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有點良心
南柯想,親兄弟就是這樣相處的吧?
霍雲宸會為了霍雲驍去學格鬥和射擊,試圖用那點微弱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的哥哥。
霍雲驍會為霍雲宸一擲千金,幾個億的東西砸進去,就為了哄著霍雲宸早點休息。
南柯坐在床上,安靜的喝粥。
霍雲驍將平板丟給寒城,說:「不許雲宸再胡鬧,這邊的情況不要讓他知道,免得擔心。」
寒城低下頭:「是,以後不會了。」
「剛才雲宸說格鬥射擊什麼的,讓阿剛盯著他留意著,健身強體就夠了,不許他碰槍,誰敢教他任何殺人技,我親自處置。」
「是。」
寒城一一應下。
寒城並不意外,這是霍雲驍的鐵則。
無論他和天啟基地有多少危險要面對,可霍雲宸永遠不許插手,任何涉及人命的事情,霍雲宸都不許碰,哪怕是曾經傷過沈暮的人被處決,霍雲宸都不準去現場。
只要霍雲驍活著一天,霍雲宸的視線所及永遠都是平安,手上永遠乾乾淨淨。
南柯聽到這句話,喝粥的手又停住了。
霍雲驍維護霍雲宸是這樣的方式。
原來是這樣的。
最好的保護不是教你生存的技能,而是只要有我在,你就永遠不必考慮如何生存。
我的羽翼之下,你盡可撒野。
無人可撼動我為你築下的城池堡壘。
寒城拿著平板退了出去。
霍雲驍看著南柯一臉獃滯,問:「想什麼呢?」
南柯愣神許久,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他跟你長得其實不太像。」
霍雲驍看了他一眼。
「嗯,很多人這麼說。」
即便如此,也依然是密不可分的親兄弟。
「吃飯,就吃了兩口怎麼就放下了?」
霍雲驍有些不悅:「多吃點,後面還有很多事要做。」
南柯盯著面前的早餐,問:「你吃了嗎?要不……一起吃?」
霍雲驍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說:「吃吧。」
他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南柯正端起碗來盛粥。
粥盛了一碗,南柯的手頓了一下,將碗遞給了霍雲驍。
「給。」
霍雲驍也愣了兩秒。
他接過來,勾了勾唇。
「有點良心了。」
南柯沒說話,安靜的吃著早飯。
霍雲驍喝了一口粥,眉心皺起來。
到底是國外的手藝,五星級酒店也比不上國內小店的白粥。
南柯瞥了他一眼:「不好喝嗎?」
霍雲驍點頭:「嗯,湊合,諾亞酒店的米是華國出口的,雖然米是一樣的,但是熬粥的火候手藝不一樣,熬出來的米香都差了點。」
南柯又喝了一口。
他喝不出來,他是有一口飯吃就行的人。
霍雲驍掃了南柯一眼,說:「事情處理完,去濱海。」
南柯問:「去濱海乾什麼?」
霍雲驍說:「喝粥,雲宸的餐廳里做的早飯很好吃,帶你嘗嘗。」
南柯的心臟悶悶的,像是有迴音似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知道了。」
兩人吃過早飯後,醫生又來查看了一下南柯的傷勢。
「病人的體質好,恢復的也好,只要傷口好好保養不發炎就行了,過不了多久就會癒合。」
寒城送走了醫生,霍雲驍說:「原本是不該這個時候讓你挪動,但是不得不回到K洲去,很多事情要回去證實一下。」
南柯點頭:「我沒事,醫生都說了沒事,只是坐一趟飛機而已。」
下午,寒城安排了飛機啟程。
南柯從床上起來的時候,身體還有些晃動。
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昏迷一樣。
霍雲驍伸手接了他一把,將大衣披在了南柯的肩頭,扶著他往外走。
南柯有點彆扭:「霍雲驍,我……」
「你自己走?」
霍雲驍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便鬆了手。
霍雲驍一鬆手,南柯的支撐點就沒了,整個人就往後栽。
霍雲驍一把將人拉回來,說:「我扶著你又少不了一塊肉,躲什麼?」
寒城上前,說:「總裁,要不我去弄個輪椅?」
霍雲驍看向南柯,南柯的嘴角抽了兩下。
「算了。」
坐在輪椅上才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霍雲驍扶著南柯上了飛機,南柯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飛機抵達K洲,直接降落在了天啟基地的母艦上。
機艙門打開,海風吹起衣擺,獵獵作響。
整齊劃一的隊伍在外面巡邏,整個母艦都呈現著肅殺樣貌。
南柯走在最後,看著霍雲驍走下舷梯,和紀衡言、歐瑾兩人擁抱。
歐瑾的臉色還算正常,紀衡言略過霍雲驍的肩膀,看向舷梯走下來的南柯。
「還真的把他帶過來了,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
霍雲驍說:「這種事我沒必要跟你開玩笑。」
歐瑾拍了拍紀衡言的肩膀,說:「行了,人都到這裡了,你就別為難他了。」
紀衡言冷哼一聲:「為難?他敢在我眼皮底下有任何異動,我親自崩了他!」
紀衡言甩手離開,歐瑾無奈的聳聳肩。
「衡言的脾氣你知道的,容忍南柯登上母艦已經是格外寬容了。」
霍雲驍點頭:「先讓人帶南柯去休息吧,有些事要你幫忙。」
「好。」
南柯被送到了樓上的房間,隔壁就是霍雲驍,再旁邊就是紀衡言,總有一種紀衡言隨時會衝進來殺了他感覺。
他站在窗邊,能看到外面起伏的海面,有些失神。
有人敲了敲門,南柯轉身,看見了許久沒見的褚酒酒。
褚酒酒穿著紅色皮衣,馬尾高高豎起,妖嬈美艷。
黑色長褲包裹著她修長的雙腿,踩著一雙高跟鞋走進來,勾唇媚笑。
「好久不見了。」
南柯扯著嘴角笑了笑:「好久不見。」
褚酒酒看著南柯臉色蒼白的模樣,走過來將手裡端著的葯遞給他。
「吶,我是來送葯的,吃藥吧。」
南柯接過來藥片吞下,又灌了兩口水。
「還有事嗎?」
褚酒酒點頭:「有。」
她掃了一眼南柯的腦袋,伸手想去摸,又被南柯抬手打掉了。
褚酒酒撇撇嘴,說:「我是來傳話的,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