什麼?
大約是白穗的表太過驚愕疑『惑』,玉溪也愣住了。
「是想岔了嗎,你入宗門也就小半個月不到,認識的也就只有們吧。」
「……玉溪人,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白穗的確是因為剛才的事有些懊悔,可對方順著接下來的話很難不讓人多想。
「和陸師兄還有沉翎只是單純的門關係,你切莫聽了們的謠傳。」
玉溪並沒有誤會她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只是下意識想要探探少女的口風。
陸九洲如何心思她不知道,但是沉翎或多或少是對她有些好的,可能只是因為救命之恩的激,又或是其什麼。
她不擔心雪嫣然以後如何,可沉翎不行。
靈根混濁,無法修行不,一身病痛,若是以後她不在了有個貼心人照顧好不過了。
『葯』閣長老那個小女兒季楚楚資質身世都不錯,也喜歡沉翎,對極好。
然而喜歡是一回事,偏偏沉翎對她沒什麼覺,碰見了總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裝暈裝病。
這小姑娘毅力驚人,饒是知道了沉翎對她沒有男女之,也還是風雨無阻的來探望,給又是送靈丹又是送靈寶的。
沉翎哪裡敢要,隔天又慌忙退了回去。
季楚楚也不難過,反而從找到了點兒樂趣。
她知道沉翎不會主動來找她,於是總是送東,等著送回來。
這麼折騰幾回,沉翎又給病了好幾日。
玉溪看了很是頭疼。
少年人的事她不好干預,直到前幾日沉翎從後山抱著白穗回來后,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日夜,她才隱約覺察到了什麼來。
沉翎皮薄,問了也沒出個所以然,只反覆念叨白穗救了,是的救命恩人。
還希望她能幫著白穗洗髓。
玉溪人不是頭一次聽到白穗,先前雪嫣然回來找她嘮嗑的時候也提到了好幾次。
這小姑娘資質出眾,『性』格也好,為人仗義,她聽著也頗為欣賞。
因此她都沒多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沒有任何強迫意味,也不會過多干預們的相處。
只是想要看看沉翎這個救命恩人是不是也對有些不一樣的覺。
若是有,好不過了。
然而很顯然,這小姑娘尚未開竅,哪知道什麼愛。
別沉翎了,就連陸九洲這樣的天之驕子和她朝夕相處著,也沒出幾分旖旎來。
玉溪這麼想著拿起白穗換下來的那套臟衣服準備拿出去扔了,結果剛拿起,有什麼東掉了下來。
她低頭一看,是一方紅梅落雪的帕。
針腳綉工都極好,哪怕是一些女修也綉不出這樣的神韻。
「這是你繡的?」
白穗正眯著眼睛舒舒服服泡著澡,聽到玉溪的話后順著看了過去。
這是之前陸九洲給她的那方帕,她這人糙,平日也沒什麼擦拭的東,便洗了洗揣在身上備著用了。
「唔,不是,是陸師兄繡的。」
她一邊著一邊扒拉著木桶邊緣慢慢往玉溪人所在的方向挪了挪,濡濕的頭髮粘在背脊,肩膀,墨花氤氳散開於宣紙一般。
白穗沒覺著男孩子會刺繡有什麼不能的,畢竟在現世時候高三壓力大,們學校男宿舍還天天織『毛』衣呢。
她沒瞧見玉溪一臉震驚的神,只伸將那方帕拿了過來。
「繡得挺好的,就是之後便宜了那妖……不知道便宜哪家的姑娘。」
差點兒漏嘴。
好在後白穗轉了個彎又圓了回去。
玉溪人其實也沒怎麼細聽,注意力全然在「這是陸九洲繡的」「陸九洲竟然會刺繡」這上。
看著白穗嘟囔著將帕細緻摺疊放在了一旁乾淨的檀木桌上,玉溪人突然升騰起了一點兒危機。
既然她現在兩個都沒那意思,那怎麼著也得為自家徒弟爭取下啊。
這樣好的資質,就算成不了道侶,以後抱個大腿穩賺不賠啊。
「嗯,綉工的確很好,不過沉翎的花也養的不錯,整個玉溪峰的花都是種的,打理得可好了,一會兒洗髓了帶你去看看?」
玉溪人盡量讓自表現得一如平常。
她見白穗來了興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才繼續道。
「沉翎這孩子雖然這資質是差了些,但是心細體貼,人也善良,關鍵是還知識趣。」
「會種花養花不,關鍵是還有一好廚藝。」
「你剛入宗門沒多久,應該尚未辟穀。修的一日只用的那一餐,也是沉翎做的,當然因為人太多份量太大也有些童子和外門弟子幫忙,但是主要還是掌勺。」
起初白穗還只是當個趣事兒聽聽,在得知她每日的吃食竟是沉翎做的,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宗門的吃食是沉翎做的?可是為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啊?就連嫣然師姐也從未提起過。」
「咳咳,那是因為起初覺得自幫不上什麼忙,便主動去頂了廚子的工作幫大家做飯了。只是男子嘛,總是覺著君子遠庖廚,臉皮薄,所以也從未聲張過。」
玉溪其實也沒打算的。
只是白穗和其女修不,對於這些事她非但沒有什麼偏見,反而還很震驚佩服。
陸九洲競爭力太大了,她這個做師尊的自然也得趁著這個機會幫忙拉下好。
白穗看了一眼那方針腳精細的帕,又瞧了一眼得意驕傲的玉溪人。
「……」
雖然但是,會了十八般武藝最後不還不是沒老婆。
在某種程度上也挺讓人唏噓的。
這話白穗也就在心裡。
她聽著玉溪人一直不停地誇著沉翎,一開始還好,到了后越發覺得有些不耐了。
「而且沉翎還會『插』花,屋子裡的花都是……」
「玉溪人,那嫣然師姐呢?」
沒等玉溪完,白穗這麼沉聲打斷了對方。
「什麼?」
「從頭到尾你一直在逮著沉翎,你的徒弟不止一個,想知道在你眼裡嫣然師姐是什麼樣的?」
白穗的睫羽被水澤濡濕粘在一起,那眼眸也透著水汽,在氤氳的白霧裡有一種不出的朦朧美。
而這雙漂亮的眸子沒有太多柔和,此時正灼灼看著對方。
「比起沉翎,更想了解嫣然師姐。你能嗎?」
玉溪之所以一直在沉翎是覺著這是個合適的機會。
並沒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只是聽白穗這麼了,她也不好繼續這個話題下去。
不過左右聊的都是她的徒弟,她都無所謂。
「成,你想知道些什麼你問。」
白穗眼眸閃了閃,大約是因為《仙途漫漫》里玉溪對沉翎太過偏心到印象深入人心。
她此時也帶著一種考問的心思,她想要知道玉溪是不是和原文里所的一樣。
對雪嫣然究竟忽略得多還是上心得多。
「她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花,喜歡吃什麼靈果,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子?」
饒是做好了準備的玉溪在被白穗這麼一連串轟問之下,也給整懵住了。
「……粉白,山茶,清靜峰的朱果。」
「喜歡和她志趣相投,溫柔體貼的男子。」
除了一開始的怔然之外,玉溪所有的回答都沒有絲毫停頓。
她是對雪嫣然上心了解的。
這讓白穗很是開心。
先前有些不愉的緒也一掃而光。
「還有呢?」
「……你還想聽什麼?
白穗的眼睛很亮,水澤瀲灧之更像是盛了細碎星辰。
「還想聽你誇誇她。」
「像剛才你誇沉翎那樣。」
玉溪心下一動,後知後覺明白了白穗這麼做的原因。
「誇她什麼?誇她昨天給煉費了一鼎靈丹,還是今日給澆死了的七品靈草?」
「……當什麼也沒。」
「不過有一點的確該好好誇誇。」
白穗眼眸一動,疑『惑』地看向玉溪。
玉溪抬起將粘在白穗臉頰到濕發別在耳後。
動作輕柔,拂春風一般。
「人難得遇知。」
「所幸她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