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我離婚了
「酒兒,你可別想不開啊,你給紀衡言打電話幹什麼?」
褚酒酒笑著說:「現在還有誰比紀衡言更適合當幫手?歐瑾出事了,他遲早會知道的。」
池炎猶豫了幾秒,問:「那……那我要不要先撤?我見到紀衡言也害怕。」
褚酒酒:「……」
她撥通了紀衡言的電話,電話響了幾秒,卻沒有人接。
「怎麼回事?」
她又撥了一次,還是沒人接。
池炎竟鬆了口氣:「說不定是換號碼了呢,你都五年沒聯繫過這些人了。」
褚酒酒愣了一下,她從沒想過這個可能。
五年沒聯繫,或許她再也沒機會打通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電話。
褚酒酒打了兩次,都沒人接。
她默默收起了手機,說:「那就算了,我只是覺得紀衡言如果能派人來幫忙是萬無一失的。」
池炎撇撇嘴,低聲嘟囔:「他也未必願意來,你當年不告而別傷了歐瑾,就是跟歐瑾的兄弟都撕破臉了,你看霍雲驍跟你說話的強調,跟五年前還一樣嗎?」
褚酒酒的眼神黯然。
池炎不再多說,將名單給了褚酒酒。
「吶,這五個人都是可以在你赴晚宴之前趕過來的,可加上你才六個人,臨時能調動的人太少了。」
褚酒酒擰著眉:「六個人也夠了,溫千算作為K洲的公會會長,手下的人也不會全部都為他奔波處理這些私事。」
池炎問:「可他不是豢養了許多殺手嗎?」
褚酒酒說:「五年前是這樣,但是自從紀衡言整頓過K洲武學公會之後,能叫得上名字的殺手幾乎都被收編了,更何況溫千算也是簽過和平協議的人,不可能像當初的組織一樣培養那麼多殺手,否則紀衡言也容不下他。」
池炎恍然大悟:「紀衡言還真是幹了一件大好事啊!」
一個小時后,池炎也收到了城郊別墅的信息。
「別墅的主人是哥本市當地富商,別墅一直空置著,大約三天前被一對來哥本市度假的夫妻短租下來,付了高於市場價兩倍的租金。」
褚酒酒一愣:「夫妻?」
池炎點頭:「是的,夫妻,但是名字沒見過,可能是化名,也可能是溫千算用別人的名字租的,不過這些都無所謂,至少我們知道溫千算不是蓄謀已久,而是臨時造訪。」
褚酒酒沉聲說:「三天前,那就是歐瑾逗留在哥本市之後,溫千算立刻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池炎憤憤道:「溫千算是屬狗的嗎?嗅覺這麼靈敏?」
褚酒酒冷笑:「屬狗?那他也是一條瘋狗。」
入夜,褚酒酒換了一身黑衣長靴,雖然還是短髮,可瞬間從溫婉女人變成了凌厲的殺手。
她在靴子里藏了刀,腰后也準備著手槍,就連袖口都是精巧的袖劍。
池炎嘆了口氣:「如果是一場惡戰,為什麼非要去?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溫千算不敢對歐瑾下死手,否則就是跟紀衡言宣戰。」
褚酒酒冷著臉:「他有的是不下死手卻讓人痛不欲生的辦法,而且這件事因我而起,五年前我已經逃過一次了,難道這次還要眼睜睜的看著歐瑾受傷,我逃之夭夭嗎?」
褚酒酒垂下眼帘,掩下眼中的痛意。
「池炎,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
池炎上前,輕輕的擁抱了她:「平安回來,我和那小傢伙還等著你一起出海呢!」
褚酒酒聞言,勾唇微笑:「好。」
她開著車,獨自去了城郊別墅的地址。
池炎給她的幾個人都已經在附近埋伏好,隨時準備接應她離開。
哥本市人口不多,入夜之後街上更是行人寥寥。
她越往城郊開,周圍便越是荒涼,最後看到一棟亮著燈的別墅孤零零的矗立在遠處,像是暗夜張著血盆大口的惡狼。
她停好車,上前敲門。
門打開,是溫千算溫潤而驚喜的表情。
「酒酒,很準時,剛好七點!」
褚酒酒的表情十分冷漠:「我一向準時。」
溫千算側身讓她走進來,褚酒酒掃了一眼客廳,空無一人。
她問:「餐廳在哪裡?」
溫千算指了指左側:「那邊。」
褚酒酒快步走過去,推開門,奢華的歐式長桌上擺著精緻的餐點,紅酒在高腳杯里泛著血一樣的光芒。
褚酒酒擰著眉:「歐瑾呢?」
溫千算微微皺眉:「酒酒,你見到我不問候我卻尋找歐瑾,讓我很傷心。」
褚酒酒冷聲說:「溫千算,我不跟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既然你沒有讓我見歐瑾的意思,那我就走了。」
說完,褚酒酒轉身就走。
溫千算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剎那間,心臟痙攣瑟縮,彷彿有蟲子在血管中扭曲蠕動。
褚酒酒猛地甩開他的手,厲聲說道:「別碰我!」
溫千算對上她眼中的抗拒和厭惡,怔愣兩秒,眼底緩緩泛起冷冽的光,可又被那習慣性的溫柔寵溺壓下去,藏的極好。
「別生氣,歐瑾在這裡,我答應讓你見他,怎麼會食言呢?」
褚酒酒捏著拳,壓著身體異樣的感覺,問:「人呢?」
溫千算紳士的抬手:「你先坐,歐瑾在樓上換衣服,我叮囑了他身邊那個叫……梁易的,對吧?讓他為我們的歐大醫生換一身西裝,才配得上今天的晚餐。」
褚酒酒強忍著不適,坐在了餐桌側面,眼神卻一直往門口瞟去。
溫千算看出她的急切,笑著說:「酒酒,以前你在我身邊,從來不會在意別的男人。」
褚酒酒冷笑:「你也說了是以前了,以前你也沒結婚。」
溫千算問:「如果我離婚了,你會回到我身邊嗎?」
褚酒酒勾唇,挑釁道:「說不定啊,你離婚試試看,」
溫千算懊惱的嘆氣:「真調皮啊,竟然用這樣的激將法來試探我。」
褚酒酒冷笑:「做不到,就不要說這樣的大話,白白叫人看笑話。」
溫千算卻突然湊近,啞聲道:「可現在……至少在哥本市,我沒有妻子,我只是溫千算,不是嗎?」
褚酒酒的身子微微后靠,皺眉:「所以呢?」
「所以,有些事,今晚會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