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來,本宮抱你
霍雲驍將沈暮放在洗手台上,雙臂將她禁錮在中間,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從溫柔到強勢,步步加深。
熟悉的氣息讓沈暮覺得心安,她潛意識裡又擔心霍雲驍會生氣,所以用手一下一下梳理著霍雲驍硬朗的黑髮。
霍雲驍抵著她,手落在沈暮的腿上,聲音微啞:「紋身是哪裡來的?」
沈暮被吻的七葷八素,說:「貼的。」
霍雲驍的眸色漆黑如墨,翻湧著不明的情望。
「喜歡?」
沈暮點頭:「還行,挺漂亮的。」
霍雲驍:「我也喜歡。」
他俯身,送上一吻。
沈暮的身子猛地顫抖。
「霍雲驍……」
「嗯?」
男人的聲線磁性又帶著微微的壓抑,像是暗夜中燃起的燭火。
沈暮吞了吞口水,說:「我想……」
「想什麼?」
沈暮:「想尿。」
霍雲驍:「……」
他的舌尖頂了頂腮幫,像是要消化霍氏破產的消息一樣消化了沈暮此刻的反應和這句不合時宜的話。
終於,霍雲驍無奈嘆氣,抱起沈暮:「送你去廁所。」
沈暮:「這不就是廁所。」
霍雲驍:「這個廁所你用不了。」
沈暮冷笑:「廁所還分三六九等?怎麼?這裡要充會員才能用?」
霍雲驍:「……」
他就知道,這女人的酒壓根就沒醒。
霍雲驍抱著沈暮進了女廁所,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走進去,說:「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喊我,別摔倒。」
沈暮認真點頭:「知道了。」
兩分鐘后,裡面傳來沈暮的喊聲:「霍雲驍!」
霍雲驍立刻走進去,問:「怎麼了?」
沈暮推開門走出來,癟著嘴,十分委屈。
霍雲驍急著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沈暮點點頭:「耳環被沖走了。」
霍雲驍拉著她去洗手,說:「沒事,再買新的就好了。」
沈暮搓了搓手沖乾淨,說:「是程鳶的,高定款,很貴。」
霍雲驍仍是一臉的漫不經心:「那就更沒事了,讓舒遙去買一車高定款賠給程鳶就好了。」
沈暮想了想,說:「可我哥哥的錢也是錢啊!」
霍雲驍挑眉:「既然這樣,那要不用我的錢?」
沈暮認真道:「那算了,還是用我哥的。」
霍雲驍笑笑:「不錯,知道向著我。」
他抽出兩張紙把沈暮的手擦乾,將人打橫抱起來走出了衛生間。
兩人回到座位的時候,紀衡言三人懷裡一人一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三個女孩則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樣。
程鳶看見沈暮被霍雲驍抱回來,猛地起身,喊道:「沈暮!你怎麼能讓他抱你?」
沈暮眨眨眼:「嗯,抱著舒服。」
下一秒,程鳶轉頭看向舒遙:「你也抱抱我。」
舒遙十分受用的點頭:「好。」
程鳶抱著一個酒瓶窩在舒遙懷裡,說道:「各位記者朋友不要誤會,我和這位先生只是普通朋友,他抱我純粹是……覬覦我的美色!」
舒遙:「……」
紀衡言看向朝顏:「我也抱你出去?」
朝顏認真思考了一分鐘,搖頭:「不,我可以證明在高濃度液體作用下自由行動,我來開車,我們回家。」
紀衡言:「……你歇歇吧,你開車我們就不是回家了,我們可能直接歸西了。」
朝顏:「紀先生,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車技和酒品,我一向是個很理智且清醒的人。」
紀衡言點頭:「我知道,不過麻煩你說這句話之前先把手裡的西瓜皮放下。」
霍雲宸看向懷裡的蘇煙:「你呢?要不要我抱你?省的你走路累腳。」
蘇煙勾唇一笑:「笑話!來,本宮抱你!」
蘇煙伸出雙手,做出一副公主抱的模樣。
「別怕,我抱你完全沒問題,不就是個小奶狗嗎?我抱著你可以再跑兩公里。」
霍雲宸:「……」
他當時是為什麼覺得這女人成熟優雅呢?這不純純大傻子嗎?
後面的歐瑾和唐羽笑的十分辛苦,要說今晚見到的各位大佬的黑臉程度比過去這幾十年見到的都多了。
霍雲驍說:「我們先回去了,今晚就這樣吧。」
紀衡言幾人也起身,歐瑾終於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酒杯。
「還沒說重點呢,雲驍,單身夜結束,就祝你新婚快樂了。」
歐瑾將杯中酒喝掉,算是心意。
霍雲驍頷首:「多謝。」
眾人走出酒吧,各自把自家祖宗放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又繞到駕駛座去開車,一一告別離去。
歐瑾看了唐羽一眼,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唐羽麻利的坐在副駕駛上,說:「還是你夠義氣!這群見色忘義的渣男!」
歐瑾呵呵一笑:「我倒是想見色忘義,奈何見不到,所以我就是單純閑得慌。」
唐羽:「話不要說的這麼直白,這樣顯得我很呆。」
歐瑾開車將唐羽送到別墅門口,唐羽解開安全帶,說:「那我先回去了?你今晚怎麼說?還要再去喝點嗎?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歐瑾猶豫了一下,說:「我……我還沒想好。」
唐羽愣了愣,說:「歐瑾,你早點休息吧,馬上就是我大舅的婚禮了,還需要你幫忙。」
歐瑾點點頭:「好,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晚安,路上小心。」
「晚安。」
歐瑾開車返回自己在醫院附近的公寓,一路上路燈孤零零的立在路邊,街上沒有一個人,偶爾一輛車經過也是呼嘯遠去。
每當這樣的深夜來臨,那些壓在心底的思念就會瘋狂的往外冒,那一夜一夜的孤寂讓他痛徹心扉。
今晚尤其嚴重。
在他親眼看遍了身邊兄弟一個個佳人在懷時,便更加不可收拾的想念那個女人。
那個眼角一抹緋紅,黑髮冷冽,耍的一手好刀的女人。
如果她在這裡……
大概會比程鳶和蘇煙還要瘋狂鬧騰吧?她是最不喜歡安靜的人了。
可是沒有。
身邊人的悱惻糾纏和寵溺恩愛都在提醒他,他是孤身一人。
除了坐在旁邊笑看這美好之外,他所剩下的就只有心痛。
歐瑾的手抵住胸口,深呼吸幾次緩解這痛意。
褚酒酒,終於成了他心頭最慘痛的傷疤。
要是找到她,要是找到她……
他可以原諒這一切,她的不辭而別,他這段時間的痛徹心扉都不重要,只要她回來就好。
「小九……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