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稱呼對於傅慎言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來說,怎麼感覺都有一點彆扭。
雖然是夫妻多年,但是稱呼這件事上,我似乎從來沒有開口對他親密過。
見他沒做反應,只是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我,晦暗不明的,我試著開口道,「老公?」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傅慎言,似乎是愣住了。
看著這樣,我不由想笑,著實有些可愛,忍不住貼了貼他的胸口,軟了聲音開口道,「老公~」
倒也是難為我了,歐陽諾說,女人撒嬌的時候,一定要目光如水的盯著男人,聲音要千迴百轉,能讓人一聽就像有電流穿過四肢百骸。
察覺到傅慎言繃緊的肌肉,我不由有些高興,看來歐陽諾的方法還真是挺有用的。
暗喜過後,我便有些尷尬了,因為感覺到了有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傅慎言,臉色漲紅,「你……」我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就是這麼叫一聲,他就有反應了還那麼大!
而且昨天晚上我們才……
忍不住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壞蛋!」
傅慎言收緊了抱著我腰肢的手,聲音嘶啞道,「老公這個詞,太要命了,沒忍住!」
說完,他低頭,用高挺的鼻尖抵著我的鼻尖,讓我感受他的呼吸節奏,聲音嘶啞,「再喊一句!」
我臉不由發燙,自然是不會繼續喊了,挪著腦袋避開他。
被他按住,我隨後直接從他腿上跳了下來,有些落荒而逃,「你先工作,我餓了,去找點吃的。」
說完,還沒來得及走,就被他從背後抱住,他將整個胸膛貼在我的後背上,下巴抵在我肩膀上,「都這樣了,這樣走了合適?」
我伸手推他,又羞又惱道,「你自己沒控制好,關我什麼事?」
他摟著我,直接將我抱在了桌子上,聲音低沉磁性,「火都點了,沒有不滅的道理,嗯?」
相識多年的人,他最是熟悉我的身子,三兩下便讓我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心裡像是被貓抓一般難受。
伸手抵在他的心口上,我開口拒絕他,「傅慎言,昨天晚上你那麼不知輕重,不行!」
這話雖是拒絕,可聽著總像是邀請一般,他不但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還越發的不可收拾了。
嘴巴被他堵住,聲音從他喉嚨間傳來,「見到主人難免興奮,你忍心這樣冷落它?」
我……
欲哭無淚。
但已經射出去的箭,怎麼能收回來?
……
九月的秋天,夜晚開始拉長,七點天空中才慢慢睜開眼睛,多了幾分光亮。
電話鈴聲響起,有些吵,我伸手去摸,被傅慎言按住,隨後沒多久,手裡多了電話。
我有了幾分清醒,接通電話,聲音還是乾澀的,「喂!」
「沈姝,歐陽諾醒了,想見你!」穆深的聲音,聽著有些沉重。
我愣了一下,幾乎片刻,便猛地清醒,開口道,「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傅慎言的手還在我腰上,身上早就沒有了任何東西,此時被子低下,說不清的異樣感覺。
將手機放在一邊,我看向他,開口道,「歐陽諾醒了,我得過去一趟!」
他點頭,人長得帥,就是睡覺都格外的養眼。
我準備起身,被他按住,聲音低沉,「靠一會!」
「歐陽諾醒了,穆深這麼早打來電話,肯定是有事,我得過去看一下!」將他的手挪開,我開口道。
「嗯!」他也沒有多餘的話,就這麼淺淡的一聲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見他還閉著眼睛,我不由心裡生了幾分惡趣味,趴在他耳朵上吹氣。
他身子猛地僵住,一雙黑眸漆黑無底的看向我,沉了下來,「玩火?」
我一臉無辜,「我這是在叫你起床。」
隨後也不管他了,直接起來,結果被她猛地的一翻身,壓在了身下。
就這麼將彼此的身子暴露在空氣里,我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傅慎言你……」
「不急,再大的事情,穆深一個男人不可能扛不住要急著等一個女人去處理,我們先辦現在的急事辦了!」說完,他細碎的吻便落了下來。
這一來,便又是一個小時后了。
怕他繼續,我躲進了浴室清洗乾淨后,直接便穿上了衣服。
從浴室出來,他下半身裹著浴巾拿著手中的小本子記著什麼,聽到動靜,他拿過手中的小盒子遞給我道,「吃兩片!」
我接過盒子,看了看裡面的藥片,順勢看了一下說明書,一時間愣住,「保健品?」
他合上手中的小本子,點頭道,「嗯,姑姑從澳洲帶回來的,對補氣血好的。」
我抿唇,但是畢竟是長輩的心意,我也就乖乖的吃了。
見他似乎一點都不急,我無奈道,「你趕緊去洗漱,一會陪著我去看歐陽諾!」
去醫院的路上,傅慎言接完電話后,看著我有些抱歉道,「我一會可能不能陪你去看歐陽諾了!」
我點頭,聽他剛才的電話應該是急事,我點頭,「你在前面路口停車,我打車過去!」
他沒開口,似乎沒有停車的打算,見此,我也不多說了,隨著他。
醫院樓下,他停下車,為了不耽誤他時間,我拿了包,準備直接走人。
但是見他沒有開門,反而倒是一雙黑眸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不由得一愣,下意識開口道,「怎麼了?」
「就打算這麼走了?」
我點頭,「還有什麼事?」
他原本不錯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滿,仔細看,還帶著幾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