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冷笑,「她給外界編的故事,倒是挺逼真的。」
見傅慎言帶著陸欣然和林菀還有莫知騁打招呼,不知道林菀在莫知騁耳邊說了什麼。
莫知騁看著陸欣然,臉上的神色變了幾分,原本堅毅的男人臉上多了幾分失而復得的驚喜,拉著陸欣然眼裡多了些寵溺。
我看不清這是怎麼回事,見身邊的沈鈺一臉陰謀的看著我道,「陸欣然就是林菀找了二十幾年的女兒,也是莫知騁的女兒。」
我聽得張了張嘴巴,陸欣然是他們的女兒?
怎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林菀和莫知騁說完話,不由朝著我和沈鈺看了過來,見到我,莫知騁滄桑的眉目上露出幾分驚異。
林菀似乎知道他想什麼,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後莫知騁才恢復了常色。
沈鈺鬆開我,上前和莫知騁打招呼。
得了自由,我第一時間轉眼去找傅慎言,但剛才傅慎言和莫知騁打完招呼,此時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看了一圈,見大廳轉角處有個熟悉的聲音,是陳星,不由走了過去。
見到我,陳星微微一愣,隨後又淡淡開口道,「晚上好!」
見他狀態不佳,我不由開口道,「你母親生日,你怎麼病懨懨的,我剛才聽人說,你母親丟失多年的女兒找到了,你怎麼不過去看看?」
「看什麼?」他開口,眸子里有些落寞,「她一顆心都在女兒身上,我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聽出他話里的委屈,我順手拿盤乳酪道,「每個孩子都是父母心中的寶,她畢竟丟失了二十多年,失而復得總歸是歡喜,過了這個勁兒,就好了。」
他冷笑一聲,目光落在我手中的乳酪上,沒心沒肺道,「我倒是希望最後他們認回的女兒是你,不是陸欣然,那女人心計太重,在梨園不是什麼好事。」
我被他說得有些懵,不由笑道,「你們家的女兒是可以隨便認的嗎?」
他看了我一眼,有點像在看白痴,「大姐,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母親很閑,會上門找你聊天吧?」
他說的是今天的事?
我不解,「你什麼意思?」林菀今天找我問的那些奇怪的問題,我雖然心裡疑惑,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此時陳星一提,我倒是有些懷疑了。
「呵!」他有點鄙視我,「你這智商能嫁給傅慎言也是幸運,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你和我媽眉眼間有些像,陸欣然也像,你真以為世界上會有無緣無故相像的人?」
我擰眉,「你什麼意思?」
白了我一眼,他開口,「意思就是,我母親之前就已經拿了你的dna,還有陸欣然的dna,去做親子鑒定了。」
說到這裡,他倒是有些不解道,「我原本一開始以為是你,但沒想到親子鑒定的結果是陸欣然。」
我心裡堆了一堆問題,看了看大廳,不好在這裡問,索性拽著陳星去了走廊上的茶室里。
看著他,我嚴肅道,「你們僅僅只是因為我和林總眉眼有些像就盜取了我的dna去做親子鑒定?」
他撇嘴,「當然不是,我媽找了二十多年,沒有線索她也不會堅持那麼多年,你和陸欣然的很多經歷都吻合,我母親一開始不確定你和陸欣然到底誰才是,所以她安排傅慎言帶著你,和陸欣然都分別見過,之後又做了親子鑒定。」
我不好奇我和陸欣然所謂的相似經歷,我好奇的是,傅慎言一開始帶我見林菀,根本不是為了救木子,而是他只是送林菀一個人情。
而我,在整件事情里,我居然一無所知。
「陸欣然一開始知道這些事嗎?」我開口,心口有些難受。
他點頭,「傅慎言應該提前和她講過,她後來和我母親走得很近,看樣子不像不知道。」
我有點想笑了,所以,整件事里,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呵!」我想笑,但是笑不出來,我好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恐怕有一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見我臉色不太好,陳星頓了頓,或許是意識到什麼,他微微收了收情緒,有些心疼的看著我道,「你也別想太多,這事沒人和你說,是擔心你亂想,而且大家都不確定,所以……」
「所以,你們就理所當然的覺得我應該被蒙在鼓裡?像個傻子一樣?」我開口,心裡堵得難受。
他蹙眉,「沈姝,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知道!」回了他四個字,我出了茶水間,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善良,足夠給別人信任,我就不會受大多的傷害,但真的是我太天真了,人生要收的苦我一分不少。
大廳里,來了不少人,都是些達官貴人,人群中的陸欣然格外搶眼,被林菀和莫知騁拉著同所有人問候,他們向所有人介紹她,美好又溫馨。
是啊,有些人,從出生就被好運眷顧了。
收了收情緒,我在餐飲區轉了轉,人生再悲,也要好好吃東西才是,我肚子里的小傢伙還要長大。
曉是走神,不心撞到了人,剛放到餐盤裡的奶油蛋糕『咕嘟咕嘟』的滾了幾圈,蹭到了別人的西服上!
「對不……」我抬頭,入目的是喬謹嚴陰冷譏誚的臉。
收氣情緒,原本道歉的話,我收回了,這種情況,道歉和不道歉沒有用,反而會引來些不必要的口舌之爭。
我不想爭,但不代表喬謹嚴不想,瞧著我,他冷笑,「沈姝,你現在是不是特彆氣?特別嫉妒,欣然是林菀的女兒,就意味著她的人生會發生著翻天覆地的改變,慎言那麼矜貴的人,你這種貧民窟里出來的女人,無論怎麼努力,都配不上他。」
我將手中的食物放下,挑眉看向他,「我配不上,喬總配得上?」
「你……」他生氣,想要反駁。
我淡淡打斷,「我和傅慎言已經結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喬總這麼喜歡嘲諷我,是因為潛意識裡覺得自己配不上陸欣然了?你心裡的自卑無處可發,所以找我發泄?」
「胡說八道!」他氣紅了眼,將身上的西服脫了下來,丟給我,「把衣服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