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音若是那麼好打發,我就不會幾次被她逼的四處躲了。
她直接進了別墅,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將手中的文件袋丟在桌上,厭惡帶著噁心道,「沈姝,如果你對慎言還有點感情就離開他,不要連累他。」
我蹙眉,不由將她丟在桌上的文件打開,看到照片里的畫面,我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是南湘湘死前的照片,照片里幾個男人的臉沒有正面,但南湘湘痛苦掙扎的表情能確定是她。
我抬眸看向傅清音,「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麼?」
她看著我,臉色沉了下來,「警察已經開始介入調查了,你打算要隱瞞到什麼時候,從你回京城到現在,南湘湘和傅氏解約,她爬上高樓召開記者會污衊你,到現在她走到這一步,不是你還有誰?」
她頓了頓,壓了情緒,「不管你是報復還是怨恨,你做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但你必須離開慎言,他現在的身價根本承擔不起你這樣的妻子,一旦有半點差池,他和傅氏都得一敗塗地,沈姝你留在他身邊只會毀掉他。」
我就差沒笑出來了,「你憑什麼覺得是我做的?」這屎盆子問都沒問是誰的,就朝著我身上扣,玩呢?
她冷笑,「莫家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你以為林菀看不見那些新聞,一個南湘湘,在他們看來連條狗都算不上。」
我好笑,「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傅總,人的底線有限,做事有一沒有二,我三番兩次忍讓你,是因為你是傅慎言的姑姑,敬重長輩是我們小輩的修養,但若是長輩不長臉不自知,那麼我覺得就沒必要忍讓了,麻煩你離開我家!」
她愣住,沒想過我會這麼對她,臉色沉了下來,「沈姝,你算什麼東西?這是傅家的房產,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憑她是我妻子!」
傅慎言的突然出現,讓我有些意外,他進了客廳,走到我身邊。
看著傅清音,臉上侵染了怒意,「我敬你一聲姑姑,麻煩你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傅慎言!」傅清音溫怒,「為了個女人,你難不成還要和我決裂嗎?」
「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傅慎言這人清冷,脾氣也難琢磨,此時明顯是動怒了,看著傅清音沒有絲毫的情緒,「需要我送你?」
話說到這份上,傅清音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氣得胸口不停的起伏著,狠狠瞪了我一眼便怒氣沖沖的走了。
看著門口消失的人,我腦袋疼得直掐眉心,有些煩躁。
傅慎言拉著我坐到沙發上,我情緒不好,直接開口道,「南湘湘的死是怎麼回事?」
他瞧著我,眉目微潤,「她母親欠了不少高利貸,估計那些人知道她被雪藏了,知道要錢無望,走極端了。」
我蹙眉,「但也不至於把人弄死,明顯就是有人要她的命,是莫家推波助瀾?」
他淺笑,「你怎麼不猜是我?」
我想都沒想道,「你不會!」
他愣了一下,挑眉,「這麼肯定!」
「南湘湘雖然討人厭,但還不到這一步,人都有底線,況且,公司事情那麼多,你也沒興趣去管她一個小明星的事,這事明顯一看就是打擊報復,你不是那種人。」當年林菀的事,我都沒有想過要林菀死,現在的南湘湘就更加不會了。
我和傅慎言在某些程度上講,其實是同一種人,所以,我確定他不會。
他微微頓了頓,將我拉近懷裡,下巴抵在我頭上,聲音低沉內斂,「在你心裡的我原來這麼好,我要驕傲了。」
我沒和他貧,只是覺得奇怪,不由開口道,「莫家也不可能會這樣做,先不說林菀,就說莫知騁,他雖然在黑道上混跡多年,但沒到不把人命當回事上。」
他點頭,壓了壓聲音,開口道,「你別想了,好好準備考試。」
說白了這事確實也和我沒什麼關係,索性也不多說了。
……
十月國慶。
因為莫菲林的關係,我有機會進到京大里聽課,考研似乎並沒有那麼難了。
京大校園巨大,從教學樓里出來,遇上了莫菲林的未婚夫賀知舟,男子身形修長,溫潤如玉,一副眼鏡越發將他襯得如翩翩公子了。
來京大聽了幾天的課,托他的福,遠遠瞧見,我便抬手招呼,「賀教授這!」
他也瞧見我,淺笑站在原地。
我上前,見他拿著法學書,想來是剛講完課出來,不由道,「一會還有課嗎?」
他淺笑搖頭,「已經上完了,你呢?英語課怎麼樣?」
「收穫頗大!」我開口,抱著書同他一起走向學校大門,「一會去南苑嗎?」
他聳肩,「可能去不了,家裡人過來京城,我要去接一下,你替我給林林帶句話,晚上一起用晚餐。」
「好!」我有點好奇,不由道,「是父母嗎?」
他們婚期快到了,賀知舟是江城的,應該是過來準備參加婚禮的。
他點頭,笑笑,沒多說。
到了停車場,他有事急著走,簡單道別後我便也準備回去了。
京大和南苑離得近,我基本都是走路回去,十月的秋不算冷,一路淺淺散步,倒是清閑。
黑色賓利停靠在路邊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面前站了人我才停下。
是顧翰。
我蹙眉,「有事?」
「要去哪?我送你!」他單手抄兜,修長的手指間還夾著香煙,似乎很清閑。
巧遇?還是早有預謀?
似乎都不重要。
仰頭看他,我抿唇,語氣很淡,「回家,一會就到了,不用。」
他斂眉,有些冷,「家?」冷笑,「和傅慎言的家?」
我微微蹙眉,但沒多說,只是看著他,有些不耐煩的想要走。
「沈姝,你是不是傻?他若是真心待你,怎麼會讓你無名無分的就這樣和他在一起?」黑色賓利里似乎還有人,應該是他的助理。
我沒什麼興趣和他多說,只是淡淡開口道,「這是我和他的事,用不著你來管,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