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只會利用女人的孬種
霍雲驍對上沈暮緊張的眉眼,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不想告訴沈暮,舒遙對舒嫣的維護。
沈暮看著霍雲驍深邃的雙眸,心裡已經有數了。
她輕聲說:「他追問你我們針對舒嫣的事情了?」
霍雲驍點頭:「嗯。」
沈暮又輕輕的笑了一下,問:「他不相信我們,是嗎?」
霍雲驍的心尖微顫,握緊了沈暮的小手。
他輕聲說:「不是,暮暮,他只是不相信我,畢竟我之前給他挖了那麼大的坑。」
沈暮勾著唇角,可笑容卻十分難看。
她苦笑著說:「霍雲驍,你不用安慰我,我明白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哪裡是那麼輕易能斬斷的感情?」
沈暮這樣說著,霍雲驍便更加心疼了。
他皺眉說:「舒遙是個蠢貨。」
沈暮低低的笑著,說:「他不是,他只是很在意這個家。」
霍雲驍將沈暮擁在懷裡抱著,輕輕的吻她的發心。
他低聲說:「心肝,他遲早會後悔的。」
沈暮在他懷裡點頭:「嗯,我知道。」
舒遙走回急救室門口,看著安靜的相擁著的沈暮和霍雲驍,心裡很不是滋味。
霍雲驍的提醒讓他想起來不少那段時間的事情,現在這個沈暮和那段時間裡他印象里的沈暮簡直判若兩人。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舒遙想不明白。
舒嫣立刻走到舒遙的身邊,緊緊地摟著舒遙的胳膊。
她仰頭看著舒遙,眨巴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哥哥,你沒事吧?」
舒遙對上舒嫣這雙懵懂的眼睛,勾了勾唇,說:「沒事,只是和霍雲驍聊一些事情而已,不用擔心。」
舒嫣歪頭靠在舒遙的身邊,乖巧的說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我可以為哥哥分擔一些的。」
舒遙看著身邊的妹妹如此乖巧又單純,心裡暗自嘆氣。
不會是霍雲驍暗示他的那樣,不會的。
幾人在走廊里坐了兩個小時,急救室的燈終於熄滅。
舒遙立刻起身走向醫生,急著問:「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沉沉的嘆了口氣,說:「病人的頭部遭到劇烈撞擊,現在雖然穩住了,但是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自己了。」
舒遙的心猛地鈍痛一下,問:「你什麼意思?梅姨是……植物人了?」
醫生說道:「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現在又遭遇這麼嚴重的車禍,情況真的很難說。」
沈暮聽到這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聽舒世慎的意思,梅姨的年紀應該很大了。
本該是安享晚年的時候,卻遇到這種事。
舒遙還沒說話,舒嫣卻突然大哭起來。
「梅姨是植物人了!哥哥,我不能接受!梅姨是我的親人啊!」
舒嫣哭的肝腸寸斷,舒遙的眼眶都跟著泛紅。
他將舒嫣摟在懷裡,不住的安撫著。
歐瑾和霍雲驍對視一眼,齊齊皺眉,卻又都沒有開口。
幾人去重症病房裡看了梅姨,這是沈暮第一次見到這位照顧過她母親的貼身傭人。
老婦人帶著呼吸機沉睡著,臉上的皺紋看得出歲月的痕迹。
舒嫣又伏在梅姨的床邊哭了半個小時,幾乎哭到昏厥,才被舒遙直接抱出了病房。
舒遙沉聲說道:「梅姨還需要再觀察,這邊有醫生看著,我們先回去吧。」
說完,他甚至沒有看霍雲驍和沈暮,抱著虛弱的舒嫣走出了醫院。
霍雲驍幾人走在後面,開車回到了舒家。
到舒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沈暮吩咐傭人給歐瑾整理了一間客房住著,便回房間去休息了。
她的眉眼帶著幾分疲憊,大概是今晚的折騰讓她累壞了。
霍雲驍看著沈暮睡著,才起身走下樓。
歐瑾正在花園裡坐著,遠遠的看著霍雲驍朝他走過來,揚了揚右手的酒瓶和左手的兩個高腳杯。
「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歐瑾這樣說著,一邊倒酒一邊說:「舒家這花園打理的不錯,回頭我照著這個把我房子後面的花園也改一改。」
霍雲驍接過酒杯,說:「你知道你拿的是舒家的酒吧?」
歐瑾不以為然的點頭:「怎麼了?你還沒娶人家的女兒呢,你開始幫著岳父維護財產了?」
霍雲驍被歐瑾這句話逗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親近感。
他平日里一向是生人勿近,能讓他這樣輕鬆的只有歐瑾和紀衡言這幾個人了。
歐瑾舉杯和霍雲驍碰了碰,說:「今天這一出我也看出來了,舒家也是個虎狼窩,明天我就走了,你自己當心。」
霍雲驍點頭:「我心裡有數,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暮暮說的沒錯,歐瑾對褚酒酒的偏見很大,即便你把人追回來,後面的麻煩也不少。」
歐瑾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沉沉的嘆了口氣。
「雲驍,說實話,我曾經對小九的偏見也很大,她對我的偏見更是能說上三天三夜,可偏見這東西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嗎?」
霍雲驍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說:「既然你都想通了,還愁什麼?」
歐瑾苦笑著說道:「我可以排除萬難去找她,也可以頂著壓力把她帶回歐家,可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歐瑾又想起那個如烈火玫瑰一樣的女孩,無奈道:「什麼看法、偏見、別人的議論,在她眼裡都是狗屁,她只在意那個孬種!」
霍雲驍嗆了一口,說:「見到情敵了?」
歐瑾冷哼一聲:「情敵?他也配?只會利用女人的孬種!」
霍雲驍無奈的拍了拍歐瑾的肩膀,說:「好了,氣大傷身,學學衡言,軟的不行來硬的。」
歐瑾沒好氣的嚷了一句:「廢話!衡言和朝顏在一起,那是雄獅對綿羊,我和褚酒酒……我這是綿羊對雄獅!我是個文化人!褚酒酒簡直是個女魔頭!」
霍雲驍:「……那要不,你換個女人?」
歐瑾嚷道:「滾蛋!我娶不到褚酒酒,我跟你姓!」
一聲豪氣干雲的叫嚷之後,是久久的沉默。
歐瑾喝了一口酒,輕聲說:「雲驍,我懂得你的感覺了,這世上這麼多人,可我只想要她。」
兩人沉默的喝著酒,歐瑾突然站起來,說:「對了,我在K洲查到一件事,跟你和沈暮有關係的!」